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父女相认这一段剧情我编不出来,所以战术跳过了)
(反正也没人看,应该没啥影响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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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苍穹离开了这个不存在于世的小巷,带着喜悦以及感动。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就是把他的脑袋按在马桶里他也想不到,自己寻找已久的的女儿居然就在长安城的步行街里,还加入了一个奇怪的组织。
他并没有将女儿带走,事实上她似乎也不愿跟他走,而夜苍穹在看到女儿的执着以及幸福的情感后,终是放弃了这一想法。
“我还会来的。”离去前,夜苍穹对施羽说道。
“啊,欢迎您的到来。”施羽说道。
夜璃站在施羽的身后,露出了一个复杂的表情,说道:“您会把我还回去吗?”
施羽转过了身子,问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他是我的父亲,不是么?”夜璃说道,“从原则上讲,您不是应该……”
“他是个好父亲,这是毋庸置疑的。”施羽说道,“他是一个骗子,一个失败者,一个糟糕的丈夫,一个烂透了的儿子,但你却永远无法说,他是一个不好的父亲。”说完,他又笑着说道:“怎样?需要我帮你恢复记忆了吗?”
夜璃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想失去您。”
施羽笑了笑,说道:“了解自己的过去以及你父亲的过去,并不意味着要从这里离去,这是我十年来最希望你能够明白的。”
“我明白,但我不想去明白。”夜璃说道。
施羽坐回了他的安乐椅,抿了一口已经凉掉的咖啡,对夜璃说道:“父亲这个词语,其实我一直都不太能理解,但是你的父亲却是让我理解了一些父亲的含义了。”施羽说道。
“想听听我的故事么?关于我,我的家庭,我的父亲,以及……我的白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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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家族流传数百年,但却没有积攒下来权势以及财富,施家就是这样一个家族,流传百年,家族成员却都是清一色的教书匠,大多清贫一生。
而施家却再他们所在的街区有着极高的威望,这不仅是因为这个家族的古老,更重要的是,这个家族的人的超常的人格魅力——热情,友善,知识渊博却又没有架子,即使是最低贱的人向他们寻求帮助,他们都会施以援手。
他们维持着这样的好口碑已经持续了百年时间,但这一切都会在一个男人的出生后改变,那个人便是施羽的父亲。
施行(hang,二声)这个人就如同白色墙壁上的一块污渍,光洁衣服上的一个油点,书法作品上的一处涂抹一般,醒目又使人难受异常,他就像是整齐地板上一块不协调的砖,格格不入的同时,也破坏了整个房间的美感。
他就像是繁华都市的下水管道,如果说施家的其他人是在水面上摇曳的青莲,那么施行便是水底的淤泥,污秽,而又臭不可闻。很难想象这样的一个人渣,居然出生在这样一个高傲清廉的家庭里。
从施行出生起,他便与施家的其他孩子有着很大的不同,施家的孩子大多沉稳,踏实,好奇心爆棚,在富有开拓精神的同时对自然抱有一颗敬畏之心;而施行,他顽劣,好动,善妒,自私,贪婪,好色,欺软怕硬,你几乎能够将所有负面的词汇套在他的身上,不到二十岁,他就已经进了七次局子,最后一次更是控告其**罪,被判处十四年有期徒刑。
施家的一切优良品格都与这个人无关,他败坏了施家数百年积累起的好名声,让施家的老爷子在街道上成了人们的笑柄——人人都知道施家出了一个人渣,他不学无术,盗窃,抢劫,**,赌博,吸毒,更是气死了自己的母亲。
