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倚在床头闭目养神的陈弘夏陡然收到陈晓珊的消息,说是有数十艘船已逼近人工岛岸边,看架势是想在岛上找地方安营扎寨了。
“啧,这帮夜猫子挺会挑时间啊……”前者不禁轻叹一声,随后强打精神,联络上尚未入睡的舒鸿,两人偷溜出屋子并朝人工岛进发。
“老大,数十艘船的人马诶,光凭咱俩能应付过来吗?”
“大半夜的打什么架?不睡觉了是吧?你不睡我还想睡呢。”陈弘夏言语间白了舒鸿一眼,“此行咱俩的工作就是记录下那伙人的动向,没到逼不得已时休要出手。”
“了解。”
些许时间后两人抵达海滨,舒鸿迅速定位人工岛位置并拉开空间门,跟住他便开始大喘气起来。“300……多km……还真……够远的。”
不肯贻误战机的陈弘夏见状直接一手拖着舒鸿穿过空间门,片刻后两人即踏上人工岛。“你先歇会儿,我去晴水那边瞅瞅。”
“冇问题。”
……
待陈弘夏潜行至对方登岛地点附近,发现那伙人齐聚在岸边,七嘴八舌的,似是在讨论着什么。“他们是哪一家的?”他向趴在他背上的陈晓珊询问道。
“不是很清楚,但他们的穿着我似乎有些印象,很像是下午我们侦察到的那伙人。”
“实际上那边黑压压的人群仅是登岛部队的一小部分,其余部队早已深入人工岛。”陈晴水低声道。
“嗯……如若是某一家猪比盟友,那情况还算乐观。但他们若是ent的援军,情况就变得棘手起来了。”陈弘夏思索道,“晓珊,拿相机给他们拍张照,也许冽雅他们知道些什么。”
“好~”
岂料稍候陈弘夏衣兜里的通讯器“嘀”了一声,掏出来一瞧发现是舒鸿的消息:“老大!我这边来了一伙人!我好像仿佛也许被发现了。”
“……从这段话中我听出你丝毫不紧张啊。”
“嗯,毕竟这伙人已经被我尽数收拾干净了。都是些凡人,解决起来易如反掌。”
“我现在去与你会合,咱们撤退。”
“等你来。”
不多时众人成功接头,“诶?你背上怎么有個人啊?”陈弘夏疑惑看向舒鸿。
“回头细说,先离开人工岛吧。”
……
没曾想当两人打开屋门的一刹那,原先乌漆抹黑的客厅骤然亮堂了,屋子内的人尽数列坐于客厅之中,视线在他们身上汇聚。
“老,老大,这啥阵仗啊?!我咋感觉有点方呢?”
“弘君~外头的海风还好吹吗?”冽雅笑盈盈地询问道。
“人没事人没事,别计较太多了。”猜透众人想法的陈弘夏开口安抚道,“一起来看看俘虏吧,也不清楚这小子抓了個啥货色回来。”
“俘虏?”冽雅闻言微歪头,紧接着就发现舒鸿将那人放置于地面上,并取下了堵住其嘴巴的布料。片刻后一道震人肺腑的女声陡然爆发出来:“你们这群贱民!敢抓我?!知道我爸是谁吗?!知道我……”
还没等女子说完,手快的陈弘夏便抓起布料再度堵上了她的嘴。“诶呀妈呀,这公鸭嗓,属实难以忍受。”
“诶,我就猜到老大你绝对是这反应。不久前我就是看中她的独特嗓音才将她抓回来的,毕竟这被天使踩过的嗓子不能我一人独享。”
此言一出众人神色各异,“……怎么说呢,全球变暖指定有你小子一份功劳。”陈弘夏吐槽道。
“……大善人祝你一生120胎,108個上梁山,7個救爷爷,4個西天取经,剩下一個怀了两年还在娘胎里。”冽雅淡淡道。
“……剩下那個是前辈你特意留给我养老送终的吗?”
“坦白,休再贫嘴,否则后果自负。”
“咳咳,其实这女人上岛时是被团团围住的,我当即就意识到她身份不凡,所以就抓回来了。”
“哦?”冽雅闻言双眉一挑,“找间屋子将她暂时囚禁起来,待会尝试套她的话。”
“OK,咱家二楼正巧还有空房。”
……
半小时后,“不行,完全无法正常交流,她一开口就是摆自己的身份,丝毫没有说人话的意思。”最先参与审讯的舒鸿两分钟即败下阵来,向陈弘夏等人倒苦水道。
“要不你进去试试?”陈弘夏见状轻戳冽雅。
“可以啊,我正欲领教她究竟有几分能耐。”后者说话间抬手轻撩长发,躲闪不及的陈弘夏被头发丝糊了一脸。“……你这头发真该好好修剪一番了。”
然而一分半钟过后,黑着脸的冽雅即拧开门锁走了出来。“……前,前辈,你咋还没我坚持得久啊?”舒鸿疑惑道。
“……她完全不肯接我的话,尽管我唤出逾界之焰以死相逼。”前者轻叹道。
“嚓,这公鸭嗓婆娘还挺有胆魄的……”舒鸿眼角微抽地说道。稍候他的目光投向陈弘夏,“老大,咱们这群人里数你最伶牙俐齿,你去与她交涉一下,我相信你可以出成果。”
“感觉难顶啊。”陈弘夏思索间一咬牙,拧开房门并踏入房间。俄而映入眼帘的是被牢牢束缚在椅子上的女人,“呵,你就是第三個弱者吗?前两個人失败的教训你没吸取到吗?果然啊,几千年来人类收获的唯一教训就是人类永远不会吸取教训。”
虽说进门还没等坐下就被对方给言语攻击了一番,然而陈弘夏非但没生气,反倒还有些庆幸——至少她开始说人话了,甚至还吐出了金句。
“那個……”
“你知道……”
“Goodbye了您嘞!”陈弘夏留下这句话后即摔门而去,这一出直接给女人整不会了,“喂!你给我回来!听我把话说完啊!”她急躁的呼唤声回荡在整個房间,某块覆盖天花板的白漆很应景地坠落了下来。
离开房间后,迎面就是舒鸿那无助的神情,“……寄了呀,连老大这种级别的高手也才坚持了一分钟,看来咱家是没人能降服这只妖怪了。”
“弘君,你遭遇了什么?”
“实不相瞒,她的公鸭嗓与毒舌还是其次。她开口自我介绍的瞬间,我就感觉到某种,亦或是某几种难以逾越的沟通障碍。”陈弘夏神色复杂地说道,“那种沟通障碍不是生理上的,而是由阶级决定的,我们与她永远无法正常交流。”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苏醒过来的众侍卫满脸绝望地瘫坐在岸边,“完了啊,小姐被歹人劫走了,我们怎么向奥古斯特公子交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