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崩坏后，一夜之间便架构成〈赫尔沙雷姆兹·罗特〉这个城市。在连系着异世界与现世界的这个魔都里，有个为了保持世界的平衡而在暗地里非常活跃的组织——秘密结社莱布拉！！”
“自古以来，人与神之间就有一道不可跨越的沟壑，人也好神也好，没有人愿意相信那只存在传闻里的神之利器。仙帝横空出世……”
“人类集齐了十二艘巡洋舰以大和炮聚焦射击，狂轰乱炸持续了几天几夜，母巢彻底化为了一摊血水不复存在。”
“超能力凭……”
“我说。”清冷的声音响起。
少女坐在长桌最靠窗边的位置，埋头写着什么。或许是被滔滔不绝的说话声所打乱思绪，她抬起头。
“可以安静点吗。”
“住嘴！愚蠢的只会数星星星人，吾乃伟大的……”
“……”四宫澪手中的笔停顿，她扫了旁边的少女一眼。
“你，你干嘛！”空野真姬脑袋往后缩了缩，被四宫澪用冷漠的眼神看着让她很不自在。
“很有意思吗。”四宫澪歪了歪头。
“什么有意思啊！我可是货真价实的！”真姬双手叉腰，不服气地看向四宫澪。
“如果你能把眼罩下掉好好说话的话。”四宫澪放下笔。
“我这可是掌管死亡的死亡之眼！”真姬狠狠拍在桌子上，随手拿起一支笔在桌子上画出大大的五星魔法阵。
“远古的魔神啊！我是人类的代言人，传说中的救世主！我在此祈祷……”
“人类可做不到掌管死亡。”四宫澪出声。
“……以我的死亡之眼为证，在此惩罚这个人类！”真姬顿了顿，很快接下来之前的话。
“之前不还是邪王真眼吗，现在又变成了死亡之眼。”四宫澪穿着白色衬衫，外面套着米色织衬衫，像白色纱窗风吹进来的樱花一样美丽的脸蛋，散落的黑色长发黑得发亮，让真姬想起自己手里拿着的铅笔。
“死亡之眼是无敌的！”真姬别过头。
“你很无聊。”四宫澪摇了摇头，“明明有大把的大把的时间，却总是写那些毫无意义的事情……看不出来你的语言水平还能写出那样的东西，尽管并没有用，但你可以用来写出一篇有点质量文章……而不是这样毫无意义的。”
“还是说，真姬同学真的脑子被掌管死亡的腐烂之神侵蚀了？”
“呜……”真姬委屈地低下头。
没有错，以上听起来很厉害的文字都是她自己写的，根本没有发生过那些事。
她空野真姬是——
“这就是中二病吗？”四宫澪怜悯地看着真姬：“都要上高中了，还是没改掉吗。”
“不是什么中二病啦……”真姬也不知道说什么。
“我这可是货真价实的死亡之眼……”真姬捂住自己被眼罩遮盖的左眼。
“前几天摔伤眼皮破了带上的眼罩？”四宫澪重新低下头：“应该早就好了不是吗，为什么还带着眼罩。”
“这是为了防止凡人看到！看到死亡之眼的人都会死！”真姬特别认真地说。
“……我真希望你能安静点。”四宫澪像是叹了口气：“你也别想带歪我了……已经毕业啦，班里从一堆中二病到只剩你一个了。”
真姬目前的唯一梦想就是将沐花咲夜子变成和她一样——中二病。
可惜她可能再也没机会啦。
“不就是毕业嘛……以后又不是没机会见到。”真姬眼里闪过失落，很快的被掩盖起来。
“我们考的又不是一所高中……所以也可以像网上来一局‘有缘再见’？”四宫澪终于停下笔，她在纸上洋洋洒洒写了一大堆的字的纸被她亲手交给了真姬：“给。”
“这是……”
“你不准备留个纪念吗，以后可能见不到了不是吗。”四宫澪指了指真姬手上的纸，“放进同学录吧……除了我的你不是都收集完了吗。”
真姬心里更难受了。
“啊……好。”真姬还是笑着的，她不想让四宫澪知道她的难过。
“我看看啊……真姬同学，你好！短短三年的时间，我们共同……”看着看着，真姬看不下去了……怎么一股网上常见的格式？怎么感觉四宫澪那么敷衍啊！
真姬扫兴地将纸小心翼翼地放进同学录，如果没猜错的话后面就是让她改掉中二的话，以及一些肉麻的感人的甚至是心灵鸡汤什么的，虽然原本以为四宫澪那么清冷的人不会写……但刚刚格式化的开头实在让她看不下去。
