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握着「巫师」獠牙,我赶忙返回家里,将房门紧锁。
把客厅的灯开到最亮。
父母因为工作原因常年在外面出差,留下我一个人居住。
因为每个月都会回来一趟送一些生活费,所以我的生活还算十分富足自由的。
但是当前必须解决掉的,是我的生命危机。
「比起被动防御,还是主动出击比较好。」
如果自己还没有使用这颗獠牙就被袭击而死,那就太杯具了。
排除内心的各种恐惧与不适,思考着家里最为明显的镜子的所在。
除却抽屉里的小镜子,家里有三面大镜子,一块是浴室里洗手台上的镜子,一块是母亲房间里的化妆镜,还有一块是自己房间里的落地镜。
「到底会从哪面镜子里出来呢?」
静静等了一会儿,但是整个家里寂静无声的,似乎并没有明显的声音出现。
只能挨个排查了。
先走到了距离最近的浴室,左手握紧獠牙,右手推开门。
滑轮滚动的声音有点刺耳,似乎是因为滑轮槽有点生锈。
黑洞洞的浴室里能够听到水龙头的滴水声,向上看,镜子里反射的是正常的图像。
「没有。」
接下来,是相邻的两间卧室的镜子。
走进父母的卧室,月光从阳台的边缘照射进来,斜斜的洒落在右侧的床头柜上。
床头柜的右方摆着红木制的化妆镜,镜子刚好能映照出我的身体。
但是,同样在镜子里映照出来的,在我的身后......
「啊——!」
赶忙低头,金属横扫空气的声音从头顶传了出来。
巨大的镰刀从我的头顶掠过,内心油然而生的惊恐让我叫出了声。
自己输在了这三选一的概率上了么?
「呼呼~」
大声的喘着粗气,想到自己差点被割下头颅,这种脑补出来的恐怖景象久久不能消散。
整个人几乎要摊在地上,死死的抱着头,膝盖在颤抖。
「?」
但是背后的女孩,似乎除了这一计横斩,就没有接下来的动作了。
还在用意志与怪谈对峙着么?
这个女孩,说不定非常遵守原则而且有着异于常人的坚持呢。
我转过身,女孩正面无表情的瞪着血红色的瞳孔望着他。
手中的镰刀似乎被被意志压制住了,想要抬起来却又放下。
血红色的连衣裙在月光下似乎在诉苦。
我把攥紧的左手张开,把粘上汗水的獠牙放到了女孩面前。
女孩注意到了我的动作,视线从我的身体偏移到了掌心。
「......」
一瞬间似乎有什么力量正在源源不断的侵染她的大脑样子,她的表情露出畏惧。
女孩因为害怕而后退,瞳孔中的血色渐渐褪去,原本的琥珀色显露了出来。
女孩停了下来,而獠牙也渐渐失去了光泽。
「......」
随后,仿佛是凝固的时间回复流转似的,女孩的身体向我的方向倒了下来。
逃跑了那么久,手臂都已经甩到麻木了,除了左手上獠牙的触感,我都不知道自己的双臂还有什么用。
但是现在似乎还是能张开的样子。
我扶住墙壁站了起来,站直了身子。
在那一瞬间,注意到了女孩慢慢闭合的瞳孔。
这该是多么空洞的眼瞳啊!根本不适合你。
......
我抱住了怪谈女孩。
在她即将跌倒的时候抱住了她。
只有抱住了,才能感受到这个女孩的可怜和娇小。
女孩凹凸有致的身形给我全身带来了异样的刺激,胸前的触感虽然有点遗憾,但也有着非凡的弹性。
还有,女孩身体的温度确确实实的传了过来。
从身体深处传递而来的温暖,抚慰着我因为恐惧砰砰直跳的心脏。
但是这次心脏的剧烈抨击,估计是另外一层原因了。
女孩子的皮肤果然不一样,纤细紧绷而不失柔软。
我的脑袋伸到了女孩的头发外侧,从发丝上体会到的感觉,是散发着诱人的雌性荷尔蒙的幽香。
自己的心神似乎都要深深的陷入进去了。
在这样下去可是要犯罪了喂!
......但是女孩似乎只昏迷了不到几秒钟,突然在我的怀抱里挣扎起来。
醒了啊......
于是我非常绅士的重新站直了身子,向后退了一步。
镰刀已经从女孩的手里消失了。
女孩的脸颊红红的,刘海遮住了眼睛,根本不找到她现在是什么表情。
算是成功了吗?
内心又开始紧张起来。如果这样还不行的话,自己只能乖乖被杀掉了。
还是现在打开窗子先给自己找好退路比较好?
既然我家住在二楼,从二楼跳下去应该不会有事吧。
如果受伤了也不至于摔断腿吧,这样自己还有逃掉的机会......
「......」
女孩轻启朱唇,但是声音像蚊子叫一样小。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