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首”小队分别的一個钟头前,ent北美分部,收到游戏崩溃讯息的其社长一动不动地坐在转椅上,面色阴沉似水。
“陈弘夏知晓真正的服务器是位于Florida……你们能给出一個合理的解释吗?”良久之后他发声道。
站在他面前的亲信们闻言纷纷低下头,无法给出答案的他们不敢直视上司。最边缘的Computer并未低头,而是道出了她的分析:“通过科技手段窃取情报这件事陈弘夏大概率做不到,因此只可能是组织里有内鬼给他通风报信。”
“内鬼……对!就是内鬼!”片刻后得到提醒的某位下属忽然肯定道,“内鬼极有可能就是那個叫‘痴’的女人。”
“说下去。”
“还记得前段时间我方进攻陈弘夏宅邸失败的事情吗?别看她积极地与我方里应外合,也许在那之前她就被陈弘夏策反了,所以当晚的行动陈弘夏等人才会突然折返,这一切都是她与陈弘夏预先商量好的。”
“……Computer,你怎么看?”
“只能说不无道理,但我心中的倾向并非是那個女人。”Computer淡淡道,“依我看那晚就是太轻敌才导致失败。陈弘夏的折返应是宅邸内的同行者向他传信的结果,仅凭这一点就将矛头指向痴,说服力不足。”
“现今痴可是属于陈弘夏阵营,你如此为她开脱,难不成内鬼是你?!”推论被反驳的男人自是不甘心,于是迅速调转矛头指向Computer。
“有病吧你?!”后者回击间眉头一皱,“我若是内鬼,此刻在办公室内的你们有谁能活过十秒?”
此言一出男人不吭声了——Computer所言非虚,她的实力完全足够支撑她扫荡ent北美分部后再大摇大摆地离开,前提是有必要这样做。
“说到这個,Computer,陈弘夏不是硬吃了你的光线吗?为何他还能展现出如此恐怖的作战能力?”
“谁知道呢。”Computer抱胸答道,“近期的失败归根结底是我方对陈弘夏部知之甚少,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虽说很难做到‘知彼’就是了。”
“社长,TBY那边……?”
“备用服务器准备启用了,当务之急是揪出隐藏在我方内部的间谍。一天不揪出那只内鬼,即使我们手中有成百上千台服务器,也都是陈弘夏碗里的饭菜,心情好,今天夹一台,心情不好,今天就夹十台,想夹就夹,任人宰割。”社长拍案说道。紧接着他微摆手,“都先离开吧,总部那边由我来交涉,尽量让上头减轻对你们的处罚。”
待亲信们离去后,社长叫住了Computer,“妳此刻心底一定有所猜测了吧?我只能说,漫漫人生路,难免有些时候,有些事情,身不由己。”
后者闻言仅是微颔首,随后走出了办公室。
不多时Computer回到住所,望了一眼那躺在床铺上,仍处于昏迷状态的杨逢世,右手不禁握拳狠捶门背——佛罗里达突袭从侧面反映出此前陈弘夏与她交战时压根没尽全力,这种被轻视的感觉让她极为难受。
几秒后Computer走向杨逢世,前一刻双眼中的凌厉即被柔情所取代。“亲爱的,不必担心,即使你就是内鬼,只要陈弘夏人间蒸发,我们也能迎接那光明的未来。”她说话间双手攀上杨逢世的脸颊,跟住头颅轻枕在后者身上。
……
入夜,安全抵达巴黎并安置好行李的冽雅选择出门散心。在天寒地冻的12月里,身上仅穿着一条黑色抹胸裙的她无疑是焦点中的焦点,行走几百米就已经收获路人成千上万秒的注视。
出于保护家中那群无能力者的考虑,冽雅最终将目光锁定在距宅子不远的某家酒吧。另外她与陈弘夏的最初相遇就是在酒吧,现今后者不在身边,她来酒吧也是为了寻找那种动心的感觉。
然而当她走进酒吧时瞬间就后悔了,“嘁,也不是那么安静啊。”她轻叹道。稍候她寻了一個较为僻静的圆凳落座,并向服务生点了一杯调制鸡尾酒。
但没过几秒,一群西装革履,看似是初来乍到的男人落座在距她不远处的凳子上。余光捕捉到这些举动的冽雅面上虽未表现出异样,但心底早已是无语至极——这些人在她进门之前就已坐在酒吧之中,并且她进门后,他们的视线基本就没从她身上移开过。
“伪君子罢了。”她微摇头道。
不多时鸡尾酒上桌,冽雅双指捏住杯脚,紧接着一口气闷了半杯酒。不远处一直在注视她的某位男性见状眼角微抽,“穿着虽特立独行了些,但乍一看也挺优雅的,没曾想喝鸡尾酒竟如此粗犷……”
冽雅的举动让另一名有意接近她的男性看到了装B的机会,于是他轻拈起酒杯走向前者,“这位美丽的小姐,能稍微打扰一下吗?”他微笑着询问道。
“不能。”
被果断拒绝的男子面上忽感觉有些挂不住,片刻后他视线所落之处让他顷刻间打消了对冽雅的幻想。“……打扰了,但我还是想好心地提醒小姐你一句,你先前喝酒的方式是不合规范的。”
“喝酒本就是为了放松,定这么多讲究,喝着不累吗?”冽雅反问道,“如若真需要讲究,那我有我的习惯,你们有你们的规矩,我何必遵从你们的规矩办事?”
“……嗯,确实如你所说。”
俄而拿着酒杯的男子回归原位,“我劝你们还是别打那個女人的主意了,她左手无名指上戴着戒指,大概率是有夫之妇,贸然搭讪也许只是自讨没趣。”
“有夫之妇会来酒吧放纵?”
“不可以吗?凡事无绝对吧?”
“嘛,也不奇怪,那样漂亮的女人如若没被男人采摘,那估计全世界近半数男人都瞎了眼。”
“呵,有夫之妇?我看未必,注意过她的走路姿势吗?那可不属于不纯洁的女人。”某位有着东方面孔的男子笑道,“我去会会她,瞅瞅她究竟有多高傲。”
“祝你好运。”
稍候信心满满的男子端着酒杯接近冽雅,“陌生的美丽小姐,我能暂时坐在你身边吗?”
“如若我不希望你坐在我身边,你能走吗?”
“抱歉,我办不到。”
“……那就请便吧,我也不能强求你离开。”冽雅说话间从圆凳上起身,紧接着落座于原座位左侧的空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