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个可能性,对方也许误会我们是克鲁苏的巡兵,才会躲到洞内更深处。」蓝洁羚道:「也许我们完全猜错,对方确实是克鲁苏的人,而且是单独行动中。」
猫箱理论吗?不进行验证,就两种矛盾的状态并存。
「会单独行动,不是战斗员或巡逻机,难道是怪人?」
「敌在暗我在明,洞裡是单程路,很容易被对手反将一军;然而置之不管直接走开,也不能排除对方会从后追击我们,那时只会更加危险。」
克里斯耸耸肩:「不管你决定如何,我都会支持你。」
加贺良介不明白克里斯总是毫无理由地相信蓝洁羚所有决定,甚至交给她决定。如今内心犹豫,这麽複杂的事就算他想一百年想破脑袋都无法求出最完美的答案,最后只好像克里斯般,决定交回予专业人士:「洁羚,这些事我不懂,由你来决定。」
望着两人将问题抛回给自己,蓝洁羚苦笑自吊嘲。
「 A call ALL ,准备临战状态。请 C 及 D 持续监视,一旦发现洞人的人有动作,即时通知。 A 与 B 迂迴靠近,开始向山洞探索。 D 跟在最后,准备魔法支援。」
维持原定探索洞内的决定,三人依指示分开行动。蓝洁羚与克里斯左右靠着洞口,加贺良介临近洞穴正前方,魔法再次捕捉到目标:「目标距离我九米。」
「 C call ALL ,洞壁太厚,侦机无法探测洞内情况, Over !」
「 A call C ,侦测机留在上空盘旋待命。 A call D ,拜託你负责用魔法侦测洞内情况。 OVer 。」
「知道。」加贺良介点头。
蓝洁羚轻轻迈步进入洞穴前缘,半蹲下,取出电筒照射地面。确定没有机关陷阱,示意克里斯跟上来。克里斯旋即滑入洞内,双手长出废金属,形成尖锐的拳套,指尖锐利如同利刃,前蹲弯身似是爬行,双腿微微蓄力戒备前方。
二人前进一段距离,才准许加贺良介跟上来。
「 D call A ,目标仍然留在原位⋯⋯ Over 。」
蓝洁羚更加深入,到五米左右卸下背上两个长筒袋在山壁边,打开 B11 步枪的安全栓,牢牢握紧枪柄。吸一口气,冷静头脑,朝洞内呼喊:「借问洞内的人是谁?」
如果可以,尽量不要开火。在这窄洞中交手,流弹乱飞,容易伤人。而且对方若非敌人,岂非误伤无辜?更因为枪声响起,吸引敌人靠近,亦坏大事。一旦对方是敌非友,强行出手,她手上一这支枪至多是威吓,还得靠克里斯近战解决。
「 D call A ,洞内的人开始靠近!」
不用她说,三人都听到脚步声。洞内深处太暗,日光照不进,蓝洁羚亦不想无礼举起电筒照人脸孔,只能望着光源接地处,有一对脚停驻。
「 Who… Who are you? 」
对方以浓厚的日音英语发问,蓝洁羚与克里斯一愣,加贺良介想对方可能是日本人,听不懂明国官话。既然愿意主动应话,想必不是敌人,示意留在潜艇那边的栗山雪菜担任翻译,将自己与对方的日语对答翻译成官话告诉大家。
「你是日本人?」
「⋯⋯是。小姑娘你是⋯⋯」
人家才不是小姑娘啊!加贺良介忍住吐糟,继续问道:「放心,我们不是克鲁苏那边的人。借问阁下是⋯⋯」
「日野雄志郎。」
「日野先生?」加贺良介震惊一呼,透过栗山雪菜即时传译,蓝洁羚及克里斯均听得清楚明白。
日野雄志郎也被加贺良介的反应吓得退后半步,他即时踏前道:「日野先生!我是加贺!双叶麻美的徒弟!」
日野闻声弹起,由暗处冲出来。只见对方头髮蓬乱,衣衫褴褛,全身披满污血,盯着三人上下打量:「你们不就是双叶那间咖啡厅的女僕吗?为什麽会来香江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