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璃不停奔跑着,心中充满恐惧。
为什么刘素娥会被杀?那些人究竟是谁?
“放我下去!放我下去!”刘兴阳挣扎未果,只得掐了姜璃一把。姜璃吃痛,一下没抓紧,刘兴阳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刘兴阳,不要!”
刘兴阳冲向士兵,姜璃纠结了一下,还是追了上去。
“为什么!”他哭嚎着。
“滚开!”刘兴阳被那个男人一脚踢开,重重地撞在树上,似乎晕过去了。
疯子……姜璃心想。
跟一个持枪的疯子讲道理,简直就是自取灭亡。姜璃只能悲痛地看了刘兴阳一眼,然后转头跑走。
“哈……哈……”姜璃躲在草丛中喘着粗气。
天空中云朵渐渐聚集,很快将月光彻底阻隔。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士兵们终于跟丢了姜璃,只能举着火把慢慢搜寻。
姜璃冷静一点后,又想到刚刚那遍地的尸体。
“有的人站在正义的那方,却比邪恶更加残暴。我真是受够了!”
“可是,究竟是什么赋予了他执行正义的资格?”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姜璃耳畔响起。
姜璃惊讶地看向身边,那黑暗之中闪烁着纯洁白光的女孩。
“姐姐,你怎么在这……”
“为什么我会死?”姜栀笑着问道。
“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么自私。”姜璃低下头,颤抖着回答。
女孩摇摇头,皱着眉继续问道。
“为什么刘素娥会被迫卖身?”
“因为贫穷?”
“最后一个问题。”
“为什么胡轩程和他的兄弟们会被逼成劫路人?”
“因为……政府只关心贵族?”
“终于答对了。”女孩叹了口气,说道:“姜璃,你总是看不到问题的关键。我们的悲剧都有一个共性。我因为祈雨仪式而死去,刘素娥,以及胡轩程他们则是因为政府对平民的漠视。”
“我们,因'制度'而死。而一旦制度伤害了太多人,那么错的就不是我们,而是大家眼中的'正义'。”
姜璃微微瞪大双眼,然后迷茫地问道。
“我应该怎么做?”
“把制度杀掉,并成为新的正义。”女孩说着便往姜璃的额上一点。
“你现在太温柔了,还是让我来帮帮你吧。”
姜璃慢慢站起身,天空中一道闪电点亮了黑暗的世界。
所有士兵都看到了姜璃,以及她的双眼中流下的血泪。
男人欣喜地抬起枪。
嘭……
子弹在姜璃的面前被切成两半。
那是一道雷电,游走在姜璃的身边,为她劈开一切。
男人见状,有些害怕地后退几步。
“你们,你们把她抓起来!”
姜璃并没有理会他们,只是优雅地坐了下来,勾勾手指。那一道雷电温顺地载着她,以极快的速度飞向城市。
“怎么办?我们还追吗?”
士兵们犹豫地看向男人,却看见他僵在原地。
“长官,请您下达进一步的指示!”一个士兵恐惧地问道。
男人还是没有动静。
大家对视一眼,刚刚的士兵小心地走上前,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状况。
男人的皮肤表面,满是被电击的纹路。
“死……死了。”
暴雨,终于再次降临。
城市的高空中,姜璃漠然地看着一片又一片的断垣残壁,以及所有人惊恐的目光。
“创造新的秩序,需要有人做出牺牲。”
她轻柔地抬起手,暗红色的球形闪电在指尖逐渐形成。
“落。”
一声巨响过后,一个贵族的宅邸便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大家慌乱地四处奔逃,而姜璃则慵懒地靠在自己构筑的王座,面无表情地看着身下的表演。
“原来,贵族和平民在面对恐惧的时候,反应是完全相同的。”她自言自语道。
“差不多了,感谢你们的支持。”她撇过头去,随意地挥了挥手,数不清的雷电便布满天穹。
一阵强光过后,姜璃微微一愣。
城市上空凭空出现了一层厚重的坚冰,竟然挡住了所有雷电。
姜璃眯着双眼,盯住那个散发着独特气息的男人。
“我,不允许你继续伤害大家!”
“别碍事。”
又是一阵电闪雷鸣。男人苦苦地坚持着,嘴角已经渗出一丝鲜血。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杀人是不对的!”
“可是你所保护的贵族,却会让更多人饥饿、干渴、患病、流浪。既然法律无法制裁他们,那么就由我来。”
“这都是为了没有痛苦的明天!”姜璃说着就再次开始蓄力。
“难道就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吗!你看看大家,哪怕是你口中的平民,对你也没有丝毫敬畏,而是充满了恐惧!”
姜璃低下头,漠然地看了看那些哭着,跪着,祈祷着,颤抖着的居民。
她叹了口气,不过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笑容。
“如果你愿意就此罢手,我会和你一起改变这个世界,怎么样?”
“你叫什么?”
“我叫凌明。”
“凌明……真是个好名字。”
凌明微微一笑,以为姜璃赞同了他的提议。
姜璃却抬起头,看到天空的云朵已经变成了漩涡的形状。
“就此审判吧,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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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嘿,没想到这本书并不是完全的现实世界吧。
其实昨天已经码好了,但是我在纠结要不要把姜璃写得这么冷酷。于是写了两个版本,最后还是决定稍微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