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很多人其实并没太大的选择权。
很多时候某种灾难,特别是无妄之灾就会“唰”得一下降临到你的头上。
莫名其妙,而且蛮不讲理。
......
一开始,那个看上去文质彬彬,戴着金丝眼镜的家伙还会摆出一副伪善的面孔。
他告诉胡权志,这是对于他的保护。
他那个没用父亲欠下了一笔债务。如果没有还上钱,他、他的母亲就会被折磨。
恶俗的剧情,不是么?
没有什么勾心斗角,也没有多数读者想看的惊险刺激。
简单地从家中受缚,被绑架到这个偏僻的小平房里,然后就是令人讨厌的面孔。
胡权志被绑在地下室的椅子上,看着自己昏迷的父亲被流氓像是扔沙袋一样扔了进来。
他的母亲比他好一些,至少没有被人把手钉在墙上。
是的,原本金丝眼镜仔还对母子的待遇相对好一些,只不过是监禁而已。
直到他的脸被胡权志一拳砸出水肿。
还是那句话,冲动是魔鬼。
但不冲动,他胡志权难道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亲受辱吗?
“看到没有?这就是你的父亲!”
眼镜仔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脸,狠狠地踢了被绑成虫茧的男人一脚,不止让昏迷中的胡方呻吟一声,也使得胡志权不顾手上的伤口,用与年龄完全不相符的凶恶瞪着他。
锁链被拽的哐啷哐啷响。
可是没有用,凭借正常的青春期男生的手劲暂且还拉不开锁链,更何况另一只手的钉伤使得他每动弹上一下,就会产生巨大的痛楚。
可能胡方与金丝眼镜在商业的才能上相差无几。
然而自金丝眼镜找到这片的地头蛇时起,不仅注定了胡方的失败,也使得所谓的“商业竞争”变了味儿。
管他呢,好用就行。
金丝眼镜张狂地笑出声。
他说到底,不过是某个大集团手下的一条狗。
而狗、尤其是这种看门狗的娱乐方式是什么呢?
咬人。
仅此而已。
况且这种事情又不是只有他在搞,连警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还有什么可以后怕的呢?
......
“还有多久?”龙泽北无聊地看着客厅中的挂表,时针指向了十二点,而自从他把胡方扔进去以后,地下室就在也没个声响。
无他,隔音的功能还是太好了。
这就让他和他手下十几号人在这件平房里,无事可做。
这里可是少见的城中村,连基站都没有通全,按龙泽北匮乏的可怜的见闻讲,说不定这里连报警电话都打不出去。
太赞了简直!
“喂,老大,要不咱们点几个上门服务吧。”
有的人已经有些按捺不住,嘈嘈着想要来点开胃菜。
他们今天的正餐其实是胡权志母子,金丝眼镜框熟知什么什么复仇记的那一套。
故而要么不做,要么就要做全,一个都不能剩下。
不过说是这么说,可不少兄弟最近手头比较紧,不知道为什么最上头那里临时提高了收取的比例,惹得不少人憋了一肚子的火。
“别提了,我已经点了!”这时候一个在这群人里威望比较高的人挥挥手喊着:
“三个洋妞三个学生妹!”
可他看见龙哥隐隐有些阴沉的视线时,又立马补充道:“当然是让龙哥先挑,剩下的五个兄弟们凑合着分就行了!”
龙哥的脸色这才有所好转,故作豪爽地挥挥手,道:“今天的费用,你们大哥给你掏,记好了!跟着老子混,不仅喝汤,还能吃肉!”
“好!”
“龙哥威武!”
“这辈子就跟着龙哥混了!”
......
一阵口哨声,喝彩声落下时,这满屋子人的情绪才有所收敛。
正当他们想说点荤段子助助兴的时候,平房的门铃突然“叮铃铃”地响了起来,这满屋子人面面相觑。
某个爱开玩笑的人用拇指戳戳大门的方向:“老六,你点的洋妞住隔壁?”
“这事儿你就算问我,我也不清楚啊”被称为老六的人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喃喃着说:“万一真是呢?”
