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算不上一线但也不差的小城市,繁华的街头总是穿插着复杂反锁的小道,而在其中一个小道里。
一名少年平躺在地上形成一个“太”字,而四周杂乱不堪,不过从少年凌乱的衣着、头上鼓起的大包与地上断做两节的木棍,也不难想象这里发生了什么。
“反正也就这么一天,我们冲进儿童乐园……”
被人轻点几下,少年从眩晕的朦胧感中回过神来。他奋力坐起身揉揉眼睛又搓搓头发,才迎着刺目的阳光勉强睁开眼睛。
舔了舔干裂的嘴角,少年发出感叹:“真给把热。”
转头看向左边,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五官清秀、看起来似乎同龄的少年,他一手抱着膝盖蹲下身,另一只轻点自己肩膀的手停在空中。
不得不说,虽然那张脸因为一边的红肿有些微微破相,可并不能否认的事,他很好看。
说不上红颜祸水媚骨天成,但也算得上清新俊俏,养眼可爱。
他头发似乎有段时间没剪,刘海微微超过眉毛,刘海下一双略微低沉的大眼睛盯着自己,嘴角边上因为刚刚的原因已经裂开一小边。
看到这里,少年下意识的掏出裤子口袋的创可贴。
“你的嘴角流血了,我这里有创可贴你先贴贴吧!”
见到对方一脸怀疑的看着自己手中的创可贴,少年这才后知后觉,这玩意儿……已经被汗给浸透了。
(嗯,很好!已经开始展露杀意了!)
接触到对方的眼神,少年不好意思的将脸别到一边,只能不停的“嘿嘿。”笑着以此缓解尴尬。
清秀少年并没有想那么多,他只是将一件拇指大小的东西塞到少年手里就站起身,语气冷淡的说到:“你耳机掉了。”
少年这才反应过来,右边的耳朵并没有传来音乐,耳朵上自然也没有带上耳机,而那个被归还的耳机此时还在演奏音乐。“感谢感谢!这玩意还挺贵,丢一个我妈都得捞上半天!”
得到一句答谢,清秀少年更加奇怪的望向对方,可给刚想提问就被一通电话打断。
“我是一个酒精过敏的帅哥,喝不了酒所以奶……”
铃声从不远处响起,一股子奶味冲天而起,而这股奶味不仅没有保持本性做个乖宝宝,而是逆天而行,架着自己还没有驾照的婴儿车驶向每小时一百二十公里的高速公路上奔去!
又好似蔡文姬左手皮鞭右手腊,奶娃身体走霸者路,墨镜粘脸尽显女王风范。
“哦豁!你也喜欢……”
“滚!”
听到如此熟悉有识别度的声线,和这极具自我风格的奶味。少年几乎是忽然满血复活一般站起身子,却又被当头训斥,一身热血如同寒冬腊月里被人从头到尾浇了一身凉水。硬生生的止住了他追寻知己的脚步。
“咋……咋了?”
清秀少年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但一时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丢下一句“没事。”,就跑到一旁捡起了手机。
少年本着不知道错那反正就是错了,不要呼吸跪着活的求生本能摸不做声。这是对待自己老妈非常有效的一套求生准则,老爹亲传,人用了十几年了都说好!
而清秀少年捡起手机,看着碎痕下的爸这个字犹豫片刻,才按了个免提接通了电话。
“爸。”
“你干嘛去了?说你两句还不成了是吧?当两年兵回来长能了是吧?练武讲究个武德你上个快十年武校学了个啥?你上课也没好……”
意料之中......
关掉免提,将胳膊伸直,这样刚好,听不到。
等到时机成熟,电话那边似乎安静了些的时候,他对着手机悄悄一句:
“我打架去了。”
“你长能……嘟——嘟——嘟——”
说罢,不知道哪里取出来的卡针,快速将电话卡拔出随手丢掉,当即感觉世界美好了不少。
很好,绝地反杀!真是妙蛙他妈给妙蛙开门——妙到家啦!
事情告一段落,清秀少年刚想陪个不是,但看着那个乖乖跪坐的家伙一脸茫然。
“不好……你在干嘛?”
“呃,没,反正,就感觉…额…嗯…”
半天也没憋出来一句话,少年嘿嘿笑着,挠头却挠到光滑圆润的紫色包浆,发出猪叫。
“卧槽!我尼玛!……”两声过后再无声,此处无声胜有声。
“。。。。。。”
………………
两分钟后,
少年骑着单车,清秀少年坐在后座,在马路上行驶向医院的方向。
“你看,这打车钱不就省下来了!”
“不,我只是怕二次创伤。”
“额,放心,我车超稳,翻不了。”
几分钟前,两人收拾好东西,清秀少年为表谢意,想要请对方去医院治疗一下。本着做好事不留名的原则,少年是拒绝的,并表示对方的他可以一起付。
可是在听说大概需要个三四百的治疗费用后,
他同意了。
无他,唯穷不可付也!
“那啥……”“嗯?”
趁着等红灯这一点时间,少年终于问出自己想问的。
“我叫沈君泽,谦谦君子的君,温润而泽的泽,你叫啥啊?”他回过头,眼睛里带着少年富有活力与无忧无虑,一口牙齿刷的biubiu白,反射出自信的光芒。
“。。。。。。”
“又咋了?”见对方不理自己,君泽发出疑问。
“没事。”
就是感觉这个自我介绍的方式很像动漫。
“刘酥语,文刀刘。”
“刘啊,真好,文武双全的,不像我一听就像个烂大街的名字。”
“烂大街?”