“……”四宫澪樱色的小嘴唇微微张开，最后还是闭上。
“这样就齐了！满满一本同学录！”真姬抓着同学录的一角兴奋地挥舞。
“明明只是初中毕业……”四宫澪复杂地看着真姬。
“欸，我知道你下一句肯定说‘幼稚园小朋友’什么的……我乐意，你管的着吗！”真姬赌气似的鼓起嘴，扭过头不看四宫澪。
明明以后可能天各一方了，那可是比星星还远的距离。
真姬还记得自己在网上看到的……像是什么“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不是天各一方，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什么巴拉巴拉一堆乱七八糟的，虽然两者之间可能没关联，这还是看言情小说看到的，真姬当时还哭得稀里哗啦的，但网上那些鸡汤看多了，就莫名觉得毕业是一种很可怕的事情，明明天天都能看到的同学有一天突然看不到了，而且还是一辈子都再也不见的那种。
真姬认为自己一定是前阵子快毕业的时候看小说看多了，自己就像是那些“抑郁青年”一样伤感。
现实应该是有时间就可以坐上新干线铁路的座位跨过一个城市就可以见到彼此。
『什么嘛……那么伤感干嘛。』
班上大多同学快毕业的时候都是痛痛快快的哭一场，然后第二天除了红着眼来到学校外就没用任何改变了，也不存在什么生离死别的你追我赶……这还只是少部分人的多愁善感，大部分不都是一句“有缘再见”就匆匆离开准备回家吗？谁会愿意在放学的时候不回家还陪你聊一些“我的未来和你的梦想”啊？
也只有学霸四宫澪才会在考试前一天，不去淋漓酣畅地玩一次，不窝在家里埋头苦干看书，而是和真姬坐在没多少人的学校给真姬也同学录。
“哼，就是你，老师手里的小特务，天天跟看犯人一样管着我……现在毕业啦！你管不着喽！”真姬像小孩子一样吐出舌头。
“什么老师的特务……有这精力胡思乱想，还不如好好去看书。”
“哈……你管不着了！”
“我从一开始就没管你。”四宫澪开始收拾自己的书包：“真姬同学，如果有被害妄想症的话，请赶快去医院做治疗，不要耽误自己的未来。”
“谁有妄想症啊！明明就是事实！”
“呵。”四宫澪嘲弄地挑起眉头，“也不知道是谁第一次见到我吓得都不敢靠近。”
“可恶，你就是雪之女神的爪牙吗，我远古的黑暗之神……”真姬又开始她那夸张的表演。
『……』
四宫澪也没有再打断真姬了，尽管不断溜进耳里的句子和词语对她来说很新鲜，真姬说的那些她都不是很懂……就跟你一个本国人遇到了外国人，对方说了一大堆，可能和你打招呼，可能不认识路在向你问路，但对于你来说不就跟苍蝇在嗡嗡叫吗？你不知道苍蝇在说什么只觉得烦，你也不知道外国人在说什么，想要理解最后只会把自己弄的烦躁。
她一直都不懂真姬眼中的世界是怎样的，为什么对方会说那么多在她看来很异想天开又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是以后可能再也听不到啦，所以就算听不懂四宫澪也耐着性子在听。
“北欧神话的话……那不是奥丁吗？没有什么奥特曼……”
“贯穿乱世的雷霆之枪？你是活在远古的人类吗？”
“什么冰雪女神……真姬同学真该好好去看看脑子。”
偶尔也会想要加入话题，虽然只会换来真姬一次又一次的不满……但今天是最后一次了，不是吗？
“你不要说了！”真姬小脸涨红，每一次说话都要被四宫澪以各种方法怼回去，既能从别的神话故事里否决她瞎编的，又能用像是在骂她脑子有问题的关心她有没有发烧……她根本说不过啊。
“？”四宫澪眨了眨眼睛。
『唔……好可爱！』
真姬最后一次被四宫澪满血击杀，最后她还是没有打败四宫澪大魔王。
真姬认为四宫澪一定是开挂了。
“时间不早了，真姬同学。”四宫澪将黑发挽到耳后，拉开窗帘，原本湛蓝的天露出黄昏的姿态，金色的阳光照在真姬的身上，暖洋洋的。
“该回去了，学校也马上关门了。”四宫澪背上书包，走到门口停了下来。
