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芷连续催动阵法，四柄仙阶法器在她手中威力尽显，存在于遥远上古的凶兽仿佛踏过历史长河，降临于此，用排山倒海般的恶意与凶残碾碎对手。
系统天道毫不慌张地迎击，混沦之气模仿的仙阶法器丝毫不逊色于本体，两把大刀碰撞，激发出黑色的雷霆，凶兽巨大的身影撕咬在一起，不死不休。
比起战斗系统天道更像在游戏，与慕白芷不同，她毫不在意法器间的配合，每当有一柄法器发起进攻时，她就用相同的法器顶下，似乎有意与慕白芷角力，看看在使用同样的法器下，谁更厉害。
现实是，面对灵法之主，她丝毫不落下风。
在大刀与长枪碰撞的间隙，刺眼的红光一闪而过，有魔神之姿的苏合欢突入阵中，向着中央的系统天道打出凶猛一拳。
这是毫无技术的攻击，威力大小完全取决于攻击方的力量，这是最野性的战斗方式。
草原上的狮子在捕食时不会考虑那么多，它们只是发挥出自己身为强者，身为捕食者的力量。
对苏合欢而言也是一样。
她进入修罗之态，化身暴力的象征，摒弃掉一切技巧，用野性的本能战斗！
系统天道迎面打出一记直拳，双方拳头碰撞在一起。
冲刺的苏合欢停了下来，系统天道拳头上的力量竟与她旗鼓相当，可她是助跑后出拳，系统天道是原地出拳！
苏合欢收拳同时扭腰转背，高幅度回旋踢向系统天道的侧脸。系统天道不慌不忙，抬起右手格挡，左手向她肩膀抓去。
砰砰砰砰！
肉体碰撞声接连不断，一瞬间功夫两人过招百次，这里面每一招都蕴含无限杀机，能震碎天空大地，双方好像没有疲惫般，高强度地互殴起来。
系统天道在与苏合欢近身对打的同时，竟还掌控着阵法，不仅将慕白芷的攻势一次又一次化解，更是主动出击，打得对方有些招架不住。
苏合欢脸色难看，因为她注意到系统天道身上覆盖着一层金光，那金光狠狠压制着，颤动不已，但系统天道像是没有受到影响，攻势反而愈加猛烈。
金光是帝瑶的皇权，皇权命令系统天道臣服，故产生了巨大的压力，想要将系统天道压得跪在地上。苏合欢曾经体验过，压力如同两座泰山。
系统天道背负两座大山，竟还能与她打个平手！
以一敌三，毫无劣势！
忽然，苏合欢迎面打出的直拳被系统天道抓住，挣脱不得，系统天道竟然没有趁机攻击，她脸上带着无聊，另一只手把玩着头发。
“腻了。”她叹了口气，踢出一脚，这一脚无论速度还是力量都远胜之前，苏合欢被强行打退。
模仿的阵法也消散，系统天道居高临下，打了个响指。
见系统天道这个动作，帝瑶产生不安，系统天道出现后共打过三次响指，一次将她传送进这片黑暗空间，一次引发夜幕上的星星坠落，一次恢复损坏的衣服。
这可能是系统天道的习惯，但毋庸置疑，每当她打一次响指，总会有事情发生。
帝瑶忽然感到一股压力，身后的金光竟然脱离她的掌控，开始向她施压，那金光中汇聚着大商万民的臣服之意，这些臣服本应化作她的威严提升她的力量，可如今万民之意竟反过来压迫着她，想要让她臣服！
慕白芷手里的四柄仙阶法器失去控制，它们凶兽的本性得到释放，带着仇恨与愤怒向她发起攻击，凶兽的影子如巨大的山脉，走起路来地动山摇，它们或张开血盆大口，或用巨大的身躯冲撞，来报生死之仇。
苏合欢身体不受控制，左手直接刺入咽喉，开始撕裂，她右手紧紧抓着左手手腕，才不至于脖子被自己撕碎，右腿有了自我意识般一个劲踹着左腿，踹的鲜血淋漓。
她们最强的武器在同一时刻背叛了。
这是系统天道进攻的最好机会，只要她施展出以一敌三时一半的实力，变能将这三个大千世界顶层的强者轻松解决，但她并没有，因为她腻了。
