一间房?单人间?一张床?
开什么玩笑!
不可能的!
白娅垮起个狐狸批脸,带头就要往店外走。
“痛!”
休谟一把揪住了白娅那左摇右晃的大尾巴。
“别走啊。”休谟将小狐狸拖到身边,转头对矮人老板娘说道,“就这房吧,我开了。”
“好嘞。”老板娘一见有生意,眉飞色舞地在本本上划拉,生怕到嘴的鸭子飞了一般。
呲——
“给,凭票,退房的时候和钥匙交给我,才退押金。”老板娘将小票撕下,和房间钥匙一起,递给休谟,然后就靠在椅子上咗着烟,“先说啊,不包饭,早中晚都不包,自己解决。弄坏了东西照价赔,就这样。”
有一说一啊,老板娘的外形一看也就是个小学生,小学生拿着根长长的大烟枪咗烟的样子......
“喂!单人间啊!一张床啊!我睡哪儿啊!”白娅将尾巴抢回来后,就对休谟抗议道。
“一起睡——”休谟挑挑眉,笑着说道,但他的话还没说完,白娅就给打断了。
“不可能的。想都别想。你别想碰我的尾巴。”白娅斩钉截铁地说道,她那坚定的眼神,仿佛在宣誓一定要跟休谟抗争到底。
但小小的狐狸怎么能跟休谟这个大男人抵抗呢。
休谟伸出右手直接抓住白娅的项圈,将她像一个塑料袋一样提了起来。
休谟左手提着行李箱,右手提着小狐娘,这场面倒有一种微妙的平衡。
“咳!放开我!放开我!......”白娅双手双脚离地,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从休谟的禁锢中脱离,被迫跟着他一起上了二楼。
“啊啊,年轻人玩的可真开放呢。”老板娘目送二人离开,带着老气悠然地感叹道。然后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立马直起腰对着休谟和白娅高声喊道,“还有啊!把床单弄脏了是要扣押金的啊!”
从她这幅呦女的样子,说出这种话实在是显得十分滑稽违和。
弄脏?弄什么脏啊!
被你的*姨妈弄脏吗?fk!
已经停止了无畏挣扎的白娅被这番话气的浑身发抖。
不仅如此,当白娅他们刚好上楼的时候,迎面也下来了一个陌生的男人,正呆愣愣地瞅着休谟“手提狐狸”这一幕。
听到老板娘那番话,他的脸色一下子就不对劲了,不由得在白娅身上多看了几眼。
这年纪......这么小啊......这真是......世风日下......
那男人叹了一口气,摇着头下了楼。
这男人的反应让白娅捂着了自己的脸,一股浓浓的羞耻感从她心底冒了出来。
“放我下来!我跟你走就是了!”白娅可不想再被其他人瞅见这幅丢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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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嗒——吱——
清脆的门栓开锁声,然后就是一阵有些刺耳的开门声,宣告着这间房子估计还是有些年头了。
房间内的装饰十分的平常,空间也不大,整个墙面是纯白的,有一扇临街的窗户,一张床,一张桌子和椅子。
只不过居然有独卫独浴,而且一旁的牌子还写着全天供应热水,这么一看住着倒也舒服。
白娅摆着一副臭脸,满不情愿地踱进房间。
“说好,今晚各睡各的,你绝对不能碰我,尤其是我的尾巴。”白娅恶狠狠地扭头对休谟说到,“不然我——”
不然我会忍不住的。
白娅虽然正处在发晴期低谷,身体已经比一个月前好了很多,至少不会整天下面都湿湿的,肚子也很少痛,只是偶尔依旧有一些麻麻的,最多脑海里会不停地想一些污秽的东西。但被男性的气息包围的同时还被玩弄尾巴,那她肯定会忍不了的。
发展到那种情况就很糟糕了。
看着小狐狸那一副既扭捏,又羞耻,还恼怒,但仔细一看还混杂着一股淡淡的兴奋和期待的样子,休谟笑了笑。
“放心吧。”他看着窗外昏黄的天空,然后低声说道,“今晚很可能,不那么太平呢。”
“不是说要再给你买一根蝣鳗吗?”不等白娅对上句话产生反应,休谟就转头说道,“走吧,再晚一点可能要收摊了,最近有宵禁。”
“好。”一听有吃的,白娅一下子就被安抚了下来,真是好哄。
实际上休谟并不是想捉弄白娅,或者是想吸狐狸才在这家只剩一间单人间的小店住下的。
他的目的在于,这家店的地处位置。
它地处阿卡市边缘地带,面向街面的窗户可以看到大半个市区的天空,外面一有什么大动静就可以很轻松地看见。
并且,这家的窗户下面是支棱出来的房檐,如果有需要,可以从窗户直接出去,以房檐为落脚点,爬到房顶进行移动。
他心中一直有一种预感,今晚城里面可能会出点状况。
休谟自觉他的预感一向很准,或许跟他是......有关吧。
为什么最近总是不太平呢。走在正处理着新鲜烤蝣鳗的白娅身后,休谟叹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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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已经没多少人了呢。”白娅蜷缩在椅子上,双手枕趴在窗头,百无聊赖地扫视已经几乎空无一人的街道。
至于为什么是几乎......
背着枪在街上巡逻的卫兵好歹也算个人吧。
“真觉得无聊,可以考虑再背一百个单词。”休谟靠在床头说道,他还在不停翻着那本旅行指南。
那本书有这么好看吗?看了一天了都。
“我不。”白娅表示反对,要让她学习不如杀了她。
“那就等等呗。”休谟合上他手中那本,刊满各种花花绿绿的广告的指南,说道。
“等?”白娅抬起头,“等什么啊。”
“那当然是——”
轰——
远处,一朵巨大的蘑菇云升腾而起,隔着半个城区都能看见那几乎将夜空照亮的火光。
“怎么回事?”
“这声是什么啊!”
“着火了!着火了!”
“恐怖袭击啊!”
“......”
巨大爆炸产生的动静让周围的街坊邻居爆发出激烈的鼓噪。
“肃静!肃静!”
外面,开着机车的巡逻卫兵用大喇叭不停安抚着惊慌失措的居民。
“——这不就等来了吗?”休谟笑着说道,一推眼镜,一束光芒从镜片上划过。
白娅呆住了,她狐疑地盯着休谟。
这么准,不会是你干的吧?
什么时候埋的炸弹?
“不是我啊。”休谟无奈地说道,“我只是猜的。”
然后,他从怀里,掏出了那漆黑的异种魔方。
“想去看看吗?”休谟对白娅说道,嘴角勾起神秘的弧度,“和神威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