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国历7月14日凌晨,项波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抽着烟杆,甜的腻人的烟雾由他飘荡在整个房间的半空,而在房间的地面上,数十名女性互相枕着丰满的身体,时不时发出熟睡的喃喃声。
“已经是一个多星期了,那帮芬多兰人怎么还没来。”
项波砸吧着嘴推开了睡在自己旁边的女人,起身取下床头柜上的一盒胶状物,然后放入烟杆点燃。
“难道他们绕路了?太可惜了。”
项波叹了口气,他看向自己身旁一圈的法师部队,她们只派上了“用”场,没有派上用场。项波躺回床上吐着烟圈,他本来很期待芬多兰的女兵的,芬多兰的女性普遍高大美丽,体能和思维同男性无异,比起甜言蜜语,她们更喜欢实在的行动,这是芬多兰严酷的环境所塑造的。
“哎…真是太可…”
怦怦!
急促的敲门声传来,项波一个激灵从床上跳起,把烟杆扔到一旁,套上一件外套,项波打开了门,门外正是厄城的领主。
“大人!芬多兰人已经在城外安营扎寨了,您快去看看吧!”
项波大喜,转身踢开两名熟睡的法师,从她们身下拿出自己的装备,换上后对领主说:“你把她们叫醒去城墙集合,我就先走一步了。”
不等领主回话,项波一溜烟跑到主楼中庭,骑上马快马加鞭地朝城墙赶去,途径居民区时卫兵正在维护秩序,新奇的是除了平民,还有不少商人打扮的人也在闹,项波放慢了速度,倒不是因为想管,而是看见平民中有几个略有姿色的女人,想记住她们的容貌等打完仗去“临幸”一下。
“军爷,你让我们出城吧,听说白狼王不仅喜欢抢掠,还把带不走的东西全部烧了,这可是我一生的积蓄啊!”
一名商人泪流满面地求道,几名平民也大声附和。
卫兵们拔出剑威胁他们往后退,领头的小队长喝道:“叛军已经围城了,根本没有出口,你们要么老老实实待在家里,要么就上战场帮忙,领主大人都还在,你们跑什么?”
这强硬的态度确实震住了一部分人,喧闹的人群安静了不少,有人低着头默默地回到了房子里,其中包括了项波看中的人,他撇撇嘴正准备继续赶路时,天空中划过几道火线,接着爆炸声响起商业街着火了。
“女神在上!快救火,快救火啊!”
商人们急了,他们拉着卫兵想拖去商业街,其他的平民们见状又因为恐惧大声喧哗起来,现场乱成了一锅粥。
“真嚣张啊…”
项波有些不满了,他策马向城墙狂奔而去,越是接近城墙,火光与砍杀声就越大,烧焦的肉味、冲鼻的鲜血气息也越浓。来到城墙下,守军的尸体已经叠了好几堆,地板的缝隙被流动的鲜血填满,甚至一些已经变成暗紫色的血迹,剩余的守军几乎快要崩溃了,项波看着这惨景干呕了几下屏住呼吸跳上城墙,恰好一轮火箭飞来,他左手一挥打落火箭,右手射出一团闪电球将射箭的弓箭手和掩体一起炸飞。
“哈哈,活该…”
没等项波乐一会儿,他发现芬多兰的攻城塔已经靠上了城墙,源源不断的芬多兰斧兵从中冲出,震天的战吼在战场上回荡,一些守军吓得扭头就跑,甚至直接从城墙上一跃而下。
“马的,都别跑!给我坚守岗位!”
看着逃跑的己方士兵和勇猛的敌方士兵,项波心中大为恼火,但是士兵们的士气已经崩溃,任凭他怎样大呼小叫也没有用。
这时一名骑士走到他身边,颤抖着说道:“冠军勇士大人,法师们已经在下面集结了…”
“好!”
项波大喜,马上命令战斗法师们先上城墙,这些法师身穿锁子甲,银色斗篷遮住了她们的脸,手持两把魔杖,脚上穿着钢板靴,她们快速跑上城墙,金属的“咔哒”声和轻轻的吟唱声杂交在一起,法力随着咒语从身体流至魔杖变为火焰或电流。
战斗法师们在城墙上就位后,数道电流率先被释放击向斧兵们,强大的电流迫使他们连连后撤,一些装备较差的斧兵被直接电成了焦炭,在退到离攻城塔不远后,呼啸的火雨从天而降,将他们和攻城塔砸成碎渣,而后不仅仅是城墙上的攻城队,芬多兰的阵地也遭受到法术的轰炸,掩体、士兵一起被炸飞,遗留下一团又一团扭曲的焦尸。芬多兰的弓箭手们也反应了过来,他们瞄准城墙上的战斗法师射出一波又一波箭雨,而项波早有准备。
“预备团,上屏障!”
