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独慢慢向前走去,长刀收入刀鞘,轻轻碰了一下旁边的那三具白骨,那些白骨瞬间就化作齑粉。
“我不是神。”洛独口中呼出一口浊气,“我只是个恶魔罢了。”
说完,老人的肉体也化作烟尘飘散。
洛独的刀光避开了这几人身上的物品,他拿起地上那几个储物的法器,翻了翻屉子,看到抽屉里的几封信。
“炼器堂……”洛独草草地翻阅了一下,大致了解了情况后,收好了那几个储物手镯,把信放了进去。
“你们清点好了没?”门外忽然传来了老板的声音,“你们这次交的货这么多吗?以前半柱香就清点完了啊。”
老板推开门,可他只看到一个带着兜帽的男人,还有四面已经变得血红的墙壁。
脚底的触感让铁匠铺的老板不由自主地低头,那些细到不能再细的灰尘,还有那不知名的红色碎沫,老板辨认了好久才明白那是什么。
“你……”老板害怕地看向洛独。
可是眼前那个带着兜帽的人已经消失,如鬼魅一般,仿佛刚刚只是老板的幻觉。
可是地上的骨灰,还有墙壁上还未干的血迹,向老板无声诉说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老板默默关上了房门,他知道在这间房里交易的人不是自己所有触及的领域,从此以后,这间房不曾再有其它人进入。
*
“老婆婆。”
在一间客栈的楼下,洛独手上拿着一个袋子,晃了晃里面的银子,说道:“这是二十两银子,能拜托您一件事么?”
客栈扫地的老婆婆哪见过这么多钱,拿着那个袋子看了一眼,确定里面都是真真切切的纹银,也不管洛独这一身奇怪的服饰,问道:“这位小公子,您想要干什么啊?”
“今天有两队崇明天的修士入住这里,您知道一个发型尖尖的修士住在这吗?”洛独温和地问道。
“哦,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是不是有一个发型像是鸡公头,脖子像是落枕的人?”老婆婆连忙点头,说道:“就是住在这,他今天住店的时候,还搂着一个很水灵的小姑娘呢。”
“您知道他住哪间房吗?如果您能让我知道,这些钱就是您的了。”洛独笑着说道。
老婆婆警惕地看了洛独一眼,但又看着手上的那些钱,犹豫了一会,看到店里面的老板去旁边的房间倒水,说道:“就在三楼最大的那个包间里,刚刚我还给他们送过热水。”
“谢谢了,到时候若是有人问您,您就说没见过我。”洛独礼貌地和老婆婆挥手再见,说道:“记得把钱藏好,免得被人怀疑。”
*
“对……对,就是这,继续揉。”江旗现在正躺在客栈最豪华的床上,一个女孩穿着一件没有束腰的外衣,甚至连亵衣都没有,就跪坐在江旗背后,身上的**若隐若现,揉着江旗的肩膀。
“江公子,您昨天是怎么在睡觉啊,能把脖子睡成这样。”女人软绵绵地趴在江旗身上,说道:“你是不是又有其它女人了?”
“没有,昨天被一个不识相的人打了。”江旗带着怨恨的口气说道,“妈的,真是不长眼,老子非得把他的皮给拔了。”
“谁啊,敢打公子您?”
女人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吻在江旗的脖子上,江旗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把女人的外衣褪到肩膀下,说道:
“崇明宗一个不长眼的弟子而已,我被他打,也只是那混账在背后耍阴招,我修为比他高几个层次,真要正大光明地打,我能让他跪在地上求饶。”
“我知道你厉害。”女人慢慢缩在江旗怀里,江旗的手自然是不安分起来,两只手在女人身上敏感的地方摸着,女人发出一阵轻微的声音,开始解起了江旗的裤子。
“公子,那个人敢打您,你就不想找回场子吗?”
江旗任由女人动着自己的衣服,说道:“放心,等我杀了那个叫洛独的人,我还要把他那个女人给抢过来,到时候我要让那个女人像你一样生不如死……”
说罢,女人尖叫一声,江旗一把扑倒了扯下自己裤子的女人,把她压在身下。
就在这时,客栈的房间忽然想起了开门的吱呀声,女人从江旗地怀里坐起来,问道:“公子,刚刚我们洗澡的时候,您是不是没锁门啊?”
“我记得我锁过门的啊。”江旗有些按捺不住,但也只好下床穿好裤子,绕过房间,看到房门正敞开着。
“好像是风吹开的。”江旗这次认真地锁好门,急不可耐地跑进房间,说道:“咱们继续……”
女人也在床上摆好了一个极其妖娆的姿势等着江旗,但江旗的目光并不是看向女人,而是桌子上的那几封信,还有几个手镯。
这是他今天拜托九阶神王的长老应该送出去的信,还有卖出去的法器,它们现在应该在城门口的铁匠铺里,现在却忽然出现在了这里!
“公子,你怎么了啊,继续啊。”女人干脆直接扔掉自己身上的外衣,光着身子从床上站起,想要把江旗拉上床。
可江旗并没有被女人的身体冲昏头脑,他忽然感觉到一股杀意。
像是原本安静黑暗的寺庙中,那原本落满灰尘的古佛手中亮起了幽蓝色的火焰,宁静之中忽地充满肃杀之气,江旗在瞬间就萎了下去。
“滚!”江旗连忙推开女人,抓起床上的衣服,想要逃离这个房间。
蓝色的影子不知何时出现在女人和江旗之间,他面对着江旗,右手的袖剑缓缓刺进江旗地腰间。
女人尖叫一声,抓起自己的衣服想要护住身体,却又被袖剑刺穿身体的景象吓倒在地。
“听说你想杀我?”洛独的袖剑一点点刺进江旗的身体,这次他没有直接了当地杀了江旗,而是让剑刃在江旗的体内缓缓旋转,鲜血从撕裂的伤口泵了出来,洒落在地面。
“听说你还想折磨我的女人?”洛独低声问道
江旗的眼神有些呆滞,他想用灵力恢复自己的身体,却怎么都无法调用,他真真切切地在感受着自己身上的力量在慢慢流失却无能为力,最后慢慢靠在了洛独的肩膀上。
“你……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