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到这里了。”
张三看着眼前的三层小楼，抬头望向第三楼，那里依旧晾着几件衣服，接着看向挂在二楼的“漫画部”标牌，不知道富淳怎么样了，毕竟自己只是清理了他的记忆，没有清理他的伤口。
“滕一，富淳之后的漫画怎么样？”
滕一坏笑着答道：“停刊了，说是灵感枯竭，实际上…你懂的，虽然他赚了些钱，但花在治疗上的估计不少。”
张三用食指卷起自己的头发，他觉得自己当时出手没有那么重，又不是下死手。
“行吧，我们进去。”
推开门，眼前景象令四人吓了一跳，整个一楼像是被洗刧一样一片狼藉，满地的玻璃碎片和撕成片的衣服布条，墙壁上印着干燥后暗红的血迹，以及不知道是药剂还是呕吐物的稠黏混合物摊在地上，发出细微的臭味。而在这一片“废墟”上，一个戴着类似防毒面具的精灵正绝望的清理着，张三认出了那就是上一次拿着药瓶驱赶他们的人。
“这里发生什么事了？你们被袭击了吗？”阿雯问道。
那精灵抬头看了看四人，摆摆手说道：“你们不是这幢楼的人，漫画部今天也不开放参观，如果不是来送货的就走吧。”
“你…”
阿雯正准备发难时，铃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让自己来跟他谈话。
“我们算是来进货的。”
那精灵一听，扯下面具露出了一张消瘦的脸，他眯起眼睛打量了一番铃，开口道：“伙计，你不像是进货的啊，谁让你来的？”
铃微微一笑，做了一个吸烟枪的动作又说道：“我是曼斯特地区的精灵，我现在在法师部。”
“啊，难怪，看哈抽叶子已经满足不了你的需求了对吧？你们这些有“上进心”的新手法师，一边排斥我们一边又要我们的货，真是虚伪，他们告诉过你规定了吧。”
铃点点头又说：“他们让我找娜娜。”
“娜娜？也对，她的手法很好，用量也能控制住，你们这些新手最好知道自己的量有多少，别出了事连累我们。”
接着他用扫把清出一条小道，又说道：“101号室，在最里面，路上只管走自己的路，别多管闲事。”
“为什么101号在最里面？一般不是数字越小越在外面吗？”滕一问道。
“嘻嘻，小可爱，我们也许可以今晚在三楼一边抽一边讨论这个问题。”
“恶！”
看着他脸上僵尸一般的笑容，滕一一阵恶心，拉着阿雯的手赶紧从小道走了。
“张三，你也拉住我的手吧。”铃弯下腰伸手道。
“嗯。”
张三握住铃伸出的手，二人小心翼翼地穿过垃圾堆。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张三小声问道。
“我爸就抽这些，那时候曼斯特地区的货流量很大，我爸就直接从港口拿。”铃回答道。
“你家一定很有钱。”
听到张三的话，铃耸耸肩低声说道：“都是殖民时期的血钱。”
两人在将要经过那个精灵身边时停止了谈话，突然，那个精灵抬起手重重地拍了一下张三的屁股。
“啊！”
听到张三发出令人满意的声音，精灵猥琐地笑道：“刚刚那个只是可爱，而你才是我的菜！”
“你！”
还未等铃发难，张三直接一发“闪电球”击飞了他，接着“闪电球”在他身上炸开，将衣服炸得焦黑，而精灵也因为头撞在墙壁上晕过去。
“死变态，我们走！”
虽然现在是女生，但张三的内在还是没变的，同样因为是在学院，所以张三和对付富淳时一样没有下死手。
“我的天，你不怕惊动房间里的人吗？”
进入一楼走廊，滕一发现自己多虑了，基本上所有人都躺在房间的床上，一副“大了”的表情，有些更是直接躺在地板上抽。
“这东西有那么爽吗？”阿雯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些人说道。
张三冷笑一声说：“想象一下，在一秒内，幻术系所有新手级别的法术钻进你的脑子里，愤怒术、平静术、惊吓术等等，然后炸开，这就是致幻性，或者将老手级别的法术不定期地在你脑子里激活，改变认知、扭曲现实、放大五感等，你不知道下一个感觉是什么，这就是刺激。但是，你用药物会伤害身体，所以还不如去请一个幻术大师呢。”
