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坐在客房内的桌子前,望向窗外的眼神中满是希望和激动的光芒,甚至他的手都在颤抖。
科西切推门进来,一打眼就看见儿子一副出神不防备周围的样子,轻叹了一口气。
“只是又一次检查和确诊而已,至于这么激动吗?”
“孩子,我真的要有自己的孩子了……”希不敢相信的拿着手中的检查报告,那上面还画了一个恶趣味的手榴弹,是谁寄过来的一看便知。
“不过倒是便宜了那制药公司了,他们竟然光明正大的进入我乌萨斯边界,而且还擅自先斩后奏。”
“好了父亲,”希不满的打断科西切,“帝国建立之初,百废待兴,有一个对矿石病有深厚研究的制药公司并不是什么坏事,反而我们还需要拿出好客之道对待他们,把希望放在他们身上一些。”
“嗯……好吧,这件事我就既往不咎了,我只希望他们能做好制药公司的本分,除此之外倒无所谓了。”科协切摸了摸腰间的配剑,怀念的说道:“长生者……吗。”
“父亲,你在愧疚?这可不像你啊。”
“不……只是作为一个长生者的感叹罢了,当然,当时连累你一起,我也很无奈。”
“我早就不在乎了,再说当时我不是都捶了你好几拳吗,我们两清了啊。”
“……真的能两清吗……”科西切惆怅的低目道,“为父欠你不少,也许过了今天我就没有这时候的坚决了,得把话说明白了。”
希忍不住转头看着面露坚决之色的科西切,脸上泛起疑惑不解。
“黎玛的死,和我真的有关系……”
希的左腿颤抖了一下,脸色也变得有些僵硬。
“当时,在你我身上的仪式并没有完全完成,是我当时疏忽,再加上莱茵生命那帮家伙的干扰。在你昏迷前的那两道黑色和银白色的身影,就是我和那那个老家伙的战斗。而黎玛,当时是我掩护,她把你背出了火场,后来的事,我也不知道,黎玛死的很奇怪……”
沉默着,希艰难的活动了一下手腕,“那……大尉当时在做什么?”
“扑灭火势,疏散官员。”科西切重新换上了一副虚假的笑容,说完便转身离开,希只能听见越来越远的脚步与他若有若无的声音:
“我会带着那个叫安多恩的教徒提前回到乌萨斯,为了表示歉意,很长一段时间我不会再次出现在皇宫里。”
“那……你要去哪?”
“维特刚带回了一批新的邪魔,就凭那两个群龙无首的集团军能做什么?你最好也赶快处理掉这里的事情,乌萨斯可是有许多事情等着你。”
——三天后——
奉把手中的一个箱子放在干净的地板上,呼出一口气,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转眼便看见了伽正准备把一个桌子放在不正确的地方,“喂!伽,把那个桌子放在这边,不要放在那里!”
“哦、哦!知道了,这边是吧。”伽答应了一声,费劲的把桌子抬到还未装修房间的另一边。桌子刚落地他就直接趴在了上面,嘴里还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哎呦哎呦,我的老腰啊,可饶了我吧,这次我去乌萨斯可是要好好吃一顿。”伽一边捶背,一边含混不清的说道,“话说,下次我们回来,还能见到这些东西吗?”
奉抬起一个纸箱的动作僵硬了一下,在把它放在桌子上后掀开上面的盖子,随后奉就那么看着,也不说话。
“看什么东西呢?哦……是这个。”
凑过来的伽在看见箱子里面的东西后,原本想说笑的心情突然就消失了,反而也和奉有些低落。过了很久,伽烦躁的挠挠后脑勺,“你,哎呀,当时不是让你找个地方烧了或者埋了吗?扔了也好啊,怎么还拿着这东西呢,你这不是纯粹找念想吗?”
“怎么能扔了啊,这可是我们的宝贝。”奉抬头挤出一个笑容,看了看墙上的时间,“该走了,伽,钥匙记得拿走啊!”
