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暗影绝唱

作者:布兰贝露 更新时间:2025/1/20 0:41:36 字数:7868

加百列离开了艾琳之后再一次陷入了孤身一人的处境,面对天使之间的互相残杀,她想出手阻止可是也无能为力,眼下她只能也学着艾琳那样向天使祈祷求助,只希望能以人类的身份吸引来心存善意的天使。

“好吧,我还不太熟悉怎么从人类的角度来祈祷,当然可能不会有响应,但是我真的需要帮助……”

“我有问题,而且需要解答。”

“我如果不是没有退路,也不会寻求帮助,但我现在需要帮助。”

“我迷失了,需要您的指导。”

“求求你,回应我的祈祷……我不知道人类是如何祈祷的。”

孤独的加百列尝试了各种姿势来祈祷,但都没有效果,祈祷了一整天,从白天到黑夜,就在加百列即将放弃时,有人敲响了旅馆的门。加百列急忙打开门,发现来者是一名金发女警,加百列的直觉告诉她这是天使。

“你是天使?”

“凯尔,呃,这一身是我临时附身的。你,你是加百列??”

天使凯尔发现召唤她的人居然是加百列,虽然她很诧异加百列怎么变成凡人了,但下一秒她就惶恐地转身逃跑,却被加百列给拉住。

“等等!听我把话说完。”

“我,我不能跟你说话。”

“就一会儿。”

“不行。”

“求你了,我只是需要点信息。”

“即便你不是梅塔特隆的帮凶,我还是得把你上交给他们。”

“你不会这样做的。”

“别这么肯定。”

“我,我只是觉得,你心里是相信我的。我们是一类人,还心存善意,我们都不愿成为狂热分子的。”

“当你在祈祷的时候,你怎么知道不会引来别的人?”

“我屏蔽了他们的追踪,而且我的能量荣光也没有了,所以我祈祷时希望自己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绝望的人类,不会引起那些激进分子的注意。”

“你觉得我会在乎这些吗?”

“可你还是来了,你应该了解现在的情况,巴塞洛缪正在和另一个帮派血战。”

“实不相瞒,这一切正在失控。”

“反对他的那一方是谁?”

“马拉基。”

“那个混乱主义者?”

“他现在和巴塞洛缪势均力敌,某种程度上来说可能更强于巴塞洛缪。”

“但还是有人像你一样不愿意掺和进去。”

“已经越来越少了,两边都在拉拢中立派的天使,如果不发誓效忠,那就会被他们折磨甚至杀死。”

“见鬼……事态比我预想的更严重。”

“两边都想击溃彼此,推翻梅塔特隆,统治天堂。无论他们哪边赢了,天堂都会变成——”

“地狱……”

根据凯尔所说,现在坠落人间的天使们逐渐抱团形成了三个团体,巴塞洛缪和马拉基这两派激进分子都想推翻梅塔特隆但又想吞并对方,最惨的是中立派,被拉拢如果不服从就被各种折磨,正说着,马拉基的手下直接就找到了两人,激进派天使们破门而入并抓走了加百列和凯尔关在地牢里。

“真是个额外的惊喜啊,加百列?我们在跟踪凯尔,真是意外中的意外,她带我们找到了你。”

“我没发现他们……”

“那纠正一下,她没发现我们的跟踪,愚蠢的带我们找到了你。”

“马拉基,该折磨的折磨了,该说的我都说了……我真不知道梅塔特隆的咒语是怎么弄的,所以,我也不知道怎么逆转咒语。她杀了我的审问官,我是完全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帮了她。”

“哦~我懂了,受骗者。嚯嚯,伟大的加百列,备受尊敬和信任的加百列,精英中的精英,加百列,也只是个受骗者。哼,无论是被骗还是主谋,你也只是幕后之一。你知道梅塔特隆的弱点在哪。”

“不……我真不知道。”

“是吗?”

“不……你不能——”

“我知道,为了你的信仰,你愿意受苦,甚至死去。但是梅塔特隆,她都没人支持了,还值得你为她献出生命吗?更重要的是,为了梅塔特隆牺牲凯尔,值得吗?”

