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潜伏于陈弘夏住宅周围的ent暗哨发现有不少私家车停靠在屋子附近,心生疑惑的他们佯装路人上前打探情况。然而对方懒得搭理他们,仅是指挥人手进屋搬运物品。
“看这架势?难道陈弘夏要搬家了?”某個小头目思索道。紧接着他派遣一個身手不凡的男人前去刺探实情,随后得到的答案令他瞠目结舌——目标早已人去楼空了。
意识到不妙的小头目迅速移步向那些司机,岂料对方竟先算一步,几道快速的光线穿透了他的身体,小头目顷刻间倒在冰冷的地面上,双目圆睁。
眼见上司遇害,其余暗哨怒不可遏,于是纷纷朝那些车主发起攻击。但无论他们从哪個方向施法,总会有某道光线将他们的攻击所完全抵消。车主们仿佛丝毫没察觉到自己方才一直处于死到临头的状态,依旧不紧不慢地指挥人手搬运与装载行李。
见状暗哨们果断放弃了天赋能力,跟住抽出各自的惯用武器,朝车主们发起冲锋。这回后者可算是有些动容了,但并非是畏惧,而是满脸的嘲弄。
“阿Sir,时代变了。”
随着某人话音落下,铺天盖地的火力便将一众暗哨笼罩其中。不过他们并未如小头目那般快速死亡,而是躯体不断添加轻微的伤口,仿佛施术者在有意戏弄他们。
大祸临头的暗哨们边躲避攻击边大声呼喊着,期望能吵醒熟睡中的无关市民,借此来停止对方的疯狂。这一招果真奏效,不过是奏效了前半部分。
“嘿!妈妈!看那边!有人在大街上放烟火!”某個被吵醒的小男孩透过窗户发现这一奇异景象后,兴奋地冲家长大声嚷嚷起来。
“噢!我的孩子!快回来!叔叔们兴许正在拍摄新电影,那個地方并不适合你。”
“新电影?!我可以参演吗?!”
“上一秒我不是才说过吗?拍电影这件事对于你这個年纪的孩子来说还为时尚早。快重新上床睡觉吧!否则山姆叔叔明天就会用他那只散发着过期奶酪臭味的鞋子狠狠踢你的屁股!”
小男孩再度入睡没多久,眼见市民对此无动于衷的暗哨们决定强拉市民当作肉盾。然而冲得最凶的几位暗哨皆化作了枪下亡魂——陈弘夏住宅附近的所有居民楼早已埋伏好人手,就等着ent自投罗网。
不多时走投无路的其余暗哨不再选择顽抗,各自朝某個方向隐去了。见状某位翘着二郎腿坐在豪车驾驶位的男人摇头叹道:“唉,护生真的比杀生难多了,毕竟狗一旦疯了,见谁都会咬。”
“伤亡情况如何?”片刻后手机那头传来了一道瓮声瓮气的男声。
“己方一個没少,至于敌人嘛……估计死了近十個吧。唉,真是伤脑筋,我可不擅长收尸这种工作。”
“既然如此,将尸体就地焚烧吧。”
“就地焚尸?哇靠,你没开玩笑吧?!咱们闹这么过分,即使是那群向来不怎么办事的警察,也很难坐视不理吧?”
“差佬那边我自会摆平,你只需要按我说的去做就好。”
“OK,OK。”
暂时结束与豪车男子的通讯后,男人连接上另一条通讯,“水树小姐,大获全胜。”
“看来拜托你们真是一個正确无比的决定。”通讯另一头的冽雅微笑回复道,“我这边不必过多挂念,全员都已经乘上Estelle的私人飞机了。”
“祝您与陈先生武运昌隆。”
……
5时许,晨曦的微光方洒落在佛罗里达某处的海岸。阳光与沙滩构成了一副惬意的图景,而再过几個钟头,沙滩上便会聚集众多热恋中或寻求邂逅的青年男女,开启这片避寒胜地再也平常不过的一天——至少海滩附近的市民是这么想的。
半個钟头后,海滩迎来了它今日的第一批客人——ent的精锐部队。“呼,每天都在海边度过,我感觉自己都被晒黑了。”某個男人朝同伴倒苦水道。
“嗐,再过大半個月,轮换的人手就抵达佛罗里达了,届时咱们就可以抱着不菲的薪水回家好好将自己养白了。”后者回复间打了個哈欠,显然是还没完全睡醒。
“依我看啊,这地方完全没必要看守。纵使陈弘夏料事如神,也不可能算到TBY服务器在海面之下。”
岂料下一刻某道蕴含笑意的男声在两人身后响起,“是啊,我的确没有算到,但感谢你们方才让我实锤那份情报了。”
“诶,对吧,你……”男人说话间戛然而止,跟住难以置信地转过身来,紧接着就被一拳糊脸给打得鼻血直流。
“陈弘夏?!你不是——?!”
“我不是你爸,是你爷,超级加辈,合你心意了吧?”陈弘夏双手插兜并微笑道。
然而男子并未理会前者的玩笑,意识到自己不可与陈弘夏力敌的他火速发动能力后撤,紧接着通过组织内部特有的联络方式联系上同伴。
ent精锐集结的速度还真不是一般地快,不出两分钟围住陈弘夏的即有数十人。“不管你是否是真正的陈弘夏,也不管你究竟是如何抵达此地,总之束手就擒,我们还能给你多活几天。”
“嗯,束手就擒,不过该束手就擒的是你们。”陈弘夏话音方落,原本温暖宜人的海滩陡然沦为八寒地狱。突如其来的超低温让ent精锐猝不及防,回神后他们艰难地运转那近乎被寒气完全侵蚀的大脑,各式各样的攻击指向那边泰然自若,甚至双手还在插袋的陈弘夏。
“唉,都已经冷到如此地步了,第一时间思考的竟然不是逃跑,而是对人发起攻击吗?”俄而一道悦耳的女声在他们之间反复弹射,虽说其英语口音有些奇怪便是了。“来烤烤火吧,驱寒。不过需要小心哦,很容易烫伤的。”
在冽雅的逾界之焰作用下,暂时获得解放的ent精锐不顾一切地朝陈弘夏发起攻击,但每份攻击逼近陈弘夏一米的距离时,一道冰刃便会从他的体内飞出,将那些攻击无情地切割殆尽。
更令他们绝望的不是那坚不可摧的陈弘夏,而是那股近乎无时无刻不在他们脚底迸发出的火焰。为了在“八寒地狱”中取暖,他们不得不去踩踏那些火焰,然而一旦过久地停留在火焰上,那些看似温和的“救命焰火”就会将他们吞噬。
“我说啊,你们是不是该停手了?再打下去我都快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