这件事施秋,也就是施行的父亲,施羽的祖父一直默默承受着,他从来没有反驳过街坊邻居们的流言蜚语,只是默默低头接受着谩骂。
他出生的孙子倒是给了他一丝慰藉,他就如同施家其他的孩子一般干净非凡,睁着好奇的眼睛观察着这个世界,然而这个纯净无暇的孩子的诞生却是源于一次肮脏的勾当——一个善良美丽的姑娘因为一场暴行意外怀孕,她的人生就此改变。
施秋在亲手将自己的儿子送到监狱后,来到了女孩的家中。女孩的生活异常贫苦,父母早亡,年纪轻轻便辍学在家,一个人在长安城中为了生计打拼。
施秋跪在了女孩的面前——这是这个老人人生中第一次下跪,他毫无保留的谴责了他儿子的罪行,并表示愿意替儿子赎罪。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会为你的生活提供援助……孩子你也可以打掉,一切费用我来承担。”
女孩轻轻摇了摇头,她将施秋从地上扶了起来,并表示原谅他。并且令施秋没有想到的是,女孩想要将孩子生下来。
“无论怎样,孩子是无辜的,我不希望一个生命连睁开眼睛的机会都没有,便消失在这个世上,所以我想把他生出来。”女孩眨了眨好看的眼睛,对施秋说道:“他还要跟你姓呢,不然你们家就要绝后了。”
那天晚上,施秋哭的异常激烈,即使是在他结发妻子的葬礼上他也没有表现出如此剧烈的情绪,一个本已迟暮的老人就这样重新焕发出了生机,他的心再次活了过来,并且有了全新的目标。
仅仅八个月后,施家的新一代男丁就降生到了这个世界上,他就如同所有施家的孩子一般有着最纯净的气质。然而,早产加难产,令女孩在鬼门关前走了好几趟,但幸运的是,她活了下来,并且恢复的很好。
在这个孩子降生的那一刻,病房外的窗户上站着一只喜鹊,随着产房内婴儿啼哭声的响起,它扑腾了几下翅膀,飞到了蓝天之中,留下了几根羽毛。
施秋为这个孩子起名叫“羽”,并将他们母子二人接到了自己的家中,接手了女孩以及施羽的生活起居。他们就这样安稳的度过了十年。
童年的施羽的生活是玫瑰色的,他收获了来自母亲以及祖父所有的爱,母亲喜欢音乐,这也在潜移默化间影响了他,他学习钢琴,学习吉他,学习小提琴,母亲与祖父全方位的支持他。他上着最好的学校,每天都吃着母亲做的饭菜,与她聊着学校里发生的趣闻;母亲还喜欢把他打扮成女孩子,这当然得到了施羽的抗议,但她却全然不顾,她总能在施羽的身上看到自己年轻时的影子“老娘我年轻的时候长得真好看!”每当她让施羽穿起自己年轻时的衣服,她都会这样说道。而这荒诞的情节也是成为了施羽美好的童年回忆,虽然在之后成了他的黑历史。
虽然没有父亲,但是他却在宝贵的童年中获得了足以治愈一生的良药,即使是在多年以后他坐在服务商的大厅里,拿起吉他弹起Queen的《White Queen》——这是他母亲最爱的曲子,他也还是会露出幸福的笑容。
然而这一切都被打破了,因为那个男人出狱了。
“你问我是谁?我是你老子!”施行对施羽说道,“那个贱人呢?让她出来!否则老子打死你!”
施羽感到这个男人来者不善,他悄悄将手背到了身后,可这一幕却被施行看见了,他一巴掌打到施羽的脸上,将其掀翻在地,大骂道:“草!你这个小兔崽子还藏着什么坏招呢?跟老子我还挺像,不过贱人的儿子就跟那个贱人一样,蠢得跟猪一样,老子我今天就教你做人!”说着,一顿毒打,施羽随后卧在地上,不省人事。
耳边传来的女性尖叫声终是将施羽吵醒,他睁开了眼睛,看到自己的母亲正抱着自己,接受着那个恶魔的毒打,她已经满身血污,浑身都是被钝器击打所造成的伤痕,一条腿已经断了,骨头都露在了外面,而她依旧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孩子,不再让他收到一点伤害。
就这样,她没了气息。
施行打累了,拎着钢棍走进了房间里,似乎时要找口水喝。施羽轻轻的将已经断气的母亲放在一旁,站了起来,忘记了身上的疼痛,然后捡起了丢在一旁的书包,掏出了文具盒。
“哟,小崽子还能站起来啊,你那个**老妈似乎已经被我打死了啊,要不这样,你叫我一声爹,我看在你是老子的种的份上放你一马怎么样?”
