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恒树家—7:00 A.M.】
——滴滴滴滴滴滴!
““吵死了(啦)!””
——(啪)轰!
“哇啊啊啊我的闹钟君!!你这个煤气灶干了什么!”
看着在地上变成一团焦炭的闹钟君,我默默的在内心给它的墓碑写上铭文——“闹钟君,享月三个月”之类的字样已经清晰可见了啊!
“哼,谁叫它吵到本小姐休息——疼疼疼、呀!”
“怎么能一言不合就开火——快还我闹钟!露出狂!”
“别拽着本小姐的马尾辫呀!你这等庶民,谁是露出狂啊变态!”
“你不是又把红白条露出来了吗!还敢狡辩(啪嗒啪嗒)!”
我看着衣冠不整的某不纯红色双马尾,她竟敢对我进行精神攻击!难道不知道早上是男性最重要的生理期吗!真是太可恶了(啪嗒啪嗒)!
“!呀——色、色狼!!”
“——咕啊!”
我被慌忙捂住自己胖次的少女一巴掌拍到了身后的墙上,连桌上的相框都震得动了动,可凛香竟然还枕着我的大腿没醒来——厉害,是在下输了!
“变、变态庶民,胆敢偷窥本小姐!”
“呜、到底谁是露出癖的变态啊——还有,为什么你会在我的房间里?昨天晚上我们不是让你睡在外面沙发上了吗!”
我意识到了这个事实,然后指着她质问道。
“!这、这个是本小姐晚上想方便,然后走错房间了啦……”
她的双马尾抖了抖,然后就叉着腰别过头去,传统的教科书式傲娇。
“——等等你在我的房间里上厕所?!”
“!那、那是之后的事情啦!!本小姐去了厕所,然后才走错进来的……”
“——客厅离厕所这么近!你是实力走错吗!”
“!本、本小姐只是晚上太黑,看不清而已啦!真是的,一介庶民竟然也敢向本小姐发问——呜呀呀!”
“……看起来,咱家想在空的身上靠着多睡一会儿的计划、得取消了呐。”
凛香从我的腿上直起身来,带着有些不高兴的表情说道。
我现在的视角已经完美得不能再完美:凛香身上稍微打开的巫女服领子里,露出了洁白的肩膀和漂亮的锁骨,而她半显的丰满胸部已经牢牢的抓住了我的视线——当然还有我的鼻血。
“(啪嗒啪嗒)凛、凛香!你刚才竟然是装睡吗!”
我开始尽力去脑补今年的傲世卡颁奖典礼上出现{森神月凛香}这五个字的提名了。
“呼·啊……咱家刚才可是有好好的睡着哦!但是听到有魔对空出言不逊,就醒来了呐。”
“——你这个打哈欠我给零分。”
“呜呜呜!可恶的契约!”
此时的火鸡——不,是火棘正被金色的动物扑倒在地上,压制着她的力量。
据凛香说,这是签订契约后自动发动的效果,只要被契约的对象对契约对象作出有威胁举动时就会出现。
顺带一提,昨天的异界契约上可是写了我和凛香的名字的——虽然凛香她一直在事后嘴里喃着“好像咱们的结婚证书呐♥”之类的话,但是我可是不会承认那张东西是九块钱包邮的红色纸片啊!
于是从现在开始,我的生活里又出现了一名异界少女,而且还是能随时打火的那种。
“哈啊……幸好昨天让莹睡在另一间房里,不然今天她就被吵死了。”
“呵呵~空,妖可是不会被轻易吵‘死’的呐——咱家昨天对空的被子加了禁锢的咒语,让上面的‘生气’很好的保留下来了呐。”
“哈……那还真是多谢了,不愧是凛香,想的真周全啊。”
“!那当然啦,咱家可是莹未来的姐……”
“——那个就请先暂时打住啊。不过凛香你煮的面条不错啊,辛苦了、嗯——比我妈做的好太多了!”
“那当然,本小姐可是一直在调整火候,不让它煮干呢!”
