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学院一眼可以尽览的中庭区域走着。
观察着树木,感受着风声,总有鸟儿高悬天际鸣叫。
我忽然地,嗅到了一阵芬芳。
循着香气,我发现了一道蜷缩着的娇小身影。
她躺在占地有自己百倍大小的绿荫地上。
映入眼帘,就像是小动物一样,长得软软萌萌的。糟了,搞不好比小动物更加可爱。
我受到吸引径直凑过去,伸手摸摸她的头。
呼!
很顺利地摸到了。
却见女孩儿晃动脑袋和脖子噜噜噜地叫了叫,害得烦起来,大叫着“旺!”了一声。
哇,凶萌凶萌的。
话说,有这个属性吗?
我注意到她忽然流出的口水,本能地想要给她擦掉。
就在我伸手触摸过去的时候,她鼻尖一动,忽然张开小嘴咬了一下。
“啊!”我尖叫一声。
这一叫,才把她吵醒。
“呜呶!”她眨巴眨巴眼睛意外地看向我。
“你你你是什么人?想要对我做什么?!”不知为何,她一看见我顿时吓得抱住自己,激动地退后三丈有余。
作为正常人的反应也太夸张了吧?
隔这么远怕是连解释都听不清楚。
我怪怪地瞥了她一眼,无聊地道:“我没有恶意。”
边说着边朝她靠近。
“不要过来!“她喝住我。
“哦。”我干嘛听她的。
我朝我走去
“啊,靠过来啦!”
“嘿嘿!”怪笑。
“啊,又靠过来了!我不会贞操不保吧!?”
“不会的。”我义正言辞地道,然后瞬间变脸。
她惊讶地道:“你要是一直保持一个逼样我就相信了。”
“不要再走了,否则我就要喊人了,你究竟有什么企图,给我从实招来!”她指着我大声叫唤。
我停下脚步,随后用一种很随意的语气说道:“能有什么企图啊?你跟我第一次见面,我对你能有什么企图啊?”
“呃…”她忽然冒出满面黑线,随即便豁然开朗,“对啊,我们只是初次见面,你对我能有什么企图呢?”
她好奇地将视线转向他处瞅了瞅,“话说,我怎么会睡在这里?我怎么了?”
她的眼中充满了疑惑,求助地看向我。
我一顿,摇了摇头。
我反倒好奇地问她,“你难道连你自己的事情都不知道吗?”
她眉头缓缓蹙起,苦着脸摇了摇头。
我随之苦恼起来,叹了口气,即又微笑地道:“真没办法呢,那我就只好把你带回家去了。”
“啊!那不怎么可以?我很单纯的,会被诱惑的!”
“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想得美,是小孩儿就投入妈妈怀抱里去。即便是我,对你这等乳臭未干的小鬼也没兴趣啊。”
“呜哇,呜哇哇哇!被嫌弃了…”
“走咯。”我摆摆手,不讲道理地转身走开。
走了没几步,我意外地回去,疑惑地问她,“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啊?”
她泪眼汪汪地朝我点了点头。
“名字呢?”
“嗯…向小昭。”
“再见!”
“不要走啊,你走了我怎么办啊?!”
她死死抱住了我的大腿。
我振振有词地道:“我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已经饿扁了,赶着回家吃饭啊。你就留在这儿吧,反正你妈妈也会喊你回家吃饭的,快松开!”
我奋力从她臂弯里挣脱,走出去没一步,只听她悲哀的叫喊:“我没有妈妈啊!”
我心中一震。
“你妈妈怎么死的?”
她摇了摇头。
“你不知道?”怎么这也不知道,好事都不知道。
向小昭,这个女孩子有点神奇。
她闷闷的啜泣声让我于心不忍。
我只好背起她往校外走去。
走到将近门口的时候,我威胁她,“这一路走回去,你可就是我的人咯。”
“呜啊啊啊!不要啊!我不要做你的媳妇儿啊!请你同意我白嫖好不好?”她伤心地道。
我一个弹指飙她额头。
“啊!痛!”向小昭抱着额头泪眼汪汪。
“好你个大头鬼啊!”我吐槽了一句,觉得欺负她还挺有趣的。
“不过,你也不算白嫖就是了。”言下之意,我不会强迫她做为难的事情的。
一如往常穿过校门。
我走在熟悉往返的街道上。
道中穿行着各种人群。
有人看见我走过来,打趣地道:“哟,这不是王大少爷吗?怎么,平时大雨大肉吃惯了,改整点小清新的啦。”
我冷冷地撇了对方一眼,坏笑道:“你说错了,我最喜欢啃你这种软骨头!”
对方习惯了与我的互动,反唇相讥:“那也比你这一身至贱的骨头强!”
至贱的骨头。
是啊,我不是老吹嘘自己家门显赫吗?认为自己是大名鼎鼎的真王家的后人,然后就有凑热闹的说事,给我整我无赖背景。
他们说我就是因为出生不正,才被王家人遗弃的。
我根本就不是什么好来路……
有种!
我抬腿,觑准行人视线的死角,一下子就把人踹倒了。
那家伙摔倒伴随着哎哟一声怪叫,却是期待着这般的会晤,一扬残忍的神色,躁动起身,一出手直逼我要害。
正在此时一只手掌准准掐住了他的手臂皮肉,稳稳压制住他。
我不意外地看向来人。
掐是最保守的针对,然而,这一掐却是痛入血肉的。
流氓料不到这着,痛得惨叫一声,也看向来人。
只见一个冷面酷哥冷冰冰地盯着他,眼锐如鹰,年轻不过他半生,老辣却比他爷们儿。
“你你你…”他连说了三个你。
酷哥却不与他废话,“滚!”甩开人之后,见那家伙还有嚣张气焰,他和我默契得出腿,将人下盘夹崩了。
这一崩,可摔了个狗啃泥。
“滚!”这一声厉喝无疑威胁。
那流氓吃了苦头,慌不择路得逃走了。
我与忽然出现的他对视。
我冷不防地来了句,“多管闲事。”
他却回道:“我要是不管管,这一身能耐有什么用?”
我反过来问他,“杂碎都叫你打跑了,我打什么?”
他为之一愕。
向小昭见状插入其中,自以为是地叫道:“不可以吵架。”
“没有。”我和他异口同声地道。
“难道说,你们很相亲相爱咯!”滑稽滑稽。
闻言之下,这家伙露出特别奇怪的表情,用一种特别奇怪的语气问我,“这丫头你调教的?”
我没兴致开玩笑,白了他一眼,道:“怕了就快滚!”
他长出一口气,默许了转身离开。
我叫住他,“你要去哪儿?”
他义正言辞地道:“战场。”
我道:“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他还原正经的语气道:“等上不了战场的时候,会的。”
“我还会再来。”留下这个宣言,他离开了。
张惊蛰,我的挚友,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