项波一声令下,一道巨大的蓝色屏障出现在城墙上空,挡住了箭雨,本来崩溃的守军们见状重新振作起来,而预备团的法师们又给他们加上各种增益法术,在法术的加持下守军们夺回了失去的阵地,芬多兰的军队被赶下城墙。
芬多兰的前线指挥见战局扭转,急忙让传令兵去大营向白狼王汇报战况,传令兵一路狂奔,拿着战令牌直接冲进了大营,白狼王此时正和几名领主在地图上写写画画,注意到传令兵后停下笔让他报告。
“大人,赛瑞迪亚的法师部队上场了,我们的阵地快守不住了!”
白狼王听后表情十分平静,他从椅子上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对领主们说:“我就说它们会派上用场的嘛!进城后你们记得要履行赌约啊,蕾娜你跟我来,其他人就留在这里,传令的,我们走!”
尽管从表情上看白狼王一点儿也不着急,但他还是和传令兵一路小跑着到了前线,掩体、壕沟已经破败不堪,投石车也报废了三台,白狼王接过指挥后命令士兵们往后退了几十米,留出一大片空地,城墙上的项波见状以为是芬多兰人撤军了,命令法师们停下施法,正准备独自一人出城追杀时,两道40米高的传送门突然出现在空地,分别留下一个20多米高的巨型铁笼后便消失了,一股野兽特有的臭味弥漫在战场,项波的直觉告诉他铁笼里的东西十分危险要先下手为强,他马上命令战斗法师们继续施法,可法师们光有念咒的声音没有半点法术的迹象。
“吼!!!”
两声骇人的叫声从笼中传来,紧接着铁笼自动破开,两头站立的怪兽仰天长啸着出现在战场,它们的头、肚子和膝盖披着带铁链的重甲,尾巴末端套着尖锐的铁刺,双手的爪上也装有铁爪保护,但最引人注目的是它们头上的独角,那只独角并没有被装甲保护。
“通古斯巨兽!”项波大惊道。
在这个异世界存在怪兽是合情合理的事,通古斯巨兽是生活在极北之地两足行走的怪兽,数量稀少,以极北之地的冰灵为食,冰灵是纯魔法生物,因此通古斯巨兽的体内储有大量的法力,这导致它们虽然生活在极北但身上的绒毛和脂肪并不多。它们捕食冰灵的方法是靠头上的独角,这只独角散发出的能量波动可以扰乱法力,令冰灵失去抵抗能力,换句话说,它可以像“封魔术”一样将法力凝固,从而让施法者无法使用魔法。
战场形势再一次扭转,因为投石机被芬多兰斧兵破坏,守军们只能拉弓射向通古斯巨兽,一轮又一轮的箭雨射在通古斯巨兽的装甲上,如同水枪射地板,没有伤害。随着两头巨兽越来越近,恐惧重新占据了守军,战斗法师也因为无法使用魔法渐渐产生了逃跑的念头。
“一群废物!”
项波大骂道,当然,他有资格说这话,虽然通古斯巨兽可以影响战斗法师,但对于像项波这样强大的穿越者而言,通古斯巨兽的力量远远不够。
项波大喝一声跳到城楼最高处,双手一挥两道巨大的火球分别飞向通古斯巨兽,强横的爆炸阻停了两头巨兽的步伐,紧接着项波双手成掌,电流从五指汇聚至掌心,厄城守军和芬多兰攻城军只觉得眼前一闪,接着他们感到自己的耳膜被狂暴的雷声重重捶打了一击,鲜血从耳中流出,不少人直接捂着双耳蹲在地上。而那两头通古斯巨兽,它们哀叫着倒在地上,胸前的装甲破了一个大洞,一缕黑烟从中飘出。
通古斯巨兽的倒下振奋了士气,守军们坚守岗位开始向掩体后的芬多兰军队射击,而战斗法师们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法力。
“还没完呢!”项波收回架势深深吸了一口气,“**们,给我杀!”
项波的话在整个战场回荡,白狼王眯起眼睛觉得很奇怪,这是在骂他的战斗法师还是在骂自己的女兵?
正当他疑惑时突然感到一股杀气从身旁袭来,白狼王下意识的拔剑一挡,袭击的人竟然是蕾娜!
