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拾肆·你为什么只是看着!

作者:夏索尔 更新时间:2022/10/4 22:33:52 字数:2243

少女挥了挥衣袖。

乌云快走开,她在与乌云作别呢。

只剩最后一剑了,她也颓了,打算结束这场闹剧。

书生瘫坐在地上呢,满脸的难以置信。

哦,打败他其实很轻松的。

只要不让雨停。

“你好没用哦。”

南宫衣雪笑道,往书生的心口又扎了一刀。

当然不能嘴上饶人了,小姑娘秉持着杀人诛心的理念,练了一副好口才。

书生目光灰败,大抵是提不起反抗的心思。

好窝囊啊。

不如一死。

剑伤很痛,有些难以忍耐。

若是死去是否就不痛了呀?

“会更痛。”

南宫衣雪道,但她还是把逍遥剑架在书生的脖颈上,只需轻轻一挥,以逍遥剑的锋锐可让他走得很平静。

“说吧。”

南宫衣雪颇为随意地笑了笑:

“长生教出动这么多人都去了哪?你肯定知道。”

书生幽幽地看向了眼前的少女。

他嗤笑一声。

“你不说啊。”

南宫衣雪苦恼地摇了摇头。

若是离竹在,想来应是可以拷问出来吧。

六扇门审讯犯人也是一把好手。

就是······

会残忍一些?

也没什么残忍与否的说法,不过是想从对方口中撬得情报罢了,天下乌鸦一般黑。

白与黑从来不是完全对立的嘛,这点南宫衣雪自然也懂得。

但她这会儿却做不了这只黑色乌鸦。

“好吧。”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

“那我送你上路吧。”

不必留他。

此人沾血无数,捉回去也是死罪。

南宫衣雪觉得自己有这个的特权。

剑将落。

“住手。”

却听闻苍老的低呵,南宫衣雪忽地止住了手。

而书生原本晦涩的眸突然间变得明亮了起来。

副教主!

原来副教主大人真的没抛弃他,大人真的将洛袍带来了,长生有救,而他也有救,教主的大计也有得救。

“哈!”

书生不由得狂笑起来。

南宫衣雪皱着眉,不禁远离了他几分。

好好的怎么突然疯了呢。

“南宫衣雪你到底输了!”

书生傲然道。

“有洛袍在此,你又如何能下手!”

书生连滚带爬来到路遗身后半个身位,嫌恶地瞪了眼洛袍。

呵······这位原本风光无限的洛氏家主,此刻竟是如丧家犬似的衣衫破碎,低眉俯首。

书生只是狂笑,却丝毫不曾察觉自己方才的模样也是如此狼狈不堪。

路遗本想说些什么,终究将话语咽入喉中。

“衣雪,退去吧。”

老人的语调显得很沧桑,很无奈。

“你若不退去,洛袍的命就没了。”

南宫衣雪沉默片刻。

到底是攥紧了逍遥。

“路爷爷。”

她似在拼命按捺着心头的怒火哩。

“本以为您是光明磊落的人,却也要用这种小人的计策?”

顿了顿,南宫衣雪提着剑缓缓向前走去。

“您还愿叫我衣雪。

我也愿喊您声爷爷。”

雨难止。

“但今日后,您便不再是我的路爷爷了。”

少女娇喝道,逍遥剑刹那间刺出百千剑。

她的剑锋直至书生。

书生却丝毫也不惧。

嘿!

他底气可足哩,只要他手中还拿捏着洛袍的命,那南宫衣雪与他死斗时定会束手束脚,只需半个破绽,他就有得胜的机会。

“来啊!”

书生哪还有那副儒雅的模样?

他攥着捆绑着洛袍的绳子,便打算大力一掌挥出。

可不知为何,手中的绳子突然变得轻了。

书生一愣,胸口又是一阵剧痛。

剑刺破了他的胸口。

绳子呢?

书生慌乱地环视四方,哪能见得洛袍的身影?

只听得幽幽一叹,书生总归是看到路易身后的洛袍正活络着手腕,朝他讽刺地笑哩。

书生痴痴地张大了嘴,似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过去了片刻?过去了许久?书生不知,只得喃喃:

“大人······为何只是看着?

难道您真的叛变了吗······”

“叛变?路某从未真心对待长生教,叛变二字又从何谈起?你还是太年轻了。”

而且,很可惜,书生大抵是活不到能看得透人心的岁数了。

书生应是还想说些什么的。

他觉得视角一阵天旋地转。

而后?

哪有什么然后。

他死得很轻易。

······

“还有些教众,他们不知唯一一位长老死去了。

故他们想不到去找洛氏族人,你大可以放宽心。”

路遗拍了拍洛袍的肩。

洛袍从恍恍惚惚中惊醒,看到老人慈祥和蔼的神色,又看到少女蹦蹦跳跳地走在前头,她的心情或许是很高兴的哩。

“不真切啊。”

洛袍喃喃道。

一声感概引得少女回过身,娇笑道:

“大舅啊,哪有什么不真切的,长生教算是被我灭了呀。

接下来只需把分散的教众都捉起来。

而后令永生伏诛,天下便可太平啦。”

洛袍嘴角一抽。

你听丫头说的。

好像是一件很容易的事请,令永生伏诛?

此人夺天下大气运,如今大概能与小姑娘打个平手,哪有这么容易的?

更何况······这些年长生教的活动总不是白白送命。

“我听说淮苏城前些日子的事了。

天晓得永生是不是还布了其他阵。”

洛袍叹道。

不由得他不忧心啊。

南宫衣雪眨了眨眼。

布阵?

哦,说的是淮苏城外的那个呀。

“怎么说呢······肯定有的,而且我也能猜到在哪里。”

南宫衣雪耸了耸肩,在洛袍惊讶的目光中报出一连串儿的名字,便是这些年经过的城。

肯定有的嘛,用脚猜都晓得嘞,这些大阵肯定存在很久很久啦。

一个个去拆?那肯定不切实际嘛。

“那咋整?”

洛袍翻了个白眼,也懒得多去思索了。

南宫衣雪依旧是那副尽在掌握的模样。

“等呗。

永生破封后定然要令大阵群起而夺百姓气运,争抢三榜而夺武者气运,以此灭杀天道,而我就借这个机会给他动点手脚,和天道一起把他镇压嘛。”

洛袍张了张嘴。

和······天道一起?怎么一起?

南宫衣雪疑惑地皱了皱眉,这才恍然,拍了拍脑袋:

“没和大舅说过,我和此间天道关系可好啦。”

······

“这便是关押洛氏的大牢。”

一路沉默的路遗难得开口。

老人为少女打开了门,却不和她一起进去,只是挥挥手。

路遗说要好好做做洛袍的工作,至少要让他明白南宫衣雪做出什么事都是正常的才行。

南宫衣雪的脚步声很轻,但在大牢中就成了突兀的响动。

她透过微光看到了好多人。

无比虚弱,无比目光灼灼。

“你是谁?”

是为老人,老人走进,看到南宫衣雪的模样。

他不由得皱起眉······方才听得脚步声觉得是个姑娘,如今一见却疑惑更甚。

好眼熟的丫头,但······总想不起来是在哪见过的。

南宫衣雪沉吟片刻。

她举起剑,逍遥剑。

“您看。”

老人的目光汇集在长剑上。

老人也愣住了,热泪盈眶。

好啊,好啊。

还是这把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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