“要一起吗？”四宫澪的家很远很远，每次都是坐地铁，但有一段路程是和真姬顺路的。
“啊……我留下来打扫一下社团。”
“很干净了……”
“……”真姬不想跟四宫澪一起走，对方也看出来了。
“是吗。”四宫澪推开大门，“再见。”
“祝你考的顺利。”四宫澪连背影都没留下，真姬看着大门发呆
四宫澪是个学霸，而真姬的成绩只是中上，明天的考试真姬再怎么一鸣惊人，她都不可能和四宫澪考到一所学校。
真姬一点也不羡慕四宫澪，她有时候单纯觉得四宫澪好酷，她要和对方成为好朋友。最后这个愿望应该是实现了吧？听说好朋友都是彼此心知肚明的，问出来的时候就不是朋友了，所以真姬没有问。
她真的把四宫澪当偶像，那么漂亮那么聪明那么高冷……因为对别人都是不怎么搭理，却经常怼她，所以真姬也有小小的自豪——
你看，她不理你们，唯独跟我好欸！
现在小小的自豪也没啦。
老师说真姬是有幻想主义的奇才……但真姬知道说的其实是中二病，时不时就会产生幻想悲观清绪。
“噗……”真姬眯起眼睛，看起来很高兴地双手捂在嘴巴上，好笑又好玩的像是没有安全感的猫一样锁在椅子上。
“再见。”
其实是真的很伤心吧。
◇◇
真姬依稀记得，自己看过一部动漫，好像是《秒速五厘米》。
《秒速五厘米》讲述了少年时，贵树和明理是形影不离的好朋友，可很快，一道巨大的鸿沟便横亘在两人中间：明理转学，贵树也随着父母工作的调动搬到遥远的鹿儿岛。
在搬家前，贵树乘坐新干线千里迢迢和明理相会，在漫长的等待后，茫茫大雪中，两人在枯萎的樱花树下深情相拥，并献出彼此的first kiss，约定着下一次再一起来看樱花。
时光荏苒，两人竟再没见过，虽然在人海中一直搜寻彼此的身影，但似乎总是徒然。再后来，他们分别有了各自的生活，只是还偶尔会梦到13岁时的这段青涩而美好的感情，才明白当年怎么也说不出口的那个字就是爱。
真姬当然不懂什么是爱，一个初中刚毕业的小女孩能懂什么是爱？但里面的不少句子深深吸引了她。
樱花飘落的速度是每秒5厘米，那么两颗心需要多久才能靠近？
真姬记得当时她看完整部影片后第一想法是：哇，真厉害，很美的感觉。
看不懂的她一概认为是句子写的太好了所以她看的不是很懂。
于是她就改了很多，加上一点自己的想法就是——樱花飘落的速度是秒速五厘米，而我以时速五公里的速度追赶，是不是就能更快更快地追上她？
结果呢，原本偷偷窝在桌子底下看小说的她第二天就被捉到了办公室。宛如一只可爱的小羊羔，眨着无辜的大眼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哪怕班主任手里都拿着那本她偷看的小说：“不要再看一些奇怪的书和动画片了。”
真姬至今都不知道为什么班主任一下就看出来她作文里的句子不是自己写的。兜兜转转下来她只能总结那些句子写的太好了不像自己写的，这么一想改了句子的她就有点小骄傲了。
现在用这句话也没毛病吧？她和四宫澪的距离也只会不断扩大，如果她真的以时速五公里的速度追赶对方……也不会收到四宫澪哭红着双眼说“有你真好”。
“再见”都说过啦，更何况她们之间的关系也没有好到一个人要拼命去追赶另一个人的程度，说完“再见”留下同学录后两人以后也不会有任何交集了，就像两条平行线？说不定以后真姬那么笨的人去找工作后会惊奇地发现自己的老板就是四宫澪，然后开心地说“哇四宫澪，我是真姬！你的初中同学”，然后收到对方冷淡地回复“好”。
就仅此而已啊。
所以说啊……心里那些少年少女独有的多愁善感，就不应该有的，不是吗？
可能是真的第一次经历……但为什么小学毕业就没这些伤感呢？还是每个孩子长大了都会变得敏感？真姬不懂，但她现在很难受，却又觉得第二天自己可能会恢复正常也必须恢复正常。