“可我还是不懂这有什么爽的。”
见阿雯歪着头一脸的不解，滕一拍着他的腰（本来是想拍背但是够不到）说道：“不懂就对了，有些东西这辈子都不要去尝试。”
走到走廊尽头，101号室的关是关着的，出于礼貌，滕一上前敲了敲门，张三则直接用法术看到房间里只有一个人，那人听到敲门声后右手转了一下，来到门后面，接着便传来了声音：
“是谁？”
“进货的。”铃回答道。
门打开了一条缝，张三一个箭步冲上去想直接推开门，但他忘了自己现在是女生，力气比原来要小多了，房间里的人见势不对便想把门关上，一时之间，两人推门推得势均力敌。
“快帮忙啊！”
听到张三的呼喊，铃第一个反应过来，用双手用力一推就推开了门，门后和张三较力的人一个踉跄摔在地上，尽管戴着鸟嘴面罩，但从身体结构上可以看出她是女的。
“你就是娜娜…对吗？”
张三喘着气擦擦脸，走到房间里看见长方桌上摆着一套炼金设备，而坩埚上还残留着一些类似白砂糖的物质。张三上前闻了闻，看到了写在一面小黑板上的化学反应方程式，大惊道：“卧槽，冰！”
“你知道？”
娜娜起身拍了拍衣服，把鸟嘴面罩摘了下来，在那之下的是一张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脸。
“你从哪里知道这个的？”
张三厉声喝道，如果是原来的张三那还是有威慑力的，现在这种状态下只会让人觉得有点“闹小脾气”。
娜娜又不慌不忙地扯下手套，滕一和阿雯慢慢地拦住出去的路，铃则关上并反锁了门。
“小莉莎告诉我的，用来换我的性转药剂。我想你们就是小莉莎说的张三、滕一、铃和阿雯吧。”
张三眯起眼睛见她又把白色外套脱下来挂到墙上，脸上一副轻松的样子，便说道：“是，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来找你，还有，你是怎么认出我们的身份的？”
“我闻到了你手上残留的药味，对于你们来说，得把手贴到鼻子上使劲闻才能闻到，但对于我，哪怕是洗过十遍也不在话下。”
娜娜走到水池前，滕一和阿雯也往前靠近了点，娜娜清洗一番后从架子上拿下一块红色的毛巾，擦去脸上的水后又说道：“你们想变回来，对吗？”
“是的，但是尤利娅说没有解药…”
娜娜轻轻地笑了一声，张三马上闭上了嘴，他知道这是内行对外行的一种嘲笑。
“如果我问你是怎样让尤利娅开口的那就太无趣，我也相信你不会告诉我。尤利娅她只说对了一半，你知道，是药三分毒…”
没有任何征兆，娜娜从腰带上的口袋里拿出了一瓶药剂，上面写着“浓缩性转”四个字。
张三盯着娜娜的眼睛，在这一刻两人的脑电波仿佛联系到一起，张三知道了她说的意思，闭上眼睛说：“你想要什么？”
娜娜露出了笑容说道：“你听过44号炼金实验室的故事了吧，把那个黑色物质带来跟我交换。”
“什么鬼啊！那不只是个传闻吗？你是故意耍我们吗！”滕一大叫道。
“哈，无知，你以为为什么传闻里的那个学长能看到那些投影？我当时就在…它的领域。”
“它？它是谁？你说你在它的领域，难道你会空间系法术？”
张三隐约感觉到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而娜娜在沉默片刻后走到一面墙前，用手转动墙上的烛台打开了一道暗门。
那是一间狭小的密室，密室里供奉着一尊神像，祭台上满是炼金的原材料，中央则摆放着一瓶药剂，至于神像的形象，是一名用斗篷盖住面容的女人形象。
“这是魔王苏夏的神像？”
“恶！你为什么要拜噩梦魔王？我还以为炼金术士至少是拜疫病魔王迪泽斯的。”
看到铃和阿雯两种截然不同的反应，娜娜微笑道：“在殖民时期，殖民地的贵族和皇族崇拜过魔王苏夏，称祂是梦境之王，祈求祂以梦为媒介告诉自己家乡的情况和殖民地的未来，而本土的皇族贵族则是厌恶祂，因为有魔导师的存在，而魔导师们是不会屈尊去殖民地的。你俩看来不是一路人啊。”
“等等，魔族不是入侵过我们吗？你为什么会崇拜魔王？难道你…”