“不,她是无辜的,你放了她!”

“善有恶报,审问官,继续你该做的。”

“求你了!不要!!”

加百列和凯尔两人刚被关到地牢就被折磨得伤痕累累,在经历了一系列严刑拷打之后马拉基依旧没问出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干脆直接让审问官当着加百列的面杀死了凯尔。

“天使残杀天使……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变成这样了?”

“不过是跟随你的步伐罢了,加百列。你在天堂杀了多少?又有多少陨落?你还不知道吧?也是,没人会记得自己吃了多少面包,有些天使在陨落的时候就死了,亚兹拉尔,索菲亚,以西结,说是死了不恰当,是被毁灭了。翅膀被撕裂,就因为你,他们受到难以描述的痛苦,大家对你心怀恨意不是没有原因的。所以,你最好说点有用的信息,想想你的所作所为。”

“好了,审问官,她就交给你了,我只要信息,死活都无所谓。”

马拉基一直都认为加百列和梅塔特隆有合作关系,让审问官继续折磨她获取梅塔特隆的弱点,撇下一句话之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地牢,审问官目送他离开之后独自关上了门,来到加百列旁边挑选着刑具。

“可别求我可怜你,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

“让我死的痛快一点吧。”

“……我要你转告梅塔特隆,每个人都知道你有影响力,所以她会听你的,让她把我带回天堂……你可以做到的,加百列。我愿意为梅塔特隆而战!”

“你,你不是马拉基这边的。”

“我以为他是对的,结果他就是一个疯子。”

“直到现在你才注意到吗?你刚刚杀死凯尔的时候还毫不留情。”

“我没得选。”

“你以为他肯定能打败巴塞洛缪?”

“就算是赢了,也没有人能幸存下来,两派战争注定以惨烈收尾。”

“所以你更想在天堂做旁观?”

“我会想办法恢复你的力量。”

“好……吧,没错,我和梅塔特隆确实有合作关系,你很聪明。”

“你是她的盟友,我就知道!”

“你这么厉害对她也有用,但我也不确定能不能说服她。”

“我喜欢跟别人合作,加百列。”

“好吧,你知道该做什么,给我点时间,我来跟她说。”

“乐意至极。”

谁都没想到马拉基手下的审问官立刻反水背叛了他,审问官也相信加百列和梅塔特隆一直都有合作,自己愿意成为梅塔特隆的忠实信徒,只求能够回到天堂,但这些刚坠落的天使终究还是太单纯,加百列突然有个点子,直接欺骗审问官表示自己确实和梅塔特隆有关系,并示意他放开自己。

审问官解开了锁住加百列的手铐便退到了一旁,加百列活动着身子假装要联系梅塔特隆,眼睛快速扫了一遍身边的刑具,那里有一把用来折磨她的天使之刃,在对方松懈时飞快夺走天使之刃一刀割喉了审问官,审问官的天使荣光从伤口溢出,随后被加百列直接吸收并恢复了身上的所有创伤。

等了许久的马拉基再次回到地牢时,整个地牢已经尸横遍野,加百列吸收了审问官的天使荣光后直接杀光了整个地牢的所有天使守卫。加德里尔频繁地利用艾蕾娜的身体偷偷离开基地,这已经引起了艾琳的察觉,她在寻找艾蕾娜时刚好遇到了正在休息的柯露尔。

“柯露尔,你看到艾蕾娜了吗?”

“她出去了,行为有点怪怪的。”

“去哪了?”

“我要是知道会不告诉你吗?她最近经常这样。”

“嗯……她确实不太正常,小心点,柯露尔。”

“滴哩哩哩——”

逃离了地牢的加百列立刻用公用电话联系了艾琳,把一些情况告诉给艾琳并警告她要小心附身艾蕾娜的东西,同时也告诉她以西结在坠落的时候就已经死了,现在艾蕾娜身体里的东西是冒充以西结的。

“喂?”