“库呼呼……吾乃伟大的死亡之女，怎么可能因为这么一点事就被打败呢！”真姬捂着左眼弯腰仰天大笑了几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真姬停止了大笑，最后她沉默地收起了桌子上的同学录和铅笔。
她还是没有拿起扫把打扫干净到不能再干净的社团。
真姬提起书包，明天一早她就要带着准考证奔赴一个她不熟悉的地方开始考试，为了明天她现在就该早点回家了。一直吵着和她抢位置坐的四宫澪走了，社团里的所有卡片她都能画上魔法阵了，只有她独自的拿起画笔一次又一次。
“唔……”落日的余晖洒在真姬的身上，没有风。
于是，这其间的教室，便空荡荡了。
◇◇
“那个，这些多少钱？”真姬抱着一大堆零食走到前台。
“嗯……薯片100日圆，巧克力的话，这个90日圆，这个150日圆，还有咖啡，大概是100日圆……”前台小姐目瞪口呆地看着真姬一件件的从袋子里拿出，她们这开小店的，客人偶尔就买几件零食，买这么多不应该去超市吗……当然这不是令她目瞪口呆的原因，真姬那小小的个子抱着这么一包……接近她身高一半的零食袋？而且看真姬身上的校服，她是知道的就是附近的中学的专属校服，明天都要考试了还吃这么多，这要是吃坏肚子了怎么办啊？
“同学……你确定买这么多吗？”前台不确定地又问了一次。
“嗯。”真姬怀疑看着前台，她不明白她买零食对方怎么又问这个又问那个。
难道……
『！！！』
真姬想起了前阵子电视上播放的那些新闻。当然她根本不看这种，但这不妨碍其他人看啊。那段时间她就能听见什么什么失踪案啊一些，但是她听的不仔细，本就无意听这些，所以记得不是很清晰就是了。
『难道说她是想……！！』
真姬紧张地看着前台小姐，生怕对方突然拿出刀指在她面前。
到时候……到时候别说死亡之眼了，邪王真眼都不管用。
“明天你们不是要考试吗……买这么多真的好吗？”
“啊，哦，这个啊。”真姬松了口气，“这是我一个月的零食呢！”
“我家有一个小孩，年龄跟你差不多大，明天也要参加考试了……”前台小姐见真姬似乎有和她共同的话题，开始滔滔不绝。
她就是单纯在前台站太久了，想要找人说说话。
“啊哈哈……”真姬立在原地，只能默默倾听着前台小姐的话。
拒绝别人是很尴尬的。
许久过后。
“啊抱歉抱歉，一不小心就说多了……天快黑了，你快点回家吧！”前台小姐说到忘我的境界了，到最后才想起来人家还是学生没必要陪自己在这唠嗑。
“嗯。”真姬觉得自己戴着眼罩还没有被别人用奇异的眼光看待挺好的，怀着微微的感动就耐心倾听了很久。
“天快黑了啊……”真姬站在门外，路边的路灯隐隐约约似乎也有亮起来的迹象。
“在月高风清的夜晚，少女真姬一个人走在空荡的大街上，突然出来一个像小猫一样的生物对着她说道‘成为魔法少女吧’……”真姬都情不自禁地想到这一段话。
作为一名从小学就开始中二起来的少女，真姬的中二历史多的一大把，其中学着动漫里的情节所写出的文章更是不计其数，真姬甚至都能背下几段。
不好的一点就是以前陪她一起中二的人也慢慢长大，甚至以前天天挂在嘴前的话现在说出来都觉得羞耻。
可惜真姬没啥感觉，她的个子也如以前一样没啥变化。
“要是能长高一点就好了……”真姬量了量自己头上立起来的一撮头发……呆毛？也没有帮助她长高几厘米。
“唔……”真姬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地抱着怀里那一大袋零食走在路灯下的小路上。
“人有点少呢……”真姬揉了揉眼睛，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感觉身后似乎有人跟着自己。
『错觉吧。』
真姬回过头，背后除了偶尔走过的行人外，没有她印象中比较可疑的人物。
“一定是错觉……嘶，女神保佑我。”真姬轻轻点在胸口上。
真姬紧张地抱紧零食袋，怀疑地环顾四周。
为什么会这么紧张呢……明明以前经常走这条路不是吗？那个时候人也少，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吧？