娜娜向滕一摇摇头，解释道：“大部分历史书都说是魔族入侵了这个世界，这是个很笼统的说法，实际上入侵我们的是魔王切斯特和魔王因斯茅斯。至于我为什么要拜魔王苏夏，我是有求于祂…”
“你在玩火，魔王不会轻易放弃一个灵魂的。”张三提醒道。
“对，但有些东西值得我这么做。话扯远了，我们回归正题。”
娜娜从祭台上取下那瓶药剂，四人这才看清药瓶里腥红的药水。
“这是魔王苏夏在梦里教给我的药水，喝下这个就可以通过梦的领域进入它的领域，空间系和时间系法术都不能进入，我试过了。你们进入后就会受到猛烈的攻击，我当时就是这么失败的。”
张三接过药水，盯了几分钟后问道：“还有什么注意事项吗？”
“你们中有没有崇拜八神的人？”
四人互相看了看，纷纷摇头。
“那就没了，你们知道八神与十三魔王之间是死敌，哪怕现在只有神国的两位女神了也不会变。好了，你们去吧。”
“那尤利娅…”
“哦，你该问小莉莎，但她现在不在，随便你了。”
张三点点头，示意其他三人离开。滕一有点惊讶地看向张三，但还是照做跟着一起走出了房间，直到离101号比较远后才发作：
“你为什么不直接抢？我们四个还打不过一个炼金术士吗？”
张三叹了口气回答道：“因为我不想撕破脸皮，她明显是有准备的，可能是魔王苏夏告诉她，我们会来以及之后事情的发展…”
“等等，我怎么越听越害怕？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在魔王的计划中？祂到底想要什么？不会是我们的灵魂吧？”
听到滕一的话，阿雯也打了个哆嗦说：“我可不想为一个魔王卖命…”
铃倒是很冷静，拍拍阿雯的肩安慰道：“不要怕，魔王在另一个世界里，像这样要求现世的凡人去做事很常见，只要不陷入的太深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四人聊着聊着来到了一楼门口，那个精灵还在地上躺着不省人事，张三本来不想管他，但看在他提供过富淳情报的份上便用“注气”帮他治疗了眩晕，过一会儿他就会醒过来。
回到事情的起点，44号炼金实验室，尤利娅已经不在了，张三估计她应该也去找娜娜想办法了。
“忙活了一天又回到故事的起点，这药水我们四个人怎么分？”滕一说道。
张三把药剂交给他，接着从实验台上拿了四个烧杯。
滕一打开瓶塞，闻了闻气味：“闻上去倒是很香，要全部倒完吗？”
“每杯倒50毫升就行了。”
滕一抱着药瓶，像倒酒的女侍一样连着把四杯倒满，当然他不像专业的女侍一样一滴未撒，令人惊奇的是，撒出来的药水迅速蒸发掉了。
“喝吧，这是我们的命运～”
除了张三听懂滕一说的梗笑笑后将药水一饮而尽外，铃和阿雯都瞪了他一眼，然后才捏着鼻子喝了下去。
一开始，四人觉得眼前的场景没什么变化，当他们眨了一下眼睛后，眼前的场景便变了，四周全是剔透的水晶。
“这好像梓潼穿越不同世界的通道啊。”
滕一说着用手指敲了敲一块水晶。
“是好像啊，只不过没有…图像…”
铃抬头四处望望，发现一个精灵站在一块比较大的水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有情况，张三…”
铃拿出魔杖刚想问张三的战术计划，却发现他失踪了。
“啊，又来了，苏夏还是不肯放弃啊。”
那精灵说道，他的声音很不自然，就像是两块腌黄瓜互相摩擦发出不同的音调一样。
滕一也准备好了法术开口道：“你是谁？是当年的实验员吗？”
“哈，看来你们是完全不懂，算了，无所谓…”
一声尖啸传来，一群蝙蝠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滕一他们头上，向下俯冲而来。阿雯赶紧念动咒语，一挥魔杖，一道扇形火焰喷向蝙蝠群，被烧焦的蝙蝠们如雨般落下，滕一这才看清这些蝙蝠的身体构造和人一样，哪怕是被火焰扭曲后，它们的脸也更像人而非蝙蝠，滕一不禁打了个冷颤。
“滕一！你的右方！”
听到铃的呼喊，滕一急忙释放准备好的藤蔓，藤蔓缠住了几只狼型生物，但是大部分直接跃起，踩着被抓住同类的身体继续前进。
“还没完呢！”