“艾琳!我时间不多了,听我说,和巴塞洛缪抗衡的另一派的领导是一个叫马拉基的天使。”

“你怎么知道的?”

“他们抓到了我,还审问了我,但我逃了出来。”

“你没事吧?你怎么逃出来的?”

“我做了一些必须做的事……”

“什么,加百列,你现在在哪??”

“我现在还是离你们越远越好,他们现在很愤怒,更想追杀我了,我会保护好自己的。我现在恢复了天使荣光,确切的说不是我的荣光,但对我管用。”

“你又恢复成天使了?”

“我不太确定,但现在我有力量了。”

“你真的没事吗?你在哪,我现在就来找你。”

“不,艾琳,如果我们要与那些激进派开战,我必须做好准备。”

“天啊,真的没别的办法了吗?加百列。”

“艾琳,还有件事,你说治好艾蕾娜的天使名叫以西结对吗?”

“嗯,对,怎么了?”

“以西结已经死了,他在最开始天使陨落的时候就死了,现在附身艾蕾娜的不是他,千万要小心。”

听到这里艾琳整个大脑一片空白,如果以西结死了,那她到底召唤了个什么东西附身艾蕾娜??这一刻艾琳的心悬了起来,头皮发麻冷汗直冒。好在一开始她就有了准备,趁着艾蕾娜不在基地的空隙,艾琳马不停蹄地找到柯露尔索要能够切断附身灵魂与皮囊联系的咒语。

“柯露尔!我需要那个咒语,快点!”

“怎么回事?这么着急?”

“听我说,柯露尔,天使不能被另一个凡人驱逐只能被宿主驱逐对吧?要是吧附身的天使屏蔽掉几分钟,那这段时间它是不是就没法控制宿主了?”

“理论上可行。”

“那要是我想和宿主说话,但是不想让那个附身的天使听到呢?”

“可是你问这个有什么用?”

“柯露尔,外面很多人都被附身了,你应该懂我说什么吧?天使们自相残杀的时候被附身的人也没命了,如果我把这个告诉被附身的人那他或许就能把天使给吐出对吧?”

“对啊,可是天使还会寻找新的皮囊啊。”

“别管这么多了,我们走。”

艾琳只能希望这套理论能够生效了,随后带着柯露尔离开了大厅,另一边加德里尔再一次找到了梅塔特隆,思考许久的他终于同意和梅塔特隆合作。

“我一直在思考,梅塔特隆,我将以第二指挥官的身份加入你。”

“嗯——真是 太 棒 了!加德里尔!你几千年以来的污点也将因此而被抹去,我们将重建天堂,欢迎来到我的天堂,准备好创造历史了吗?加德里尔,你作为最伟大的英雄之一的名声也能得以重建。”

“非常感谢你给我的机会。”

“只不过呢,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我得确认你的忠心,我不是怀疑你,我只是想见识一下。我们有敌人,他们是我们事业的威胁,他们必须被消灭。”

“杀死吗?”

“差不多吧。”

“可是……我不能这么做。”

“哦好吧~那我也不勉强你,但我还是那句话,我们是有敌人的,做不做取决于你自己,牺牲与死亡是必然的。”

梅塔特隆没别的意思,既然加德里尔要加入自己的事业,那必须得杀死一个人来当自己的投名状,不过她也不强求,她知道加德里尔一定会下手的。另一边的艾琳和柯露尔已经在基地的地下室准备好了符咒,看艾琳一副满身焦虑坐立难安的样子,柯露尔早已猜到她出了什么事。

“好吧,柯露尔,我们刚画的这个东西会有用的,对吗?”

“印记应该能短暂的阻挡附身天使,如果这个信息无误的话。”

“什么?”

“我的时间有限能从石碑上解读的信息不多,剩下的都是从学者的古籍上找到的。只要你的血触碰到符咒,就能激活符咒。”

“嗯……”

“艾琳,到底发生什么了?”

“我已经跟你说了。”

“什么,你只是理论上和我说了一下,艾琳,你现在很不对劲,浑身上下都写满了焦虑,我们刚刚可是在地下室里画的印记,你到底要搞什么啊?”

