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我跟随她进了卫生间,她就。。。就这样站在镜子面前,然后。。。”
“整个卫生间就像见了鬼一样,接着,她就用铅笔刺向了自己的脖子,我根本来不及阻止她,抱歉。。。”
当警察赶到公司时,艾蕾娜整个人都像是过度惊吓了一般,在稍作休息之后才开始和警察描述自己在卫生间里遭遇的情景。
看着急救人员把艾德琳的遗体盖上白布抬出了公司,在人群中围观的艾琳感觉这里越来越不对劲时,她和慌张的艾蕾娜对上了眼,而此时的艾蕾娜也不由得联想到了艾琳向她询问的奇怪问题。就在人群散了之后,艾蕾娜大步流星得冲到艾琳面前,拉起她的手就往电梯跑,把众人的异样眼光给直接甩在了身后。
“快,跟我走!”
“???”
艾蕾娜拉着艾琳跑回了自己的办公室,艾琳看着气喘吁吁的艾蕾娜脱下西服解开了衬衣吓得还以为对方不装了要对她直接硬上了。呃,其实只是艾蕾娜被吓得浑身是汗只能怎么凉快怎么来了,长长地喘了一口气,艾蕾娜直接对艾琳开门见山了。
“你到底是谁?”
“呃,说实话我自己也不清楚。”
“不是,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艾琳·艾兰黛尔,三周前来这里上班。”
“啧,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在电梯里碰到我,问起一堆奇怪的问题,而现在。。。”
“等等,你和艾德琳在卫生间的时候,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不知道,我自己也不清楚。”
“你该不会是看到什么非人类的存在了吧?”
“那我真的是见鬼了,当时我吓坏了。那家伙拿起铅笔就往自己脖子上扎。”
“你看见了,对吧?好吧,听我说,如果自杀不是所谓的自杀呢?万一真的是有什么。。。超自然现象呢?”
“啊?那这么说,鬼是真的存在的了?这些人的死都是它们导致的?”
“我知道这难以置信并且难以接受,但没错,这就是我的意思。”
虽然没人会相信自己见了鬼,但艾蕾娜还是把自己见了鬼的情况告诉给艾琳,而艾琳怀疑这两起员工自杀的案件都是某种东西引起的,比如鬼什么的?
“那证据呢?”
“嗯。。。嘛。。。啊。。。直觉?”
“你在开玩笑是吧?。。。虽然我也和你一样有这种直觉。”
“你确定?对了,你还记得我说过我做怪梦吗?现在它居然真的发生了。”
“你是说你的梦境有预见性?你有超能力什么的?”
“啊?不,噗(笑场)我是说,你神经病啊你,我的意思是这里发生的事确实不对,你知道吧?所以我调查了被害者之间的关系。”
“这。。。诶,你不会是入侵了人家的邮箱账户吧?”
“我。。。呃。。。这是我具备的技能。”
“?哇哦,这很nice。”
“。。。啧,先别纠结这些了好吧?”
艾蕾娜接过了艾琳打印的文件,她发现两名死者最近都收到了来自14楼的1444号房间的人力部邮件,可问题是人力部门是在7楼啊。说到这里两人都觉得越来越不对劲了,不过艾蕾娜想到了一个馊主意。
“那咱们去弄个究竟?”
“你是说现在?”
“为什么不呢?”
与此同时,又一名员工收到了14楼的人力部邮件,当他来到1444号房间前,看到的却是一扇与公司格格不入的破旧房门,就连门牌都早已锈迹斑斑。他打开门发现里面一片漆黑,货架上堆满了废弃用品。
“有人吗?”
礼貌性地敲敲门随后走了进去,但房间里根本没有人,这让员工开始疑惑究竟是谁叫他来这里的,还是说这只是恶作剧罢了?刚准备离开时,身后的门突然关上了,不管怎么尝试都无法打开,突如其来的寒冷笼罩着他,无意间的喘息呼出了白气,货架上的废弃显示器突然亮了起来。
“搞什么鬼。。。啊啊啊啊——有人吗?帮帮我!”
