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去打工吧,说不定还能蹭上一顿饭。啊要稍微早去一点比较好,为了弥补昨天的时长,吃完饭就走吧。
我打扫干净昨天的剩饭,把碗筷丢进水槽之后去换衣服,隐隐约约听见了钥匙开门的声音。
“我说你刚上了20分钟就想翘…”我从房间里走出来准备数落她。
“不遵守约定的可不是好孩子,我来惩罚你了。”站在玄关的男人一脸笑意的收起手中的钥匙。
“没法对女儿下手所以来找我撒气了吗?”我好笑的看着眼前比我高不少的中年男人,好像也反抗不了什么,毕竟连小影的怪力都是遗传他的。
“别说的那么严重,听起来我像个会迁怒别人的人。”他自顾自地在沙发上坐下,把手中的公文包放在桌子上,里面发出了听起来有点不祥的声响,“我只是…稍微有点讨厌没有契约精神的人。”
“你不会是以前被人跑过大单吧。”我翻了个白眼,看起来又不自觉的进入和他的那种专用的说话模式了。
“最近被跑的单就是你啊,这回不会让你再跑了。”他从包里掏出丁零当啷的一堆东西,“我们有一天时间呢。”
“请吧。”我把手伸出去。
“都不反抗一下吗?”他和我预想的一样把我铐在屋里的暖气管子上了。
“反抗有用吗?我又打不过你,给你送怒气让你裸杀我啊。”
“别这么说,我又不是坏人。”他解开收好的绳子在我身上熟练地缠绕着。
“是——我感动得都快哭出来了,不是坏人会私闯民宅带着一堆莫名其妙的东西干这种事?”好紧啊,要勒进肉里了,好死不死的选这种细绳子,这混蛋绝对是故意的。
“以前没发现你话这么多啊,麻烦安静一点。”他用鞋尖踢了我肚子一脚,完了,伤口又崩开了。
“嘶——”意料之外的疼啊,“这样也不算坏人?”
“你不安静让我很难集中精力啊。”他扶着额头叹了口气,找了条抹布塞进我嘴里,妈的,那玩意我还没洗过啊。
“虽然不那么好看了,也算勉勉强强吧。”他仔细打量着我,“接下来是你最喜欢的东西了。”
“我还是稍微有点良心的,要不要用?”他把那个我已经用了一小半的罐子摆在我面前。
然而嘴里被塞着抹布的我没法回答,只能挣扎着发出呜呜的声音,面前的男人是不会管点头或者摇头是什么意思的。
“喔…看来是很想它了。”他一脸听懂了的样子把罐子拿到我面前朝我脸上喷着。
神经病,喷那么多呆会等着去见警察吧。这么想着我冲他翻了个白眼。
“别露出那种表情啊,我还没开始呢。”他绑完绳子之后打了个死结用打火机把绳结烧平。这家伙把我的白眼当成啊黑颜了吗…白痴。
“明明那么可爱的孩子…可惜是会说谎的人。”他轻轻拍着我的脸颊,“说谎要怎么样来着?吞千根针对吧?放心放心,我没那么残忍,你乖乖咬着抹布就好了。”
“人在失去一种感觉的时候其他感觉会变得灵敏吧…所以关灯了,小东西。”因为反抗时几乎不可能的,他极为顺利的给我带上了眼罩。
他说的没错,失去了视觉之后我开始变的能更清楚地听见他细微动作的声音和更好地感受到身上布料摩擦的感觉了。
“这东西从国外运过来还花了不少时间呢,可惜还没来得及用上你就跑了。”我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又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什么东西放到地上。然后是手指和冰凉的润滑油的感觉。
“原谅一个中年人不太会做手艺活儿,就拿鸡蛋代替好了。”传来了打开冰箱的声音。“嗯…柴鸡蛋,理想的大小。”
他说的这话…不会是产卵器吧?
所以说连扩张都不做就直接捅进去,你对我已经厌烦到这种地步了吗?
疼。直扎进大脑里的疼。跟肚子上的刀伤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东西。
“扭的很卖力嘛,真的有那么舒服吗?”他又恶意的转了转。
呸,白痴。明知故问。
“哎呀,小影打来电话了,你知道该怎么说吧?”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下一步动作,然后他把手机贴在我耳边同时拿走了我嘴里的抹布。
“喂?哥~今天要不要跟我出来吃饭?”电话里她的声音告诉我她心情很好。
“我剩饭…还没吃完呢,你去吧。”我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出这句话,因为冰凉的鸡蛋已经钻进来了。
“诶…对自己好一点嘛…”对面的声音有点失望,混合着耳畔传来的润滑油咕啾咕啾的声音。
“明天陪你好吗?”
“嗯…拜拜。”
“感情真好啊,我都羡慕了。”挂断电话之后他重新把抹布塞回我嘴里。
“诶?怎么不动了?稍微再挣扎一下嘛,我特意给你选了好看的绑法来着。”他叹了口气,我又听见他从包里拿出东西来的声音了。放在地上发出的响声很清脆,是个小盒子?
“来提提精神嘛,你这样昏昏沉沉的我一点兴致都没有。”扭开盖子的声音,涂抹的声音,又有鸡蛋塞进来了…不对,这个感觉…好凉!
“我以前熬夜工作的时候就用的薄荷醇,希望你也喜欢。”无法形容的难受感觉,我甚至以为我的下半身已经站在冷库里了。
“差不多我也该回家吃饭了,不按时吃饭可不是好习惯,拜拜。”
“啊对了为了防止你口渴…”他又一次拽掉抹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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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心。
我还咽下去了。
真是让人反胃的恶心。
我已经能脑补出那人一脸奸计得逞难看笑容了。那东西混合着抹布上的不知道什么东西的残渣和头发咽下去的感觉让人不想再尝试第二次。
“几毫升就够了,想找你这样的孩子可容易得很啊。”之后就是一阵收拾东西的声音和脚步声,门被砰地关上了。
所以我现在独自一人的和肚子里冰凉的鸡蛋、爬满全身神经的薄荷醇和喉咙里的头发做着不可能赢的斗争。
第一次…这么想抽烟啊。我的烟瘾并不是特别大,甚至可以说是几乎没有,但是我头一次这么希望尼古丁来冲昏我的头脑。绳子勒的越来越紧了,大概出血了吧。控制不住的想要颤抖。
撑不住了。救我。随便谁都好,之后怎么对我都好,救救我吧。时间过得如此漫长,时钟每一次的滴答声间隔我都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真是不讲道理的手法啊。
“哥~我提前回来陪你啦。”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
我该怎么跟她解释?
“哥!”门被拉开了。
不用解释了吧。
总之,我被她解开之后跪坐在床上被她用又心疼又生气的眼神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