“柯露尔,你得信任我,好吧?现在我能说的都说了。”

“我一直都信任你的啊。”

艾琳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就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看着艾琳的离去,柯露尔也暗觉不妙,为了保险起见用通讯水晶偷偷联系了暗影卫队。

艾琳刚路过厨房就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她看到艾蕾娜正背对着她在冰箱前捣鼓着什么,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靠近艾蕾娜,希望不要再遇到第二个“Here's Johnny”了。

“艾蕾娜?你去哪了?”

“买了些零食。”

“出门的时间真长啊,我们能谈谈吗?”

“嗯,没问题。”

听起来是十分严重的问题,艾蕾娜也果断答应了,在艾琳的带领下两人一路来到了地下室,当艾蕾娜走进了符咒的控制范围,艾琳悄悄关上门,门边的墙壁上便是画好的符咒,趁艾蕾娜背对的时候艾琳用匕首划破手掌,用鲜血激活了符咒,随着一阵光闪过,艾蕾娜疑惑地回头看向艾琳。

“发生什么了?你在干什么?”

“艾蕾娜,有些事情我必须赶快告诉你,我知道你会很生气,但事关重要,没时间说太多!”

“好……吧?”

“那些试炼真的让你伤得不轻。”

“好吧,我知道,你每次都这么说。”

“不,你根本不知道!我说的伤的不轻意思是你已经快死了,连死亡骑士都亲自来接你了!期间你伤得很严重很严重,所以我不得不做选择,没有经过你的想法,因为你当时一直昏迷不醒生命垂危。”

“等一下,什么?什么时候?”

“你当时在医院,他们说你已经要死了,医生已经放弃了对你的治疗。”

“艾琳?你做了什么?”

“我……让一个天使附身了你。”

“……?在哪……?”

“你的身体里。他说他能治好你,他也确实治好你了。”

“他还在我身体里??”

“是的……”

“等一下,这,这不可能艾琳。根本不可能,我从来没同意让他附身。”

“我让他骗你同意的,只有这种办法才能让你逃离死亡!才能救活你!”

“哈……你又来这套?你以为我应付不了什么了你就来接手?”

“你根本不明白!我必须这么做!你是不可能会同意的!你当时都快死了!”

“至少我还有那个选择!”

“真寄吧服了,等会儿你爱怎么吵怎么吵!但现在,我们还有更大的问题!”

“什么?”

“那个天使撒谎了,骗了我们所有人!他说他叫以西结,但以西结在坠落的时候就已经死了,起初他人确实不错,但加百列说他不是以西结。”

“等等,等等,到底谁是谁,我身体里这个又到底是谁??”

“我也不知道啊!但是很明显以西结已经死了,现在附身你的是冒充的以西结,无论他是谁只要他愿意就能直接杀了你,所以你必须得摆脱他驱逐他。”

“可是……可是我……”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我看你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你必须摆脱他!”

艾琳屏蔽了加德里尔然后向艾蕾娜坦白了天使附身的事实,艾蕾娜没有再听艾琳的话,而是径直离开地下室,艾琳见情况不妙立刻上前拉住艾蕾娜,但下一秒艾蕾娜就反手一拳打趴艾琳,然后坐在她身上双手掐住艾琳的脖子。从一开始加德里尔回到基地的时候就偷听到了艾琳和柯露尔的对话,并偷偷修改了地下室的符咒,从头到尾艾蕾娜都完全没法听到艾琳的坦白。

“我对你本来没有恶意,是你逼我这么做的!”

“艾蕾娜!住手!!”

