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老人望着那张扬而去的两人,心中莫名的有些感触,看了一眼江厌,他哼了一声,说道。
“如果只是经历这么一个挫折,就自暴自弃,心灰意冷,那我只能认为你真的是个废物。”
江厌面无表情的回头,嘴唇一片鲜红,老人皱起了眉头。他把自己的嘴唇咬出了血。
涂抹在一片苍白的脸庞上,一时散发出来的阴森可怖把他的英俊面容毁坏的一塌糊涂。
“他有多强?”
“谁?”
“那个叫做墨白的人。”
“他很强,比你强的太多!”
老人毫不吝啬对墨白的夸奖,丝毫不在意江厌正死死的盯着他。
他说完,顿了顿,有些感触的说道。
“他的强超脱了他这个年纪的限制,这种人,千年一遇,要么是绝顶的天才,要么是绝世的妖孽。”
江厌眉毛一挑,嘴角勾勒出狰狞癫狂的微笑,他把鲜血混着口水咽了下去,血腥气味刺激着他感官。
让他变得兴奋起来。
“我要杀了他,尽全力,无所不用其极的杀了他。”
老人眉头皱的更深了,额头清晰的被划分出横倒的川字。
“把你丢失的面子找回来,不过要记住可能带来的后果。
你做好准备和苏家撕破脸了吗?”
江厌狰狞的笑了起来,冷声说道。
“在那个贱女人现在他那一边时,她就已经跟我撕破脸了。”
老人看着他,轻声说道。
“希望你最后不需要我来为你收尾!”
江厌忽的变得十分温顺,在老人说出那句话后,他的神情变得柔和下来,躬着身子,十分尊敬的说道。
“知道了,伯父!”
…………
回到了万珍楼里,婉儿拉住了要回房间的白子墨,眯着眼睛开口。
“你昨晚究竟经历了什么,不仅伤好了,实力也突飞猛进了?”
白子墨古怪一笑,轻声说道。
“说实话,我也不是太明白!”
“真心话?”
婉儿声音柔媚的问道。
“嗯,骗你是小狗!”
白子墨伸出手,神色诚恳的发誓。婉儿眨了眨眼,长而弯的眼睫毛,明亮温柔的眼神,似乎要把人的魂勾出来。
但就是在这样的眼神中,白子墨一直淡然轻笑,丝毫没有不自然。
婉儿舒了口气,小声关心的说道。
“不要伤了身体,我不重要,江厌也不重要,只有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说完,她柔和的眼神望向白子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只是莞尔一笑,转头离开了。
留下白子墨在原地发愣。
好一会,他才反应过来,忍不住苦笑摇头。
婉儿是怕他用了什么损伤生命的秘法,强行愈合伤势,提升实力,才如此说话。
他有些好笑婉儿的担忧,但心中的柔软处,却又止不住的柔软下来。
他往自己房间那边走去,一边走,一边想着关于江厌的事情。
他先前所提出的那个要求,本来就没相信对方会履行,自从江厌落入他的手中,被他百般**。
他就一直沉默着不反抗,也不做声。但他显然不是一个能忍耐的性格,当下的忍辱负重,只不过是为了之后更强烈的报复。
而那个老人,他的态度也是清晰明了的,无条件支持江厌。他所答应下来的条件,只不过是为了换取江厌生存的短暂媾和。
江厌咽不下这口气,在离开时,他已经透过他的眼神看到了杀意。
他的报复只是时间问题,但关键的是,他到底想不想,能不能与苏家翻脸。
如今所有的沐家人都转移到了万珍楼里,江厌想要通过这么他身边人,来让他痛苦的想法不是那么容易实现。
但问题是,他如果不顾一切的发起报复。自己是不是要早做准备?
想的太多,也太复杂,这让他有些烦躁,也让他时刻后悔,早知道当初就该把他的脖子捏断的。
他是可以暴露自己身份的,拼背景这方面,铁锁横江江庆余虽然在江湖上威名赫赫。不过在他师傅面前还是不够看。
倒是问题就是,他不能,好像是不能?他要凭借自己的实力解决一切。
倒是该怎么解决?后果又该怎么承受?他迟早要离开,在他离开后,江家会不会报复沐家。
他倒是不想惹出人命,先前放油江厌,并不是老人的条件有多么值得信服,主要还是婉儿的态度。
想了半天,白子墨眉头皱的紧紧的,但却没有一点思路清晰的样子。
这事情像一团乱麻,偏偏自己还无法使用快刀!
…………
“子墨!子墨!!”
一道声音忽远忽近,让他以为自己是幻听了,但接着,又是一阵更大的嗓音。
他回过神,看向身边,巧溪满脸疑惑的站在他身边,轻声说道。
“怎么了,耳朵有问题了,我叫你两三声了,你都没有听见?”
白子墨拍了拍脑袋,摇头说道。
“在想事情!”
“那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巧溪倒有些不好意思了,白子墨却摇摇头,轻笑着说道。
“没有,正好想的有些烦,你叫我,正好让我清醒许多!”
巧溪眼波流转,巧笑嫣然道。
“在惆怅江厌的事情?”
白子墨一怔,点头说道。
“嗯,对于他,我现在有点不知道怎么办。”
巧溪嗯了一声,神色怪异,嘴角的浅笑弯弯的,如精巧的弧月。
“这还是你吗,你竟然在为这事发愁吗?”
白子墨一呆,疑惑的问道。
“不应该吗?这种事情,牵一发动全身,他现在就像一只刺猬,让我无从下嘴,反而要时刻担心被伤害道!”
巧溪笑着说道。
“那你当初潇洒的格杀楚雄,楚龙的时候怎么没有这种烦恼呢?”
“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白子墨张嘴欲言,却忽的想不出解释说明的理由。
不一样当然是背景,但说出来,不就代表自己畏惧了吗,这太丢人了。
巧溪眼眉弯弯,轻声说道。
“当初你下山的年少张扬,虽然我没见过,不过光是想象的风采,就让我记到了现在。”
“这不一样!”
白子墨又小声的辩解着。
巧溪挑起眉毛,有些不满的问道。
“有什么不一样?”
“我那时还年轻,不太成熟?”
“难道仅仅过了一年,你就成熟了吗?不,你只是被囚禁了,被过去囚禁的一年抹去了锐气。
年轻人,张扬狂放,很帅气的,干嘛要活的那么老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