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帝国边境城市郊外的森林里,坐落着一个宁静的村庄。村里的人从不知道欺骗,也不知道战争,他们世世代代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
西芙奈斯和西芙蕾娜姐妹就生活在这里。
姐妹俩的父亲,是村子里最好的猎手,每次狩猎总是能打到最肥美的猎物。母亲是曾经最美丽最聪慧的人,即使年过三十,依然遮盖不住那从骨子里透出的灵气。岁月的风霜也没能在母亲脸上留下苍老的气息。
西芙奈斯和西芙蕾娜自小就很爱玩,也经常闯出这样或那样的祸事。
……
“姐姐!我们把父亲最爱的弓弄丢了!怎么办啊?”年仅五岁的西芙蕾娜问着她唯一的主心骨,西芙奈斯
诚然,西芙奈斯有着与同年龄人不同的稳重,但她也仅比西芙蕾娜大了半岁。遇到这种事情也慌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们快跑吧!被父亲抓到就死定了”
“我们去哪啊,姐姐?”
“往树林里跑!等过几天父亲气消了就回来”
姐妹俩还是低估了森林的残酷。野兽、、饥饿、寒冷,无一不考验着这对年幼的姐妹
不知被一头野兽追行了多远,但当姐妹摆脱追杀时,周围已经灌木丛生,鲜有人迹。
“吼!!”一声巨吼再次让西芙奈斯放下的心弦绷紧,她僵硬的看向前方,不觉惊呆了。
那是一头狼,一头身长三米,有着银色毛发的狼。那充斥着人性化的双眼,盯视着西芙奈斯,她仿佛从中看到了自己,看到了父母,看到了村庄的人。她的双脚不受控制的往前面走去,一步、两步、就在即将抚摸到银狼的下颌
“西芙奈斯!趴下!”一道熟悉的呼唤遥遥响起
那是父亲的声音……即使弄坏了父亲的弓,即使怕他责罚。
但是,我愿意相信他,!相信我最亲爱的人
西芙奈斯用尽全力扑向西芙蕾娜,数道利器破空声,在这寂静的黑夜显得如此突兀。一根根泛着寒光的利箭电射而出,狠狠的插在银狼身上。
“父亲大人!”西芙奈斯很高兴,高兴父亲没有忘记她们,或者是高兴父亲并没有因为爱弓被毁而发怒。她现在只想在父亲面前弯下腰
“对不起”
这句话是这样简单,却再也无法说给父亲听了
父亲站在一座小山包上,看着她们,笑容是那样温和,那样慈祥,也是那样僵硬……
一把匕首从背后狠狠地扎进了父亲的后背。一道道目光阴狠的看着父亲。他们嫉妒,嫉妒眼前这个男人为什么是村里最好的猎手?嫉妒这个男人为什么能娶到最好的姑娘?嫉妒眼前这个男人为什么连银狼都能够猎杀到?
仿佛是用尽力气,宛如将嫉妒宣泄在匕首里。他们将其插了进去……
依然是那熟悉的眼神,温柔而坚强,带着一丝不舍。父亲缓缓倒在地上。
没有人去关注父亲的遗体,所有人都扑向奄奄一息的银狼……
“父亲……大人”西芙奈斯看着那个男人,那个纵容她们胡闹的人,那个闯下大祸却一再宽恕他们的人,那个即使调皮的拔下他的胡子,也不会责骂他们的人。现在再也无法用他温柔而粗糙的大手,摸她们的头了……
“呜呜呜……啊啊啊啊!”再也止不住的泪水,决堤似的流淌。她只是想让父亲为她而骄傲。她变得稳重,变得关心别人,变得勤劳。只是为了证明给他看,她长大了……
“我想让你因我而骄傲!”
这句话没能说出口……一股奇异的力量从身体里爆发而出……
消失了……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银狼,猎人,还有……父亲
唯有西芙蕾娜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她的姐姐
“父亲大人去哪了……他走了吗?”
幼小的声音犹如晨钟暮鼓,狠狠地震荡着西芙奈斯的心
“对……父亲不见了……让父亲走……不,让父亲回去吧……”
……
无视了,周围人尊敬的目光。西芙奈斯穿上属于自己的圣女袍。
她欺骗了村庄的人,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她说她要去追寻父亲的影子,不论母亲,村民,还是西芙蕾娜都不知道父亲去哪了。只有西芙奈斯知道,父亲从没有离开过自己,他就在那遥远的天空,微笑着注视着自己……
“希望他的灵魂能够回归天空的怀抱……”西芙奈斯对眼前一个陌生的信徒说道。
天空有着父亲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