“你干什么?!”白狼王厉声喝道。
蕾娜杀气腾腾的脸出现了一丝困惑,白狼王抓住机会一掌击中她的下巴,把她打昏了过去。这时阵地里四处响起了厮杀的声音,白狼王探出身体仔细分辨后发现是己方士兵在自相残杀,而且是女兵和男兵在打,男兵们边战边退,而女兵们则像杀红眼了一样穷追猛打。
“这怎么回事?”
回想项波刚刚那句莫名其妙的话和女兵们的情况,白狼王突然想到这可能是项波精神控制了女兵们,他望向城墙,项波还站在城楼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白狼王闭上眼睛在脑海里想道:“他是故意控制女兵的吗?有可能是他的恶趣味,他也许同样可以控制男性…我不能冒险…”
厮杀的声音越来越多,白狼王身旁的士兵举着武器警戒,而厄城上的守军也开始有所行动,白狼王一时半会拿不定主意,于是他决定寻问那头白狼。
白狼王长叹一声从腰间口袋里拿出一瓶深紫色的药水,仰头一饮而尽,很快白狼王的意识模糊了起来,战斗的声音在他脑海里越来越远,接着白狼王嘴唇发黑口吐白沫,这明显是中毒的迹象。
恍惚间,白狼王恢复了意识,他依旧在战场上但是除他以外的所有人都消失了,周围安静的可怕,白狼王四处看了看,想找白狼的身影,最后他抬头看向城墙,在城墙上,在项波站的位置上,白狼威风凛凛地站在上面,和之前楚天梦里身上爬满毒蛇、伤痕累累的样子完全不同,祂没有特殊的动作,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白狼王。
“你在这儿啊。”
白狼王的声音并不大,却在整个战场上都听得见。
“我遇到了一点儿阻碍…”
没等他说完,白狼仰天长嗥接着伏低身体,作出攻击的姿态,然后一跃而起将刚刚落脚的城楼踩成废墟,白狼王见后心领神会。
“好的,我知道了,不过你为什么不说话…”
话音未落,白狼王胸口一紧呼吸急促,他咬着牙死死抓住自己的胸口,当呼吸再次畅通,身体没有异样后,他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熟悉的战场。
“真要命,每次都要经过濒死才能和祂交流…”
一声抱怨后,白狼王捡起地上的剑纵身一跃跳出掩体,躲避着流矢疾跑着到城墙下,可白狼王并没有减速的意思,他直接跑上城墙,没有用任何法术和战技便违反重力轻轻松松地跑上了这十几米高的城墙,厄城弓箭手都惊了,不过更值得人惊讶的是白狼王的剑术,弓箭手还在惊呆便被砍了脑袋。
弓箭手身后的战斗法师见状拿着魔杖当锤子向白狼王砸来,白狼王脚一踢把刚刚砍下的头踢向战斗法师正中她的胸口,战斗法师退了一步,下一秒地上又多了一个脑袋。
其他的守军注意到了这边情况,纷纷赶了过来,白狼王往地上啐了一口,抬脚将两颗头分别踢向两名靠前的矛兵,只见白光一闪,地上的头变成了四颗,白狼王故技重施,将四颗头踢向四个人,随后地上有了八颗头,接着是十六颗头,头太多踢不过来,白狼王脚往地上重重一踩,城墙晃动了一下,地上的头颅被震起,白狼王左掌一挥用纯法力将飞起的头颅推向守军,于是有了三十二颗、六十四颗…很快,地上的头颅都可以堆成掩体了,厄城的守军们意识到实力的差距,不敢再上前免得“接头”又失头。
白狼王哼了一声,举剑指向城楼上的项波,挑衅道:“小喽啰杀够了,你这大喽啰怎么还不滚下来?”
项波挑挑眉,从城楼上跳下,正准备开口时突然咳嗽起来,往地上吐了几口带血的浓痰后清了清嗓子说道:“所以说,你就是带头造反的穿越者?”
白狼王左右看了看,确定对话不会被人听到后回道:“正是,你也是穿越者,为什么要当女神的狗?”
项波嗤笑一声说:“我只是想找个靠山过日子罢了,投靠女神不是理所当然吗?”
“哦?你可知道神国内的穿越者都活不过12年?”
项波一脸的无所谓,他摇着头说:“我早就知道了,你们这些穿越者是放养,我们是圈养,女神优先吃放养的,而圈养的相当于储备粮,女神可能吃也可能不吃。”
白狼王轻蔑一笑说:“所以你就即时行乐?你可真是个“识大体”的人啊。”
“不用阴阳我,也没必要策反我,女神给了我想要的一切,你要打便打。”
白狼王收起轻浮的态度,将周围的人头震到城下,城下传来预备团的惨叫声,项波大喝一声命令所有人撤下城墙,同时芬多兰的阵地也渐渐安静了下来,白狼王朝阵地大声说道:“所有人,坚守阵地!”
