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朋群岛其二:鬼一口、烟烟罗

作者:aswx 更新时间:2023/6/8 15:44:28 字数:6574

“干,我为什么要这么急着离开?”

迎着清晨的太阳,已经饿得要靠法杖支撑的张三后悔不已地对自己骂道。

昨天张三本来想睡一觉就吃饭,但是太急了,又是捉鬼又是布阵,一来二去就把吃饭这件事忘了,等到感觉到肚饿时已经离村子有几里地远了,跑回去也不现实,自己也没有设置传送点,只能期盼前面有另外的村子或者小饭店,最差只有一片果树林也行。

就在张三收紧肚子勒裤腰带时,一阵烤肉的香气飘进他的鼻子里,张三立马来了劲,朝着飘来香味的方向跑了过去。

在肉香的指引下,张三不知不觉跑离了大路,沿着树林里的小路往深山越走越远,直到连小路都没有了,脚踩在深草丛时张三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而且周围还飘着奇怪的、薄薄的雾。

张三拍拍头骂了自己一声后,决定往身后走,同时他也感到奇怪,自己虽然饿了但是不至于饿到失了魂,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来的。

突然,张三感到鼻子一冲,接着喉咙深处感到发干咳嗽了起来,他这才意识到这不是雾,是烟。

张三捂住口鼻低下头,想尽快逃出这个地方,但烟越聚越浓,很快他便看不清楚方向,而树林间的飞禽走兽们也惊叫着四散而逃,从张三身旁掠过。

“起山火了吗?”

张三眯起眼睛想寻找火源,但是什么都没有看到,只有烟和树林,而且不只是没有火光,连烧焦的气味都没有,张三这才意识到这不是普通的烟,自己可能中了某人或者某物的圈套了。

越来越多的烟不仅让张三的呼吸越来越困难,还熏到了他的双眼,泪流不止的张三不停地揉眼睛让他彻底丧失了视觉,干渴的喉咙令他念不出咒语也无法呼救,可就算是能喊出来,在这深山里又有谁听得到呢?

“咳,咳,咳咳咳…”

张三实在是受不了了,他凭借本能将法杖插进地里,强迫产生昏厥的大脑保持清醒,接着将一部分法力注入蛇形法杖中,蛇口中衔着的宝石贪婪地吸收着法力,渐渐散发出紫色的光茫。

计算着差不多后,快要呛晕过去的张三抽出蛇形法杖,用最后的气力喊道:“蛇吞天下!”

尽管张三这时候还是什么都看不见,但是呛鼻气味的消失以及听不见飞禽走兽逃跑的动静,张三确定法术生效了。

正当他松了一口气时,突然感到脚下一空,自己如同掉进一个无底洞一样整个人不停地往下坠,尽管吓了一跳但张三很快反应了过来:自己用力过猛,可能把脚下的土地都“吃”了。

没有了烟的骚扰,张三迅速默念咒语,用“缓降术”让自己慢慢降落。

之所以用“缓降术”,是因为张三认为自己的眼睛被熏瞎了看不见,无法安全着陆,而且用飞行类法术不能一直保持飞行,而“幻灵虚化”一类的法术虽然可以将避免碰撞,但因为本质是将鬼魂的穿墙能力被动的用在施法者身上,所以如果不注意使用,等张三恢复视觉时可能会发现自己被“埋”在地底里。

但张三还是失策了,饥饿、高度紧张以及烟熏造成的呛鼻子和晕厥感,虽然让他一时间“肾上腺激素”暴发,但这之后,张三的身体再也撑不住了,施完法的一瞬间便昏死了过去。

当他再次恢复意识时,感到肚子已经饿到前胸贴后背了,并且眼睛依旧疼得睁不开,除此之外张三的身上并没有另外的痛感,四肢也没有摔伤扭伤,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张三扫了一遍身边,没有摸到自己的法杖,于是爬在地上摸索着,狼狈的像个乞丐。

