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的例行觐见照常进行,没有人察觉到有什么异常。除了站在群臣之首,背对所有大臣却只面向希思里安一世的西瓦除外。
如果这件事情败露,不仅自己要送命,恐怕其他的人也无法幸免把。西瓦脑海中回想着希思里安一世所提出来的那个仪式,他召来的究竟是什么,竟然不惜过河拆桥杀掉这么多跟随自己征战了无数日子的大臣们。
西瓦有无数种假设,但是都被自己给推翻了。因为这件事本身就是荒诞不经,根本没有任何道理可言。但是又不得不承认这件事是真实发生了。并且是由自己一手策划!但是希望自己的计划能够挽救回大家的生命。西瓦心里暗暗发誓,自己的准备一定要成功!
“西瓦!”在觐见就要结束的时候,希思里安一世交道西瓦的名字。盯着他的身影,略微点了一下头“现在帝国已经成立!圣战以我们的胜利而结束,我有一些礼物准备给大家,西瓦。拿上来吧”
“是”西瓦低着头回答一声,将被芙尔佳赐福过的希思里安的贴身物品呈上来,放在整个皇宫正殿的中央。
下面的群臣议论纷纷,有的说这些是权力的象征,有的说其实这些宝物本身就是价值不菲的宝物。更多的却表示沉默,因为他们知道希思里安一世其实是一个阴晴不定的人。曾经有一次在战场上仅仅因为自己口腹之欲没有实现,就杀掉了自己的厨子,这件事在当时闹得人心惶惶人人自危。还是西瓦出来解了围,原因是那个厨子试图在食物里面下毒谋害希思里安一世,实际上它是异族收买的间谍。那次的风波才得以停息。但是明眼人都知道,那件事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书记官,念名字领赏”
……
随着一个又一个名字的念出,有接近五分之一的人都拿到了封赏,他们脸上洋溢着欢喜和自豪的神情,却不知道,如果不是西瓦的话现在他们之后就只能是一具尸体了。
“好了,回去吧”希思里安一世今天显得尤其高兴,这是群臣的第一个感觉,如果按照以往来看,希思里安一世是不可能在一天之内笑这么多次,究竟是什么事呢?有不少善于钻营的人已经开始猜测希思里安一世内心的想法,但是他们是永远也不会猜到结果的。
“准备好了吗?”希思里安一世背对着西瓦,一种透露着歇斯底里的声音响起,听得西瓦直发毛。
“是的,都准备好了”西瓦恭敬的弯腰行礼
“恩……做得好,下去吧。仪式准备开始吧”西瓦看不到的是,希思里安一世脸上正流露着残忍的笑容。
……第二天……
“你说什么??”西瓦把前来报信的士兵一把提起,很难想象他瘦小的身躯竟然有如此巨大的力量
“是的……属下没有说错……包括54位在朝大臣以及他们的家属共计一千多人全部离奇死亡”士兵有些艰难地说道
“怎么会……我明明……我明明让芙尔佳进行的是另外一种……究竟是哪里……”西瓦喃喃地说道,他不敢相信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如此巨大的死亡人数,明明自己是有努力想解救他们,但是所有的努力却只是一纸泡影
“另外……陛下让你现在入宫议事……”士兵再次说道
“……好,我现在就去”
……帝都、皇宫……
“坐吧”希思里安一世对急急忙忙赶来的西瓦说道,然后亲自给西瓦倒上了一杯酒。“这次的计划非常成功……你是功不可没啊。来,喝了这杯为你庆祝”然后希思里安一世率先饮下一大杯酒。
西瓦迟疑了一下,同样饮下了酒。不知道是酒的后劲太大还是自己过于激动,脸色一下就涨红起来,思想也变得有一些模糊。
“这次计划成功,你觉得我会怎么办?”希思里安一世对西瓦说
“不知道……恐怕陛下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计划了吧”西瓦回答
“不,这件事是你来做的,虽然你是违心去做,但是毕竟成功了。不论怎样,过程我都不介意。”
“陛下真实宅心仁厚”这种时候西瓦依然没有忘掉去拍希思里安的马屁,因为他不知道现在希思里安一世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从他平静的样子无法看出喜怒,所以就只能顺着他的话头接下去
“这件事如果民众知道了会怎样?”希思里安一世突然问出这样一个问题
“恐怕会引起民众恐慌,因为杀死的毕竟都是帝国的英雄,这样大规模的杀害,如果让民众知道了,恐怕会有一些不好的影响”
“我也考虑到了这样的情况,那么你说应该怎么办呢?”
