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蛮快的呀,我都才刚起来。”
姐姐见我已经进了客厅,挠着头发不好意思的说。她面色微红,似乎是有点害羞了,但是这样子的她难得的可爱了一回。
“客车好像变得多了,出门刚好遇到一班车。”
姐姐眼睛眯了起来,很高兴的样子,我也跟着乐,脸上洋溢着笑。
“嗯,快坐吧,我去给你倒杯茶。”
“好。”
我坐在软软的沙发上,打开电视机,同时问姐姐:“睿聪呢?”
睿聪是姐姐的儿子,此刻没看到他,我大概是猜到了他在哪儿了。
“他还在睡觉呢。”
姐姐将茶水递给我,提醒我注意烫。
窗外的光线招进来了,打在站在茶几前姐姐的后背上,形成一种无形的光辉。姐姐的柔发被风撩起来,脸上的红晕还未散去,在光辉的映染下显得粉粉的。
我看呆了,此刻的姐姐像仙女一般,浑身散发着金光似的。
“你在发什么呆啊?”
姐姐似是察觉到了我的异常,右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没......没什么。”
被姐姐察觉到了小心思,我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双手玩弄着手指甲。
“那我先去洗漱了,你先看会儿电视。”
姐姐说着进了卫生间,没有关门,我依旧能看见她的身影。在潜意识里面,我是觉得,姐姐是一位非常成功的女性。可是成功在哪里,我是说不出来了,但是我依然很敬仰她。
“我何时才能像姐姐一样呢?”
抱着这样的疑问,我找到了电视机遥控器,然后在银屏上找寻着能勾起我兴趣的地方。
虽然我的注意力大部分是在电视机上的,但是余光还是不可避免的散落到其他地方上去,于是我瞟见了墙角边的衣架,它为什么会摆在那儿我没思索,但是其上面挂着的一个米白色花边斜挎包倒是引起了我的注意。
扭头看了下卫生间里的姐姐,我小心翼翼地站起来,慢慢朝那个包走过去。这段并不长的路,却在我的脚下,因为心理作用,走出了非常长的距离。
我心跳的厉害,但眼看着离那个包越来越近了,内心又忍不住的激动。等到包近在咫尺的时候,我颤颤巍巍的地伸出双手,朝包摸去。
在摸到斜挎包之前,我再次偷眼看了下姐姐,确认她还在洗手间洗漱之后,才进行下一步动作。
我双手摸了上去,原来花边斜挎包的质地是蛮柔软的,而且因为外面是一层毛绒材质,触感是毛茸茸的。
我倒不是想偷去,完全没有那个想法,但是我确实是比较紧张的,觉得此刻的自己就像是一个小偷,在窃取不属于自己的财物一样。
“你喜欢那个包啊?”
姐姐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来,我整个人被吓得一激灵,身体似僵住了一样。半响之后我才缓缓转身,虚声说:“嗯,那个......包蛮好看的......”
我感觉自己的头很沉,所以一直低着,好似这样就能减轻压力一样,但是脸上火辣辣的感觉要怎么卸掉?我心砰砰直跳,有那么一瞬间,周围环境极其安静,唯独心脏怦怦跳动的声音听得真切。
“你要喜欢就拿去好了,反正放在这里也是积灰。”
我还想着该怎么向她解释呢,她就开口了,我更加觉得无所适从了。
“我......我没想着偷......”
“为什么这么想呢?姐姐可没觉得你是要偷啊。”
姐姐嫣然一笑,伸手要去取包,可她这一动作却惹得我身子一紧,眼睛紧闭,脑袋不自觉地躲闪了一下。
“干嘛那么紧张啊?”
姐姐有些不明所以,她只是想把包取下来给妹妹罢了,却不知道她竟会有这么大的反应,顿时感到有些心疼。
“我......我只是觉得包很好看,我......”
这一本能地动弹倒是让我更加慌乱了,我只是想表达包真的好看,并不是有某种癖好罢了,却没想到闹出这一乌龙。
“我知道啦,我的好妹妹。”
猝不及防的被姐姐保住了,她左手抚在我后脑勺上,我有些受宠若惊。
“喜欢什么就要说出来,用不着躲躲藏藏,喜欢一个东西是自己生来就具有的权力,知道吗?”
姐姐的轻声的话语在耳边回荡,温柔的气息打在耳朵上,弄得耳朵痒痒的,我的心也跟着痒痒的,但我的眼角却不知为何湿润了。
“姐,穿裙子......没口袋,我想......”
我声音止不住的哽咽起来,耳边似乎响起了母亲的声音:“你看看人家小孩,什么也不要,你再看看你,见什么要什么。”
我明白,姐姐似乎又曲解了我的意思了,但却无意中勾起了我的回忆。
姐姐松开双手,好看的眸子跟我对视。
“姐知道,这包我也用了很久了,最近买了一个新包。”
说着姐姐跑去了卧室,取出了她口中的新包给我看。
“你拿去吧,没事儿的。”
“谢......”
我谢谢的话还未说完,姐姐便摆摆手,“都是一家人,跟姐客气啥?说谢谢不是生分了吗?”
我别过头去,擦了擦眼角,遥想到前些年,姐姐在外打工回来,每次都要带给我在电视上经常见却在县城里看不到的美食和一些物件,我把包搂在胸前抱紧,感到更加自责了。
姐姐总是以最好的对待我,我却不是拖累她就是向她索取什么......
“好了,别伤心了,爸妈有些话你完全可以当作没听到一样的,咱家庭就是这样,你也知道的,爸妈为了我们也是幸苦劳累,上班还要受老板的气,回到家难免有时候会心情不好,说出些伤人的话,你别往心上去。”
“嗯,我理解。”
我点点头,朝姐姐微笑。
“理解就好。”
这时伯母在楼下喊姐姐吃饭了,于是姐姐牵起我的手,我却感到有点不好意思,但也没动作。
“要不要一起吃点。”
姐姐领我下楼,明明知道我在家是吃过了的,却还邀请我一起吃早餐。
“我吃了过来的。”
我摇摇头,表示自己吃过了,并不饿。
“没事儿,再吃点吧。”
这句话是伯母对我说的,她的热情让我有点难以拒绝。
“好吧,我再吃点。”
我在餐桌前就坐,准备拿碗筷去盛饭,伯母却先我一步将碗拿去盛饭了。
“伯母,我自己来就好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让长辈给我盛饭什么的......
“没事儿,别不好意思,就当自己家一样。”
伯母乐呵呵的,脸上始终挂着笑。我忍不住会想,爱笑的人总是有一种魔力,看她笑的人,大抵是会被治愈的。见爱笑人,如沐春风。
吃着饭,我目光悄悄地在各个餐盘之间游走,想要搜寻到合胃口的菜。
伯母做的早餐也是非常丰盛,有基围虾,被炸过的,加以各种酱料和花椒调味,麻辣可口。
我忍不住加了一只,把“虾弓着的腰”放进嘴里,然后咬下一口,留下虾头和虾尾。但看样子,是很可口的,吃进嘴里去,也的确如此,可没想到一咀嚼,舌尖似爆炸了般,一股麻辣味儿直冲大脑,瞬间舌尖就麻了。
我意识到自己这是咬破花椒了,便要去找水解辣,目光一扫,深前刚好有一杯似水的液体,来不及多想,就喝了一口进去。
嘴里本来是麻的,不曾想这一口似水液体进了以后,瞬间一股酸味在口腔里散开,我挤了挤眼睛,五官快要拧在一起了。
“诶,这是醋啊!”
伯母喊得是什么,已经......无所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