随着滕一一声令下，藤蔓上的花苞开放，绽放的美丽花朵向四周散播着花粉，很快整个地面都飘着一层淡淡的花粉，那群狼型生物吸入花粉后调转矛头开始互相攻击。就在滕一松一口气时，一阵强风袭来，三人趴到地上抓住凸出的水晶才勉强没有被吹走。
“这风是怎么回事…”
一声“嘎嘎”回答了阿雯，三人抬头一看，一头怪鸟悬在他们上空，令他们感到恐惧的是那头怪鸟应该离自己很远，却能看清它大致的形象，这怪鸟究竟有多大？
所幸，怪鸟拍拍翅膀飞走了，不幸的是滕一的花粉被吹散了，人型蝙蝠和狼型怪兽又向他们袭来。
铃召唤冰墙设置了几道障碍，减慢了狼型怪兽的速度，阿雯再次用扇形火焰焚烧着蝙蝠，滕一也召唤树人跟怪兽们近战撕杀，尽管一时之间三人能和怪兽们抗衡，但他们知道这是困兽之斗。
“我的天，张三究竟去哪了！”
…
“怎么回事？铃他们呢？”
张三四处望了望，除了黑暗还是黑暗，根本看不到其他的东西，这时一个声音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他们没事，我只是想单独看看你。”
那声音分辨不出是男是女，好像是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成，又好像是从张三自己的口里说出，又好似读书思考时脑海里未知的声音，不管怎样，张三努力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寻找声音的主人。
“别白费力气了，你在我的领域，而我就是这领域，或许这样你好理解一些。”
从黑暗里，不，应该说黑暗变为一只手抓住了张三，把他往上抬，张三没有反抗，因为他知道在这个位面里，声音的主人—魔王苏夏是绝对的存在。
那只手把张三升到了一面拱形的巨门前，门里是无尽的黑暗，张三突然想到苏夏的形象是用斗篷遮住脸的，难道说这拱形巨门是苏夏的脸？
“凡人…或者应该称你为“胚胎”？算了，仔细看看，看看被你们称为脸的部位，也就是我的脸，你看到了什么？”
张三不假思索地答道：“黑暗。”
“不，仔细看。”
张三有些害怕了，他咽了咽口水，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去“看”去“感觉”，很快他便发现了不对劲，苏夏斗篷下的黑暗似乎在变幻，那不是永久的黑色，就像电视花频一样，是不断变幻着的。张三下意识地看向抓住自己的手，猛得发现这“具形”的手也同那张“脸”一样不停地的变幻，而正是这只离自己最近的手告诉了他为什么“黑暗”会不断变化。
“这不是黑暗！这是影像…是梦境！我的天！你，你，你不是，你不是…”
这一刻张三终于明白所谓魔王并不是个体，苏夏的这具“躯体”，是由无数凡人的梦构成的！
“对了，我是魔王苏夏，梦境之王，梦是我的领域但其实我就是梦，我用凡人们的梦塑造了一个你能看到摸到的形态，这样你或许会舒服点。”
张三震惊了，如果魔王们都是这样的存在，那么神国的女神又是怎样的存在？胡狼人转世神的本质又是什么样的存在？
“我知道你现在的世界观正在破碎，你也肯定有一大堆问题，但我没有义务帮你解答。”
“那，那您有什么吩咐？”
意识到存在的差距，张三不由得放低了姿态，同时极力保持自己的理智。
“很好，你理解了。我的一个崇拜者娜娜把要做的事情告诉你了，我要补充一点，那些实验员的灵魂是我的，肮脏野蛮的虚空把他们强行带到了另一个空间，并玷污了他们的梦，也就是我！我要你把那个越界虚空的灵魂也献给我，但在它的领域里你很难战胜它，为此，我给你这个。”
魔王话音刚落，张三突然觉得右手一沉，转头一看，一柄造型奇特的魔杖出现在自己手中。
“这是梦魇杖，我的魔器之一，我把它赐予你，用它对付虚空吧。”
那只黑手消失了，同样消失的还有构成苏夏的无数梦境，当张三再次眨眨眼睛后，眼前的景象又变了，这一次他发现自己在一片水晶地中，而不远处，一群怪兽正在攻击三个人。
“是铃他们！”
张三看了一眼手里的梦魇杖，往怪兽群一指，黑色的梦境如喷涌的泉水般向目标冲去，倾刻间吞没了兽群。
“张三！”