龙泽北眼神一沉,“兄弟们,把家伙都拿上。”
边说,他便一马当先地拎起自己的消防斧走向那个门铃不断被摁响的大门。
龙泽北悄悄用左手握住门把,然后在某个瞬间猛然向后一拽。
“嘭!”
门被一把拉开,带起的劲风刮起了门后少女的刘海。
“请问这里是——”那个看上去不到二十的女人一开始还一脸拘谨地问着面前的龙泽北。
然而当她看清龙泽北手中的消防斧和客厅中十余个手握钝器的流氓时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
龙泽北一见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左手毫不犹豫地抓住少女羊毛衫的衣领,一把扯进平房中。
管她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先控制起来就完事。
猝不及防之下,女人没有任何反抗地被带进了客厅里。
这一摔,让女人牛仔裤里的防狼喷雾掉到了地板上。
小小的喷雾与一件件似乎还沾着血迹的武器相比,凭空多了不少令人怜悯的无助与弱小。
“谁点的?”龙泽北用斧锋指着坐躺在地板上,被吓得浑身不能动弹的女人。
听着龙泽北充满恶意的话,只见得女人的身体开始不住地颤抖。
殊不知这样反而让激起了某些人施暴的欲望。
没有人点头,都老实地摇来摇头。
龙泽北环顾一圈,继续问道:“谁认识”
又是一片整齐划一的摇头。
龙泽北这次整整扫视了三遍才彻底地相信了手下的话。
“喝,还是个雏?”龙泽北蹲下身,右手的手掌卡着斧柄,另一只手捏住这个无意中闯入者的下颔,左右打量了一番。
这不打量就算了,一认真打量便能轻易得看出少女绝佳的容颜和勾人的曲线。
这是...捡到宝了!
龙泽北心里不由得开始窃喜。
“别,别动我!你知不知道我的家里!”
女人努力从嗓子眼中挤出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粗暴地按在地板上。
“没事,我们知道你有背景。”龙泽北看了眼周围已经围成一圈的手下,“也是,没有点背景谁敢来这里啊!”
周围的混混已经猜到了自家的龙哥下来会说什么了,忙应和着龙哥的话。
“你以为你是第一个吗?”
龙北泽揪住她的头发,将其拎到自己的面前。
“没关系,我会让你走不出这条街的。”
他眯起眼,眼睛里充满着各种各样的情绪。
有情欲,有贪念,也有嗜虐的**。
是的。
不是第一个啊。
但是......
陈笙保证,这会是最后一个。
“嗒。”清脆的响指声犹如悠扬的晨钟,让所有人都恍如梦境,身边的事物都随着潮水般席卷而过的扭曲而消退。
可消退后的方才是现实。
如同一层幕布被揭开。
舞台上真实的演出由此拉开帷幕。
......
“各位,”来自那个女人悦耳的声音将龙泽北从迷茫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他没有感觉到被拘束或者刺痛,而是仿佛刚从一场悠久的梦中苏醒,浑身上下充满了久梦初醒后的一次倦怠和舒适。
可随即他便脸色突变。
因为那本应被他攥在手中,遭受**的女人早已变成了额头上磕出血迹的那个金丝眼镜男,因为他粗暴的行为,从小到大没有遭受过任何羞辱的男人已经口吐白沫昏倒在原地。
“欢迎参与这场演出。”她的声音穿透地下室的屏障,响彻所有人的“心中”。
陈笙左手反握举金丝楠木制成的手杖,对着身前的惊讶地张大嘴的母子和仍旧沉浸在震撼中的胡方深深欠身行礼。
真实世界中的胡方甚至没有被麻绳绑住,而是带着一身的伤痕呆呆地盯着这犹如执掌梦境的女神一般的存在。
象征着领袖身份的金领大衣披在她的肩头,下沿正好滑在小腿的下部。
蓝与灰金交织而就的徽章被别在胸口的位置。
陈笙沉稳而犹带一丝笑意的姿态,令她无形中多出了一抹独属于领袖者应有的气质。
而在那右眼的单片眼睛下,紫罗兰正在其中静默绽放。
......
[猎物永远无法推测,自己自何时陷入那不分真假的梦境]
[而身为操纵者的梦魔又是从何时起将自己的角色无声无息地融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