听到地下室传来一阵阵打斗声,柯露尔立刻赶来,打开门就看到艾蕾娜疯了一般要掐死不省人事的艾琳。“艾蕾娜”转头看向柯露尔的那一瞬间,眼神中的凶残与狠劲是柯露尔从未见过的,仅仅是对视的那一瞬间,柯露尔立马意识到这根本不是艾蕾娜,立刻掏出魔晶匕首准备迎战,加德里尔也不装了,亮出天使之刃。

两人一开始都没有试探的打算,一出手就是猛烈的近身搏杀,加德里尔对着柯露尔就是连续不断的刺击挥砍,在柯露尔持刀招架的同时立刻俯身横扫下身,所谓一寸长一寸强,柯露尔的匕首一时难以化解连续不断的攻击,很快就遭到压制。

随着加德里尔的身形越来越靠近,柯露尔抓住破绽迅速出刀斜刺,但被加德里尔后仰闪避同时出刀格挡攻击,见势不妙柯露尔立刻转刀钩挂天使之刃并双手下压。加德里尔挣脱柯露尔的锁技,可上半身也完全暴露在柯露尔的攻击范围中,随着魔晶匕首双龙出海,柯露尔迅速左右横划两刀,加德里尔堪堪躲过攻击但是柯露尔的第三刀紧随而来,划破了衣服命中胸口,但加德里尔中刀的同时后撤步顺势一剑劈中柯露尔的左肩。

一回合交手过后两人都受了一点皮外伤,很快第二回合开始,柯露尔的攻击性更强,她发挥匕首短小灵活的特点,在挡下加德里尔的攻击后迅速出刀反击,恐怖的压制力逼迫加德里尔连连后退,在如同暴风骤雨般的进攻下她的右臂再度被割伤,鲜血直流,完全不给加德里尔喘息的时机,柯露尔再次压制以长拳带刀持续快攻输出。

加德里尔发现伤口无法愈合而且伴随着撕裂般绞痛,肯定是柯露尔手中那把匕首导致,他不敢再继续硬拼,而是边挡边退与柯露尔控制距离。一轮快攻下来柯露尔发现没有对加德里尔造成伤害,加德里尔已经改变了打法,在一记斩击过后,柯露尔迅速将匕首切换为反手握来延长攻击距离。一轮试探进攻后还是没找到破绽,只能重新换回正手握。在柯露尔横扫一刀后立刻接上一记刺击,加德里尔举剑格挡,柯露尔本想故技重施锁住对手,没想到对方已经预判到,迅速提剑上挑化解了锁技,柯露尔见状果断下劈,但遭到天使之剑横挡用力挑开并趁机竖劈,柯露尔已经来不及格挡只能左臂抬起硬接,很快天使之刃就在柯露尔的左臂留下了一条可怖的伤口。

较为激进的打法让柯露尔完全暴露了自己的弱点,左臂遭到了加德里尔的重创,剧烈的疼痛让柯露尔瞬间失去了战斗力,眼看对方又是连续攻击柯露尔已经退无可退只能迎面搏命一击,柯露尔的魔晶匕首被击飞掉落,毫无招架之力的柯露尔被加德里尔一记横扫,天使之刃在柯露尔的腹部撕裂出一道狰狞可怖的伤口,柯露尔一声惨烈的哀嚎当场倒地不起,这一击已经不止是重创了柯露尔,甚至足以要了她的命,腹部的肌肉已经完全被切断,紧捂伤口的鲜血在不断涌出,同时还有肠子也无法堵住从伤口不断流出。

“柯露尔长老!我们来助你!!”

加德里尔已经完全适应了艾蕾娜的身体和米迦勒的血脉,实力大幅上涨,柯露尔本想靠技巧取胜,但在面对绝对的实力压制任何技巧都失去了意义,眼看柯露尔已经重伤倒地,四名暗影卫队队员见状瞬间暴怒,两名卫队剑士立刻突刺攻击,全被加德里尔躲闪,刚想反击又被联合攻击压制得连连后退,卫队剑士身后的弓手立刻拉弓射击,危机时刻加德里尔举剑上挑,强大的力量掀翻了面前的两名暗影卫队剑士随后侧身躲过弓箭射击。

眼看卫队弓手再次拉弓射击,加德里尔立刻投掷天使之刃精准命中卫队弓手的胸口,弓手当场死亡,一旁匿踪许久的卫队刺客举刀横斩却被加德里尔一个右正蹬直接踢断了膝盖,同时俯身躲过了卫队剑士的攻击并用抱摔投飞到角落,另一边倒地不起的卫队刺客被加德里尔一记重踏当场踩断脖子牺牲,仅剩一名还能活动的卫队剑士举剑连续刺击却被加德里尔躲闪一把钳住手腕,用力扭断了卫队剑士的手腕,遭到缴械的卫队剑士被加德里尔直接扭头绞杀。

“长老!快逃,我来拖住它!!”

