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怎么個主动法?”陈弘夏闻言顿时来了兴趣。
“很简单啊,上次我走夜路不是被他抓到了嘛,这回我就主动走到那個位置并停步,之后他自然就上钩了。”
“色是刮骨钢刀啊,这位老兄显然不明白这個道理。”陈弘夏轻叹道,“让我猜一手,接下来你们又去酒吧对饮了?”
“嗯,他乍一看一副穷酸样,没曾想还是個钻石王老五,因此一切花销我都让他承担了,他也很乐意地接受了。”
“毕竟是拐一個‘有夫之妇’,欲让她精神与肉体双重出轨,不下点血本是很难做到的。”
此言一出冽雅沉默数秒,而后继续开口道:“弘君,听你这话,你似乎很懂啊。如实招来!你究竟祸害过多少有夫之妇?!”
“就你一個啊。”
“……我不算,冽雅我还没被你祸害成功呢。”
“那就无了。另外讲真我也没多懂,方才那句话是从在大部分情况下万能的互联网上学来的。”
“……弘君,改天将你的浏览器搜索记录发我一下。”
“‘行车记录仪’怎么能发给你?”陈弘夏闻言话语脱口而出。
此言一出空气顿时安静了不少,许久之后冽雅缓缓发声道:“……弘君,家里三個女人都比不上那些三级电影里的女主角?”
“当然比得上,不过我想将其摁在床上doi的只有你一個,奈何你怕死。”
冽雅闻言心底涌上一股混合着高兴与悲伤的滋味,她深知即使她放下所有包袱与陈弘夏纠缠,后者大概率也会躲开她的。这是从两人初次见面就注定的结果——她是集男人万千目光宠爱于一身的女神,他是丢在人群中瞬间就被淹没的“普男”。现实的恋爱远没有小说里那么梦幻与轰轰烈烈,大部分都是验伤的女子与辛酸的男人。
稍候陈弘夏的声音将她那神游天外的意识给拉了回来,“怎么不说话了?倦意袭来了?那就明晚再聊吧。”
“……不,今日事,今日毕。”
“此刻相对于21号已经是明日了。”
“弘君你还真是爱较真啊。”
“毕竟我与你都是谎话连篇的人,说了太久的假话,再不说点真话就要忘记怎么说真话了。”
“是啊,所以我也得说一句真话了——我与那個男人去酒店开房了。”
陈弘夏闻言微蹙眉,“能醉到去酒店开房的程度,你喝了几杯啊?”
“没醉,只是喝到吐了。吐在酒吧里会挨骂,吐在街道上不雅观,思来想去之下酒店算是一個不错的选择。”
“这想必是那位老兄所提议的。”陈弘夏微笑道,“何当共剪西窗烛,夫妻对坐到天明,我猜是这個结果。”
“非也,连天明都没有,吐过之后我趁他不注意就溜出酒店了。”
“草,给爷整乐了。”陈弘夏喷笑道,“按照一般的套路来说,像你这种玩着玩着就容易把自己搭进去。”
“套路不一定对所有人都适用,比如我玩着玩着就搭进了弘君你的怀抱,与他玩着玩着我担心某时刻会忍不住剁下他的命根。”冽雅淡淡道,“估摸着他是想在我面前佯装有点底蕴吧,向我发出了游览枫丹白露宫的邀约,我欣然接受了。”
“Have a good trip!”
“Thanks.”
……
早晨7时许,久远未了轻轻晃醒了睡梦中的陈弘夏,“我丢,你怎么还进我房间来了?”后者双目圆睁道。
“大侦探,吾此次前来,是有一個异常重磅的消息需要告知汝。”久远未了说话间神情满是郑重。
“尽管讲,我听着呢。”
“陪同吾前往北海道,吾之堂姐昨日不知为何,提出了欲见汝一面之想法。”
陈弘夏闻言双眉一挑,“啧,这剧情该不会是家长出面教训拐走自家老妹的野仔吧?”他思索道,“约在何时见面?”
“尽快,最好即刻出发。”
“依故伤的实力与手段,即使我能推脱一时,他们大概也会派人来请我去的。”陈弘夏心底轻叹道,“……走吧,之后我再给家里这帮人发信息报平安就是了。”
“跟上吾之脚步。”久远未了说完便从窗户翻了出去,陈弘夏紧随其后。
经过约两個半钟头的航程与车程,陈弘夏、久远未了与同行人员抵达札幌郊区某处。伫立在这座一眼望不到边的纯白建筑前,陈弘夏再度体会到了什么叫贫富差距。“这气派程度,搁中国早就当违章建筑拆掉了。”
穿过极度空旷的长廊,拐过诸多极易令人方向感全失的转角,陈弘夏终于见到了这栋建筑内除久远未了以外的活人。还没等他出声,那两位似女仆一般的妙龄女子即朝陈弘夏微微躬身,“名侦探先生,陛下已经等候多时了。”
“大侦探,吾就送到此处,接下来之一切幸运与磨难,都需汝一人来承受了。”久远未了话音落下后即转身离去。
“What the hell?!”陈弘夏闻言惊呼出声,原先戴得稳稳当当的墨镜都跌到了鼻尖上。正当他欲拔腿追上久远未了时,不料后者与那两位女仆陡然消失在原地,不留一丝痕迹。
意识到仅凭他自己是无法走出这座“东方式白宫”的陈弘夏认命般地轻叹一声,跟住重新戴好墨镜,抬手推开那扇看似极其厚重的门扉。
“诶?!如此容易便推开了?!”上手后的陈弘夏内心讶异道,紧接着他用指骨轻敲“石门”,发现其内部中空。“麻了,浪费我表情。”他摇头吐槽道。
“噗呵呵……原来名侦探先生您亦是容易被表象所蒙蔽之人吗?”稍候一道极为悦耳的女声传入陈弘夏之右耳,引得他不禁循声望去。
两人一位居于瑰丽的宝座之上,一位倚靠在“石门”边,就这么对视了好几分钟。最终还是前者率先没沉住气,“……名侦探先生,您还没看够吗?”
“非也,我无法看清你的脸。”
“为何不摘下墨镜呢?”
“我担心在我目睹你的真容后,原先之幻想就会变得支离破碎。”
“呵呵……反正见面是迟早之事,为何不坦然接受呢?”
伴随着女声而来的还有一股神秘力量,其直接击碎了陈弘夏的墨镜。“正式做個自我介绍吧,Ancient Sorrow现任皇帝,久远薇。”宝座上的女子说话间徐徐站起,紧接着朝陈弘夏微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