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凝!”
龙镜突然叫住了眼前的人儿,身上的杀气也在刹那之间消失无踪,他走到了玄凝的身边,作势便要去拉住那只小手,却被对方不留痕迹的躲开了。
始终求而不得,龙镜的脸上已经浮现出一抹焦躁,特别是目光望向始终站在玄凝身边的戴贤瑜时,那股焦躁便愈演愈烈。
“玄凝,你要求我做的,我已经一一照办,如今,该到你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罗织没有言语,寐兰倒是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望了过来。
“你又何必急于一时呢?”玄凝平淡的脸上看不出深浅,“我既然答应过你了,自然会给出个交代。”
龙镜显然已经出于色急攻心的阶段,什么话都已经听不下去了,他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女孩,仿佛对方在他眼中已经全身**。
“呵呵,不怪我心急,主要是你养的这条狗实在是过于忠心,明明都已经赶他走了,却还能自己摇着尾巴回来,我担心,再晚过一段时间,你就要在别的男人身下婉转承欢了,那我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听到龙镜那饱含污蔑的无理话语,罗织的眼中泛起一抹浓郁的杀机,转头望向一旁的戴贤瑜,似是在做某种暗示,手中已经准备捏起剑诀。
戴贤瑜果真走到了玄凝与龙镜之间,冷声说道:
“离她远点。”
龙镜双目一凝,看似准备做出答复,手中却瞬间凝聚灵力,势大力沉的一掌直直的拍向了戴贤瑜。
戴贤瑜毫不示弱,冷哼一声运转周身灵力,回以同样威力绝伦的一掌,两股强劲的掌力撞在了一起,空气中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彼此的身形都向后疯狂退去。
戴贤瑜勉强止住身形,只觉得胸中一阵憋闷,一口鲜血差点就要夺口而出。
龙镜的状况要更加糟糕,本就重伤未愈的他,面对修为并不逊于他多少的戴贤瑜,硬碰硬下来根本讨不到半点便宜,反而让勉强调养好的伤口再度崩裂开来,鲜血也从口中喷涌而出。
“咳咳咳——”龙镜一边吐血,一边伸手指着戴贤瑜,眼中充斥着浓浓的难以置信,“好你个剑影,原来在宗门的这段时间,你一直都在隐藏实力!!”
戴贤瑜傲然看向龙镜,眼中充斥着慢慢的厌恶:“不是我隐藏实力,而是你这些年来太过工于心计,荒废了修行,才会被我这个后来者赶超。”
“你——”被戴贤瑜这么一嘲讽,龙镜只觉得自己喉咙再度一甜,差点又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脸色也是蜡黄一片,状态看起来非常糟糕。
罗织却在这个时候收回了手,望向龙镜的身影时,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够了!”玄凝突然出声制止了两个男人之间的争斗,转头对着龙镜说道:“我既然允诺,自然说话算话,今天夜里,我会自己去你的房间。”
——————
“你不要去。”
房间中,戴贤瑜伸手轻轻搂住玄凝消瘦的肩膀,望着镜子中反射出的绝美童颜,心中充满了不甘与压抑:“你根本不必如此,龙镜大势已去,早晚要沦为师妹的垫脚石,你又何苦为自己徒添伤口呢?”
龙镜虽然在人前表现出一副色欲熏心的样子,但是他的目标却也并非单纯如此。如今罗织的优势显然要在他之上,此时旧事重提,无非就是提醒玄凝表明立场,与他共同对抗罗织与寐兰的联手。
说起来,虽然龙镜一直都在为玄凝鞍前马后的效力,但是玄凝对他的态度自始至终都十分的冷淡,除非是那些不得不出面表明立场的时候,大多数时间都是作壁上观,完全没有任何参与度。
龙镜就算再傻,这个时候也知道事情有些不对劲了。是以,他必须逼迫玄凝明确自己的立场。
但是很可惜,他自忖修为实力稳压玄凝一头,对方又曾对自己许下重诺,把她弄到手已经是十拿九稳,却完全料想不到,那个日日夜夜都待在玄凝身边的狗腿子,居然拥有了不逊于自己的修为。
这样一来,局面对他来说,几乎是走上了绝路。
在这种前提下,戴贤瑜自然会认为玄凝根本没有理由去委屈自己,继续去和那个龙镜厮混在一起。
“大仇得报,这个身体又有什么值得怜惜的呢?龙镜已经隐忍于此,在这样吊他的胃口,难保他不会做出鱼死网破的行为。”
“他敢来,我定然叫他死无全尸!”戴贤瑜恶狠狠的说道,却见到玄凝抬头看了他一眼,神情带着些许怪异。
她仿佛重新开始认识眼前的男子,自从自己为他解毒后,这个男子仿佛再也没有了曾经的那些犹豫纠结、优柔寡断。
最重要的是,他的实力,已经切切实实的超过自己了。
戴贤瑜看玄凝没有说话,误认为对方不同意自己的观点,索性换了个思路继续道:“那好,你不想和龙镜起冲突,那大不了我们一起离开,从此远离火云宗,远离西荒,远离这一切的是是非非,一切从头开始!!”
“既既然那么不喜欢和其他人亲近,又何必在这个时候强迫自己呢?”
“我,已经许下了诺言……”
玄凝向来杀伐果决,百无禁忌,却对于承诺之类的事情十分信守,从无有过食言之举。
也正是因为玄凝的信誉,龙镜才会相信她单方面提出的空头支票,直到事成之后才要求对方兑现。
“诺言?笑话!”戴贤瑜此时已经急火攻心,对玄凝的话更是嗤之以鼻,“你既然已经拿到了自己一直渴望的东西,又何必继续待在这个自己格格不入的所在呢?眼前的权势、地位对他人来说或许还值得留恋,可在你眼中又与粪土何异??”
他抓住玄凝的手,由于心情焦急动作显得有些粗鲁:“跟我走,我们一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