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恐

作者:胜负师 更新时间:2021/9/30 18:37:36 字数:4141

两人继续向前走去,一刻钟左右,两人陡然发现自己来到了死胡同。

面前是厚重却平整的石壁。正中心镶嵌着一块雪白色的石头。

白子墨试探性的看向彩加,却豁然发现彩加已经来到了石壁前。

“有什么声音在呼唤我?”

彩加眼神迷离,轻飘飘的说道。

白子墨问道。

“彩加!”

“别担心,我没事,我现在很清醒!”

她知道白子墨在担心什么,轻笑着做出解答,白子墨舒了口气,不说话起来。

彩加自然的伸出右手,贴在雪白色的石头上,一点刺痛,什么东西划开了她的血肉。

殷红的鲜血顺着石壁向下流淌。

又是蛛网一般的纹路,石壁化作了一扇门。

彩加收回手,但颇有些虚弱,脚步踉跄的向后倒着,白子墨连忙伸手搀扶住她。

她抬起右手,赫然发现右手掌心也出现了一个圆润的,却雪白色的烙印。

烙印上是一朵盛开的花,花开五瓣,精致漂亮。

“你怎么样,没事吧?”

彩加摇了摇头,说道。

“没事,只是莫名的有些累!”

白子墨不敢大意,用灵力探查了一下她的情况,结果发现她很是健康,并没有什么异样。

他推开了石门,用灵力感知了一下周围,发现没有威胁后,才领着彩加出了山洞。

两人一出来,登时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住了。

他们仿佛身处蛮荒巨人的宫殿一般,如一只小蚂蚁般走了进来。

这是宽阔又高耸的洞窟,洞窟里四角摆放着巨大的灯座,熊熊燃烧着,火光驱散了黑暗,照亮了这座鬼斧神工的洞窟。

他们面前是一座高大樊丽的祭坛,祭坛有九层之高,像一座小山丘似的矗立在他们面前。

彩加一见祭坛,就仿佛失了神,呆呆的望着祭坛,整个人仿佛只剩了一个躯壳一般。

白子墨回过神来,绕着洞窟走了起来,这是在山里开凿出来的洞窟,但地面却铺着洁白的玉石。

洁白干净,一块块玉石宛若整体,像一面巨大的镜子。

他回身望向进来的洞窟,果不其然,石门已经关闭,与整齐的石壁浑然一体。

再也看不出一扇门的痕迹。

白子墨绕步到了祭坛的另一边,在那里发现了一个小洞口,一人多高。里面黑黢黢的,不清楚是路,还是死胡同。

他绕行了一圈,发现这个巨大洞窟中,除了这座祭坛外,在没有其他的东西。

但仰头看去,顶部仿若天一般高!他忍不住想着,那条白蛇如果住在这里。

倒也不会显得逼仄!

回到了彩加身边,发现她还在望着祭坛发呆,他轻声叫醒了她。

“怎么了,彩加?”

彩加侧头望着他,眼眸闪亮,那是白子墨全然没有见过的兴奋,激动,震惊,结合在一起的奇异情绪。

她压抑不住语气中的兴奋,说道。

“这祭坛,是百花谷的初代谷主建造的!”

白子墨眉毛一挑,惊异的问道。

“啊,你怎么知道?”

彩加兴奋的说道。

“百花谷的初代谷主建立了百花谷之后,不知为何原因建造了这座祭坛。那时候,这座祭坛就放在后山。

每年的特定时候,谷主都会用豪华的祭品祭祀。

听我妈妈说,那时候谷主领着失去家园,失去信仰的族人来到这里。

立下了祭坛,不祭祀神明,只祭祀为了活下去的我们自己。

初代谷主用这座祭坛凝聚了人心,让人们在这里生存下去,重新开辟出了美好又幸福的家园。

但自从初代谷主仙逝,二代谷主上位,祭坛却陡然消失在了后山,二代谷主怕影响不好,封锁了关于祭坛的一切消息。

但世事无绝对,还是有不少关于祭坛的消息流传下来。

但那只是哄小孩子的传说了,大人们会细致的描绘出祭坛的样子。

一层是白雪,二层是墨玉,三层是紫砂,四层是红土,五层是黄泥………

一直到九层!

