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折纸的手不断对熟睡的樱谷希作怪。
她在为樱谷希检查身体,看看有没有什么后遗症……
——你们信吗?
“唔。”折纸打量了一下自己,在捏了捏手里的份量,“跟小孩子一样。”
各种方面的小孩子。
折纸将樱谷希的抱在怀里,让樱谷希有个舒适的地方躺着后,自己揽着樱谷希的腰靠在沙发上,看着窗户出神。
距离空间震发生已经过了三四天了,樱谷希也如折纸所愿住进了自己家里。
『赞美晴子。』
折纸虔诚地低下头感谢,顺带着亲了樱谷希一口。
虽然这个过程很曲折,但在她的智慧和晴子的助攻下,原本嚷嚷着去住宾馆也不住折纸家的樱谷希安分下来。
说到这里,折纸一直为自己的决定感到满意。
空间震是经常发生的,为此所带来的破坏数不胜数,如果按照正常的维修的话一年半载才能完成。
但是只要有巫师灾害重建部队正在待命中马上就能将所有损坏修复,所以即使破坏个一、两次应该也无所谓——
可樱谷希不知道啊,按照正常来说应该有重建部队来帮忙的。
但都被折纸一一婉拒了,至于怎么做到的……她在那地方有熟人,帮个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当然,这还有晴子的助攻,不然樱谷希早就住进宾馆了……折纸觉得樱谷希有点傻,明明都不了解具体流程就是电视剧看的多一点而已。
『补偿。』
折纸的手伸进樱谷希的衣服里,如此想着。
——谁让樱谷希总是对她任性呢?她说个谎来补偿利息不很正常吗。
折纸摸到了想象中的地方,比隔着衣服的触感好多了。
“嗯……”睡梦中的樱谷希情不自禁“哼”出来。
『我好像变态。』
折纸莫名想到樱谷希经常骂她的词汇,诅咒她早点死的时候一般都会带上这个词。
『……无所谓。』
折纸也体会到了樱谷希经常口中说的“无所谓”。她真的无所谓,只要是关于樱谷希的事。
折纸低下头,细细品尝着樱谷希的滋味。
◇◇
“你脑子进水了。”樱谷希感觉嘴边有点奇怪的……像是麻麻的?
樱谷希无视嘴唇的奇怪感觉,深深吸了一口气忍住拿刀捅死折纸的冲动,抬起头。
深蓝色的连身裙,搭配装饰着荷叶边的围裙。头上还戴着可爱的头饰。
没错,现在的她,全身上下部是完美的女仆装扮。
谁会相信眼前的人正是那位全校第一的天才,那位被称为「永久冻土」的鸢一折纸呢?
“什么。”折纸一脸不可思议地将目光落在自己的衣服上,微微歪了歪头,“不喜欢吗。”
“没有价值。”樱谷希是想骂废物的,她印象中这个词骂人比较狠,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骂这个,这几天她纯粹是想到什么骂什么,哪怕跟折纸毫无关系的。但她不是经常说脏话,说的比较委婉。
她觉得折纸今年越来越肆无忌惮了……或者说从上了高中以后?同样的,因为折纸的肆无忌惮,樱谷希也越发不能保持自己的冷漠了。
“希。”折纸再次歪了歪头,“我在希心里是无价的吗。”
“……?”樱谷希捂住脸,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无视……』
——真想一刀砍了她。
樱谷希如此想着。
但实际上,她根本不会用刀,也打不过折纸,无法使用〈言叶无限欺〉的她根本对折纸毫无办法。
——只要跟折纸有关的,都说不出来。
这不是〈承受力〉够不够的问题,就像是你想考试作弊明明知道不会被发现可内心还是有点茫然。但樱谷希的要严重多了。
樱谷希说不出〈樱谷希今天能杀死鸢一折纸〉的谎言。甚至说〈樱谷希力气很大搬得动卡车〉这种,按照正常情况她可以用〈谎言〉得到〈承认〉做到,但她用这个〈谎言〉对付鸢一折纸的话,就立刻失效。
很奇怪的感觉,怎么说呢……就像是身体自己取消了一样。
所以,她一直都在想要不要趁着折纸睡觉一刀砍了。
但晚上她都被折纸抱在怀里……她也不想浪费睡觉时间。
『这样毫无意义。』
“希要服务吗。”折纸靠近樱谷希,往她耳朵吹气,“什么都可以哦。”
“呵。”樱谷希伸出腿狠狠踢向折纸身上,被折纸一只手挡住。
经过这么多天的折磨,像吹气这种事情她根本不会有半点分神了。
……甚至是舌吻这种……她觉得自己也能第一时间咬断对面的舌头,绝不会出现慌乱大脑空白这种事情了。
……就是最近折纸都没跟她做舌吻了,最多就是普通亲亲……想到这,樱谷希觉得自己咬死折纸的方法又少了一个。
折纸不在意樱谷希的愤怒。
或者说她要是真知道樱谷希想趁着这个事情咬死她,那她估计会开心很久一阵子。
折纸有很多方法,让樱谷希咬不下去。
『希的敏感点又不是就那一个。』
樱谷希收回腿,脸上重新恢复平静。
只要不看见折纸,她的脸上都不会有任何变化。
樱谷希见折纸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看着她后,她也不想很折纸有任何交谈了,穿上拖鞋走下沙发。
她准备出去了,待在这里看见折纸只会然后她烦躁。
“希,出去?”折纸默默地看着正在穿鞋子的樱谷希。
樱谷希头也不抬,再也不想搭理鸢一折纸。
“……希,早点回来。”折纸温柔的声音似乎能融化一切。
“……。”樱谷希沉默地关上门,整个世界仿佛安静下来,再也没有一丝声音,空气中安静的异常让樱谷希有些恍惚,不知道是因为解脱了还是别的原因。
两人短暂又急促的对话仿佛一场匆匆离别地奋力拥抱,彼此感受着对方温暖的心,却又默默述说着离别时最真挚的祝福。
——樱谷希从未这么认为过。
……是不是真的有过那么一个时候,她们也是如此?
她们就像是写在冬日里的歌,刻在岁月里的羞涩,又像是写在日记本里的述说。
用世间最简单的字符就是——
早点回家。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