一直在凛香用妖力托住的煮面锅下放火的打火姬,一脸希望被表扬的对我说道。
她们俩现在的动作配上那个法力之锅,整个像极了小说里面的法术师炼药的场景。
“是是是,你也辛苦了——不过待会我们去学校后,你怎么办?要不要我叫人带你出去逛逛?”
“!本小姐自会去自己想去的地方啦,用不着你这庶民担心!”
红着脸的火棘加大了手上的火力,凛香则是往面锅里加着一把小葱。
我想了想,她的话很有道理,事实也的确如此。
“……也是,拐角处的宠物店不能帮忙遛煤气灶呢。”
“!——你·这·庶·民!!!!”
“呀!”
火棘猛地加大了手上的火力,把凛香想放进去的小葱给烧没了。
“呜呜……竟然让本小姐干这种下等人的粗活!”
“哼,谁叫你把咱家给空煮的爱心面给搞砸了——洗碗已经是很轻的教训了呐。”
凛香叉着手,明明还是一副很温柔的样子,可说出的话却带着明显的怨念。
我尴尬的笑了笑,把原来预定是给火棘吃的面条在凛香的面前吃完了,真撑。
“呜呜,连早餐都没有,真是太过分啦!还有、本小姐讨厌水啦——呀呜!”
“——噗!”
一定是用水龙头洗过碗的火棘,不小心让水溅到了自己的身上,本来就很刺激五官的服装现在又变得有些透明了起来,一些本来不该看见的东西现在清晰可见,让正在吃面条的我受到了莫大的精神冲击。
现在的年轻人一言不合就来个杀必死,总是想搞个大新闻怎么行(啪嗒啪嗒)!
“呜……本小姐讨厌水啦!庶民,快拿毛巾来帮本小姐擦干!”
“(啪嗒啪嗒)咕——恕我等级不够,这种咸湿的事情、现在还做不到啊!”
看着只有在奇怪书籍里出现的奇怪场景,我的鼻血喷涌而出。
好家伙,看起来以后还得对她防着点才行了!不然的话多少血都不够流啊!
“空?没事吧??咱家帮你擦擦……”
“嗯,谢谢凛——噗!”
“空、空?!”
“此生……无憾!”
我在欧派面前说出所崇拜前辈的名台词后,体力不支的倒了下去。
【第九中学·高一⑨班—7:45 A.M.】
“哈啊……鼻血终于止住了。”
我把塞住鼻子的纸团给拿了出来,无力的瘫倒在了自己的课桌上。
刚才醒来的时候凛香告诉我,我晕了过去,由于担心我上学迟到,于是她就擅自做主的把我带到了班里。
带来的路上那风景太美,我不敢想象。
“哼,庶民的体力也就这样了吧——真是没用呢!”
“——还不是你的错!可恶的露出狂!”
我对着站在课桌旁的双马尾少女回敬道,她就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我要担心的对象。
“空,咱家回来了呐——转学手续已经托同伴办好了呐。”
“……你的那个同伴是不是有点万能啊。”
我看着走向自己座位的凛香,联想到某位哥们后,这样无力的吐槽道。
是的,火棘从今天开始也变成我们班的学生了——在凛香的提议下。
本来我是提议让她出去自由活动的,但是凛香觉得如果不‘看好’煤气——被契约对象的话,万一晚饭之前她还没回来,那我们家就做不成饭了。
考虑了一下晚饭后,擦了擦口水的我也就答应了。
“哼,本小姐答应你们到人类庶民的学校来赏光,还穿上这种不着调的难看衣服,作为庶民的你可得跪在地上感谢本小姐才是!”
“——不是你自己说‘想体验庶民生活’的吗!可恶的傲娇女!还有校服如果好看的话那还叫校服吗!”
我看着外套着一件校服的傲娇女,她脸上嫌弃的表情就和我刚穿的时候一样。
“!那、那只是敷衍的借口,本小姐凭借高贵的身份、才不屑来到这个地方呢!”