滕一激动地跳起来朝他晃着手，张三赶紧跑过去回到了队伍。
“你去哪儿了？这柄魔杖又是什么？”
“是魔王苏夏给我的，梦魇杖。”
张三向铃点点头，这时候更多的怪兽从四面八方又朝他们冲了过来。
“简直是无穷无尽！”
阿雯往地上啐了一口，又念起咒语。
“对，简直像噩梦一样，想逃也逃不掉。”
滕一的话点醒了张三，张三看着手里的梦魇杖知道苏夏为什么要给自己了。
张三高举魔杖，将全身的法力汇聚到魔杖上高喊道：“来！魔王苏夏，降临到这个位面吧！”
无数的梦从魔杖中向四周扩散，眨眼的功夫便吞噬了所有的水晶，四人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的法力！”
黑暗中，六个精灵出现在四人面前，他们中有一个被一只黑手抓着，说话的便是他。
“干得好，凡人们，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魔王苏夏再次用梦塑型，滕一、铃和阿雯大气都不敢喘，张三也低下了头。
“来自虚空的野兽，你的灵魂虽然不值，但你毕竟挑衅了我，在把你的灵魂变为燃料前，就先享受几百万年的噩梦吧，只要有一个凡人做了一次噩梦，你就要感觉一遍。”
一道紫色的能量从那个精灵身上被抽出，伴随着哀嚎声消失在了黑暗中。
“至于你们，你们在我的领域里太久，你们的灵魂已经属于我，属于梦。”
六个精灵默默低下头，身体渐渐变黑与黑暗融为一体。
“最后就是你们了，我很满意，为此我会赐予你们我的印记，你们的灵魂会更加强大，难怕是魔导师、大法师的幻术你们也能轻松抵抗。至于“胚胎“，梦魇杖你就留着，记得每隔10年喂它灵魂，500人就够了，还有娜娜，把这些交给她…”
苏夏的语速越来越快，好像一个着急下班的人一样，但显然，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敢吐槽祂。
“就是这些了，你们可以走了，梦里再见，凡人们。”
四人猛得回过神来，发觉自己正坐在炼金实验室的地上。
“…刚刚，是梦吗…”滕一抓着自己的肩膀，战战兢兢地说道。
“不是…”
张三指向一面墙，三人这才发现上面破了一个洞，而洞里是一堆发黄的骨头，一些骨头碎片正从中往下掉。
“…所以，那就是魔王…”
阿雯和铃扶着桌子站了起来，张三咽了口唾沫，把右手拿着的梦魇杖放进口袋空间里，这时候他看见自己的左手也拿着东西，张三摊开手一看，是一个用羊皮纸包着的东西，把羊皮纸卷开，纸上写着张三看不懂的化学反应方程式，至于包着的便是娜娜要的东西。
“走走走，我们赶紧走！”
四人逃也似的冲出实验室，一跑奔跑着跑到炼金同好会，那个猥亵张三的精灵还在打扫，见张三他们逃命一样的跑进来刚想拦住他们，就被撞到一边，到了娜娜的实验室更是门也不敲直接撞开了门。
“你们疯了？这是干什么！”
没有理娜娜的尖叫，张三抓起娜娜的手，把东西往上一放：“你的东西！魔王苏夏给你的！赶快把药剂给我！”
娜娜呆呆地看着手里的东西，又看了看张三他们，瞬间明白了，她也没有多问，把东西放到桌子上后拿出了浓缩性转药剂。
张三夺过药剂，喝了一口递给铃，铃喝下后再给阿雯，一瓶药剂正好被四个人喝完。
等他们变回来后，娜娜才开口道：“你们直接和魔王接触了？”
“嗯。”张三点点头。
“那是什么感觉？”
张三抬起头注视着娜娜的双眼，良久才说道：“你应该自己去体验一下。”
娜娜摇摇头，转身点燃了坩埚：“对了，尤利娅来过我这，她已经变回来了，还让我不要把药剂给你们…“
没有答话，四人此时正坐在椅子上检查自己的身体，连张三都不愿去想其他的事。
“现在你们要去干嘛？”娜娜又说道。
“休息，好好睡一觉…”
四人摇头晃脑，捶捶胸和背，确认自己完全变回来后起身准备离开。
娜娜扭头对四人笑道：“做个好梦，毕竟梦可是苏夏的领域啊。”
“嗯，祂说过会再见的…”
抛下这句奇怪的话，四人离开了房间并关上了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