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没有提过,我只知道在先严先慈离开后她幸运应徵到富户人家当女僕,薪水好像满不错,所以巨债很快就清还。」
「等一会,之前阁下有提过债主会上门。如果令姊收入高,足够清还欠债,怎麽还会有人上门滋扰?你们是逐月清还?抑或是令姊未赶及支薪?」
对于当事人叙述上可能存在矛盾或不清楚的地方,袁盈魁都想好好问清楚。
赵穷奇一愕:「这些也需要知道吗?」
「他就是这样子啦,芝麻绿豆的小事都不肯放过。」阳子插口道,袁盈魁一瞪她,随即解释道:「即使再微小的线索,都可能是解决问题的拼图之一。」
「其实详情我都不太清楚。」
袁盈魁大为惊讶,连忙问他缘由。
「偶尔下课后回家,家门总有几位恶形恶貌的西装彪形大汉堵在门前与姐姐说话,又或似是要胁姐姐,当见到我回来时就会离开。以前曾问过姐姐那些是甚麽人,她都说是债主上门催款。」赵穷奇道:「明明姐姐说每月准时还债,为什麽债主仍然常常上门?我也问过姐姐,她只说债主心情不好就派人上门搞事,不用多心管他。」
「即是说一直是姐姐负责还债?」
「没错,后来我兼职赚来的钱都给姐姐。她究竟如何支帐至债主,甚至债主究竟是谁,我完全不清楚。」
「然后数月前你们就清还所有债项,这些事也是令姐说的?」
赵穷奇点点头,袁盈魁笔尖点点纸页,若有所思一段时间,感觉哪裡不对劲,续道:「债务款项不详,债主不详……令姊平时有没有得罪人?」
「因为债主手下常常上门,所以邻居素有怨言,不过我们平常就不多交流,就像陌路人般。至于工作的地方,我便不清楚了。」
「令姊在哪位富户人家当女僕?」「不知道。」
袁盈魁心想是不是开玩笑:「究竟你们是不是姊弟啊?同住一室,你却一问三不知?」
赵穷奇脸有愧色:「因为姐姐一直没有说,我又没有问……」
阳子道:「因为你们男人都是一个屁样,粗心大意,从不关心女孩子的事。」
「哦哦哦,你这算是指桑骂槐父亲吗?」袁盈魁口中这样反驳,但女儿所言不无道理。男人有一种习惯性,对于日常家人的生活会视为理所当然,当对方离开才见珍惜。好像同村张老头上月与老婆吵一架,扫她回外家,顿时变成废人。原来老婆一直负责家中大小事,老婆一走顿时家不成家,在乡里相劝下才认命跑去向老婆道歉求情。
因为长久与姐姐生活,加上父母双亡,一切唯姐姐的话为是下,结果反而忽略很多。当然袁盈魁亦怀疑姐姐可能有意隐瞒,不让弟弟知道。究竟姐姐隐瞒甚麽秘密?那些秘密是促成她被杀、或是自杀的原因?有甚麽秘密不能与弟弟说?秘密与清还欠债有关吗?
袁盈魁随随便便就有数之不尽的疑问浮上,既然赵穷奇无法回答更多,只好另求他法。
「好!我们去巡捕府问问看。」
阳子见袁盈魁「砰」的一声抽起身,顿时叫道:「你发神经吗?真的接受委託?」
「兴趣啊,兴趣。」袁盈魁道:「再说我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令姊的死背后谜团多的是。」
听到袁盈魁答允相助,赵穷奇激动得泣声而乐,倒是阳子闷闷不乐:「记得收费唷,别再做白工啦。」
「诶?你不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