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啊,也是续写上了)
“到地方了”(中年男子如此说道)
随着车子引擎声的熄灭,中年妇女率先打开了车门
“老公把东西拿来吧”
“好嘞”
“滴”
在智能车钥匙滴的一声后,车的后备箱缓缓打开,安晓曦也在此时下了车,绕到了车尾。
后备箱里放着还未拆封的“香”,还有几个苹果和果盘,还有一个精致的木盒子。
中年妇女对安晓曦开口道
“你这孩子愣着干嘛,真没有眼力见,妈跟你说,今儿个只要你把这些井一丢,不管是学业呀,还是你未来想要找个好媳妇,我跟你说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真的什么都能有吗...”
“那是当然的,你都是我向神明求来的种,我跟你说,你是不知道,当年,我和你爸...”(一边说着一边把装有水果和其他物件的塑料袋递给了安兮)
“差不多了,别跟孩子说这些有的没的,说话也得分清场合”(双手捧着木盒的中年男子转向中年女子,有些许责怪意味的说道)
“对对对,说不得,说不得”(女人脸露歉意,装作掌嘴似的准备向自己的嘴扇去)
“我掌嘴,我掌嘴,哎呦我这嘴,真是...”
(...,他们话原来一直都是这么多的吗)(安晓曦内心这样想道)
“那个啥..,符纸啥的,你贴盒子没”(女人磕磕巴巴的说道)
“放心吧,谁像你,女人家家的,事做的不利索,话也说不清”
(安晓曦说不上话,也并不打算说话,当然他说不说话好像在这时并没有什么意义)
(太阳光打在一层接一层的台阶上,越往上也越难落在地上,应该因为上面的树错落而又茂盛的随意生长,所以给遮住了不少。)
三个人走了大约十分钟的时间就到了这的最上头,说实话很冷清,无论往东南西北哪个地方瞧,除了他们三个之外便没有其他人在这了。
若见到这番景象,旁人不免都会心生疑惑,若是这里真求什么能得什么,怎么会始终不见人影,怕不是已经人声鼎沸了,扰的那神一辈子也闭不上眼睛。
更何况若是真能心想事成,那这里的台阶怕是一辈子也轮不到他们上来。
四周无人,但是这里的落叶却不见得有多少,大多都是刚落的,应该是常有人清扫。
“安兮,别发愣,过去把东西放好,准备“落井”了”
(中年的女人说话的声音略带着些许疲惫感,但是遮不住一丝着急。)
(安兮,微微愣了一下神,然后看了看四周找找这些从刚刚一直提在手中的东西应该放哪儿才算合适)
(他找着了)
有一个说不出来是什么物种的雕像上面有牌匾赫然写着“事成神”三个大字。不必多想,要放的地方,自然就是在这玩意附近。
雕像身高跟人差不多一般大小,粗略的估计大概是一米七八左右,是用石头做的,性别吧看不出来,但是也是人的形状,眼睛位置雕刻的有些模糊,但是嘴角却是能看出明显上翘的。
雕塑前不远处是一口井,不算很大,跟寻常人家打水的水井并没有什么差别。中年妇女说的井应该就是这个,别处也实在是见不得了。
安兮遵照着安排,一步一步的朝这块井走了过来。
在井的旁边是一块以木头为材料的告示牌,有点被虫子咬的痕迹,告示牌看上去也是东少一角右少一角,但所幸字迹还能勉强识别出一些。
(安兮大致的扫了几眼)
告示牌上面写的是河神的故事,说着只要诚信就能得到比原来多上几倍的回报,其中诚信和回报的字样则是用鲜红色书写的。
(安兮把塑料袋先放在井的旁边,等待下一步的指示)
“烧得香火旺,家里的烟囱才不会没了气,家族才不会断了根”(中年男子把带好的香,点着了,然后一边以弯着腰的姿势,一根接着一根的插在了脚下泥土里,硬要说的话比起上香在观感上更像插秧)
“安兮,先把苹果丢进井里吧,丢进了,可以保平安”(中年妇女这样说着)
(安兮靠近了井,虽然没有水,但还是按照中年妇女的话,把苹果丢了进去)
紧接着是小金条还有一些首饰,意味着,大富大贵
再来是银行卡和结婚证和户口本,虽然不解,但中年妇女说这是为了锁死他们一家子,一辈子也不要分开,于是安兮丢了进去。
可这儿的井里应该是没有水的,安兮几次借着往下丢东西的时机,都没看到除了“黑色”以外的存在,也没听着什么声响。
如果真有类似于河神的存在,想破了脑子,也不知道他得从哪里出来。
“.....丢完了”(安兮心想)
“...好像还有一个”(安兮回忆车后备箱的画面)
(啪嗒的脚步声响起)
(安兮的心跳接连不受控制的漏着节拍)
(一瞬间一股不知缘由的寒意贯穿着他的五脏六腑)
“怎么回事...”(安兮血液突然紧接着疯狂的流窜,安兮的血肉更是一股无端的瘙痒)
(脑海中是不断的翻江倒海,试图找到点什么,但是此刻的他才发觉)
(不论是想找的,还是不想找的,在他的脑海里都没得找)
(哐当而又沉闷的声音在木盒里四处乱窜,而一连串的脚步声则是肆无忌惮的接着从安兮的后面缓缓逼近)
“打开吧,然后把里面的东西丢进去,咱家今后的未来可全指望你了”(中年男子以一种语重心长的语气对安兮说道)
(此时的木盒似乎真的与这一家紧密相连,安兮若是稍有不慎接落在地)
(....)