在摸到自己的法杖后,张三支撑着站了起来,他轻轻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灼热的疼痛感又让眼泪流了出来,张三咬紧牙关,再一次觉得自己不能用治愈系法术是一大弱点。

“唉,现在该怎么办呢…”

失去视觉的张三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唯一的办法便是靠“生命感知”来判断周围的活物是人还是动物。

就在张三准备施法时,突然听到自己的身后有动静,听声音的大小有点像人,但是踩在草地上的脚步声有点奇怪,像是一路小步疾走一样,连续发出“沙沙”的声音。

“是谁?”张三试探道。

“我是前面村子里的人。”一个甜美的女声答道,“请问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张三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回道:“我被一股烟熏到了眼睛,你们村有医生吗?离这里还有多远?”

那个女声说道:“哦,不远,你要是看不见我可以牵着你回村。”

张三一听马上答应了,接着感觉到一条纤细的手臂挽住了自己的胳膊,引着自己向前走去。

“谢谢你啊,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张三问道。

那女声一直没有回答,张三心里觉得奇怪,于是又问了一句:“朋友,现在是白天还是晚上?”

这一次那个女声有了回答说道:“已经是晚上了,老爷您晚上一个人究竟在这荒山野岭里干嘛?”

“哦,我一开始迷路了,然后应该是被烟熏晕了过去,不过既然是晚上了,那姑娘你出来本来是要干什么?”张三说道。

“我是前面村子里的人,出来是为了摘菜填补家用。”

女声这次回答的很迅速,但张三总觉得她说话有点别扭,思考一番觉得可能是对方因为年龄不大加上没怎么见过外国人,所以比较紧张吧。

走了一会儿,张三的肚子饿得“咕咕”叫了起来,他摸了摸肚子突然想到这姑娘是出来摘菜的,应该有些菜可以生吃填一下肚子,于是有点不好意思地问道:“姑娘,你摘了多少菜?有没有可以生吃的?”

没有回答,张三等了一会儿后见姑娘没有回答自己,以为她摘的菜不多明天可能还要拿去卖,便又说道:“没事,我现在还顶得住,到村子里后带着我去饭店就行了。”

“实不相瞒,我家里其实还有一点余粮,如果老爷不嫌弃请在寒舍吃吧。”

听到女声的回答,张三婉拒道:“不麻烦你们了,直接送我去饭店就行了。”

“可是现在已经是夜半(23点至1点)了,饭店已经歇店了。”女声答道。

张三一听惊道:“我昏迷了这么久?那你们村有类似旅店的地方吗?”

“没有,但老爷您可以去我家休息。”

张三皱了皱眉头大脑飞速运行起来:这姑娘似乎一直想让自己去她家,但是再怎么善良的人也不可能让一个不知道其底细的外国人随便进自己家门,况且自己的这身打扮在琉朋人眼中应该是十分奇怪的,而这姑娘也没有指出这一点,最后,摘菜为什么会在夜半摘?又不是偷菜,也不可能是摘到现在才回去,野外一到晚上就会变得十分危险。

种种现象表明,这个“姑娘”大有问题,张三心里默念咒语准备来一记“死灵探知”时,旁边又传来很大的动静,正当张三疑惑时,他感觉到一直挽着自己胳膊的姑娘松了手,一阵风似的躲到了自己身后。

张三停下法术正要开口发问,只听见一声爽朗的女声传来:“本来只是想侦察一下,没想到抓了个大鬼。”

接着张三感觉到一阵刀气劈来,他赶紧张开左手手掌用“护盾术”挡下这一击,然后凭借感觉用法杖一指,一道闪电直击传来刀气的方向。

只听见一声巨大的爆炸,张三判断自己没有击中袭击者而是炸开了一块石头。

“啊?你不是妖怪?你是人!”袭击张三的人惊叫道,“你是外国人,为什么和一个鬼在一起?”