但我们都不信真的有这么一座祭坛,没想到,这祭坛竟然真的存在,而且竟然留在我们脚下。”

彩加的兴奋让她的脸庞都涨红起来,白子墨一直笑着看向她,她如此开心,兴奋的情绪也莫名感染了他。

彩加似乎发现了白子墨的目光,不好意思的一笑,然后迈着轻快的步伐祭坛上走去,白子墨快步跟上。

两人一层层上了祭坛,直到最高点。但出人意外的是,最高点上并没有摆放什么珍奇异宝。

只有一朵细小的花,花瓣萎缩,已经枯萎了!

彩加也是有些意外,她估计也以为祭坛上有什么老祖宗留下来的好东西。

但只有一朵花,还有就是脚下冰冷的石块!

她明显有些失望,坐了下来,垂头丧气的说道。

“这祭坛怕不是赝品,是有人还原出来的。”

白子墨有些好笑,问道。

“怎么会如此想?”

彩加嘟起小嘴,十分可爱的说道。

“这祭坛上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怎么可能只有这一朵枯萎的野花!”

“万一是有人比我们先发现了祭坛,把一些好东西都拿走了么?”

彩加惊异起来,惊奇的问道。

“你怎么会这么想?”

“诺,那边有一处洞窟,怕是先来者留下的。”

“啊!”

彩加大叫起来,扒着祭坛边缘向他指的方向看去。

待看清了洞窟,她更加的颓然了,恨恨的说道。

“该死的混蛋!”

白子墨忍不住失笑,没有理她,估计一会心情就平复下来了。

他对那朵枯萎的白花很是好奇,蹲下来仔细观察起来。

忽的,他发现这朵白花有些眼熟,他欣喜的叫到。

“彩加,过来!”

彩加垂头丧气的走过来,没有好气的说道。

“干嘛?”

白子墨拉起她的右手掰开,认真的看着她的右手,又认真的看了看白花。

这才抬起头,笑着说道?

“你没发现这朵白花和你掌心上的烙印很像吗?”

彩加一怔,端起手自己看了起来,她瞪大眼睛,忽的惊声说道。

“这不是忘川忧吗!”

白子墨疑惑问道。

“忘川忧,这花怎么叫这个名字?”

彩加一怔,显然是被白子墨这个问题给问住了。

她摇摇头,说道。

“这花名是初代谷主起的,但我不太清楚谷主的意思,但我母亲曾跟我说过。

忘川忧,忘记在那座山上发生的忧愁吧,我们以后要重建我们的家园。

可能,就是这个意思吧!”

白子墨听的认真,点点头,倒也是认同了这个说法。

他心想着,忘川忧,倒是一个好名字。

他正准备跟彩加说着什么,忽的神色一变,聚精会神的看向一处。

从他先前发现的黑洞那里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还有愈发清晰的谈话声。

白子墨神色凛然,一把抱住彩加的腰,整个人拔地而起,像一缕青烟似的向上攀升。

他严肃急切的在彩加耳边说道。

“别出声,有人来了!”

眨眼间,他就到了洞窟的顶端,浑身灵力散发出来,像触手一般黏住墙壁,支撑着他和彩加不下落。

彩加有些惶恐,一方面是怕高,一方面也是对来人陌生的畏惧。

有时候等待不可怕,未知才可怕。

两人一眨不眨的观察着洞窟,不一会,从那里走出两道人影来。

一见到人影,彩加瞪大眼睛,眼眸中满是震惊。

“蛇眼!”

彩加伏在白子墨耳边,轻声说道。

白子墨皱着眉头,但眨眼就自信的笑了起来,他传音给彩加,不无骄傲的说道。

“看来我的猜想可能是对的!”

彩加还沉浸在震惊当中,一时没有回答,但她脑中却不住的盘旋一个念头。

怎么可能,他们怎么可能从后山上来。

那我们的薄弱处,不是完全暴露在蛇眼的攻击中吗。

想到这,她止不住打了个冷颤。

白子墨察觉到了彩加情绪的不稳定,拍拍她的肩膀,传音安慰道。

“放宽心,我们发现了,就是好事,亡羊补牢犹未为晚!”

底下的两道人影一人穿着黑色衣衫,一人穿着白色衣衫。

身材都是一样的细长,像行走的竹竿。每人手上都只有三根手指,手指细长,顶端还长着爪子。

他们都带着苍白如雪的面具,不过面具上露出来的眼眸可是鲜红如血!