(此时安兮的手开始有些不受控制的小幅度抖动了起来,同时捎带着一些汗珠)
(虽然这些小动作不断的发生,但是安兮脸上的表情却始终没有什么很大的变化)
(还是五五开的刘海遮着他偏细的眉毛,是不算瓜子更不算圆饼的脸,是睁到最大还是会被显小的眼睛,长相算不上佳但也还是不错,兴许是因为宅的缘故,所以脸上皮肤还算白嫩,倒又显得了几分少年稚气,故勉强算作清秀)
(到了安兮手头上的木盒,一直向下传来它沉甸甸哐当当的重量感,又用盖子上贴着的几张歪七扭八字样的符纸吸引安兮的眼球)
(贴符纸的地方囊括了木盒的开合处)
(于是安兮的手只好一张一张的去揭开符纸)
(符纸写了什么呢,除了笔画较少的“生”,其他的字样,安兮倒也瞧不出什么所以然,况且不管写了什么都是要撕的,想他那么多做什么呢)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以前三班倒的日子,只是为三两件衣裳和那吃到腻了的饭菜,..还好,上天有眼啊...,上天有眼!咱们家,也是能享着福了,那上层人的五彩衣服,那大房子大别墅大豪宅,那些少但是贵的不知道叫啥玩意的东西,还有...,还有...,还有...,哈哈哈哈哈....(中年妇女也不知怎的一时哽咽,一时发笑,踉跄还是酿跄着步子最后倒在了中年男人的怀里)
(中年男人在递完木箱之后,本是一言不发,沉默的在原地,攥紧着拳头不时微微抽动,不过此刻也只能老老实实的搂住女人,避免她磕着碰着。)
(伴随着这些在这个地方,不知道该不该说的话)
(木箱的盖子一股脑落到木箱的后头发出了“噔”的声响)
(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就这样理所应当的)
(出现了安兮的面前)
“忏不休,你怎么在这...”
(大量的记忆涌入安兮的脑海,悔恨,不甘,但是更多的却是压倒性的迷惘与无助占据他的整个心窝)
“nmd...”(一把刀,在眨眼间突然出现,在安兮的手中)
“停下”(中年男人和妇女异口同声道)
(呲..)
“...”
(安兮同忏不休的人头还有那木盒一同争先恐后的落入了井里)
“吃得苦中苦,只会再得苦与苦”
“只有“吃人”时,你才会是人上人”
“俗话说吃啥补啥,吃的这人便也得不一般才是”
忏不休,身高一米八,长相仪表堂堂是偏向于偶像男团的存在,也常说的被老天赏饭吃的存在,也更是经常出现在别人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当然对于安晓曦来说,则是反复压倒他的“稻草”。
“真希望,你也能活着”
“算了,你也死吧”
(滴滴滴滴滴)
(安晓曦的意识逐渐清醒)
(眼前的不再是井,也不是什么“事成神”或是中年男人与中年妇女,而是“照顾”他已经有些许时日的“都市丽人”与“城市精英”。)
“腻了,这次我真的腻了”(安晓曦不知道在心里,说了多少次这样的话,但在这,他只能确是只能作为别人的饭后消遣,求生不能求死自然也是不得。)
“但这一次,他是真的想死,或者说是真的彻底的想死,应该说是,“求死欲”之类的感觉吗”
(在世界上不会缺少舍生取义的人存在,但往往并不是说这些志士不怕死,而是愿意把义看的更高,可谓舍生而取义者,但是求生的的确确就是人的天性。)
“安晓曦本来只是个自觉挺普通的人,没有什么宏图壮志,会因无能为力而感到绝望,也会因为他人给的,那有时无的“希望”而在潜意识之中还维系着他那残存的求生欲。”
“不过人只要活着,就会被改变,不管你愿不愿意”
“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不断在安晓曦的脑子里徘徊)
于是
“安晓曦的心里出现了一口井”
(井里漂浮着血泡,漂浮着阡不休的人头,还有安兮的身子)
“想我了吗.......”(人头开口)
“...”(尸体沉默)
“你怪沉默的”(人头开口)
“嗯”(安晓曦回应)
“你在这落了什么”(忏不休的人头开口道)
“我和你”
“看来你还算诚实...奖励你一个我怎么样( ᐛ )”(忏不休这样说着)
“......,这又是什么幻觉吗...,又影响我寻死,果然我是真贱...”
“并非如此”
...
(都市丽人和城市精英般的男子在享受完这茶余饭后的节目之后,自然而然的把安晓曦带回了屋子里关着,不过今天关着的地方却是有床的,毕竟,安晓曦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实在过于独特了,要是真弄死了必然得不偿失)
(于是安晓曦被强行绑在床上,也被强行注入了些什么来延续它的生命,滋生他的血肉治他的愈伤口,然后渐渐的在无关想与不想之中,安晓曦睡着了)
“折磨你的人,往往比你更清楚他们的手段会多让你想死,对吧,安晓曦...”(阡不休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的在井中回荡)
...
(安晓曦的口中缓缓的伸出了一只手想要爬出来,但是又愣了一下缩了回去)
(伴随着血液的从口中流淌,一个木盒先是从安晓曦的口中流了出来,又在血的浇灌下,不断的扩大)
....
(经过了一段无人在意的时间)
(在好到做什么事都不会被发现的隔音房间里面开始有了哐哐当当的木盒响声)
(一个有点沙哑,但是不服气的年轻人声音从木盒的里头渐渐的到了木盒外头去。)
“我才不打算死,你要死自己...,不对你也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