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时刻陈弘夏悠悠醒转,双眼还没睁开,嘴上倒是打了一個很长的哈欠。“哎哟,这次失去意识后再醒来,怎么感觉像是睡了一觉?”他思索间微睁左眼,映入眼帘的景致不是那熟悉的401室,而是一扇布置别致的墙壁。
这一发现令他倏然大惊,并迅速全睁双眼环顾四周。除了身下那柔软的大号双人床,房间内的墙壁上还贴有许多照片,定睛一看照片内的男人赫然是他。
联想能力丰富的他顷刻间即猜到了这個房间的主人是哪位变态,“麻了,这回昏迷竟然被人拐了,也难怪我会昏迷如此之久。”他抬手捏住睛明穴并思索道。
果不其然,当陈弘夏翻身下床并将自己的衣物笼上时,冽雅恰好推门而入。“呀!弘君醒了!”后者见状迅速惊呼道。
“这又是你家哪儿的别墅?”
“不是哪,我阿嫲家而已。上次来我俩仅是在会客厅停留过,这次你就进房间啦。”
“……辛苦了,抬我下楼的兄弟们。”陈弘夏闻言轻叹道。
“说起这個,弘君你是否该考虑减肥了?!安全地抬你这家伙下楼可是花了好几批人!”
“……谁叫你们抬了?多管闲事的狗还怪罪起无辜的耗子来了?”陈弘夏反问道。随后趁冽雅噎住期间他再度做了一遍细致的全身检查,确认躯体没有缺或多零件后他长出一口气。
稍候他跟随冽雅走出房间,没走几步就碰上了林忆筠与另一位陌生女人。后者见他靠近即迅速结束了与林忆筠的闲聊,紧接着转身走向他。几秒后两人相对站立,对视一会儿后陈弘夏感到鼻头有些瘙痒,便抬手开始抓挠。
“就是你这小子将我女儿给迷得神魂颠倒的?看起来不太聪明啊。”矮陈弘夏一個半头的女人见状开口道。
“虽然不清楚令爱平常的眼光如何,但鄙人对于她能选到我作为她伴侣的行为亦是感到极其匪夷所思。”陈弘夏淡淡道。
“怎么?小子你在怀疑我女儿眼光有问题?”
“非也,不是怀疑,已经是确信了。另外也不是确信令爱眼光有问题,而是眼睛有毛病了。即使是白内障加青光眼,也很难选到我这种男性作为伴侣的。因此我不得不说,令爱真是個能人,比南方古猿强上不少。”
女人闻言霎时咳嗽了两声,似是被陈弘夏的话语给呛到了。“小子,你没听过‘天生我材必有用’这句诗?”
“自然听过,并且我从来没说过自己无用。至少相比起某些人妖来说,我还有個干妞的家伙事儿,也许它将来能让某個女人**叫得震天响。”
“噗——”女人这回终于是绷不住了,喷笑过后她朝陈弘夏比出一個大拇指,“小子,你成功地印证了那句话,‘有趣的灵魂并非完全出自于好看的皮囊’。”
“呃,只能说过誉了,方才那些仅是我的贫嘴而已,平常我还是可以说人话的。”
待陈弘夏跟随冽雅离去后,女人重新转向林忆筠,“相当与众不同的一個年轻人,我无法从他身上看出任何东西。”她说话间无奈一笑。
“听赵小子说弘夏从前可是顽皮得很,不过在经历那件事后就将内心封闭了。想从现今的他身上撬出些什么,非常人可为之。”
“爱依梨与他在一起真能幸福?”
“谁知道呢,未来是最难说透的东西,古往今来无数人欲穷尽其中奥秘,但无一成事。”
另一边,在餐桌旁落座的陈弘夏开口询问道:“那個看起来挺飒的女人就是你老妈?”
“没错,是不是有些意外?”
“意外倒没有,不如说挺符合我心底的猜测——你老爹与阿嫲都那般内敛,而你这家伙又大大咧咧,想必是继承自你老母了。”
“呸!我哪有大大咧咧?!弘君你别乱说!”
“抱歉,我的措辞不太准确,应该叫外向或直爽。”
此言一出冽雅俏脸上的不满仍未褪去,不多时她伸手握住了陈弘夏的手,“弘君,你是不是在生气啊?感觉你与我说话突然好客气。”
“嗐,我如若真在生气,早就开口吐槽你了,还会坐在这里与你心平气和地聊天?”陈弘夏说话间轻握冽雅白嫩的手掌,“真难想象,看起来抬個箱子都费劲的手打起架来能秒杀人。”
“弘君你的手也没粗糙到哪儿去啊?”
“至少比你的难看些。”
享用简单的早餐过后,陈弘夏即提出要辞行。冽雅闻言歪头疑惑道:“弘君你周末有事吗?走这么急干嘛?”
“没事,但待在这也没意思,不如滚回我的狗窝里去玩游戏。”陈弘夏淡淡道,“无论今天你老妈的出现是否是对我的再试探,我心底都认为你们已经将我的底细扒精光了。”
“那弘君你呢?你就没有任何问题吗?”
“有,但即使问出口估计也是白问。根据你与你阿嫲两個谜语人的表现,也不难猜到你老妈会作何反应了。”陈弘夏说完即迈步跨过门槛,走出了这栋位于R市郊外的静谧房屋。
……
入夜,小屋,忙活完毕的陈弘夏从厨房内走出,眼前谢雁雪疯狂进食的模样也并未出乎他的意料。落座后他开了一罐啤酒,紧接着碰了碰谢雁雪的饭碗,“别只顾着吃,今晚不是你叫我来喝酒的?赶紧地,陪我走一個。”
“Cheer!”后者闻言迅速举起啤酒罐,与陈弘夏碰了一下,紧接着“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稍候两人同时打出一個酒嗝,随后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笑。“啤酒的滋味真是太爽了,以前在家爸妈总管着我,不让我喝,现在自由多了。”
“喝得少自然舒服,喝多你就知道有多痛苦了。当年我朋友一口气喝了11瓶,再见到他的时候整個人直接跑去狂吐,最骚的是还吐不出东西。”
“噗哈哈哈——这位也太惨了。”
“所以劝你切莫贪杯啊。”
“双喜临门,当然得喝個尽兴啦!联赛冠军加明星赛优胜,YOG从此名震TBY!”谢雁雪说完又往嘴里猛灌一口,搞得陈弘夏不禁开始怀疑她是不是跟水树冽雅接触过。
酒足饭饱之后,不胜酒力的谢雁雪终于显现出醉态,连说话都不利索了。“茉莉……你还能……喝吗?”
“甭管我了,你估计是不能喝了。”
“我喝得……好撑啊,好难受……”
“正常。”
稍候谢雁雪一头栽在饭桌上,看似是醉过去了。陈弘夏见状眼角微抽,“我想说的话都没说出口呢,你倒是先顶不住了,真逊啊。”他说话间伸手轻撩前者的发丝,“往后我不再存在于你身边的时光,也要坚定自己的道路走下去啊。”
此言一出谢雁雪仅是微摇晃娇躯,并未出声,因此也不清楚她是否听清了陈弘夏的话语。
殊不知远在千里之外的日本,一個人即将出发并前往R市。她的到来,大概是陈弘夏与TBY都不曾预料到的灾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