张三一听疑惑不已,正准备开口寻问时躲在自己身后的姑娘十分害怕的叫道:“老爷,她是个妖怪!我们快逃!”

话音刚落,张三只觉得胳膊被一拽,树枝拍打在身上的“啪嗒”声在告诉他,那姑娘带着自己往森林里跑,但是没跑多远便又停下了。

袭击自己的女声又传来,说道:“恶鬼,你竟然敢污蔑我,那边那个外国人,你是眼睛有问题吗,人鬼不分!”

张三怕又被抢词,急忙开口道:“我眼睛是有问题!我早些时候在山里被烟熏了!”

“被烟熏?这么说山上有妖怪的传闻是真的了,恶鬼,你这是乘人之危想害他吧!”那女声情绪激动地说道。

“什么恶鬼,你这个妖怪,老爷你别相信她!我们快逃!”

“不许跑!”

又是一记寒冷的刀气,张三感到胳膊一轻,几滴液体滴在了自己的手臂上,然后便是那姑娘凄厉的惨叫声。

“啊!!!我的手!老爷…老爷救我!我的手被她砍掉了!”

张三一听心中愤怒不已,双手握住法杖朝向刀气传来的方向,但那女声竟用温柔的语气劝道:“不要相信她,我会救你的,等我解决掉这个鬼就治好你的眼睛,到时候就真相大白了。”

这番话令张三冷静了下来,他开始复盘整个事件,这时候“沙嗒、沙嗒”的声音响起,是鞋子踩在草地上的声音,同时另一阵连续的“沙沙”声响起,接着张三感觉到有人抓住了自己的脚,是那个姑娘。

“老爷,不要听她的,她杀了我后会把老爷你吃了的,快…快逃…”姑娘用哭腔大声说道。

“不要相信她!我才是人,你的同伴!离那个恶鬼远一点!”

那女声也着急地喊道,语气里似乎还带了一点委屈。

张三觉得头都要炸了,这两个人都说对方才是敌人,并且完全不给自己反应的间隙,再加上时不时灼痛的双眼,一时间竟让张三难以想出对策,于是为了得到思考的时间,张三说道:“人和妖魔鬼怪一定有不同的地方,既然你们都说自己是人,那么真的是人的那一个,请用这个妖魔鬼怪和人完全不一样的部分让我摸摸。”

果然,此话一出双方都陷入了沉默,张三抓住机会大脑飞速运行起来,没过几分钟,头脑逐渐清晰和没有人干扰的情况下张三想出了对策。

其实再简单不过了,还是用“生命感知”,鬼是探测不出来的而妖怪又和人的生命形态不一样。张三敲了敲自己的头,感叹自己太容易被外界影响了。

正当张三准备施法时,那个后来的女声大叫道:“我发现了!你这个恶鬼没有脚!快过来,你快过来摸摸我的脚…”

接着,脱鞋子的声音响起,张三一听马上停止施法,往她的方向走了过去。

“好了,你摸吧!”

张三咽了咽口水,伸出手摸到了一只小巧肉实的脚,竖起食指从厚实的脚后跟一路滑到柔嫩的脚心,张三细细地揉了揉,在听到强忍骚痒的女声后,心满意足地又滑到纤细的脚尖,在用大拇指和食指将每根脚趾都揉搓了一遍后,张三舔了舔嘴唇,抑制住想**的欲望将食指滑入了脚指之间…

“请…请问可以了吗…那个鬼…跑了…”

“嗯?”

听到女声的话,张三从欲望里挣脱了出来,放下手里的玉足,在使用“生命感知”后,在不远的林子里发现了逃窜的“姑娘”。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

“等一下。”

张三拦住了她又说道:“你先把我的眼睛治好,我是个法师,想找到那个鬼轻而易举。”

女声没有回话,但张三听到了打开背包的声音以及咀嚼声,张三心里一惊,忙说道:“你不会是现场做药吧?那要到什么时候去了?”

