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ur days later,Q师大新生报到日。
正站在客厅中清点行李的陈弘夏忽然收到了死党的通讯:“红霞,你到学校没?”
“咱俩又不是一個学校的,你问这個做甚?”
“TBY开新活动了喂!你不是说缺武器升级材料吗?赶紧到学校摆好行李然后上线,哥今天带你刷爆那個本。”
“你明天就得去报到了吧?不赶紧收拾家伙什,还想着玩呢?另外今天我应该是没空了,等明天吧。”
“学校距离这么近,随便捡一捡就好啦。”
“我准备出发了,先挂了。”
“诶等等……”
无情地切断通讯后,陈弘夏左手提着大行李箱,右臂抱着主机便开始下楼。走至半途,迎面碰见了他的姑丈。“哎哟,还好我来得巧,弘夏你这腿伤都没痊愈,还搁这逞强呢?”
“腿伤归腿,手又没伤。”
“给我给我,你去搬小件的行李下来。”
待行李装载完毕,陈弘夏正式离开那小屋,踏上旅程。约莫一时三刻后,抵达学校北门处。拉着行李箱来到门前,找到对应学院的牌子,他推了推墨镜,低声说道:“30级新生。”
“哦哦……”接应处的两名女生仰头望着面前的大个子,愣了几秒后赶忙派人为后者指引道路。
稍候他和某名女生走到了挂有学院名称横幅的帐篷下,与师兄们见了面。“我去,这位师弟看起来有,有点生猛啊。”某位瘦削师兄上下扫视陈弘夏,说话间咽了咽口水。
“诶,师兄好师兄好,我这当师弟的礼数不周啊,忘记给你们捎些礼物了,下次一定补上。”陈弘夏说话间笑着抬手拍向瘦削师兄,直将后者拍得一颤一颤的。
“……呃哈哈,你瞧你这是说的啥话?师兄帮师弟不是天经地义?哪还能要东西呢?”
“懿闲,你跟他站一块我怎么感觉你更像师弟?”带路师姐此刻掩嘴笑道。
“啊这……瞎说什么大实话!”
此言一出,众人之间霎时一片欢声笑语。“感觉会是一群好相处的人。”陈弘夏见状思索道。
……
“弘夏,在学校好好学习啊,有困难就与小姑说,我与你姑丈一定会尽力帮你的。”陈佳蔚说完,红唇轻柔地在陈弘夏右脸处点了一点。
后者见状瞬间退后一步,“小姑你……我明白了。”他摇头叹道。
“明白就好。”陈佳蔚闻言笑靥如花,紧接着一甩酒红色的柔顺长发,转身钻进了汽车内。
挥手告别亲人后,陈弘夏扛起最后一趟行李,缓缓地朝寝室走去。不多时花露水出声道:“你与你小姑的关系似乎很好啊。”
“毕竟年龄差距不大,平常她也不怎么拿我当侄子看待。”
“呣——”
“你咋回事?”
“没什么,我先睡觉去了。”
“……莫名其妙。”
……
行至宿舍楼二三楼间的转角处,他遇见了一对应该是夫妇的中年男女。其中的男人望见陈弘夏后,便开口数落了女人一句:“你动作这么慢,都碍着人家小伙子的路了。”
“我也不想的啊,但我也没想到这一堆东西能如此重。”女人闻言从弯腰状态下直起腰肢,紧接着转头说道:“同学,你先走吧,我歇一会。”
陈弘夏见状偏头瞄了一眼他那空闲的右手,“如若不介意,我帮你们拿一些,这样效率高些。”
“不……”
“这敢情好啊!4楼401室,麻烦你了。”
“What?”
“4楼401室,怎么了?”
“哦,没事,只是方才没注意听。”
待陈弘夏提起那袋看起来最重的物资向上走后,脚底下男人的数落声再度响起:“你没看见人家小伙子腿脚不灵便吗?!还让人家帮你拿!”
“有什么嘛,人小伙子年轻,细胞活性高,过几天就又能活蹦乱跳的了。”
“这就是那家伙的爹妈吗?看起来挺普通的,不似我家那俩朵奇葩。”
不多时中年夫妇爬到401室,也不出意外地看到了陈弘夏。“小伙子谢……等等,同学,难道你也是住在401室的?”女人见陈弘夏正有条不紊地整理着行李,赶忙询问道。
“昂。”
“你就是陈弘夏?”
“Yes.”
“啊这……”女人扫视着眼前的壮汉,这与她儿子口中的那個“陈弘夏”完全是判若两人好吗!
视角给向男人,他此刻亦是满脸震惊。“这块头,这身板……估计即使是好几個琬秋站在一起,也扛不住他一拳吧?”他神情略显复杂地思索道。
“既然你是陈弘夏同学,那想必我们的身份你大概也猜到了,毕竟琬秋之前在网络上与你有过交流。”
“幸会。”
“幸会幸会,方才多谢你出手相助。”
“小事。”
秋母见陈弘夏的态度不是很热情,那很多欲脱口而出的话语只得暂时苦苦憋在喉咙里。
然而仅过去了几秒,爱唠嗑的秋母就憋不住了,“同学,你的脚是怎么回事?”
“哦,没什么,就是前段时间与某些不算很熟的朋友之间起了一些小摩擦而已。”
“小,小摩擦……”两名家长闻言瞬间极默契地对视了一眼,而后神情愈发复杂了——仅是“小摩擦”的程度就能将人接近于搞残废,眼前的这男孩不会是哪条道上的飞仔吧?
“不是我说,还真有可能诶。你瞅这身材,若是丢到古时的某山寨里,最次也是個当家级别的人物……”
“别在人家身后嚼舌根了!赶紧走吧!”男人说完便拉着女人离开了401室。
对于两夫妇的话语,陈弘夏自然是一字不落地听进了耳朵里,但他早已习以为常。
某时刻,方铺好凉席并从床上翻身下地的陈弘夏忽然发现寝室门外伫立着一名拖着行李箱的女孩,对方的目光也停留在他身上。“这究竟是哪家的公子哥啊?亲友团够强大的啊,轮番上阵,就是没见其本人出场。”他转头凝视着那价值三四個W的计算机主机及其外设,思索道。
然而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那女孩拖箱子进门。于是某壮汉不禁发问道:“那個……你难道是感到尴尬吗?”
“……你就是陈弘夏吗?”
“是我,怎么?”
“……我,我是陈琬秋!初次见面!希望在大学四年的时光中请多关照!”女孩快速地将话语倾泻而出,随后低着头一动不动。
此言一出,两人之间的空气登时凝固了。
“Pard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