“……我不知道”
“其实我就有一个好办法,只需要找一个替死鬼。说是他干的就行了”希思里安一世神秘地一笑。
看着他的笑容,西瓦的肚子传来一阵绞痛,他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感觉到了么?”希思里安一世笑了笑,“这是我找来的最猛烈的毒药,毒性足以令五十匹马死亡。”
“为什么……为什么……”西瓦弯着腰,也坐不住了,整个人伏在地上捂着肚子,就像是有一把钢刀在自己的腹中不停地绞痛,撕裂的疼痛如同潮水般袭来。
“……虽然很对不起你,但是我也不得不出此下策。首先,让你来做这个替死鬼,有充足的理由,因为我选上的人都是和你有仇的人。就算你不记恨别人,但是世俗的眼光又会怎么看呢?第二,因为这件东西是让你去做的,所以你有充分的时间去做手脚,至少在别人看来。至于第三……你本身也是这个仪式的一部分。我知道你是大神殿那位神秘地大祭祀,也只有你的灵魂才能够引起它的关注,所以……”
听着希思里安一世的解释,西瓦内心一片冰凉,一口热血吐出。不知道是被自己的无用举动所打击,还是因为希思里安一世的心狠手辣所震慑。
“那么……那么你要做的究竟是?”西瓦的双眼已经模糊不清,看着所有的一切就像是粘稠的颜料混合在一起再缓慢的搅动那样。已经看不清一切,乌黑色的鲜血从七窍里面溢出。
“因为……我迎来降临……的降临”
西瓦没有听清楚他所说的究竟是什么,就永远的闭上了双眼
……回忆结束……
“这么说,你在这个头盔里就是希思里安一世的手笔了?”西芙奈斯眉头紧皱,盯着西瓦的脸想要看出些什么
“是的,但是他以为他成功了。但是我针对这件事进行了生命预言,所以就算他不杀我,我也不会活多久。而我的预言里,在新历930年之后的世界轴会发生重大的变故,而那个变故的主角,就是这次劫难的化解者!但是我没能留下那个传言,所以我把自己的预言封存在基础里面。隔绝了所有想对这件事进行预言的人的探查。所有探查的人都会被基础攻击!这就是窝给基础所加下的束缚。就这样一个小小的束缚和预言,就耗尽了我九十年的寿命。”
“那么你的意思就是,在我们身边有这次劫难的关键人物?”西芙奈斯理解了西瓦的意思“那么你在哪个头盔里究竟……”
“我也不知道……”西瓦哭笑了一下,“是希思里安一世将我封存在这里面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把我封在里面,难道是为了让我的灵魂都得不到安息?虽然这样说起来非常滑稽,但是我必须承认,希思里安一世是不会做那些无谓的事情,恐怕还有下文”
“那么当时您的预言里还说道什么了吗?”西芙奈斯追问道
“没有……但是我可以确定解救世界劫难的人有重要的秘密,因为我在这个世界的与之对应的基础里面找不到和他对应的部分,这简直是不可思议,就算是神,也会在基础里有对应的一部分,但是像是凭空出现一样。完全找不到他的基础所在”
“您的意思是,他可能不会被这个世界的基础所桎梏?”西芙奈斯整理了一下思路,问道
“可以这样说,但是我更愿意理解为,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而是来自于其他世界的人……除了这个我想不出有别的解释方法”
“那么……我们该怎样找他呢?”
“不用特意去寻找,该出现的时候他自然会出现。因这就是命运!就算路程不一样,他们最终走向的结果都将是相同的,这就是命运!命运是不可逆的,注定你会走上命运给你安排的道路……除非你能够得到命运之神的帮助。但是命运之神的存在恐怕很多人都不知道,也并不清楚他和神祗的关系。”
“所以我们只需要等待?这样会不会太过于消极而错失时机?”西芙奈斯有些担忧,想从西瓦的口中得到更多的消息。
“你不用这样,我说过命运是不会改变的,改变的只会是到达命运安排结果的路程不同而已。或许有两个命运相同人,他们的过程却是完全不同的。但是他们最后的结果,都将是相同的,这样说有些难理解,但是这就是事实,也是占卜的最基本原则。”
“现在我有一个问题……”久久没有说话的纳霖突然开口道
“你想说什么?”西瓦和西芙奈斯都有些惊讶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