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桐市人民医院。
时值下午三点十分,苏白正在接诊新来的病人,如往常般轻车熟路地询问好病史,坐在电脑前准备下医嘱。
“苏医生,39床老太太突然喊不醒了,快去看看!”一位年轻护士匆匆跑进医生办公室。
苏白一听,立刻放下鼠标,推开椅子起身,示意新病人在办公室等一会儿,迅速离开。
“我去给病人测血压,你去拿血糖仪。”路过护士站,苏白麻利地抓起听诊器和水银血压计,下达指令。
39床病人是一名寿星瘦小的老太太,慢性病容,呼吸有些急促,身体微微震颤。面容看不出什么变化。
家属在一边慌了手脚,见苏白过来,立马看到救星似的,忙问道:“我奶奶怎么了,苏医生,您想想办法!”
苏白没有立刻回应,而是迅速走到老太太床边,蹲下身,开始量血压,随着水银上升下落,苏白得到了一个数据:80/54mmHg。
“刚刚发生什么事了?”
“就起来上个厕所,然后人就这样了……”家属有些着急。
听到这么一句话,苏白已经有了判断。
“应该是体位性低血压。”
他试着按了按老太太的双眼,又喊了几声,老太太并没有反应,苏白从口袋取出小手电筒,掀开老太太眼皮,迅速照了两下。直接对光反射是好的。
随即护士测了血糖,显示在正常范围。
“老太太身子这么弱,不宜下床,突然起身,脑部供血不足,就容易出现这种情况。我们正常人坐久了起床都会头晕,更何况老太太。下次买个便盆在床上解决。等会我们再给老太太输点液。”苏白解释了一番。
又过了几分钟,老太太逐渐有了反应,能自己微微睁开眼,听到问话也会慢慢点头。
家属这才放下心,连忙道谢。
苏白又叮嘱了几声,这才回到办公室继续处理新病人和刚才的医嘱。
时间在敲击键盘和来回穿梭病房中缓缓流逝,很快,临近下班,与夜班医生交接后,苏白脱下工作服,拎着手提包离开病房。
今天也是普普通通的一天啊。苏白仰头看着面前玻璃幕墙上映下的身影,一脸平静。
虽说里面的那张脸也很帅气,眉眼间看上去明明不缺桃花,但是苏白身边却不曾出现过亲密的异性。
厌世脸,眼神颓废,胡子也有些发青,不修边幅,个子也就178,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这自然是苏白对自己的刻薄印象。
苏白自嘲地笑了笑,眼角流露无尽沧桑。
明明他看上去也就二十七八的样子。
护士站,几名年轻护士看着苏白离去的背影忍不住讨论了几句。
“你们说苏医生到底为什么一直单身啊?”
“我记得风湿免疫科的杨医生之前经常来找苏医生,有事没事都会来唠嗑几句,那眼神,很显然对苏医生有好感。”
“对啊,杨医生挺好的啊,人好看身材也好,只可惜,苏医生就像个木头人一样,从没正眼瞧过人家。”
苏白骑着电动单车二十分钟回到家,晚高峰若是开车速度会更慢。七拐八拐,苏白最后抵达老小区,距离市中心也只有2km,房租价格也不贵,一个人可以租间宽敞的二室一厅,一间做卧室,一间做书房。
“我回来了。”苏白打开门,如往常般念了一声。
自然是没人回应他的,因为这里除了苏白再无第二个人了,顺手打开客厅电视,里面正播放体育节目。
“……现在轮到诺瓦克发球,目前2-0领先,今年他有望拿下双圈大满贯,成就可谓……”
苏白并不是喜欢看电视,只是讨厌家里过于安静,那让他有种被囚禁的感觉。
打开空调,靠在沙发上看了半个小时球赛,苏白有些困,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是四五十分钟,直到小区路灯亮了,天色也逐渐转黑。
朦胧中,苏白感觉鼻子痒痒的,似乎有谁拿毛茸茸的东西戳他。苏白缓缓睁开眼,视野里只有泛黄的天花板和忽闪的吊灯。
——看样子太累了,都出现幻觉了吗,还是我皮肤上神经细胞电位活动异常?
苏白坐起身,打了个呵欠,伸了个懒腰,然后起身走向淋浴间。
这时,吊灯忽然不规则地晃动了一下,似乎谁在扯它。
光影抖动,苏白转过身,疑惑地看向背后吊灯。
“奇怪,窗户关上的啊。真是活见鬼了?”
苏白嘀咕两声,然后打开浴室的门,准备冲澡,这时,背后突然又响起一阵敲门声。
“谁啊?”苏白问了一声,但是没人回应。
他走到门边,然后点亮走廊灯,打开门,却发现空无一人。苏白左右张望,两边住户也都门窗紧闭,更没有足以隐藏身影的杂物,看起来不像恶作剧啊。
这样想着,苏白关上门,重新回到客厅。这时,门口又断断续续传来敲门声,但是苏白置若罔闻,径直走到浴室,脱下衣服开始洗澡。
渐渐的,浴室水雾爬满玻璃,苏白关掉花洒,抹了抹洗发露。
在他背后,玻璃上水雾毫无预兆地剥落了,形成一道清晰划痕,这本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划痕转下大约五厘米后,骤然转弯,极为诡异地画了一个圆。这一切,都在苏白背后悄然发生。而苏白毫不知情。
苏白闭上眼睛,来回搓着头发,就在这一刻玻璃后面出现了一道模模糊糊的影子,紧接着一只细长苍白的胳膊透过玻璃,伸向苏白的后背,紧随而后是两截圆润修长,没有一丝赘肉的白腿,身形一点点显露,凹凸有致,胸前伟岸的枣馒头更是惹人眼球,只可惜没人能看见这香艳一幕。
最后出来的是一张美艳诱人的脸庞,中分栗色长发直到臀部,五官隐藏在黑暗中,看不真切,并非光线问题,而是她整张脸都笼罩在黑雾中一般。
10cm,8cm,6cm……这双手轻巧地环绕苏白的脖子,然后身体一寸寸贴近,滑腻柔软的肌肤慢慢贴了上来,圆润的枣馒头也被挤压成半球形。
苏白停下了手,只感觉背后一阵凉飕飕的,然后什么冰凉但柔软的物体接近了自己,准确地说是从背后抱住了他。
紧接着就是湿漉漉冰凉凉却又软腻的东西在耳廓不停摩擦,甚至传来若有若无的娇喘声。
“好哥哥,你想玩点什么吗?”
死一般的寂静。
“难道最近太累了,都开始出现幻觉了?”
苏白打开花洒,绵密的水线冲干净头发和眼角的泡沫,他睁开眼,发现两条细长的胳膊正挂在脖子上。
“好哥哥,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哦~”背后的“人”不断用腿蹭着苏白,发出诱惑的声音。
苏白没有动,任凭花洒在头上冲刷,细长水珠滑落发梢,流在两人缠绕的躯体上。
“所以,刚刚客厅是你在使鬼?”苏白不合时宜地问了句。
“好哥哥指的是什么?人家只是有些耐不住寂寞了~”她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流连于苏白的胸膛和小腹。
“呼……”苏白长吁了一口气,嘴角微微翘起,“做什么都可以是吗?”
“当然~”她笑声含春带媚。
“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休要怪我……”苏白
“怎么会~所以,好哥哥,你想怎么玩?”
“那,先帮我洗……”
“吸哪里?”她的手游走在苏白的大腿内侧。
“先帮我洗洗攒了半个月的袜子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