真姬又一次回头，看到了和人群格格不入的一幕。
一个戴着兜帽的……男人？还是女人，正逆流着人群面向她，低着头还是太过黑的原因，导致真姬看不清对方的脸。
隐隐约约有个奇怪让她害怕的猜测……对方正在跟着自己。
不过这应该不太可能吧……毕竟这么多人，可能对方就和她正好走一条路呢？
真姬自我安慰，却见兜帽人向她走来。
『啊啊啊啊……走过来了啊！』
真姬连忙向前小跑，边回头时还能看到对方越来越快的脚步。
『真的假的……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感觉对方就是跟着自己？
真姬一时间也顾不上其他人怪异的眼神了，直接在街道上抱着零食袋狂奔起来。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往哪里跑，她完全被身体莫名的恐惧支配。到头来连对方的脸都没看清，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害怕。
“呼……唔……”真姬扶住路边的墙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真是的……我在做什么啊？”真姬放下书包，想要坐在地上休息一会。
“啊……”真姬微微偏头，就看到之前一路狂奔本该甩掉的兜帽人此时此刻正站在她的不远处。
明明一片阴影，真姬却感觉对方正在看着自己。
似乎是察觉到了真姬慌张的注视，兜帽人抬起头，在真姬紧张地目光下露出了——
一双酒红色的双眸？
“……”真姬愣了愣，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害怕对方。
她对真姬笑了笑，兜帽完全摘下的她一长一短的马尾一摇一晃的，属实可爱。
真姬松了口气。
下一瞬间——金色的眼眸里像是有个时钟，又仿佛闪烁着微光。
眼睛里的时钟不停旋转，女孩戏谑地看向真姬。
“你你你不要过来啊——”真姬吓哭了，她突然觉得自己眼罩里的美瞳不香了，人家看起来更厉害一点，更逼真一点……而且自己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就是对方的是真的，而且下一秒就会杀死自己。
“别过来啊啊啊啊啊啊！小，小心我的死亡之眼！”真姬一边后退一边捂着自己的死亡之眼，看起来似乎下一秒就会放出什么很厉害的魔法般，比如……
“你在过来，我用亡灵天灾了……”说着很厉害的话，可真姬都被吓到角落里不敢抬头了，她眼眶红红的生怕面前的女孩下一秒就把她吃掉。
『所以……为什么她让我那么害怕呢？』
女孩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原本不准备动手的心突然有雀跃了——当然，只是有了一点恶趣。
真姬吓得不行，都说人害怕到极点会无比愤怒，然后爆发出强大的力量，没错就是动漫里的“爆种”。
真姬低垂着眼睛，女孩没有看清真姬的表情，但是她想一定是恶狠狠的准备下一秒攻击她。
女孩有所防备的看着似乎隐隐约约有冲过来趋势的真姬。
真姬动了——
女孩的手遁入阴影，她准备下一秒就……
在女孩惊讶的目光下，真姬抱住了女孩的大腿，手上传来柔软的触感并没有使真姬的恐惧退却分毫。
真姬抬起头，并没有女孩想象中的，反而红着眼睛，眼泪不停的从眼角流下。
真姬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就这么相信对方不是普通人，一定是有超能力能秒她的那种——
所以她就按照动漫里的……求饶？
“妈！别杀我！”
『我都叫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