她并不是对杀死这三人这样的行为腻了，而是对这三个人本身腻了。
本来也就是看在她们是元始仙尊的弟子份上才陪着玩了一会儿，结果还是那么容易无聊。
也许只有和那个人待在一起才不会腻，哪怕什么也不做，就简单地待在一起，也不会感到无聊。
林邵见系统天道向他走来，泛起恐慌，但无计可施，双腿还陷在地面里，身体被触手禁锢着。
“任务很快就完成了。”系统天道抚摸着他的脸颊，明明是很暧昧的动作，却只能感到恐惧与厌恶。
“这是个很棒的眼神，这种憎恨厌恶的眼神。”系统天道撑开他的眼皮，“不过你最好还是学会喜欢我，接下来我们会相处很长时间。”
她盯着林邵看了一会儿，忽然脸色一变，露出惊觉的表情，她自出现后总是游刃有余，信手捏来，这种情况超出掌握的模样还是第一次出现。
“怎么会这样？”系统天道按着林邵的肩膀，手指紧紧扣着，有些失态。
“你为什么会变得不完整，那些部分呢？”她一边问，一边扒拉着林邵，从上扒拉到下，像是在寻找隐藏的东西。
林邵有些莫名其妙，什么不完整，什么那些部分，他甚至不清楚系统天道为何纠缠上他，还一副特别熟悉的样子。
不过看到这个女子惊慌吃瘪，林邵还是很开心。
“那些东西被我藏起来了，你一辈子都找不到！”他故意这样说，故意气系统天道。
系统天道紧紧盯着他，眼神认真到可怕。
忽然，她笑了起来。
“看来你是想和我玩一场小游戏。”她手指轻点林邵的鼻尖，“好，我就陪你玩这场游戏，我会把你藏起来的那些东西找出来，等全部找齐后，我们再融为一体。”
“不过在那之前我会把你留在身边，带你体会真正的悲伤，真正的绝望。”
听系统天道的意思，在找到被藏起来的东西前，她不会吞噬掉自己，不过林邵并不轻松，系统天道很明显不打算简单放过他。
真正的悲伤，真正的绝望，都不像好东西。
系统天道猛地抬头，眼神惊愕。
林邵顺着看去，只见两个大大的毛笔字不知何时出现在天空之上，这两个字俨然是由资深书法家写出。
字呈现斑驳颜色，是混沦之气！
有谁用混沦之气为墨水，以天地为宣纸写下两个大字。
净化！
无形的涟漪以这两个字为中心扩散，瞬息覆盖这片区域。
帝瑶的金光，慕白芷的法器，苏合欢的身体恢复正常。
黑暗空间消散，众人又回到了群山缝隙之中，存放灵虚剑的石台之上。
净化二字转瞬即逝，下一刻原先的位置出现两个新的字：
传送！
林邵瞬间消失，一同消失的还有少卿女手中的灵虚剑鞘。
传送二字之后是“雷霆”。
斑驳的雷霆轰鸣而下，精确击打在想寻出林邵到了何处的系统天道身上，衣衫破裂，血肉横飞。
自出现以来，这是系统天道首次受伤！
雷霆之后再无其他，系统天道脸色阴沉，擦拭掉嘴角血迹，看了眼字体出现的地方，往后退了一步，整个人如被橡皮擦抹去般消失不见。
苏合欢见系统天道消失，正打算追击，却被慕白芷拦住。
“先回去。”她简略说了声，阵法一动，便将她们三人传送回帝瑶的宫殿里。
石台上仅剩少卿女一人，她原地愣了一会儿，站起身，将黎竹芠与后星月的尸体收好，催动阵法，回到万剑阁中。
过了一会儿，众多强者来到这里，他们是跟随灵法之主而来。
但什么也没有看到。
他们都疑惑地互视着。
这里山脉完整，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感觉今天写的没有灵魂，郁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