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兴趣。”
“听见没?他说没兴趣诶,女皇你该反思一下自己是否有问题了。”陈弘夏似笑非笑地说道,“确定没兴趣?此刻有一份宝贵的机会摆在你面前,你不选择珍惜,失去后可别追悔莫及啊。”
“我……”
“别闹了,我的大侦探,我是不屑于与这种人交往的,赶紧做正事吧。”久远薇淡淡道。
此言一出男子的脑袋顿时耷拉了下来,陈弘夏见状感觉既好气又好笑,“别垂头丧气的!你还顶着我的脸呢!”他言语间右手伸至男子后颈处,一记狠厉的手刀劈下,后者身躯登时瘫软下来。
“……你这人也真是的,前脚才叫别人不要垂头丧气,后脚就给他敲晕了。”
“看那边,伊川家的打手们已经搜索到这块区域了。”
久远薇闻言望向府邸的方向,果真发现了不少身影,“哦~原来如此。”
“别逗留了,否则即使是女皇你,也不好解释清楚出现在此地的原因。”陈弘夏言语间将男子扛在肩上,“人生20年来首次扛着‘自己’,真可谓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我在东京地皮不少,随我来吧,带大侦探你找個好地方。”
……
约半個钟头后的另一边,无功而返的伊川家侍卫如实将情况报告给家主。“没找到人,但府邸西南方向发现了明显的打斗痕迹?”伊川辽太郎疑惑道。
“没错,并且现场还发现了这個。”侍卫说话间递给家主一张照片,其内容是那只骇人的大冰锥。
“根据现有线索推断,今夜共有两拨人潜入了伊川家,其中一拨应是如法炮制,继续选择来夜袭长公主殿下。另外一拨与刺客应是敌对关系,但身份不明。”
“看来今晚伊川家真是松懈了。”伊川辽太郎轻叹间微眯眼,“近期加强警备,24小时对伊川府进行巡逻,如发现可疑人员立即报告。”
“是!”
待下人离去后,一旁惊魂未定的伊川绘瑠奈果断开口道:“爸,我就说久远未了来咱家之目的没那么单纯,她定是想借刀杀人!今晚那名刺客看似是来袭击她,实则是冲女儿来的!”
“绘瑠奈,稍微冷静一下,在无确凿证据之前,我们不能指控任何人。”伊川辽太郎安抚道,“你明天就回自己的住所去吧,这样一来那位刺客即使再来针对你,他也会扑空的。”
“爸,久远未了知晓我的住所。”
“明白,爸会派几位高手蹲伏在你家周围对你展开保护的。”
……
视角给到新侦探组合这边,陈弘夏见男子依旧无苏醒的迹象,于是去卫生间接了一小盆冷水,稍候一股脑儿地倾倒在男子的面部。此法果真奏效,原先躺着的他直接表演了一手“弹射起身”。
“老弟你是真能睡啊,我那记手刀分明都没下多大气力。”
“……此刻就是睡眠时间啊。”
“呃,确实。”
俄而陈弘夏将男子撵出房间,直撵到了客厅。窗边的久远薇闻声迅速收回观赏夜景的视线,一双美中带冷的眼眸凝视男子,“先变回你原本的模样吧,你使用大侦探的模样与我对话,我感觉膈应。”
“……好。”
待陈弘夏换好床单并走出房间后,目睹男子真容的他霎时双眉一挑,“诶哟,这不是‘脸肿哥’吗?!”
“……别突然给人起奇怪的绰号。”
“你俩认识?”
“嘛,10月份我捶过这家伙的脸一拳,手感老差了。另外与他的相遇,亦是我与真伊川绘瑠奈的初遇。”
男子闻言神色微变,应是猜到了什么,而此刻的陈弘夏走向房间,“我老婆来通讯了,你们先聊。”
不多时陈弘夏连接上通讯,“我这边暂时没啥好说的,久远薇还在审那家伙,所以你先说吧。”
“OK.”冽雅欣然接受道,“被黑色物质包裹并填充的我渐渐失去所有感觉,意识也逐渐变得模糊起来。千钧一发之际,我尝试性地掏出了那张底牌,没曾想还真成功了。”
“什么底牌?”
“涅槃。”
“……你是凤凰吗?”
“嘛,讲真原先的我确实被吞噬掉了,逾界之焰重塑了我的身躯,那游离在天外的意识稍候也归位了。”
“这一手浴火重生指定气得对方哇哇叫吧?”
“那可不,她估计都傻眼了,愣了两三秒后发出与先前同样的尖啸。方才吃过亏的我亦收起了玩乐的心态,一记响指过后,整個空间即沐浴在火海之中。”
“大概烧了半分钟吧,警惕性拉满的我发现周遭的空间开始崩坏,意识到不妙的我迅速化身火焰停留在原坐标,并窥视着逐渐崩坏的空间。”
“几秒后我的视线扫到了一只从空间外伸来的巨大手掌,但它并未握住眼前的小火苗,而是指向了某個位置。我循着那根手指望去,结果除开因崩坏而产生的空间碎片外一无所有。”
“它见我并未有所行动,果断伸到了我眼前,先指了指我,而后再度指向那边。头顶冒出N多问号的我试着往那边靠,它也许是不满我的速度吧,直接如弹鼻屎那般弹了我一下。之后刹不住车的我直挺挺地冲向空间之外,再然后我就坠落在熟悉的宫殿之中了。”
“哈?”陈弘夏疑惑出声,“你这算是卡bug跳关然后就通关了?”
“嘛,讲真我也有这种感觉,最后那個笑声极度难听的家伙够不到我心中的大boss程度。”冽雅分析道,“这起事件看似是来搞我的,但又没完全搞,因此我就难以理解策划这件事的幕后黑手究竟在想什么。”
“也许只是为了试探你?”
“即使是试探也至少逼出我的必杀吧。”
“不是逼出你的‘涅槃’了吗?”
“喔!好像也是哦!”冽雅后知后觉地惊呼道。
“……你这反射弧也是没谁了。”
“弘君,这事还有后续,我是万万妹想到啊,那個怂包竟然没死!我稍微整理一会儿思绪后他就醒了,醒来后见到我特激动,一個劲地追问我是否是我拯救了他。”
“你回答‘不是’。”
“肯定啊!奈何他不信啊!还说那晚必定要请我再去酒吧痛饮一番,庆祝他大难不死。听到此处我就麻了,你大难不死干我屁事?要庆祝你自個庆祝去!”冽雅吐槽道,“所以那晚我就没去,反正他不知晓我的联系方式,会伤心的是他而不是我。”
“唉,这老兄实惨,先前卖弄学识时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一丝好感度就从指缝溜走了。”
“这可不能赖我,是他自己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