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军队与魔王交锋。
那魔王刹狱罗的降临,使得天地变色,日月无光。
刹狱罗所带领的海妖在前期近乎所向披靡完全无敌。直到他遇见了杨程帅,那种感觉,就像是去掏蚂蚁窝反倒被工兵蚂蚁咬伤手了一样烦躁。
在这场天昏地暗的打斗中,杨程帅是绝对主力,一把划破天际的快刀斩尽乱麻,一度将魔王逼的连连后退。
刀上还施加了火系魔法,让杨程帅的刀锋看起来十分耀眼。
其他人也在帮忙打下手,当然,除了苏米米一个人在划水以外。
……
在都城的一个地下室中,面色阴沉的穿越者冯毅,正在摆弄实验室中的导管、水晶制成的广口瓶。
地下室基础设备虽然很简陋,但却能在这里看到地球的科技,这是冯毅制作的,有导管仪器,有淬火石做的能力转换器,有龙血炼制的魂导器,甚至活人淬体的圆罐都有。
“不够,不够,这些治愈法师都是些只有百分之十治愈力的废物,根本不能够支撑起我这伟大的项目。”冯毅拍案狂啸。
实验室里,顺着冯毅的目光看去,一排排长两米高的器皿里,一个个活人实验赫然在目,他们大多被抽空了生命都没能提炼出冯毅想要的结果。
“一不小心又吸干了生命值,看来又需要寻找新的猎物了。”
冯毅露出期待的目光,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自己想要趁乱拐走几个治愈法师,没人会发现的。
……
与此同时的这天,艾琳也没闲着,现在的她已经奔赴前线,在将近十米高的城墙下开设救助协会,为前线受伤的士兵与军官治愈。
城墙下,艾琳一人设立救助协会的牌子,安抚着这些年轻瘦小的受了伤的士兵们。
“简直是疯了!”
喧闹中,一位军官怒气冲冲的跑来,看见城墙下一个没多少资历的女治愈法师在替自己的士兵治疗,简直冲上来一脚把艾琳踹出去的心都有了。
“啊!?”慌乱之下,艾琳的魔法星轨断裂,士兵发出一声惨叫。
“看看你干的好事!”满嘴胡渣的军官气不打一处来,上来就给艾琳踹了一脚。
艾琳没能躲开,摔出去好远。
“……”艾琳眼里擎着泪水,不知所措。
周围的士兵以及受伤中,正等待救援的人们纷纷看向这位不分青红皂白的军管。
就在这时,一位刚才受过艾琳治愈的年轻军法师站了出来。
“长官,这位少女的治愈力相当饱满,似乎不亚于年长的老神官。”士兵说道。
“哼,你懂什么,年龄说明一切,不满十八岁的治愈法师根本不懂什么是治愈力,他们只知道帮你修复皮外伤,内伤隐患他们根本不懂,你个傻瓜还在这帮她说话,还不赶紧去左边军区医务室复查!”军官又是一脚踢在士兵身上,只不过这一脚完全没有踢艾琳的力道。
艾琳委屈的揉了揉自己被踢的部位,站起身来,准备证明自己。
“长官,我可以的,我的治愈力有百分之百,霍乱面前,我只想为大家做点什么……”艾琳坚定的目光,丝毫打动不了这位脸色铁青的赫姆军官。
“没空听你吹牛,给我滚。”
想骗他赫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知道治愈力百分比的概念,但他是绝对不会相信,世界上仅有的两位有百分百治愈力的治愈法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要不,你先避一避吧。”一位士兵拉住艾琳,摇着头,示意艾琳不要在逞强了。
“可是,明明是他不讲道理在先……”艾琳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委屈,眼睛红红的,就要哭出来了。
“唉,没办法的,谁叫他官比我们都大呢,你的情况我们都看见了,治愈力绝对没的说,只是你再不走他可能会对你动粗了。”士兵说。
艾琳无力的哭了起来,事情怎么会这样,明明艾琳只是想帮助他们治疗,凭什么一个凭空出现的军官,不分青红皂白把自己踢走。
除了自己受到委屈,艾琳觉得最可怜的就是地上那些只能依靠绷带药物延续生命的士兵了,他们身边刚来的那些神官(奶妈)治疗效果都没有艾琳一半有效。
看见艾琳哭哭唧唧的走远了,赫姆才满意。
“还治愈力百分百,我看就是个蠢货,根本不知道前线的残酷,只知道帮倒忙的蠢货。”赫姆鄙夷的说。
老兵上前一步:“长官,我们这边只分配到五个百分之二十治愈力的神官,要不要再跟军统那边多要几个。”
赫姆撇了老兵一眼,一副教导的模样说:“你还嫌废物不够吗,宁可要老练能干的治愈法师,不要给我找那种常识都不懂的蠢东西来。讲的好听是治愈系法师,不好听的讲,他们就是毒瘤。”
“可是,刚才那个少女她的治愈力真的有百分百,就算没有也是我从军这么多年以来,见过的最强治愈法师。”老兵解释道。
老兵这一说,所有人都看向赫姆,仿佛在用目光辱骂:你这种蠢货,刚才赶走了一个慈爱的神官。
就在陷入僵局的片刻时间里,一个刚才在与海妖的战斗中,折了胳膊的灰发少年兴奋的大叫起来。
“我的胳膊!我的胳膊,我的胳膊好了!”
众人集体叹息,也不知道该喜该悲,喜的是为这位少年能够保住手臂而感到庆幸,悲的是刚才那位能瞬间治好重伤的少女被他们的榆木脑袋长官踢走了,没错,还是踢走的。
“她治愈力当真有这么惊人?!”赫姆挠了挠下巴,感觉事情越加复杂起来。
“是啊,而且刚才治愈我们还没有收取费用。”断手被治愈好的士兵说道。
赫姆貌似也意识到刚才那个少女的实力很强了,于是乎,招呼了自己手底下几个办事利索可靠的士兵去找回艾琳。
……
艾琳这边,她已经回到了之前租用的434号小屋。
房间里,艾琳把自己蒙在杯子里大哭。
这是艾琳这辈子,受过最大的委屈。
被人踹,被人所鄙夷,而这些个行为都只是建立在不信任的前提下。
“原来没有凯恩和苏米米,我什么事情都做不好,明明可以跟他理论清楚的,但是太害怕了就脑袋一片空白,什么都不敢做了……”
哭着哭着,这只趴在床上的弱小可怜又无助的艾琳,疲惫的合上了眼皮,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