“好咧!”
——
这时候的希,又一次见到了蕾缪安,还是在那个医院,还是那个病床。
“希……你要走了吗?”
“对啊,要离开了。带着那对兄弟。”
“是吗……或许这是最好的结局了。”蕾缪安眼中透露出释然,“还是,帮我注意下小乐,好吗?”
“为什么不自己去?你的复健已经快完成了吧?”希皱皱眉,像是对她这种委托“敌人”照顾自己的妹妹的行为感到不解,“即使是教皇厅,也不至于做的这么紧张吧?”
“这么想和我甩掉关系吗?希?但是很可惜,我现在手中可是有你的致命把柄啊,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你还真是难对付,就不怕我现在杀了你?”
短枪横跨在她脖子上,异色瞳中射出杀意。但她脸上依旧是平易近人的笑容,甚至还和他讲起了条件。
“呀呀,这样摆出一副虚假的表情对我可没有用哦?”
——乌萨斯,波利尔——
伽猛得踩下刹车,看向了旁边的希。后面的奉也在车内的长座椅上坐起来,同样看向了在他对面闲来无趣独自喝酒的的希。
希目光微眯,目光不善的看着正在路中间对一对母子施暴的一个马夫,在他的身后,还有一个看上去是贵族的肥胖男子。
“大人,那是……”伽正想继续说什么,旁边的希已经一脚踢开了车门,脸色凝重的走向那个人群。
“……让你挡刻玛罗大人的马车!让你欠刻玛罗大人的税金!贱人!还不快快向神圣的刻玛罗大人道歉!”
随着那个马夫用马鞭一下一下抽在他们的身上,围观的人群中没有一个人出言相劝,甚至还有几个衣冠整洁者出言调侃。
马夫没有想到还有人敢阻挡他,更没有想到有人敢拦他的施暴。
“喂兄弟,在大街上打人,不太好吧?”
“嗯?”马夫瞥了一眼他,“哪来的鲁珀?你不好好在你的叙拉古老黑窝呆着,来我们乌萨斯管这档子闲事?难不成你是个落单的……”
几乎是一瞬间,原本抓住马夫手腕的手就向上抓住了他的脖子,随即那颗头便以一种恐怖的角度歪向旁边,一股鲜血从他的嘴角流下,他死了。
希反手将马夫的尸体甩向马车,体态臃肿的贵族胖子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惊叫一声跳出马车,毫无形象的摔在地上。不等他站起来,一只黑色的皮靴就一脚踢在了他的鼻子上,顿时鲜血淋漓。
“啊!!我的鼻子!鼻子!你这个*乌萨斯粗口*!我绝对要杀了你!杀了你!”
“打杀人了!打贵族了!快走啊!”
人群一哄而散,只剩下依旧停在不远处的越野车和母子二人。希凝重的脸色缓和了一些,蹲下身体后左手抓起他的头发,强迫他看向自己:“喂,知道乌萨斯第二帝国新发布的法制吗?”
胖子好像还没有从剧痛中反应过来,只是下意识的说道:“什么……什么新法治?你给我等着!等着我的士兵来了我要你好看!我要把你四肢全都割下来,还有你的朋友家庭……”
——
“伽,带人上车,我们去波利尔的军营。”
“是!”
在车轻微的颠簸中,希掀开了母子二人头上破烂的头罩:“叫什么名字?”
“回老爷……穆哈得•爱丽,这孩子叫科姆……”
希收回手,在手章中心,沾染的是漆黑且散发着恶心气味的血污,在额头上还有未能及时处理的鞭伤。
“……”希沉默了一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并不怕杀死了那个公爵之后能遇上什么麻烦,因为现在的乌萨斯已经没有了名义上贵族,如果有人冒充贵族或者坚持原有的法制,那么每一个公民和士兵都有制裁对方的权利。
“伽,快些开车,我要见塔露拉。”
“额,塔露拉是哪位?为什么她在这里?”
“……速度快点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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