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擊?」迦具土強壓怒火問。
「就是字面意思啊。」植山姬微笑著說。
「誰叫祂說我們無用呢?」
有什麼意義?這句話某種意義上是對神明的一種否定。因為神明是帶著「存在意義」誕生的一群,所以祂們的成長亦跟人類不同,時間的流逝只會使祂們對自己的價值感到越發的明確和肯定。
因此單是問題的本身已經是一句很過份的話。
「好過份……」父親會這樣否定自己的子女的嗎?小螢心裏想。
這時迦具土已經引伸出下一步。
「那麼,你們已經有反擊的方法了嗎?」
「嗯……可以說有,但亦可以說是無吧?也就是可~有~可~無~~」
正當迦具土想要接著問下去之際,小螢便上前發問了。
「那到底是有還是無?」
「雖然是有意義了,但其本身都是意義不明呢~」
「有意義,但又意義不明?」
「就是這樣~雖然有意義,但都是意義不明呢!」
「如果已經擁有意義,那個意義本身就是意義吧?」
「笨蛋~被給予的意義和本身的意義是不同的!」
「被給予的意義和……哇啊啊,好亂啊!!」
小螢被植山姬的概念變換搞昏了。
「也就是說,你們正在做事物意義的研究?」迦具土這麼問道。
「這方面的說明就交給我吧!」
就在這時,植安神拿著兩個陶壺出來說。
「啊~哥哥參上!」接著,植安姬便對小螢說:
「在開始說明之前,先問小螢一個問題吧~『既有意義又無意義』的東西是什麼?」
「既有意義又無意義……」
這時,植安神把兩個陶壺放到迦具土和小螢面前。
「在開始之前先玩個遊戲吧!在你們面前的是量米用的容器,其中左邊的是我和植山姬做出來的,而右邊的則是偶然回家探親的神明從人類的村落帶回來的紀念品。請問它們到底有什麼『不同』呢?」
「順帶一提,兩者的材質、技術、保存方法和存放地點都是完全一樣的啊~」
植山姬提醒說:
「當然,制作者的不同和生產年份之類的並不能算在答案之內喔~」
大致說明完畢後,迦具土和小螢便開始仔細地觀察兩者的不同。
「嗯……到底在那裏有不同呢……?」小螢以遊戲的心態觀察著,而迦具土則是認真地思考著。
「不同……」材質、技術、保存方法……一切都一樣。
「制作者的『不同』………」想了一下後,迦具土便作出提問:
「制作者的不同並不能算在答案之內,這句話的『定義』範圍有多大?」
「只是字面意思,當中並無誤導的成份。」植安神回答說。
聽過這句話後,迦具土便繼續沉思著。
「制作者的不同……」神明和人類……意念?
「怎麼樣?有結論嗎~?」植山姬悠閒地問道。
「嗯,已經搞清楚了啊。」迦具土這麼說道。
「咦,迦具土已經知道答案了嗎?」小螢露出驚訝的表情。
「但沒有證明的方法。」迦具土望著植安神和植山姬說道。
「這個的話很簡單。」植山姬這麼說:
「事物,唯有在發揮功用時才算有價值的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