“——这个语序都有问题吧!我很担心你等会的自我介绍啊!这里可是普通的人类社会啊……”
我无奈的看着老女人走进了教室,身旁收起手机的声音不绝于耳,而凛香也坐到了我前面的位置上,轻轻催着火棘走出门外。
“真是没想到啊。最近竟然有这么多的现——转学生来我们班,老师我真是惊讶呢。”
“——你刚才是想说现充吧。”
“在台下请安静哦,恒·树·同·学?算了,为了保持我在新同学们面前的良好形象,今天就不说什么了吧。”
“……进来一段时间就没什么良好形象了吧。”
(等等,新·同·学·们?来的不是只有火机——火棘一个吗?难道……)
我看了一眼门口,窗上的影子的确不止一个。
“你们可以进来自我介绍了——请进来吧。”
随着老女人的一声邀请,从门外慢慢走进来了一个暴露——不,是一个杂红色双马尾的煤气——啊不,是一个美少女。
“嗯哼,本小姐——名字是{火棘}!要是敢叫·错的话,本小姐就要对他施以制裁了!”
火棘果然毫不留情的放出狠话,我担心的看了周围一眼……
“哦哦哦是傲娇啊!!我喜欢!”
“而且还是贫乳,好好好好好!”
“太棒了!今天又来美少女了!”
……
事实证明,我的担心是多余的,这群男性‘庶民’们早就为她屈尊下膝了。
“嗯,很有个性的自我介绍呢,老师我喜欢——下一位同学,请进来吧。”
老女人赞赏的看了一眼火棘,让她站在一旁等候后说出了这句话。
(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呢……!)
我吞了口唾沫,紧张的看着门口,希望不是什么变态之类的人物。
“那个、大家好……”
好吧,我说的还真没错,来的的确不是什么“人物”。
“我的名字叫{卞芗雯},可以的话、还请尽量大家记住——以后、请多指教!”
她给大家鞠了个躬,紧张的看着台下的大家,希望自己没做错些什么。
绿色的两条发辫在她的身后摇动着,头上的树叶型呆毛亦同;
本来应该是贵族学校的制服,现在变成了普通学校的校服;
原来戴着的圆形眼镜也消失了,直接看到的是看着地面的大眼睛……
不过她这个毕恭毕敬的样子和举动,是如假包换的本人啊。
“唔噢噢噢!!是弱气娘啊!”
“太棒了,我就是想欺——不什么都没有!”
“今天是天堂之日吗,我要晕倒了!”
……
你们这群单身狗真是没救了。
(真的假的?!她不是在土豪学校上学吗!)
我惊讶得眼睛都快掉下来了。
“嗯,是个很有礼貌的文静女生呢——喂,你们大家可不要欺负她啊。”
“YES,SIR!!”
“很好,以上就是转学生的自我介绍时间,座位的话你们就选空的坐吧,随意一些就行。”
“……真不敢相信这是在学校该说的话啊。”
“空恒树,别忘了这可是特殊班九班啊,老娘——师我就是领导人。”
“——前面的同学两个字呢!还有你是独裁者吧!暴露了啊!”
“哈·哈·哈,你说什么呢?老师我可是很·和·善的啊。”
“——我错了请放过我。”
看着举起一盒粉笔的老女人,我自觉的低下了头。
“哼,虽然不是很想和你们这些庶民靠近,但是本小姐要坐这个地方,你——坐到那边的角落吧!”
“啊、是♥!您说的是,小人这就换!”
抓起自己一个包的御宅物品,这位资深死宅就搬到了角落去坐了,真是快的办事效率啊——不过他也没带什么课本吧,毕竟是职业电竞玩家+重度傲娇控呢。
“哼……散发着一股庶民的味道呢,真是恶心。”
“——那你去那边坐不就行了吗!给我向他道歉啦!”
我无语的看着坐在青言前面的火棘,她的脸上都是嫌弃,而青言还趴在桌上睡着,看起来昨天很累啊。
“那个……可以的话,我能坐在这吗?”
“啊啊、请便,反正是空着的呢。”
“太好了……谢谢!”
“没事,我叫{孙晓羽},以后请多指教啦。”
转身看着握手的两人,我真好奇为什么这些空座位都在我的周围,而且还特别近——卞芗雯就坐在孙晓羽的身后,我的四周都是熟悉的人,简直一个八卦阵。
“哈……看起来以后的日子不得宁静了啊。”
趴在桌上的我,摇着头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