还是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后咀嚼声停了,传来一阵呕吐声,听得张三心里发麻。

“尼方新,一回救好了…”

因为口嚼草药,她的舌头应该麻了。随后张三感觉到眼睛上敷了一层东西,清凉的感觉驱散了灼痛,很快眼皮开始抽动起来,过了几分钟后,他感觉到在敷着的草药被拿开,张三微颤着睁开眼睛,虽然一时间有点受不了光亮但确实可以看见东西了。

恢复视觉的张三看了看天,确定是晚上,接着看看四周,是在森林里,最后看向救了自己的恩人。

她看上去只有14、15岁,身材娇小腰间却插着跟她差不多长的武士刀,穿着品红色的和服,竖着马尾,秀发在月光下呈暗紫色。

“…我叫张三,请问你是…”

“叫我阿光就行了。”

看着眼前的女孩,张三心生罪恶感说道:“你是一个人来的吗?还有没有其他人?”

“没有,只有我一个。”阿光摇着头回道。

张三心里更不是滋味了,说道:“你的这些本事是谁教的?为什么放心你一个小孩来…”

未等张三说完,一听到“小孩”二字阿光怒目圆睁地喊道:“我不是小孩子!我已经16了!”

但是下一秒阿光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捂住嘴不好意思地小声说道:“抱歉,我忘了你是外国人,在琉朋岛我们14岁就成年,16岁就可以成婚了。”

听了阿光的解释,张三想到瑟琳娜说过琉朋岛一开始人数很少,想必这就是那段历史遗留下来的观念吧。

“不,是我的错,谢谢你救了我。”张三低头致谢道。

阿光脸颊微红,连连摆手道:“不,不用客气,你刚刚说你是法师吧,我还没有见过外国的法师作法呢!”

张三微微一笑,用手指擦下自己手臂上飞溅的血渍,接着以这血渍为媒介,用“追踪术”找到了逃跑的“姑娘”。

“阿光,靠过来一点。”张三招手道。

虽然一脸的困惑但阿光还是走过去和张三贴在一起。

“太近了…”张三心里说道。

他往后移了一点,阿光见状便往前近了一点,张三此时正在默念咒语定位,不好开口,于是偷偷地又往后移了一点,但还是被细心的阿光发现了,她跟上张三的步伐又往前进一点。

张三放弃了,专心完成咒语后他喊道:“元素传送!”

只见血渍飘到空中,旋转着变成了一个小漩涡,然后漩涡越来越大,转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直到有张三那么高后停止了变大,变成了一道漩涡状的传送门。

阿光在一旁都看呆了,用新奇的目光打量着这道“血门”,心里无比震撼以至于张三叫了她几次都没有回应,最后张三不得不牵着她的手穿过了传送门。

在传送门的另一面,是一座破败的村庄,张三看了看残垣断壁上生长的野草和苔藓,估摸着这里应该被废弃的有一段时间了,这时候张三感觉到阿光在扯自己的袖子,于是转身看向阿光,见她指着一间没有房顶、四周漏风的破烂房子,在那房子卧室的位置,有一个长发女人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地背对着他们,再加上死寂的环境和若隐若现的月亮,就算是张三心里也有点害怕。

“有什么计划吗?”张三小声问道。

“她没有脚,脚的部分就像是蛇拖着长长的身体一样,可现在却看不到。”阿光说道。

张三眯起眼睛仔细看了看,那女人坐在地上,如果是跪坐那么自己的这个位置可以看到脚心,就算是被遮住了轮廓也是可以分辨的,但是没有。如果是盘腿坐那么可以看到大腿和突出的膝盖,但是也没有,侧坐更加不可能,唯一的解释就只能是她真的没有脚,可能连下半身都没有。

保险起见,张三示意阿光不要动,自己直接用“火球术”向它砸去,希望可以秒杀了它。

巨大的火球像个小太阳一样照亮了四周,但那个“女人”还是没有动静,就在火球快要砸中时,房屋的地下突然骚动起来,接着一个类似下巴的东西拔地而起,同时一排尖牙在下巴的正对面位置出现,将火球吞入了口中。

就像是捕鼠器一样,这个恶鬼躲在房子的地下,张大嘴巴等着猎物自投罗网,而那个“女人”便是诱饵,但这一次它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只听见强劲的爆炸声响起,恶鬼先是眼睛仿佛要瞪出来一样,流下血泪,接着两侧腮帮子被炸成两个洞,一时间血肉横飞,最后七窍都在流血张大着嘴巴倒在地上,再也没有了动静。

“好厉害!好厉害!”

