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说完了?”追上走在前面的申鹤,她淡淡的瞥了我一眼,语气依旧平静,听不出丝毫波动。
“稍微多说了点,抱歉,让你久等了。”我歉意地朝她点了点头。
只不过我却发现,她的目光依旧停留在我身上。
“接下来去哪?”
“走着看吧。”我原本想着说出一个明确的地点,可突然发现,好像确实无路可去,总不可能再把她也带着去稻妻逛一圈吧。
“嗯。”这样的反应似乎很符合她冷淡的性格。
该去哪呢,我现在正想着这个问题,当时单纯是想过来见她一面,也没想那么多,把血带上也是出于偶然。
若要是带她去看看风景,这绝云间云气弥漫、怪石嶙峋,再说她在此修行多年,该看的什么美景,我见过的没见过的估计早就全都看了个遍。
“不如,去搞点吃的吧?”我突然想到她因为修行估计还未好好享受过璃月的美食,因此便提议到。
“你喜欢就好。”她对我说道。
“你喜欢吃什么?”
“琉璃袋、清心……”
“停停停,除了那些东西以外。”我打断了想接着说下去的申鹤,“这完全不能算是吃的吧,虽然我知道你就吃这些,但也不能说喜欢吧。”
“啊,是吗,可我因为修行平时不会吃其它东西,相较下来,我吃这些东西的次数多了难道不是喜欢吗?”她似乎不太能理解喜欢这个词的含义。
“喜欢是你想去做的,而不是被动的,是你想要去主动完成实现的,懂吗?”
“哦。”她点了点头。
“不过可惜,就算你现在想好去哪都没机会了。” 她听到我这样说,疑惑地看着我,而为了回应她,我将手指向了渐渐暗下来的天空,“下雨了。”
……
“这是我平日修行时发现的一个山洞,暂时可以避避。”申鹤盘腿坐在我前方,周围是冰冷漆黑的岩石,山洞外的风呼啸着,夹杂着连成线的雨滴。
“偶然发现的?这看上去还不错嘛。”我摸了摸不远处的岩壁,上面零零散散的散布着一些似乎像是青苔的植物。
一旁血曲着背坐着,抱着自己细长的腿将下巴抵在膝盖上,静静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闲着也是闲着,此时观察下这个山洞似乎是消磨时间的一种不错的方式——我摩挲着周围的石壁,看这样子,这洞穴明显有些年份了,可是看这样子,洞口边缘圆滑,四壁都像是经过精心设计的,看起来,似乎有人在这里生活过一段时间。
“申鹤,你……”我转头刚想确认一下这个山洞到底是怎样被发现的,结果就看到申鹤起身向血的方向走去。
“冷吗?”她这样问坐在地上低着头的血,不过估计是她从来没有像这样关心过别人,所以以至于她问这句话时显得有些僵硬。
“不冷。”血抬起头,这样答到,这几乎已经算是非常难得了,毕竟她面对外人时一般都会用肢体动作来代替语言表达。
“饿吗?”她又问道。
“不……”
这算什么聊天啊,虽然我猜到申鹤估计是想和血聊聊天,接触一下,不过总感觉这样的对话怪怪的,怎么说,有些像是你面试时的考官向你提问一样,一问一答,每一个话题都以难以想象的速度结束。
“咳咳,两位会生火吧。”我看她们这样一问一答也没什么进展于是便想着能不能让她们合作一下,这样或许能拉近她们两之间的距离。
“我会。”我几乎都能猜到说话的是谁——血,申鹤她可一般不会吃熟食,在野外,她那接近仙人的体质也可以让她不惧怕寒冷,可是血不同,虽然一直没有追问过她的过往,不过,如果她没有一点基本的生存技能的话估计早就饿死在荒郊野外了。
“那拜托了,血,生个火吧,雨如果接着下的话我们估计要在这过上一夜了。”我可没忘记我有尘歌壶,真到晚上要过夜的话,是绝对不会在这冰冷的山洞中的,不过,在那之前,这里潮湿的环境也的确让人不好受。
“哦。”听得出,血虽然有些疑惑,估计是在疑惑我所说的在此过夜,但她依旧选择相信我,起身便准备去找一些干燥的木柴。
“我去帮忙。”申鹤也站了起来,追上了走在前面的血。
随着二人的离开,顿时,空旷潮湿的山洞中又只剩下我一个人,这样也好,我可以好好的探索一下了,这个山洞绝对不是看上去这么简单。
或许那团杂草下隐藏着一些机关,又或者这其实是仙人遗留的洞府,哎呀,光是想想就叫人激动呢。
