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动作究竟又多么亲昵,也许是太过兴奋一时难以自已了。
白子墨故意邪魅一笑,压低脸庞,低声说道。
“怎么,你不信吗?”
婉儿有些害怕起来,慌忙离开了白子墨的身边,跟巧溪靠拢起来。白子墨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很是清爽畅快。
婉儿和巧溪见状,也自知自己被骗了。都神色愤愤起来,婉儿娇哼一声,说道。
“哼,巧溪,我们走,不理这个混蛋。”
“喂,真的舍得啊。”
婉儿拉起了同仇敌忾的巧溪。走出去不到几步,身后就传来慌张的声音。巧溪回头做了一个鬼脸。
白子墨淡然笑着,神色荡漾着月光一般的柔和。
“我道歉还不行吗,为我先前对你们的冒犯是,那时候我被江厌的灵力影响了心智。”
“道歉是该这种态度吗?你先前对我们那样,那样的。。。无礼,可不能一笔勾销。”
婉儿还想控诉一下白子墨的罪行,但外表泼辣的她,说起刚才发生的事情还是止不住的脸红。
语气也没了威慑力,声音柔柔弱弱。听的只让人忍不住发笑。白子墨忍不住莞尔侧首,轻声说道。
“那你们想怎么样啊?”
婉儿和巧溪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一种相同的想法。
“喂,混蛋,你记住,你可是欠我们的,道歉也就无所谓了,可以接受。但你必须要赎罪,作为对我们无礼的赎罪。”
白子墨听的头大,但两女说着都是一脸欣喜,白子墨知道这欣喜是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但既然两女开心,那也就无所谓了。
“怎么个赎罪法,说来让我听听呗。”
婉儿古灵精怪的眨了眨眼睛,嘴角弯弯勾起,狡黠又得意。
“还没有想好,不过等我想好的时候,你可要立刻马上,雷厉风行的来为我们办事,知道吗?”
白子墨奇怪的笑着,轻声道、
“等我不在的时候,我可没有立刻来到你们的身边啊。”
两女都是一怔,原本脸上的喜悦登时化作诧异和疑惑。
“子墨,你什么意思,你,你不会在交代后事了吧,你别吓我,你不会跟江厌争斗的时候受伤了吧。”
两女登时想到了这一关节,急切的扑了上来,围在白子墨身边看个不停。
白子墨有些好笑,戏谑道。
“我没事,只是我要离开楚州城了!”
他努力把这件事当做一件笑话扔出来,但气氛还是僵硬住了。
婉儿和巧溪的脸色登时苍白下来,巧溪伸手紧紧抓住白子墨的胳膊,大睁着眼睛,抿着红唇,几乎是恳切的慢慢摇着头。
婉儿轻咬薄唇,低声颤抖的说道。
“真要走?”
“嗯!”
白子墨避开两女的视线,怔怔的看向空处!
“为什么啊!”
巧溪难过的问道,她在这句话后,沉默犹豫了一会,情绪低落的接着道。
“为什么不能留下来!”
白子墨轻声道。
“江厌会把白子墨在楚州城的消息传遍天下的,艳无姬肯定会马上过来抓我的。
我必须得离开了,我想回去妙竹峰,去看看我师尊!”
他声音柔和,却还是没能缓解这僵硬冰凉的气氛。
两女神色难看,默默的在白子墨身边坐下,巧溪情绪低落,鬓发摇荡,似乎在权衡着某件事。
她最后下定了决心一般抬起头,迫切的盯着他,张嘴想要急切的说什么。
但白子墨却轻轻摇头,说道。
“不要说离开家族跟我一起走这番话,对比于我,沐家对你是最重要的,其余的,什么都是次要。”
巧溪水雾弥漫的眼眸轻微颤动,荡漾着迷蒙的光彩,原本像烟花一般盛开,却眨眼暗淡。
婉儿深深的看了一眼白子墨,也闭上了嘴巴,安静的不说话。
“什么时候走?”
婉儿平静的问道。
白子墨摸了摸鼻子,着实有些艰难开口。
“这几天!”
“哪天,具体!”
婉儿的声音陡然严肃起来,冷冷的瞪了一眼白子墨。
这一番愤怒的眼神看的白子墨不自然的把目光撇开,感伤的看向郁郁葱葱的青草地。
“干嘛这么生气,我会回来找你们的。”
白子墨苦笑着,似乎是解释,说了这么一句。
婉儿生硬的说道。
“回来,在回来是什么时候!”
白子墨张了张嘴,尴尬的说道。
“不知道!”
婉儿忽的一记小粉拳打了过来,打在白子墨的胸口上,白子墨默然承受着。
但婉儿好似找到了情绪的倾泻点,小粉拳像狂风暴雨一般击打过来!
白子墨全部安然承受着。
但忽的,他感觉肩膀一痛,侧目看去,发现是巧溪像只野性十足的小花猫一般咬在他肩膀上。
绵软可爱的婴儿肥都因为用力而可爱的颤抖着。
好一会,两女停止了动作,这时白子墨才晃了晃肩膀,龇牙咧嘴的笑着。
“真疼!”
两女被这突如其来的开朗逗的心中生起欢喜,两女的嘴角也都忍不住勾起止不住的笑意。
但白子墨目光看去时,两女却都不约而同的冷起脸庞,侧目傲娇的不去看他。
白子墨心中好笑,两女的情绪一时半会纠正不回来,所以他打算让三人都安静一下。
他撑着草地就想起身,但这个平常的动作却惹的两女惊呼起来。
“别起来!”
“啊!!!”
婉儿急切的呼喊,和巧溪羞涩的尖叫把白子墨吓了一跳。身上的衣服轻薄软滑。
被他的一激灵竟然吓的脱落了!
一阵凉风吹来,白子墨赤身**的站在草地中,他感觉很清凉,特别是自己的心。
…………
白子墨神色羞恼的质问着脸色羞红,却还不停窃笑的两女。
“为什么没人告诉我我身上披着你们俩的外衣啊。我还以为自己穿着衣服呢!唉,真是的!”
婉儿轻咳两声,止住笑意,说道。
“你一苏醒就想说来着,但一打断我们就给忘了!在说,你耍流氓还有理了是不是。
先前你自己在湖水里把衣服脱的一干二净,然后你就昏迷了。
把你救到岸边去,你的衣服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
你个混蛋晕死了轻松,知道我们两个的感受吗。
我们可还是,可还是。唉,你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