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深呼吸一口气，缓缓讲出了自己和梓珏这些天调查的意外成果。
“首先是人偶药的红白两边可能各有效果，这个刚刚说了，但重要的其实是，会长吃的和我们之前吃的虽然主要构成的部分差不多，但在所含物质的用量上却有很大的诧异，而且会长的药里面还含有很多我这边没有的成分！”
“杂质？”
“一开始我也是这样想的，毕竟从垃圾桶里捡来的东西，上面粘点什么东西很正常，但是在结果分析出来以后这个就被我和梓珏给一起否定了，”玉摊开两份报告：“就效果上讲的话，我和梓珏吃的版本有点接近接近那种一吃下去就会立刻起效果的猛药，副作用很大但也只有那一波，但是会长的这个版本更接近慢性药，起效慢需要长期服用，但是在副作用方面会稍微克制一点，一波一波的来，而且除去这些抑制效果的成分，我们还在里面发现了一些其他的物质，因为在会长版本的药里含量很大，所以应该是被刻意加入进去的。”
“这些东西的效果呢？”
玉苦笑着摇了摇头。
“是很少见的东西，就连所里的老教授都没见过，具体的作用还在分析中，但是所里一个研究员似乎见过类似的物质，据她所说，这应该是一种可以激活某些特殊幻想种潜在能力的物质，她的种族是女妖，这个种族出生时的能力虽然很弱小，但在她们成年时，家里人会给她们服用一种只在她们的栖息地里生长的草药，这些草药会让她们的能力进一步觉醒，达到正常幻想种魔女的程度……似乎会长的药里也被加入了这样的物质。”
“进一步……成长吗？”九氿微微眯了一下眼睛：“的确，主人的能力确实是存在缺陷的，但仅仅是这样有缺陷的状态就能达到这么离谱的效果，那如果进一步成长的话，变得可以自主控制开关么？”
“可能不止，根据那位女妖一族研究员的说法，这种觉醒是质变的那种，会长现在的能力虽然无法关闭，但低功率的状态下是没有任何负担的，就像一个被动一样，老实说，这样的情况关不关闭其实影响都不是很大，应该达不到那位女妖小姐所说‘质变’的程度，”说到这里，玉小小的叹了一口气：“虽然话是这么说啦，但就会长那个强的离谱的能力来说，我是实在想不明白质变能质变到什么程度……因果律武器么？”
“难说，但至少主人的药被人做过手脚，这一点是肯定的……类似的古书有着落么？”
“除了我家的那本以外，我这次出去还找到了四本一样的，”玉点点头，从书包的夹层里将四个盒子挨个取出来打开并向九氿介绍：“前面的两本动用了家里的一些关系，是我用同等价值的古籍从另外两个天使家族的藏书里找来的，年代，里面的内容，还有被修改补充过得书页，基本和我们的那本一样，区别只在于里面的文字一本是天使族的古文字，另一本则是人类地区的古文字，第四本是我通过家族里的拍卖会找来的，内容与第二本完全相同，包括所用文字……有意思的是第三本。”
九氿顺着玉的提醒将目光投向第三个盒子中，与其他三个盒子里的古籍比起来，这本的保存方式明显有些不当，不但封皮上有大量的虫蛀痕迹，而且从侧边观察，还能发现书页的边角已经被翻得有些发毛，整体看起来摇摇欲坠，一副哪怕是用最小的力气翻看都会立刻散架的样子。
九氿微微皱眉，小心控制着力道将那本古书捧了起来，果然在封皮的后面发现的圣明大图书馆的标志，在犹豫了一下之后，她像之前一样弹出爪子将书页的边角切了一块下来，送到眼前细细端详。
“比你的那本年轻？”
“对，这是我从黑市里淘来的玩意，”玉点点头：“虽然这本书的损毁是四本里面最严重的，甚至还有丢页漏页的情况，但鉴定结果表示，它的出产年代远比那三本要近，几乎已经可以算作近代的产物了，只有那个封皮算个古物，而且，里面的书页还有着明显做旧的痕迹，是近代造假时常用的手法。”
“假接真？”
“应该不是，这种古书的利润没你想象中的那么高，收藏的人也很少，完全没有造假的必要，所以我猜，很有可能是那个背地里的家族储存的古纸消耗完了或者存储方式出现问题导致报废了一批，这才出此下策，用了这种明眼人可以轻松看出来的方法，毕竟真正认识这玩意的人只会关注里面的内容。”
“嗯——综合目前所有信息来说的话，这个阴沟里的老鼠现在应该还存在着，是这个意思吧？”
“没错，而且我认为向玄家提供人偶药药方的应该也是她们，为此我还专门联系了一下森精族那边的人，毕竟我和梓珏当年吃的玩意就是她们卖过来的，但很可惜，她们表示这玩意的虽然属于禁药，但改良之后的药方确实可以作为某些魔女精神问题的特效药，所以改良版本的药方很多家族都有，她们也只在原材料上进行了十分严格的出口管控……不过好消息是，她们对这件事情十分重视，毕竟禁药的原材料流出的后果也是相当严重的，如果有消息会第一时间跟我们共享。”
“玄家……吗？能从这边查吗？”
玉摇了摇头。
“很遗憾，梓家跟玄家没有过任何往来，而且因为有唐家的存在，走暗处的路子也行不通，考虑到会长目前处于翘家的状态，如果贸然和那边接触很有可能会暴露会长的行踪，所以这条路子暂时没法走。”
“嗯……”九氿的喉咙里发出了恼火的咕噜声，转而将目光放到了那张羊皮卷的临摹图上：“能往后推的进度，只有这个了么……”
“目前来说的确是这样，不过现在我和梓珏也闲下来了，三个人的话，进度应该也能快一点，不过现在……”玉看了看九氿稍微有些沉重的眼袋与从她来就没有动过的床铺：“虽然说豹子的确是夜行动物啦，但像你这么不眠不休的搞估计东西还没解出来身体就先抗不了……这事急也没用，不如吃完东西以后稍微一下，怎么样？”
“……”
九氿看了看自己经过这么多天整理可还是进展甚微的研究进度，轻轻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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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ps：已经和编辑确定了这周六上架，最近码字状态稍微回来了点，虽然两万字的免费章节感觉够呛，但是一万多感觉还是可以拼一下的，星期五我会只留两万字上架，剩下的全部免费发出来。
真不容易，总算把这个架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