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栀花是个什么花?”
“我也没见过,但肯定不是玫栀。”
棠棣还是很贴心的,能想得到这个直男的心里在想些什么,榛梦就差把担心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别胡思乱想了,客户的要求都是奇奇怪怪,嗯,其实这次那边有一个一直想去的地方,你可以陪我去一次吗。”
“没问题。”
“真是个死直男啊,我为什么就会爱上你?”
棠棣小声嘀咕,在说给过去的自己。榛梦满口答应,却是脸上仍然写满担心。
榛梦手里的悬赏令已经被折的很久了,下面委托人的地方的那两个字已经被汗水侵蚀的看不清了——青丘。
“快走吧,到地方会有指引的。”
于是榛梦直接请了长假,满怀期待的等待着请吃饭的某魔女直接把整栋实验烟雾报警器搞得哔哔哔哔响了一整天。
当然这些榛梦都不知道。
棠棣醒来了,发现自己旁边的被窝已经空了。
棠棣伸手摸摸被窝,是他的温度,虽然不知道这样做有什么意义,但是总是贪恋他的一边一角,一颦一笑,一举一动。
棠棣转过头去,却发现有栗色的眸子在盯着她看,眉眼弯弯,似笑非笑,假如不看脸庞,那一定是“怒发冲冠,为红颜”的红颜了。
榛梦伸手揉了揉棠棣的头发,就像是揉揉晚上偷偷爬上床的猫儿一样。
棠棣也笑开了,笑意像是溶解在阳光里,那束阳光直射进棠棣的心角。
棠棣突然觉得心痛,这份笑意太过单纯,自己带她去的地方是不是过于残忍,自己是不是过于自私。
“你心里想什么都写在脸上了,遇到危险我会躲在你的身后的。”
榛梦捻着棠棣的耳朵,棠棣的耳朵是棕色的,外面一圈绒毛给耳朵镶了一圈银边,耳朵像是自己有生命,遇到不喜欢的人,你怎么也摸不到;遇到烦心事也是一样的。
“真是直男的发言,前半句完全可以省略嘛。”
棠棣小小的抱怨道:“你把我弄的不开心了,要抱抱才能好。”
本来棠棣想说要亲亲,但是还是见好就收吧。
榛梦傻眼了,这波调侃直接反向调戏我自己。
碍于固有观念,榛梦不会很放开。毕竟心心念念都是玫栀。
要在心里塞下另一个狐还是短时间很难,手里动作会骗人,心不会,男人变态有什么错(🐶),占便宜谁不会,更何况是毛茸茸,但是背德感是无法掩盖。
自己是什么时候模糊了人和狐的界限呢?就像两杯饮料被打翻在桌子上,液体向外扩展,当它们交汇,就逐渐不分彼此,再也分不开,模糊了界限。
下一刻,榛梦已经坐在了火车上,静静地看你这辈子,默默凝望窗外的背影,那个窗子上有个铁窗,你摸着无情的铁窗,你无言,它更无言,相顾无言 ,惟有泪千行。
话从哪里说起?等到你要说话,什么话都是那样渺茫地找不到个源头。
就这样也好,榛梦会在很久以后,仍然记得那个心心念念就是粘着自己的小狐狸,静静地,默默地,靠在自己肩膀上睡着了,窗外的景色模糊了,记忆里只有棠棣是清晰的。
棠棣穿的不像是去执行什么生死攸关的任务,反而像是跟哥哥出去游山玩水,吃遍天下珍味的乖巧妹妹,棕色格子的蝴蝶结🎀,女孩子会喜欢的黑色礼帽式样的发夹,以及涂涂抹抹一两小时的既不繁复缺耗费时间的妆容,就像小小的蝴蝶,落在了你的肩头,那份小心翼翼的信任,是无法用价值观念衡量的。
“醒醒,醒醒,吃晚饭了。”
“嗯?꒰⑅°͈꒳°͈꒱。我睡了多久?”
“一下午吧。”
“一点都不久,还要接着睡zzz。”
棠棣又钻回了榛梦怀里。
“其实你一直都是醒着的吧。”
“纳尼?人家听不懂呢。”
“唉,先吃晚饭,再睡觉?”
“zzzz”
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吃完饭我抱着你睡?”
“今晚吃什么,突然好饿。”
….…
“饭后棠棣在补妆,以及换衣服?
“你你你怎么开始脱衣服了?”
“睡觉觉啊,换个睡裙之类的不是很正常吗?”

(本来给你们找了个换衣服的图,但是它不让我传,你们懂得,自己yy吧)
“话说能不能不要叠字字。”
“不要要,你,恶心心。”
“你哪来这么多衣服?”
男生跟女生玩文字游戏就是找死,榛梦果断专题战场。
“任务报酬钱给的还是蛮多的,一次也就够买个肯德基,黄鹤楼之类的。”
“人言否?”
“啊?我本来就在狐言狐语。”
“那你为什么还要执行任务?”
棠棣面庞本来的容光就淡了下去,渐渐同窗外的残阳没入地平线。
“我,也不想。”
榛梦说出口就后悔了,人啊,总在不断的言多必失上重复,每次都学不会三思,每次都倒在一个地方。
窗外的鸟儿停止了鸣叫,因为夜来了。
夜在窗外看着,月亮这个电灯泡也被高情商的夜夜藏了起来。
“呜呜~(>_<)~T﹏T。”
棠棣没有征兆的就哭了起来。
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
多数人会拍着胸脯说那肯定是明天。
但是那些老人呢?
更何况是花季少女临不测之渊。
力拔山兮气盖世。
时不利兮骓不逝。
骓不逝兮可奈何!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天要你亡,你不得不亡。
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
当队友在眼前的扫射中丧命,谁敢保证下一颗子弹不会打中你?是打中心脏还是肩膀?
棠棣缺乏安全感的原因都在泪中。
“好孩子,好孩子,哭吧哭吧,哭累了又是新的一天。”
榛梦像一个老父亲一样,轻轻拍着棠棣的背。
棠棣抓起一旁的红酒喝干了了里面的残酒。
本来酡红的面庞已经快赶上了红酒的色泽。
“人家要睡觉觉。”
棠棣的手指点在了红唇上,看起来又纯又欲。
“要抱抱,你答应人家的。”
这是在玩火,生理反应在所难免,现在还要抱抱。
“你好食言吗?”
泪水已经哗哗的又坠了下来。
“不,我会一直陪着你,只要你愿意。”
“嗯。”
棠棣的肌肤很烫,夜风送来的香气让榛梦不能淡定。
这时候棠棣靠的更紧了,发出了悉悉索索的声音,月光落了下来。
棠棣身上的衣物已经荡然无存。
棠棣现在是浮士德,她在月色下低声吟唱
:“来吧,要了我,让我把你留在身边,不要离开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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