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变成女生,他亦感觉到同店其他三位女僕均有意无意与自己疏隔。想起来只有师父会不分轻重一见面就抱着她,热情以待。
说男生,自己并不觉得哪裡像男生;说女生,女生又不会接受自己。好像蝙蝠一样,既非爬虫亦非鸟,夹在中间无所适从。只有一点可以肯定,变成女僕后做出那些顺从男性的举止语调,还有男性顾客投来热情爱慕的目光与神态,往往令他非常反感。
看来自己内心尚是男性呢。
回到家中大约是晚上八时。
加贺良介居于九龙寨城西贡北的南山村,该村与邻近的朗尾村、对海村、沙下村、澳朗村、甲边朗村、沙角尾村、石垄仔村及龙尾村合称大朗北约九村。其中南山村、澳朗村、对海村及沙下村的居民以日本人为主。
十年前克鲁苏成功毁灭日本,令日本全岛陆沉。倖存的日本国民流离失所,其时明国及高丽国集中救援接收,紧急通过相关政策允许他们定居,摊分各省市收留安居。加贺良介的父母就选择留在明国南边的九龙寨城,至于原因仅仅是「这裡的田地比较多」。
没错,双亲都是典型的农民。一家几代都在青森县务农为生,加贺良介依稀记得小时候在那翠肥水润的水稻田生活的回忆。庆幸农业机械化,不少工作都可靠机械帮忙,加上明国实施九年免费教育,所以双亲均允许独子上学留宿,暑假期间也不需帮忙下田,而是去城镇做暑期工。
西页市的迴旋处下车,步行廿分钟左右就回到南山村。
「我回来了!」
果然回到家中,自是有一股与别不同的温暖感洋溢而出。父母早已准备好晚饭,加贺良介洗手后坐下来。
「我开动了。」
一家三口开始吃晚饭。
菜色普通,都是农家小菜,但吃下去别有风味,是熟悉的妈妈的味道。
「工作顺利吗?」父亲不经意在夹菜时一问。
对于儿子提出想出外工作,父亲基本上是同意的。反正自己尚有能力耕田,亦不想儿子在田裡终老。年青人往外闯,到城镇工作,不也是美事吗?
加贺良介点点头,含煳应是。
「可是做侍应不辛苦吗?」母亲忧心的道,儿子只道在某餐厅当侍应,其馀一概不知。加贺良介好歹是有常识的正常人,怎麽可能向父母坦白从宽?若然他们知道自己儿子拜入魔女门下,性转成女生,更穿上女性衣物,在女僕咖啡厅侍奉往来男性客人⋯⋯恐怕即时心脏病发,断绝关係扫出家门。
「不辛苦。」但是十分呕心,他完全想不到为什麽其馀三人可以这麽自然地融入女僕的角色中。
「唏,侍应大不了端菜奉茶、抹桌搬椅,有多辛苦。」父亲训道,母亲唯唯点头。之后又问他暑期作业完成没有,加贺良介可是规划好每日逐小完成,自不会有问题。由小至大从不样父母省心,双亲十分信任,只是顺口一问而矣。
饭后帮忙收拾碗筷清洗乾淨,回房完成今天既定的作业。晚上十一时过后听到双亲入房睡觉,方慎重锁上房门,深深吸口气,取出一直收藏在背包中的短棒。
这支魔法棒是入门首天师父送给他的礼物,同时亦是学习魔法的辅助用具。
女性本身就能自然产生魔力,只差在质量高低有别,这是天生决定。魔力充盈,若然放任自由,就只是在体内随便周转,或自然洩漏出体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