黑色衣衫的人声音沙哑的说道。

“灵那个家伙的伤势已经控制住不在恶化了,那道剑气真的强横,竟然无时不刻不在璀摧残破坏他的身体机能。

幸好他足够顽强,撑到了这里,要不然,神仙也难救!”

白衣人似乎有些不屑,说道。

“哼,他活着回来,真是丢他父母的脸,今夜的事情闹得很大,不仅亮出了我们的两张底牌。

还没有取得任何的成果,真是废物一个!”

黑衣人说道。

“也不能这么说,按照我们以前对百花谷的查探,他们的大致实力,和分布情况,我们都是熟悉的。

今夜的计划虽然是灵临时起意,不过正常来说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白衣人哼了一声,说道。

“现在意外不就发生了,是吗?”

黑衣人说道。

“距灵所说,击伤他的人是一位穿着白袍的少年剑客。

这个人我在百花谷中找不到对应的存在,想来要么是突如其来的变数,要么是百花谷谷主的深谋远虑。”

白衣人一怔,诧异的问道。

“你是说,百花谷早就知道我们这条线路,故意安排的?”

在顶上听着的两人颇有些尴尬。彩加神色黯然,百花谷迟钝不已,唯一的正确答案竟然还要一个来这里不到一天的外人提出来并证明。

底下的两人继续说着话。

“我并不是这意思,只是提出一种设想,不过不论如何,我们都要好好查查那个白衣剑客究竟是谁了。

不能让他破坏我们的计划,绝对不能!”

说着,两人走上了祭坛,黑衣人在祭坛顶端,那朵枯萎的野花旁蹲下,咬破手指,在野花上滴着自己的鲜血。

粘稠的鲜血染红了枯萎的花,但细小的花身上却陡然亮起来。

野花把鲜血吸收,恢复了生命力,花瓣绽放,根茎挺直。

谬蓝色的光晕一圈一圈从花身向四周荡漾开来,像水波一般,

顶端的两人满眼奇异的看着这一幕,都惊诧这朵野花奇异的变化。

彩加忽的变得有些不对,她感觉自己的双手好怪异,左手炽热,右手冰凉。

她交替看了自己双手,却发现她双手上的烙印发亮起来,赤红和雪白的亮光交替闪耀。

这一幕把白子墨的目光吸引过来,他止不住惊异的问道。

“彩加,你怎么了?”

彩加紧咬银牙,脸色苍白,光洁的额头留下豆大的汗珠,好似陷入了极大的痛苦之中。

“没,我没事!”

她双手紧握成拳,竭力隐藏着光芒,不让人发现。

底下的黑袍人惊异的说道。

“真是意外,没想法到这次竟然一下就成功了。”

白袍人说道。

“那我回去把灵搀扶过来!”

过了不一会,白衣人搀扶着一个虚弱的青年走了回来。

两人上了祭坛,却忽的惊疑起来。

黑袍人目光幽深的看着白花,轻声问道。

“有些不对!”

白衣人也是说道。

“这光晕怎么回事,以前没有过!”

那朵白花散发出来的谬蓝色光晕不在像水波一样圆润的向四周扩散。

反而像被飓风吹斜的火苗,高高的向上延伸着。像是被某种强大的吸力吸引了一般。

白子墨也是清晰的瞥见了白花的一张异样,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感觉到不妙。

同时,怀中的少女痛苦的急促呼吸着,不时发出颤抖的呻吟声。

在她的体内,似乎有两种截然不同的灵力在体内肆虐着,一道极冷,一道极热!

两种完全想反的灵力摧残折磨着她,让她痛苦的神志都有些不清楚起来。

白子墨心情逐渐凝重,知道该采取措施了。

黑袍人神色严肃的顺着光晕的方向抬起头。

但出现在他视野中的,却是一点不断扩大的白光。

他不断睁大的眼眸中惊恐倒影出一柄寒凉如水的长剑,和一张布满冰冷杀机的脸庞。

噗呲!

黑衣人还在安坐着,一柄长剑就从他的面门,刀切豆腐一般深深的刺了进去。

白子墨轻柔的放下彩加,用力拔出长剑,被洞穿的黑衣人还没有死透,身体颤抖着,不停的从口中吐出鲜血还有鲜红的肉块。

“是他!就是他!”

被白衣人搀扶着的虚弱的青年,抬手指着白子墨惊恐的大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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