施羽没有说话,他掏出了一支钢笔,这是老爷子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他打开了笔帽,回头看向两米外的施行,向他扑了过去。
施行似乎没有想到这个被他打出一身伤的孩子还能有还手之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被扑到在了地上,他用手中的钢管击打着施羽的背,试图将他从自己的身上打下去,而施羽却不为所动,他将手中的钢笔,对着自己父亲的脖子,扎了下去。
“啊!!!”施行惨叫到,施羽抬起来胳膊,墨水与血水就像是喷泉一样从施行脖子上涌出,施羽又对准施行的眼睛,扎了进去。
一下,两下,不知扎了多少下,施行的脸就如同烧过的蜂窝煤一般,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他就这样失去了气息,结束了自己罪恶的一生。
施羽拖着一身伤的身体,走到了母亲的身边,他抱起母亲的身体,靠在墙上,无视了邻居在看到这一血腥场景后的尖叫声,他就如同自己儿时母亲抱起他,对他唱起童谣的时候一样,对着母亲轻声唱到:
“So sad her eyes smiling dark eyes……”
“So sad her eyes as it began……”
“……The white queen walks and the night grows pale,Stars of lovingness in her hair……”
“……Dear friend,goodbye.No tears in my eyes……”
“So sad it ends as it began……”
(Queen 《White Que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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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璃听完了这个故事,一言不发。
施羽的表情淡漠,仿佛叙述了一件与他不相关的事情,他又抿了一口凉掉的咖啡,随后抬起了头,看向了天花板。
夜璃走上前去,捂住了他的眼睛,说道:“您不必勉强自己的……”
“想哭就哭吧……”
施羽拿开了夜璃的手,对她说道:“不必了……一滴眼泪就已经够了。”
他站起了身,向图书馆的方向走去。而夜璃却突然叫住了他。
“怎么了?”施羽问道。
“抱歉,接下来的事情可能会有些逾矩,请您原谅……”说着,她走到了施羽面前,捧起了他的脸,然后踮起脚尖,吻了上去。
唇瓣在一起纠缠许久,可两人都没有下一步动作。
夜璃离开了施羽的脸,但依旧捧着他的脸,原本苍白的脸上却是染上了一抹绯色,她撅起了小嘴,说道:“什么嘛?我还以为您会再激烈一些的。”
施羽不自觉地扬起了嘴角,说道:“你这样倒是看着像是个活人了。”
夜璃的双手也离开了他的脸颊,后退了两步,说道:“什么嘛,你居然就只是这种反应而已吗?”说着,像是赌气一般,转过身开始收拾起桌子。
行动还没有开始,施羽便从身后抱住了她,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说道:
“谢谢……”
夜璃抓住了他的胳膊,将其掰开,随后转过身子,直视着施羽的眼睛,又指了指自己脸上带有锁型花纹的眼罩,说道:
“不用谢,正如我之前说过的,我已经被你永远锁住了。”
“我将永远的陪伴在你身边,我将会是你最忠实的奴仆,你养着的一条狗,你最可靠的利剑,无论你对我做出怎样的事,对我发出怎样的命令,我都会接受……”
“但是,能够让我偶尔任性一下么?”夜璃眨巴着眼睛,微笑着说道,“我有时也会有点小贪心呢……”
“那么,你想要什么呢?”施羽问道。
“我想要……”夜璃将食指放到下巴上,若有所思,随后说道:
“我要当老板娘。”
施羽依然在笑着,似乎已经预料到了女孩的要求,他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说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