绿灯亮起,沈君泽踏起自行车,继续前往医院。
“对啊,不怕告诉你,我爹当初起我的名字直接懒得想,上网反手打个宝宝起名,我名字就这么定下来了。”
是有点草率昂......
“而且他还想把我的君泽改成俊泽以示个性,还好老妈明事理给我保住了个正经ID。”
“噗哈哈~”酥语笑了起来,却又笑的很轻,像是春天的微风拂面,吹过青草绿树,吹过少年懵懂的心。
见对方似乎高兴起来,虽然觉得不合时宜,但君泽还是说了出来。
“那啥,咱未成年人,不管咋吵最后都吵不过咱爸妈的。你看现在忍忍嘛,大不了以后大了独居去。”
笑声戛然而止,身后突然安静下来使得君泽的心又慌了起来。可话已经说出口,自然像泼出去的水、分解后的老婆一样收不回来,两人都沉默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背后冷不丁的飘出一句。“其实我爸对我也好,我也知道。但是我受不了他遇到问题先批评这毛病……算了。你个小孩子懂什么。”
???
一个急刹车,让酥语整个身子趴在沈君泽身上,可他却不珍惜,气冲冲的转过头一脸不服。
“嘿,个子不高底气挺足。你多大啊你!谁小谁叫爹中不?”
“我二十一。”
“爹!”
嗯?怎么不自觉就叫出来了?一定是在刚刚的一瞬间被外星人附身了,不是我不是我。
“真假的?”默默对比一下身高,感觉对方一米七都不是很实在的样子,比自己这一米八五的高个矮了不止一个头。
“儿骗。”
“儿骗啥意思?”
“骗你我是你儿子。”
“这么好使?哪学的?”
“军营。”
知——
刚起步提起来速又是一个急停,轮胎与公路摩擦引起刺耳的噪音,可沈君泽依然顾不得这些。
“你当兵的?”
“昂!不过退役了,两年义务兵,不算真家伙。”虽然嘴上这么说,可他还是自豪的挺起了平平无奇(形容词)的胸膛,满脸写着骄傲,就差后面多跟尾巴摇。
沈君泽不自觉的再次对比起来身高。
嗯,不是错觉,确实比我低不止一个头。
当兵不到一米八能进去?
“不是,你可以不相信,但你能不能不要当众侮辱我。”
不知道什么时候,比身高的方式已经从眼睛观察演变成伸手比对,这已经很明显了。
可沈君泽装作若无其事,将没有带的一边耳机递给对方,等着酥语接过。
“听听歌,有助于心情愉悦。”
因为接下来你可能非常不愉悦。
(不,我要看妞!)
(我看工作影响到你看妞了,要不你去找财务……)
(错了老板!)
酥语接过,并拧对方腰间肉表示感谢,带上了耳机。
沈君泽稳了稳车子,忍了好一会,终于决定还是说了出来。
“刘酥语是吧?”
“嗯,干啥?”
“我十六,一米八六。”
说完,便赶紧使劲蹬起单车,好像车蹬的越快就可以脱离对方,可明明人家就在车后座,怎么都跑不掉。
“戴上耳机闭上眼睛,跃迁准备 It's time to link ”
耳机传来熟悉的声线,搭配腰间钻心的疼痛,沈君泽心情雅致,竟真的闭上眼睛,E往无前。
前方,
一处破碎的护栏前放着禁止靠近的警示牌,栏后是奔腾不息的大河,是养育了一座城市的生命之源(可能)。
但酥语并未察觉到危机悄然到来,他只是自顾自的拧着前面人的腰子,而君泽更是满脸陶醉。
此时他的外套拉链已经敞开,风快速呼啸过他的耳边,**单车如同战马,身后是值得信赖的战友(指腰子),更后方是数以万计的敌方将士。而他带着重伤的副将突出重围,一人敌千军,将濒死的副将救出,而副将也感激不尽(指腰子)。
“沟!沟!沟!”
听!就连重伤的副将都被我之豪迈所折服,虽然台词有些串味但这并不妨碍什么。
“呀累呀累!啊不是,哦嘞!哦嘞!哦嘞!”
“我……谢谢…………你……真……他妈……帅……”
“不用谢,拯救自己的属下乃是应该的,帅更是理所应当!”
“???”(酥式懵逼)
前方已是深渊,可他E意孤行。腾空感已布满全身,中二之魂还在熊熊燃烧。
“副将,随我……咕噜~咕噜~”
“别他妈乱动!”
“副将你声音真好听,骂人,咕噜——也好听!”
“。。。。。。”
还好酥语会点水性,可还没来得及把沈君泽拖到岸边,一个黄色不明物体已经飞到头顶。
是警示牌!
正中靶心!!
球进啦!!!
“咕嘟——咕嘟——咕嘟——”
卒,主角,卒
(全集完)
(个鬼啊!)
………是꒰ঌ分(˚ᆺ˚)界໒꒱线………
意识从黑暗中归来,沈君泽费力的睁开眼皮,刺眼的光芒刺的眼睛只能微微眯着。等眼睛终于适应,完全睁开。他发现他的四周围满了动漫里见过的神父。
而预想中的小姐姐圣女并未出现,反而是一个大叔摸着下巴,大量着他。
“你……就是勇者么?”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