这时候计划来这里一探究竟的艾蕾娜和艾琳及时赶到,听到房间里传来的呼救声时,艾蕾娜立刻上去开门,可门仿佛是被锁死了,艾琳示意让她后退,然后自己冲上前一大脚将门连带门锁一起踢飞了。
“哇哦。”
“呃,我练过的。”
两人冲入房间看到那个倒霉的员工被倒下的货架给压在了地上动弹不得,刚想解救他,一道黑影突然出现,黑影逐渐显形,看样子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的鬼魂。
“啊?这不是公司最初创始人吗?”
“你认识?”
“公司企业文化里有提到过他。”
艾琳一脸不可置信地瞪着艾蕾娜,这个老人生前将他所有精力全都奉献给了公司的事业,死后这个老人的灵魂依旧在继续看管着他的公司,专门猎杀那些工作摸鱼得过且过的员工,而这间1444号房间就是老人生前的办公室,哇,行啊,真是个工作狂。
“我超,这太哈人了,我要润了。”
“你敢跑!”
艾琳发现要对付的是个ZB家鬼魂人都傻了,直言要跑路,却被艾蕾娜一把揪住衣服,别忘了还有个倒霉家伙被困住了。两人费尽力气将货架抬起来让员工逃出来后,鬼魂缠上了艾蕾娜,情况危急!艾琳从角落里找到了一把复合弓,拈弓搭箭,铆足劲儿,全力一击,弓箭将鬼魂给击溃,只剩下惊魂未定的艾蕾娜坐在地上。
“搞啥啊?你怎么做到的?”
“不知道,我只是脑袋里想着要这样做。”
撤回到办公室,艾蕾娜拿起蔬菜汁就一顿吨吨吨猛喝,随后整个人都瘫在了办公椅上,而一旁的艾琳也是抹去了额头上的细汗,虽然救走了一个倒霉蛋,可直觉告诉她事情还没有就这样结束。艾蕾娜一边感慨着惊险的一幕一边给艾琳递去了一瓶矿泉水。
“厚礼蟹,真不敢相信我居然遇到这种事情。”
“是啊,你知道吗,我只想只想来罐汽水。”
“哦,对不起艾琳,我得排毒,我把家里的碳水化合物全扔了。”
“这也太过健康了吧?”
“没办法,必须要保持身材苗条不是吗?”
“有没有一种可能,即使不这样搞也能像我这样前凸后翘呢?”
“噗——咳咳咳,咳咳咳——”
艾蕾娜刚喝到一半的蔬菜汁全喷出去了,被呛到的艾蕾娜不停地咳嗽然后白了艾琳一眼,这个女人是故意的吗?嘶,仔细看发现这家伙还真的挺有料的,不对,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好事呢?
“下次我把你叫到我的办公室可不止是单纯谈话了。不过你刚才破门而入的动作也很帅,颇有点李连杰的风范,你说你练过的,是柔道黑带吗?还是什么?”
“不是,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只是凭着感觉罢了,就好像。。。我们曾经一起做过。”
“等等,什么叫曾经一起做过?像Shirley MacLaine电影中那样?”
“呃不是,有种感觉让我无法释怀就好像自己不属于这里,你知道吧?比起坐办公室小隔间,我该大有作为。”
“大多数坐小隔间的人都这么想。”
“不,其实,远不止那样。我不喜欢自己的工作,不喜欢这个城镇,不喜欢这样的打扮,更不喜欢被拘束在这里。我不知道还能怎么解释,你知道吧,我做梦的时候发现我根本不是人类。”
“难不成还是鬼魂?”
“是精灵,老天,我敢打赌,那时候的我比现在可要漂亮多了。”
“不是,你是不是游戏玩多了?”
“上一个这样说的人已经死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自己应该去干别的事情,感觉就像。。。身体里流淌着某种血液,好像我命中注定不凡。。。你呢?也有过这种感觉吗?”