“不……这简直是一场屠杀!”

看着加德里尔朝自己一步步走来,柯露尔到现在都不知道究竟是谁附身了艾蕾娜,她到底该怎么唤醒艾蕾娜。就在此时,角落里的卫队剑士拼尽全力朝加德里尔冲刺飞踢,加德里尔失去重心单膝跪地,卫队剑士立刻抽出钢丝绳扑向加德里尔缠住他的脖颈,弯腰发力试图绞杀加德里尔。眼看卫队剑士牵制住加德里尔,身负重伤的柯露尔捂着伤口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拼尽全力呼喊着,试图唤起艾蕾娜的抗争意志,然而一切似乎都为时已晚。

“咳咳……艾蕾娜,快清醒过来,不要让附身于你的存在吞噬了你!”

“你这是在做无谓的挣扎,她不可能听得到的。”

“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哼……哼哼哼……我是加德里尔,伊甸园的守护者!当天堂的新秩序重新建立时,我就再也不是背叛者了!当初你们老老实实呆着也不会有这种结果,何必呢?”

“艾蕾娜!他正在占据你的身体,你必须驱逐他!”

“不……我是不可能让她轻易驱逐我的!这个躯体,米迦勒的血脉,都将属于我!!!”

可无论卫队剑士怎么用力都无法撼动加德里尔分毫,反而是被加德里尔转身一个左勾拳打翻在地,很快一脚踩踏在卫队剑士的脖子上,随着地上的暗精灵不断挣扎,加德里尔的脚一用力直接踩断了卫队剑士的脖颈。前来支援的暗影卫队惨遭全灭,柯露尔的意识已经越来越模糊,她知道自己注定逃不过这一劫,左手紧捂伤口右手坚定地举起匕首做攻击姿态。

“都这样了,还要负隅顽抗吗?”

“我背负了一生骂名拯救我的同胞……即便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我也不会停止寻找救赎之路!”

柯露尔在生命中的最后几年里,忍受旁人的误解,沉默着四处奔波,她所寻求的不过是获得了救赎之后的心安。而此刻她的魔晶匕首再一次亮起光芒,这位行走于暗影之中的暗精灵献出生命,慷慨赴死。

“不!不!不!柯露尔!!”

在柯露尔和加德里尔冲向彼此,随着二人在刀光剑影中停下步伐,最后的交锋结束了,随着清脆的破碎之声传来,柯露尔的魔晶匕首也应声碎裂。刚从地下室赶到大厅的艾琳亲眼目睹了柯露尔满身鲜血倒在了血泊之中,这既是加德里尔的投名状也是梅塔特隆想要的结果。气愤之下艾琳也拔出匕首冲向加德里尔,但是很快就被无形的力量给牢牢困住。

“艾蕾娜,你……都做了什么?!”

“你错了,艾琳,艾蕾娜已经不在了。不过我想,我扮她扮的还挺不错吧?”

“你是怎么破解符咒的??”

“我今晚听到你和柯露尔的对话了,我偷改了符咒,哪怕只改了一点点,都能让符咒失效。对于柯露尔,我很抱歉,她是个值得尊敬的战士。但是为了最好的结果,我必须这么做。”

加德里尔带着光明石碑就这样径直离开了基地,困住她的力量才逐渐消失,他放过了艾琳,只为了杀人诛心。而艾琳跌跌撞撞地冲到柯露尔身边,此时的柯露尔早已没有了气息,空荡荡的大厅只剩下艾琳一个人抱着柯露尔失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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