我时不时去摸摸一块凸起的岩石,又或者时不时用风元素把一堆看似可疑的杂草吹去,不过很遗憾,被吹去杂草后的地面依旧是岩石,而那些看似可疑的凸起的岩石按下去后却只会发现按不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几乎快把这看上去“不同寻常”的山洞探索了个遍,却仍一无所获。
最终,我放弃了,贴着一边的石壁,有些心累地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话说,她们两个怎么还不来。我扭头望向被雨帘所罩住的洞口,氤氲在空气中的水汽形成雾,使周围的景象看上去有些朦胧。
雨滴落在岩石上,溅出一朵朵转瞬即逝的水花,但那声音可并不美妙,或者说,那种接连不断的雨滴声让我有些烦躁。
我缓缓将眼睛闭上,担心在现在可并没有丝毫作用,只是徒增烦恼,申鹤和血,估计只是因为这天气慢了一些罢了。
“我们回来了。”来了,我睁开眼,一眼便看到了抱着一堆柴火的申鹤以及跟在她身后的血。
“怎么回来这么晚?”我走上去接过她手中的柴火,放在地上,同时问道。
“出现了一些特殊情况。”说到这,她扭头看了一眼身后沉默不语的血,而我这才发现此时她把手背在身后,似乎在隐藏着什么。
“发生了什么?”我暂时压制住自己想要冲上去把她的手拉出来的冲动,转而看向申鹤。
“其实——”她刚开口就被血打断了,“先生火吧。”
她说这句话时的眼神似乎有些躲闪,虽然好奇,不过看着她还依旧红润的脸颊,我还是暂时压下了心中的疑问。
最终,火是由我生起来的,温暖的火光在昏暗的山洞中映射出我们的背影,不断跳动的火苗发出的亮光充斥了这狭小的空间。
围坐在火堆前,气氛一时间有些怪异,没有人率先开口,除了雨声,便只有噼里啪啦从火中传出的响声,申鹤扭头望向洞口,而血则是把头埋在膝盖之间。
“不要紧吧。”我伸手摸了摸血低着的头。
我感受到她的头轻轻晃动了一下。
“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普通的摔了一跤。”她抬起头,这样解释道,只不过这算是什么蹩脚的理由啊,一听就可以猜出这估计是她临时编造出来的。
“手给我。”
“……哦。”她抿了抿嘴,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其中一只手抽出,然后送到了我的手中。
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不过当真的握住这只手时我心中还是忍不住一颤:手的上方多了一道看上去像是被利器划伤的,狰狞的伤口,血液到现在还并未完全凝固,有一滴温热的鲜血刚好顺着她的手腕滴下,于地上洇出一片血花。
“怎么搞的?”我从背包中取出一卷纱布,替她细细包扎起来。
“这个……”她不知在想些什么,手不自觉的动了一下,好巧不巧正好伤口正好碰到了我的手指。
“欸,别乱动啊。”我下意识把手一收,却仍旧不可避免的碰上了那个看起来可怖的伤口。
“嘶~”几乎弱不可闻的声音,若不是此刻我距离她非常近,估计都不会听到。
我放缓了手上的动作,将她的手托起,细致的用纱布给她进行包扎,她似乎感受到了我的动作变缓,所以便轻轻用牙咬住了红唇。
先止血再说,后面如果雨还没停,就先回尘歌壶,到时再进行消毒,顺便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这样打算着,不再说话,山洞中又只剩下嘀嗒作响的雨声和从火堆中发出的噼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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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乎越来越短了,啊,实在撑不住了,明天要早起有事,估计得鸽,不过话说我昨天又鸽了一天,所以说明天尽量,淦,另一本没更。)
(哦对了,有个好消息,我找了位画师朋友,嗯~你们懂的,所以血马上就要拥有自己的立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