此时已经是中午,炎阳当悬,从凌晨开始的战斗现在变成了项波和白狼王的死斗,即便如此双方的士兵也没有休息,一方面他们知道这是决定这场攻城战胜负的战斗,心情格外紧张,另一方面,强者之间的战斗总是令人心潮澎湃,他们现在就在优等席上观看这场死斗。
“啊!!”
白狼王率先发难,他朝项波大吼一声想扰乱注意力,但项波早有准备,他双手抱拳接下这声怒吼将法术注入其中,接着双手化掌还给了白狼王。白狼王举剑挡下,项波趁这个空当默念咒语,天空瞬间乌云密布雷声大作,一道天雷劈下,项波抬起右手接住,将天雷困在他双掌中,在跳跃数次后,项波才释放天雷击向白狼王。
“可恶!”
刚接下还击的白狼王根本来不及躲闪,他索性再用剑抵挡,但这次他默念咒语,在天雷击中剑身的一刻,天雷散开爬满剑身而不是集中攻击一处。
“这个当谢礼还给你!”
白狼王怒喝一声高举起剑,身体旋转一圈,剑也在空中甩着天雷划出一个圆圈,站稳身体用剑一指,天雷便直冲项波,项波一惊急忙开启护盾,被天雷冲得连连后退,用吃奶的力气挡下后惊恐地发现白狼王离自己只有几米远了。
项波重重一踩,双手结印幻化出数个分身,想借此迷惑白狼王。白狼王放慢脚步,气沉丹田,张嘴又是一吼,与先前的吼声不同,这声战吼的声波扰乱了分身的形态,分身的身上出现不同程度的退魔,也就是有小光点,而真身身上是不会出现的。
找准真身,白狼王用“闪电突袭”化作一道淡蓝闪电直冲项波,项波连忙召唤数道天雷劈下,接着在心中预测白狼王的行动轨迹,将天雷织成一个牢笼困住了闪电形态的白狼王。
白狼王变回人形,脚一蹬在脚下的城墙上开了个洞,跳进城墙内,在里面待命的弓箭手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命丧剑下,听到动静的项波心里直呼不好,正准备跑路时脚下的砖块开始震动,项波急忙跃起,召唤自己的分身挡住白狼王,同时朝城外飞去,在穿过芬多兰军队的上空时又使用了能力:“所有人,给我上!”
这次,不仅是女兵们,芬多兰的军队一同喊叫着爬上城墙想阻拦白狼王,而白狼王消灭项波的分身后见本体已经跑远了,知道他对自己军队的影响不会持续太久,于是转身杀向城内守军,尽量与自己的军队保持距离。失去指挥的守军们丢盔弃甲四散而逃,战斗法师们也战意全无,但她们知道此时芬多兰的军队被项波控制,她们打开城门朝城外逃去,至于守军和城内百姓,这不是她们能考虑的。
白狼王本就因为没有击杀项波心里很不痛快,他从城墙杀到翁城,再从翁城杀进城,再一次刺穿胸膛,他感觉到刺入的手感变了,很可能杀了个平民,但是那又怎样?
很快项波的控制结束了,芬多兰的军队清醒过来后面面相觑,而白狼王也终于累了,他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也不知道自己杀的是守军还是平民,总之他累了,他坐在尸堆上喘着气,尸堆的组成肉眼可见的丰富,最底下是守军,中间则是平民打扮的人,而白狼王坐着的上层,是战斗法师和商人打扮的人。他的剑插在一具尸体的胸口上,那是一具战斗法师的尸体。
休息一阵后白狼王起身抽出剑,对士兵们大喊道:“厄城已破,现在开始收割!”
尽管士兵们还是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战斗已经结束,愉快的收割环节开始了。
士兵们马上行动起来封死了各个出口,把平民区和商业区的人赶出房子,按照一定人数分别看管,一时间城内哀嚎不止,但士兵们此时只是杀了想反抗的人,还没有烧杀抢掠。
主楼也已经被团团包围,白狼王不想浪费时间,于是跳过劝降直接攻坚,卫兵们本来就已经战意全无,芬多兰的士兵们只是用攻城锤砸了几下城门后便四散而逃,但是他们可以跑去哪儿?各个出口都已经被堵,主楼城门一破便是瓮中捉鳖,最后他们都变成了刀下鬼。
白狼王唤来之前跟自己在帐内商讨的领主们一起进入了领主大厅,一进门白狼王和领主们不得不感叹人比人气死人,厄城掌管芬多兰和赛瑞迪亚的贸易,同时周边的村庄以种地为主,有丰富的农作物以及一些“提神”的药物,因此厄城的领主捞了不少油水。
“啧啧啧,这桌子是上等的红木所制,你看看这蜡。”
白狼王抚摸着桌面,目光看向了一旁的茶具。
“看看这个,镶银玻璃杯!还是一套,这盘子也是金盘!”
