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的经历告诉陈笙一个简单的事实。梦魔只要想睡觉,哪怕头疼得不行也可以。
明明只是想躺在床上缓一下,眼睛一闭一睁,就到了第二天的七八点。
做好的什么计划全都木大。
突兀的阳光将陈笙从睡梦中拽回现实。睁开眼的少女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天花板。
嗯,她还在头疼。
“系统啊,能不能解释一下……介个”陈笙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一脸生无可恋。
[累积效应。宿主有没有听说过一个词:]
[指数增长。]
“……”陈笙默默拨开眼前的刘海,“也就是说——”
[时间还有很久。]
“……”
......
说实话,头痛感其实已经消退不少,至少没有昨天晚上一副不把她头盖骨掀开不罢休的样子。
但就像是有人时不时用塑料锤子弹你一下脑门。
烦又烦得很,让陈笙相当难受。
可眼下就只能等痛感慢慢消退了。
“阿巴阿巴。”陈笙瘫在沙发上,脑袋里一直在想着些有的没的。
胡方那边一直没有什么动静,暂时不需要陈笙动手。
她并不想打草惊蛇。至于暗中监察这件事,如果陈笙一钻进草丛,然后发现一地面包人,那画面就……
画面太美,她不敢想。
陈笙眨眨眼,她认为是时候找点事情做了,比如说:“系统?”
[请说。]
“神秘侧的商店准备好了没有啊?”陈笙没有简单地忽略掉那个没能打开的商店。
“叮,系统任务发布。”
“日行一善。”
“在新街五十四号的门前捡起一个矿泉水瓶,然后扔进直走五百三十二步后遇见的小巷里。”
“任务奖励:神秘侧商店开放;100偏离点。”
老实说吧,系统。
是不是我出门吃个饭也能赚到偏离点?
陈笙觉得这偏离点有点太好赚了。
但是说到出门。
这就牵扯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她没有一件能穿出去的衣服。
是的,因为身体加上心理的双重原因,上辈子的陈晟差不多一年到头都蜗居在公寓里。
少得可怜的几件户外衣也常常落满了灰。
上辈子的陈晟不在意,反正基本上没有穿出去的机会,实在不行了捏着鼻子穿就是了。
问题是,现在的陈笙与之前的辣个蓝人有多大的区别从如今涣然一新的卧室就能看出来了。
“系统,能帮我[转化]出件衣服吗?”
迫不得已,陈笙不得不找系统寻求帮助。
而系统的回复很快就出现在右下角。
[可以。]
还是面包机式的“叮”的一响。空中飘下来一整套户外衣务。
女式的,从三角的内裤到外面的羊毛衫,一应俱全。
甚至连胸衣的尺寸都被把量地分毫不差。
嘛,如果是系统的话也不是不能理解。陈笙用食指和大拇指捻起一件。
触感相当舒适,完全不像是眼下能制作出来的材质。
她其实并不是很想套上女装,虽然陈笙现在勉为其难地适应着女性的生活,但是……她还是认为自己应该男性化一点。
哪怕要做女人也要守住节操!
大概就是这么认为的。
就在这时,角落里弹出系统的对话框。
[这一套衣物能够有效减轻割伤与冲击伤害,并且难以被损坏,但对于腐蚀性液体抗性较弱。]
[请宿主务必注意。]
系统突然发话打断了她的心理活动。
嗯?突然说这些是为了什么?
难道……
“这套衣服很贵吧。”她眉头一挑,想起商店的价值一件件天价的科技产品。从
中能够看出对于系统而言,[转化]出超越人类科技水平的制品并不轻松。
[40000偏离点。]
“好贵。”这个价格让少女皱进了眉头,她要建四十个组织才能换来这一套衣服。
[这套衣物的科技水平与我们的文明相近。不但属于我们偷渡【极点技术下放规约】的违规操作,也消耗了远超偏离度能够窃取的物质量。]
“……”
那个,咱现在退款还来得及吗?
陈笙只觉得心脏骤停:在她的计划里,偏离点可是用来武装成员的。
咱买不起,咱能退吗?
[无偿。]
“诶?”这么良心?
[这是对于信标必要的保护。]
[宿主可以尝试一下是否合身,是否需要进行调换。]
“嗯,我去试试。”少女抱起这一大摊衣服,往卧室里走去。
等等。
陈笙眨了眨眼。
是不是哪里不太对劲?
正当她开始思考问题出在什么地方的时候,系统又发言催促。
[即将执行销毁操作。]
“别啊,我去试、我去试。”陈笙迫于系统的**,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免费的东西,不要白不要!
......
胡方刚刚从噩梦中惊醒。
在那场梦中,一个神秘的女人不仅给他讲述了在未来人类被怪物灭绝的故事,自称从未来返回现在的领袖、还逼迫他加入了某个奇怪的秘密结社。
他用余光瞟了眼墙上玻璃被砸烂的挂钟。
啊,时间已经到了早上九点了吗?
他的背后早已被冷汗浸透,现在和衬衫黏在一起,相当难受。
胡方挣扎着从地板上爬了起来。
起身的时候,他的手忽然碰到了一个冰冷的物件——一件银白的手提箱。
他先是一愣,然后飞快的摸了一把西服胸口的位置。
西服是完好的!
那不是梦,是真的!
仍旧邋遢的胡方难以遏制自己诸多情绪,抱着那个箱子放声痛哭了起来。
......
在公寓外的一个草丛的阴影中,三个彪形大汉并排挤在一处。
最中间的一位身上满了凶神恶煞的纹身,靠着墙抱膝而坐,嘴里叼着根没点燃的香烟。
另外两个则举着个望远镜,伸出草丛,盯着胡方的方向。
“头儿!”一个黄毛转过身,对着他小声讲到:“那胡方莫不是疯了?”
“啊?”头儿把头抬起一个仰角,“疯了?”
“怎么个疯法?”
黄毛把望远镜递给头儿,“头儿,你自己看。”
头儿慢悠悠地站起来,把另一个黑发的小伙一踹:“去去去,一边去。”
“好好好。”小伙谄笑地溜到了一边。
头儿把望远镜一架。
只见落地窗里,那个邋遢的男人抱着一个方方正正的小东西,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他娘的,抱着骨灰盒哭丧呢这是,”
头儿一拍黄毛:“走,咱们去看看那个孬货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