“我不相信命运,我只相信咱们现在正面临的状况。”
“好吧,那我们该怎么办?”
“就做我最擅长做的,艾琳。”
艾蕾娜一副我命由我不由天的表情,然后自信地给了艾琳一个眼神。在艾琳从网上搜索到的一些看起来不是那么靠谱的视频中,她们准备了铁质的撬棍,混合了食盐的水,经过祈祷的十字架,还有一台探测鬼魂的EMF探测器。
“东西都准备齐了,那我们准备行动吧。”
“等等,我们这是在玩恐鬼症吗?”
“咳咳!”
当她转身离开的那一刻,艾琳也一起与她并肩同行,好不容易渲染起来的气氛就被艾蕾娜一句话给搞没了,艾琳没好气地离开电梯,两人再一次回到了1444房间。
“坏了。。。”
刚踏足房间的那一刻,刺骨寒温再一次席卷全身,两人还没来得及掏家伙就被鬼魂制服,手里的武器和道具就这样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凭空拽走了。紧接着鬼魂将两人给击飞到了角落,看着逐渐逼近的鬼魂,艾琳拿起地上的盐水就直接泼向鬼魂,暂时击退了鬼魂让艾琳有时间重整旗鼓。
艾蕾娜晃晃悠悠地从地上爬起来,刚才被打飞的时候她的额头撞在了墙上,她摸摸额头一时间疼得龇牙咧嘴。
“艾蕾娜!你身后!”
艾琳高呼一声,然后捡起脚边的撬棍扔给艾蕾娜,而顺手接住撬棍的艾蕾娜转身就一顿乱甩将准备袭击她的鬼魂给打散。
“接得真准。”
“是吗?我觉得我可以干这行,哈哈哈——”
就在艾蕾娜还在沾沾自喜时,鬼魂再一次现身袭击了二人,艾琳被甩出了房间,当她起身准备再次反击时鬼魂已经控制住了艾蕾娜。
“艾蕾娜!不!!!”
再起不能的艾蕾娜被鬼魂紧紧扼住喉咙,痛苦的她只能不停地挣扎着,当门外的敲门声越来越急促,鬼魂的怨念席卷全身时,艾蕾娜的双眼变得血红,鲜血从她的鼻孔和口中溢出。
“唔咳咳。。。额咳咳。。。咳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当鬼魂即将要杀害艾蕾娜时,濒死之际的艾蕾娜双眼迸发出了耀眼的光芒,鬼魂在圣洁的光芒中被灼烧得灰飞烟灭,当鬼魂消失时一切都变得平静了下来,艾琳破门而入只看到倒在地上的艾蕾娜和一片狼藉的房间。
“呼——呼——你没事吧!”
“我没事,咳咳。。。扶我一把。”
事后,艾蕾娜从办公室的柜子里拿出了一盒急救包给自己的伤口进行治疗,虽然这次鬼魂灰飞烟灭之后两人都感到费解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但两人都在为成功猎杀了鬼魂而感到异常兴奋。
“艾琳,我得告诉你,我这辈子从来没这么爽过,嘶——嗷,我的头。”
“我也是。”
“这也算是一次考验了,是吧?”
“艾蕾娜,我觉得我们以后该干这行。也许人间肯定还有别的鬼怪什么的,嗯。。。我们可以帮助很多人。”
“嗯,没错,就像是捉鬼特工队。”
“不,再浮夸一点,也许你是勇者,我是弓箭手,咱俩一起拯救世界?”
“啊?你的意思是辞掉工作,到处伸张正义?”
“对啊!”
“那我们怎么养家糊口?”
“呃。。。”
“别开玩笑了,我们怎么生活?靠偷抢骗吗?吃餐馆那些满是脂肪和热量的东西?每天一起挤在旅馆里过夜?”
“这些都是小事而已。”
“小事都能化大,没意外寿保险谁会想去干这种活呢?”
