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杨逢世闻言眼角微抽,并未即刻采取行动——他很担心自己在接近Computer之时后者会突然给他一刀。
“怎么了?亲爱的?是我方才战斗的身姿不够优雅,从而吓到你了吗?”Computer扑闪着会发光的大眼睛询问道,“还是说……你此刻已经移情别恋了,喜欢上了那個比我漂亮,并且能在我手中逃掉的坏女人?”
“怎,怎么会呢……”杨逢世闻言浑身顿时打了一個哆嗦,而后赶忙摇头说道。紧接着他展臂将Computer拥入怀中——这一手拥抱是否会吃刀不清楚,但不抱就会有很大概率吃刀。
“嗯,感觉只要被亲爱的你一直拥抱着,世间一切烦恼就可以完全抛之脑后呢。”
“……哈哈,那真是太好了,我也希望你能开心地过好每一天。”杨逢世附和间松了一口气,他似乎成功安抚住了Computer的情绪。
“亲爱的,我们回家吧,回到床上,我将我最大的秘密告知于你。”
两人离去五分钟后,某处距离大厦不远的办公室,“大厦现今的情况。”坐在转椅上的中年男人淡淡道。
“除了我方故意炸毁与被水树冽雅焚毁的两层之外,其余楼层未发现损伤痕迹。另外大厦伏击部队安全撤退,至于陈弘夏住宅伏击部队……”汇报者说话间突然停住了。
“如实道来就好。”
“嗯,全员基本无生命危险。这一切多半得益于陈弘夏所制定的规矩——在他手上绝不死人。”
汇报者话音落下好几分钟后,中年男人才缓缓开口道:“自TBY发行大半年来,领袖所得到的东西已经足够了吧?他为何还是不肯停手呢?”
“右使大人,听您这句话,难道您不希望与陈弘夏为敌?”
“不是不希望,而是没必要。”右使说话间霍然起身,“现今天下数十路天赋者势力联合围攻我ent,当务之急自然是将他们击退。但我们在做什么?前线战事吃紧尽派些小喽啰当炮灰,真正的高手却在针对陈弘夏这個根本无心权势的家伙,这不是本末倒置了吗?”
“呵呵,该说右使大人您鼠目寸光,还是陈弘夏运气实在太好呢?”汇报者闻言露出了一個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借用陈弘夏说过的一句话吧,那些人都是被世俗国家当枪使的蠢货,尽是跳梁小丑,过眼云烟罢了。而他有所不知的是,这個看起来与世无争的他,恰巧是最后能站在浪潮顶端的人物。”
见自己的上司一时语塞,汇报者继续发声道:“老话说‘时势造英雄’,英雄人物顺势而为取得成功。那些跳梁小丑自诩英雄,其实他们不过是顺了表面的势,而陈弘夏那個毛头小子抓住并攻击了真正能触动ent根基的‘大势’,我们有何理由不去将其扼杀在摇篮之中呢?”
“一個本无意在历史长卷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的家伙,却在不间断的前进中悄然站在了历史舞台的中心……真是造化弄人啊。”
“右使大人,现实就是如此地毫无逻辑,其荒诞程度胜过任何一部小说。”汇报者微笑道,“另外此次失利完全在意料之中,不必耿耿于怀。失败是成功它妈,还请您静候佳音。”
……
另一边,踩着冲浪板欢快冲浪的冽雅抵达宅子周边,正巧碰上了走向宅子的陈弘夏等人。见状她即刻兴冲冲地滑到陈弘夏脸上并邀功,“弘君!任务完成啦!”
“哦?很棒棒哦,这样吧,明天我下厨给你整顿好吃的。”
“不吃大蒜。”
“我也没让你吃大蒜啊,是你这饿死鬼每次吃我做的菜都狼吞虎咽,将混在菜里的大蒜一起吃下去了。”
“弘君你不放不就好了?”
“有些时候还是需要大蒜的。”
“……好吧。”
不多时众人开门进屋,发现纵叉着腰站在客厅里,其视线落在那秀发凌乱且双膝跪地的痴身上。听闻玄关处传来声响,她迅速转头对陈弘夏说道:“喏,陈先生,细作我已经替您揪出来了。”
“只有她一個?”
“不然呢?”
“你难道不是吗?”
“啊这……”纵闻言顿时露出了错愕的神情,不过转眼间她就想通了——毕竟她当初可是与痴一起来拜谒陈弘夏的。
随后纵朝一旁那手指卷着头发丝,佯装围观群众的惰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出面解释。不料还没等惰开口,跪着的痴倒是率先发声了:“呵,之所以只有我一個,是因为惰的性格靠不住,而纵又是一個天真的傻子罢了。”
“说谁傻子呢?!我看你才是傻子吧?!分明都换新东家了,你这家伙竟然还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纵闻言顿时炸了毛,跟住食指指向痴并斥责道。
“弘君你听见没?别整天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否则就与她一個下场。”冽雅掐着陈弘夏的腰肉说道。
“我哪有吃着碗里的又看着锅里的了?平常我不都将锅碗混一块的吗?”
“……弘君你这個大渣男。”
冽雅话音方落,痴即放声大笑起来,“噗哈哈哈……都死到临头了你们竟然还有心思打情骂俏,该说是你们太乐观还是看不清形势呢?”
“你这家伙!分明都死到临头了,竟然还在这大放厥词!”纵说话间迅速揪住了痴的秀发。
“陈先生,与ent作对是不会有好结果的,但您此刻又已经无法收手了。好了,话说完了,作为下属的我就先走一步。放心,我不会走得太远,黄泉路上我会永远守候您的到来。”痴说完即从裤兜内摸出匕首,跟住就往自己心口处扎去。
岂料匕首方刺破其身上的衣物之时就被迫停了下来,稍候痴呆滞地凝视着自己那被淡淡寒霜冻住的手臂,“陈先生,为什么……为什么您不肯让我死啊?”
“担心你弄脏地板。”陈弘夏淡淡道,紧接着他唤来惰,吩咐她先将精神状态不稳定的痴带回房间,并看好后者。
待惰与纵拖着痴远去后,冽雅再度掐住了陈弘夏的腰肉,“弘君,你不会是想留那個细作的性命吧?你又对女人动情了?”
“你这恋爱脑的毛病究竟什么时候可以收一收啊……”陈弘夏闻言反手掐住了冽雅的脸蛋,引得后者不断发出“呜呜呜”的叫声。“她如若方才就自杀成功,那就太便宜她了,我得在她身上讨点利息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