白狼王伸手抓了一个杯子细细把玩,蕾娜则看着墙上的一幅巨画,画上画着八个从天徐徐降地的人,以天神之威俯视着地上的凡人们,蕾娜惊道:“这是八神降世图!哪怕是临摹画都要几千金币!”
正当众人为厄城领主的收藏啧啧称奇时,一群斧兵押着想趁乱逃跑的厄城领主走了过来,一同被抓的还有领主的家人。
白狼王放下杯子坐到王座上,等着厄城领主开口求饶或是破口大骂,但他只是俯在地上瑟瑟发抖,还有不明液体从他身体里渗了出来。
白狼王觉得烦了开口道:“赛瑞迪亚人,被你们眼里的蛮子打败的滋味如何?”
厄城领主没有回话,只是抖的更厉害了,斧兵见状冲上去把他抬了起来,白狼王这才发现他的脸色苍白,上下嘴唇一直发颤,嘴角还有白沫流了出来,他已经被吓傻了。
“真是个软蛋,算了拖出去绞首示众,至于他的家人…”白狼王看向身旁的领主们,“你们有人需要吗?”
此话一出,领主们上前围住了他们,像在菜市场选菜一样摆弄查看菜品如何。
一名领主伸出手抚摸着厄城领主大女儿的头发,那是一头柔顺的金发:“我要了,你们有谁要吗?”
贵族毕竟是贵族,其他的领主见有人发话后纷纷表示归你了,随后去挑选剩下的,至于被选中的,斧兵拿出一个带有铁链的项圈,给其套上后便被领走,这个项圈是奴隶贩子专用的,仅仅只有“魅惑”这一项附魔,还有另一种带有“洗脑”附魔的项圈,是奴隶贩子给王族专用的,购买对象也是其他国家或种族的王族,普通人有钱也不让买。
蕾娜抓起一个小男孩的腿想仔细看看,小男孩一咬牙一脚踢中了蕾娜的脸,斧兵见状上前一巴掌把小男孩扇倒在地,举起斧头正准备砍下时一名衣衫不整的妇人冲过来抱住小男孩连连求饶,这名妇人也是金发,只是因为年龄没有那么明亮了。
“嘿嘿嘿,你就是厄城领主的女人?”蕾娜捂着脸说道。
“是…是…”
妇人见蕾娜被踢不怒反笑,胆都要被吓破了。
“我这人心善,尤其重视亲情,你们母子情深的场景感动了我,我决定要下你们母子…”
蕾娜继续嘿嘿笑着,那笑声令白狼王都起了鸡皮疙瘩。
“给他们套上,你们母子情爱的日子以后还多着呢…”
在斧兵套上项圈后,蕾娜便拉着这对母子走到一旁,剩余的人也很快找到了自己心仪的货物,但总归还是有不讨喜的,白狼王慷慨地送给了在场的斧兵。
“好了收割进行下一个环节,准备工作都做好了?”
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白狼王宣布开始。
第一项,给被看管起来的平民们抽签,长签活下来,短签便被处理,男人集中烧烤,女人小孩被带到城外大坑活埋,然后在大坑上盖通古斯巨兽的兽棚,被活埋的女人小孩怨气极大,会产生怨灵,正好成为通古斯巨兽的食粮。
第二项,烧毁平民区65%的面积,商业区则是35%,同时对周边村庄进行扫荡、迁移或合并。
第三项,没收商人财产,分给芬多兰的领主们六成,白狼王拿四成,至于厄城领主财产和厄城归属,战后分配。
第四项,从芬多兰各城移民难民和无地地主,将厄城剩下的平民归为农奴或奴隶,分给芬多兰的地主和一些有资产的平民。
虽然只有四项,但工作量大的惊人,白狼王实际上也是在等芬多兰的军队过来支援,如果事情顺利,厄城将成为芬多兰的前线城市。
白狼王坐在领主大厅,主楼外,男人的惨叫,女人和小孩的哭嚎不绝于耳,火光直冲天际染红了黄昏,但这些都没有影响到白狼王,他没有拿到三把剑中的一把,他只能祈祷楚天拿到了一把又或者三把剑集中在泰阳城,这才是他所担心的。
神国历5023年7月20日,厄城收割完毕,白狼王前往泰阳城与楚天合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