阿光两眼发光,激动地拍着手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张三,张三则苦笑着摆摆手。

“这么厉害的法术,您可以教我吗?”

阿光满眼期待地看着张三,但张三看了一眼发现阿光没有法力后便哄道:“这是需要大量法力、时间才能学会的法术,你没有基础是学不会的。”

“啊∽”

阿光失望地拖着长音,气鼓鼓地踢了踢路边的石头。

张三没再理她,走到那鬼的尸体前察看了一番,通红的皮肤,苍白的头发,满嘴尖牙,以及额头上的角,这是个标准的“日本鬼”。

但是这个鬼只有头没有身体,那个“女人”便是它的舌头幻化的。张三觉得这个鬼很有特色,可惜的是没有纸笔画下来,在割下它的角作纪念后,张三就把余下的尸体烧了。

“对了,你说在深山里被熏了眼睛,我们一起去看看吧,说不定也是妖邪作祟。”阿光用手指绕着发鬓说道。

“嗯,可我不记得路,而且…我饿了一整天了…”

战斗结束,张三紧绷着的心放松了下来,饥饿的感觉又重新占据了他的头脑。

阿光泯着嘴笑了笑,拿出一小块白色的团状物和一个饭团说:“我身上也没有其他吃的,先吃些盐巴和饭团顶一顶吧,这附近只有一座山上有妖怪的传闻,我知道路,如果还可以再穿边那扇门回去就不远。”

张三接过阿光的饭团和盐巴,饭团还没有他的手大,在将盐巴揉进饭团后张三直接一口吞了下去,虽然不怎么管饱,但确实可以顶一阵子。

“走吧。”张三舔舔嘴唇边落下的盐说道。

两个人穿过血门回到森林后,在阿光的带领下用20分钟就到了传闻中有妖怪的那座山前,但是却没有山,只有一个大坑!

“怎么会这样?我明明记得这里是座山的!”

阿光跑到大坑前,蹲在坑边缘探头往下看,张三也震惊了,这无疑是“蛇吞天下”造成的,他确定当时用的力太猛,只是没想到猛到连一座山都没有了。

“阿光啊,说不定是天太黑走错路了,我们等天亮了再找吧。”张三心虚地说道。

“不可能的,就算是走错了为什么这里会出现这么个大坑?一定是强大的妖怪干的!”阿光起身斩钉截铁地说道。

“对…但是这么强的妖怪绝不是你我二人可以对付的,再说了这么大的一个坑一定会引来官府,不需要我们操心…”

“啊…对,这个大坑一定会把官家的人引来,到时候师…师从安倍睛明的弟子们一定会赶来调查清楚的,我们就先走吧…”

看到阿光态度的转变,张三心里有点奇怪,但他的注意力被“安倍晴明”这个名字吸引。

在地球上,安倍晴明是著名的阴阳师,而这个异世界的安倍晴明也是个阴阳师,有没有可能这个异世界的“安倍晴明”是地球上的死后穿越过来的?

虽然张三对这个想法很感兴趣,但是当下还是不要接触的好,万一查出是自己干的,张三可没有信心说服官府放自己走,全杀光的话又会引起外交事故。

“嗯,附近的村子离这里还有多远?”张三问道。

“两个小时就到了,我们赶快走吧。”阿光催促道。

于是各怀心事,张三和少女阿光踏上了一段短暂的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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