“好吧,我向你坦白,我之前和你提到的梦,我和你在一起,就像是在魔幻世界里战斗一样,我们就像是。。。呃。。。一对恋人,我们也为了拯救世界而不停地努力着。。。好吧,我承认这确实是疯了,但如果我们就是那样的呢?你也看到我们一起合作了,对吧?”
“啊,扯淡吧,你就是想借机上我是吧?”
“是吗?哪怕你就琢磨一小会儿,如果我们的生活就是那样的呢?”
“那你的意思是我的家庭都是虚假的,虚构的记忆植入了我的大脑?别闹了!”
“我知道我们的内心有一种感觉,我清楚,我心里很清楚,你也有这样的感觉,你本该是一个光辉万丈的救世主,而不是什么办公室的白痴,我现在彻底想起来了,我是那么的了解你。”
“了解我?你可不了解我,朋友。你该离开我的办公室了。”
事后虽然感慨这种惊险刺激的冒险很棒,而且艾琳甚至开始邀请艾蕾娜一起辞职去干这行,可惜艾蕾娜吐槽宁可坐办公室也不愿意过着漂泊流浪的生活,这让她很缺乏安全感。这种刺激的冒险虽然一时感到新鲜但也不可能是长久之计,毕竟时间长了谁也遭不住,果断拒绝了艾琳的邀请。
生活又一次回到了正轨,打印机一如既往地的运作着,新入职的员工接替了之前老员工的工作,电话声也不绝于耳,回到自己无聊工作岗位的艾琳也依旧接听着每一个电话,手里的铅笔永不停歇,可经历了这一切的艾琳已经受够了这种生活,看着自己工位依旧在不停来电的电话,她紧皱眉头深深叹了一口气。
“我TM不干了!”
她摘下了耳机,拿起了藏在桌下的之前驱除鬼魂用的撬棍,然后狠狠地把办公位的电话和电脑砸了个稀巴烂,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潇洒离开。
夜晚,艾琳独自坐在湖边的长椅上,她看着清澈的湖面在霓虹灯的映射下波光粼粼,可心中仿佛有个什么疙瘩总是要膈应她一下,而这时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传来。
“我一直在努力,但我思考了很久。”
“艾蕾娜?你不是——”
“我辞职了。”
艾蕾娜一边说着一边坐在了长椅上,和艾琳背靠背,或许只有这样她才能找到那仅存的一丝安全感。
“你在开玩笑,对吧?”
“近些天来,发生的事让我感到诧异,还有那句我不相信命运,就和你当时说的那样我意识到自己本不属于这里,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彻底想明白了。”
见艾蕾娜想通了,艾琳也终于舒缓了一口气,而此时躲在暗处的雪乃雅木也走了出来,她坐在艾琳身边仰望着夜空。
“你知道吗艾蕾娜,我很大方,但也很自私,我不可能就这样让你离我们而去,其实你在这里的确前途无量,甚至能成为高级副总裁,但这也只是你一厢情愿的虚构场景罢了,我很高兴你在这一刻觉悟了。”
雪乃雅木用冰凉的手指轻点了一下艾蕾娜的额头,随着一阵激灵四周的场景渐渐淡去,她们一直都身处在旅馆中,艾蕾娜又重新变回了那个艾蕾娜,当艾蕾娜崩溃之后,大家一起设计了一串虚构的记忆帮助艾蕾娜重新振作起来,而在这幻境之中艾蕾娜也自己也表示不是那种会顺从命运的人。
“雅木?难怪我之前一直觉得你很眼熟。”
“让迷途的羔羊回家,我可不能让你这样自怨自艾下去,这只是为了证明这条道路才是真正属于你的道路。”
“雅木,艾琳,有时候我真的想淦翻你们俩个。。。”
“但艾蕾娜,咱们说实话,你的表现确实让大家为之震撼,我们也明白,你还不够强大,你还所有畏惧,人世间生死轮回,尘归尘土归土,极尽繁华,不过一掬细沙,你可以改变这一切,拯救世人,甚至是世界。所以你是愿意沉迷在这虚幻的世界,还是重新站起来,忠于那个真实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