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
四周弥漫着不知是黑还是白的气体,什么都看不清,唯有正前方有一座摄人心魄的宫殿可见。
苏夏抬头看到金碧辉煌的宫殿牌匾上刻着散发着威压的“混沌圣殿”几个字,只看了一眼她就觉得两眼发晕。
再睁开眼的时候,苏夏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刚才那个神秘的宫殿前了。
一座雄伟的城墙上站着密密麻麻的人……
“大人,请你一定要帮帮我们啊,只有您才能打败那个女魔头!”
一个白袍老者向一个浑身萦绕着淡淡圣光的英俊无比的男子不停的哀求着。
“诶……”
“……”
“不好,它们已经发现我们了,该死的这些爪牙。保护大人,他是我们人类最后的希望了!”
“该死,数量实在太多了,根本看不到边,就算用十次禁忌魔法也只是杯水车薪,人类真的到此为止了吗?”
白袍老者支起法杖强行再搓了几发,但只是泥牛入海。
“大人求求你了,只要您能救我们,我们绝对会永远铭记这份恩情的。”
苏夏作为旁观者,站在城墙上看到那一望无际的天灾,心生绝望之情。
快救救他们吧!
苏夏伸手想要去触碰那个神俊男子却直接从他身体里穿了过去。
苏夏只能祈祷。
请救救人类吧!
“最后一次了……”
神俊男子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原地。
“没想到他已经达到那个境界了,不对,现在应该叫‘祂’了……”
看着面前瞬间化为飞灰的爪牙们,白袍老者疲倦地松了一口气,瞬间苍老了几十岁。
“禁咒的反噬来了,看来我的时间也不多了……”
场景再一次切换……
对面是一个白发红眸的绝美女子。
她坐在王座上,不怒而威,仿佛就是这黑夜的女王。
“你下去吧。”
她对身边的一个管家服男子说了一声。
“是。”
男子看了一眼苏夏,默默地退了下去。
她的眼神中没有愤怒,没有不甘,没有责怪,有的只是一种释然与感激……
“你终于来了。”
她是在对我说话?
苏夏举起了手上握着的精美的剑。
准确说应该是那个神俊的男子。
这是……我?
久违地,苏夏又回到了男儿身。
但他很快又把剑放了下来。
苏夏开口:“嗯,好久不见……外面的天灾解决了,我该走了。”
“慢着,就一直这样你受的住吗?你是知道的,只要我不死,它们就会源源不断地涌现出来。”
“嗯,我知道。”
“所以,我早就准备好了,来吧,杀了我。”
“不,你没有。”
“怎么没有?”
“你的眼泪在告密。”
苏夏上前一步就出现在了她的身边,轻轻抹去了她的眼泪。
“你我明明最清楚,我本来就不该存在的,我的出现只会带来灾难……”
“那照你这么说,我本来也不该存在的……”
“不,你不一样,你能够为他人带来幸福与光明,你是正义的;而我,是罪恶的深渊本身……”
“不,那不是你的错,是世界扭曲了你的力量,如果当初我被判断成了恶,那你也能为他人带去幸福与光明……当初如果被判断为善的人是你就好了……”
“不,既然我已经被判定为恶了,就已经什么都改变不了了。我已经成了毁灭世界的魔王了,你救不回来的……”
“不,我这几年一直在解析世界的法则,靠着当初残留下来的记忆,我们肯定可以找到方法的。”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明天我就会毁灭这个世界,不管是我爱的人还是爱我的人都将死于我手中,还有你在乎的人或者在乎你的人……我们已经走了不一样的道路了,你也有自己珍贵的体验了……”
“所以我需要你的剑……”
“来吧,只要对我这里一戳,我就可以解脱了……为了守护我们珍贵之物,我请求你杀了我!”
魔女的眼神变得坚毅,她缓缓抬起苏夏的剑,对准了自己的心脏……
“不,我做不到。好不容易我们拥有了各自不同的存在,我怎么可以擅自否定你呢。这绝对不是我所相信的所谓的正义……”
“永别了……”魔女突然暴起,猛地往前一步。
“不!!!”鲜红的血液顺着苏夏手里的剑刃流向了苏夏的手里。
“剩下的日子,你替我活吧……”
……
“呼!哈呼……”
又是这个梦吗……
苏夏从床上惊醒,这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做这个梦了。
之前只是断断续续的,这是第一次做这么长的一段。
若不是苏夏被惊醒了,估计还会继续吧?
苏夏觉得有可能是自己这几天为了准备学园祭的话剧表演太累了才老是做梦。
但是好像老是做同一个梦,这就有点蹊跷了……
难道是白天和澪演的提伯尔特对决,导致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由于原话剧表演时间过长,有一些情节直接删去了,或者有一些出场人物去掉直接找别的角色顶替了,总之必要的魔改还是少不了的。
所以那一段情节直接改成罗密欧刺死了提伯尔特。
但是在排练的时候由于苏夏对澪本来就心存愧疚,总是畏畏缩缩心不在焉地,导致一直是罗密欧死于提伯尔特的剑下,然后被澪和来凑热闹的铃铃一顿冷嘲热讽……
话说铃铃这家伙就不能滚一边玩去吗,总要过来看哥的笑话。
还有梦梦也是,怕憋不住笑出来,就不要过来凑热闹啊,喂!
仔细回想一下,好像澪和梦里的绝美女子好像有几分相似之处,但完全不同的地方好像也不少……
苏夏抽了几张纸,擦干了眼角存余的泪水。
每次做完这个梦的时候就就得心里空荡荡的,好空虚,好寂寞……
手纸少得有点猛啊……
换做以前苏夏就怕被铃铃发现了,误会自己,然后一顿揶揄,先抑后扬,最后给自己一个宽容和理解的眼神。
想想就要气炸,又一点办法没有,只能越描越黑。
没办法,输在生而为人的根性上了。
但是现在自己是女孩子,都说女孩子是水做的,总有时候需要多用点纸,应该很正常吧?
苏夏竟然可怕地会对自己的性别感到庆幸……
真香定律或许是谁都逃不掉的最强法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