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放被遗忘的怨恨,你们将永不消亡。】---凯尔特卷3:11
【尘封的记忆将不会被忘记,信仰将随着异端脚步的延伸而丰富,牺牲吧,人子,奉献吧,人子,若非,汝等将永不遗忘凯尔特授予汝等之尊严。】---凯尔特卷1:21
【封锁在无知的摇篮里并非神之意志,人子,看清这个世界,在神的眼下。】---凯尔特卷2:1
…………
......
少年依稀记得起九年前夏天发生的事情。
自从“凯尔特”出现之时,一切都变了。
血腥的面容,从自己推门而入开始,便像镜中的倒影一般回放在自己的面前,熟悉的人影,却换上了不为熟知的面孔,猩红,沉默,张狂,阴郁。
凯尔特好像对生活丰富饱满,物质横流的人们提出了一个质疑。
————〖当熟知的他亦或者她出现在你的面前时,你究竟会选择自己,亦或者熟知之人。〗
少年已经遗忘了自己当初做出的选择究竟为何,但少年却明白了一点。
自己的生活,已经无法回归当初了!
…………
幼稚园,预备院,初级学院,中级学院,高级学院,大学,学究院,经历过这些由亿人共同踏过的泥板路后,便走出这些政府设立的孵化机构,踏上为社会或是政府效力的道途。
特定的人格是不会被承认的,监牢便是为了那些特定的人修制而成的牢笼。
杀人罪,盗窃罪,强盗罪,诈骗罪,无奉献罪,干涉和平罪,反人类罪,战争罪....一切的一切,自然也是理所当然的不被允许的。
当大众的利益受到了损害,小部分自然会为之付出代价。
没有什么不同,人生便是如此,并不需要对这些必然的路径提出质疑,我们只需要顺从便好,踏过前人之路,丰满自己之路,将自己的生命与活力奉献给这个由无数自己组成的巨大团体,这就是人生的全部。
但凯尔特说:【不正确。】
人们不应该顺应着前人的脚步,不应该根据模版而存活,不应该被政府孵化。
特定,将会是不同的,与泯然众人不同的。
凯尔特给了人一条新的道路。
也许是出于对于老路的怀恋以及对新鲜途径的质疑,人们将凯尔特的话语弃之不顾。
与“神”作对的人类是愚蠢的,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神的伟大,以及神的怒火为何。
于是,从那天开始,人类便见识到了神的手段。
——“神”没有对人做出任何的伤害,“神”说,神始终爱着人类,毕竟,人类便是神的子民。
为了让人们走上神的道路,神对人们进行了一场洗礼。
进步的洗礼,向前迈步的洗礼。
……
——“我们并不知道,我们的无知带给了我们怎样的幸福,神啊!如有聆听的话,请收回那赐予我们的智慧,夺去我们的福音,拿回我们的双眼吧!”
那一天,许多人这么祷告着。
神的意志永远不会被凡人的祷告而影响,神的话乃真,神的所为是善,神的一切都将为“正确”!
......
记忆突然就中断了,因为睡眠状态的大脑高度运转,再次陷入尘世中应允的〖正常〗。
……
“呦,绫音君,都放学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回到设施里啊?”
白夜耳边,传来了普通的男声,幼稚而沙哑,并没有任何其他的特色,与旁人相比,耳边人物的声音却显得十分圆滑,即便是一些嗜好找茬的人,在听到耳边人的声音后,亦是同样难以升起不良的心思,若是硬要区分一些什么的话,只能说这个声音拥有着非常〖亲和〗的气质吧?
而且……这个声音貌似真的很烦人。
没有被回复响应的声音,确实毫无尴尬的重复着同样的语句。
“呦,绫音君,都放学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回到设施里啊?”
与〖还〗这个字没有一点的建议。
事实是〖从没有〗
显然声音是知情的,但却仍旧义无反顾将自己的语句与事实碰壁。
将因为午睡而昏昏沉沉的头颅抬起,露出的是一张年轻的面容,老年人一般的白色头发下方是一个印着由于打瞌睡而印上粉色袖口印记的稚嫩面庞,在被唤醒之后,还有两丝晶莹的口水顺着嘴角滑落。
“...你不是应该回去了吗,这个时候………………而且,都说过多少次了,我的事情不需要别人管。”
白发的少年这样说着,语气中有些不快。
看向眼前的来人,认识这个人已经大概有一年了吧。
还记得一年之前,眼前少年那在一帮自以为能力超群,蚂蚁抱团一般出现的校园恶霸的手下,即便肿着一张脸,却依旧保持着好似用两只手在嘴角强行拉扯出来的快活笑容,直到现在,眼前短发少年的表情依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出现丝毫的改变。
少年的肩上是一个画着橘黄色C型标志的包耳式耳机,耳机下方的电线早被扯断,按理说早已丧失了耳机应有的功能。
但如今,这个略显破旧的报废耳机却是被短发的少年犹如珍贵宝物一般的随身携带。
“无论你说过了多少次,我始终会将你当作朋友的哦,白夜君。”
“.............”
白夜愣了愣神。
真是令人难以回绝地讨厌语气!
“……不要脸皮的功夫倒是了得,算了,难得被你闹醒了,干脆就难得的回一次“家”吧。”
白发的少年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第一次清晰的显露出了少年的面容。
苍白。
懦弱。
不似少年的美丽。
少年在外表上有着以上这些所有的特质,但少年的嘴角上却是始终挂着一丝令人厌恶的戏谑笑容,将整体柔和的形象破坏的一干二净。
“.....回去了之后,不知道又要遭到多少的白眼呢。”
少年无所谓的说着。
“没关系没关系,除却那些自以为是的人们之后,我们不是还有着很多好心人的关爱么?”
“哦?~很多...呵呵,弗洛德,你还真是自以为是呢。”
戏虐的笑容在白发少年的嘴角划过。
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温柔到让人们能够轻易爱上自己等人的话,那么还真的是...天真呢。
人们永远不会天真,在大部分的环境之中,在这个如同婴儿思维灌输器的摇篮之中,能够保持天真的人真的是少见到了稀有。
或者说……那种人从一开始就并不存在……
……吧?
……………………………………
……………………………………
[国立魔法使及抵抗支援机构-圣卡利亚]
成立时间八至九年前,组织头领不明,目的不明,唯一明晰的便是,支援机构在当今现存的政府中被那一最大派系支持着,而这个所谓的支援机构,也拥有着在社会上最高的科学技术以及社会权利。
自从九年前的神话降临之后,国立魔法使支援机构便应声成立,成立在了帝国这个几乎是汇聚了大半个世界人种的国度之中。
无论是黄种人,白种人,亦或者曾经被称为奴隶候补的黑人,红棕人,亦或是更下稀少罕见的人类种族在这个可以堪比文化熔炉的国度之中,皆近能够寻得其踪。
毕竟,曾经的数百个国度,无论大洋彼岸亦或者黄土高原上的国家们,自从神话的谱写开始,仅仅的三十天之内,尽合并为一,遗留下来的只有被称为人类最后壁垒的&至高帝国&。
人们喜欢称呼帝国为“神权帝国”,“乱法王国”,“避难之国”...等等,但在最后却只是被称作“帝国”。
….
银色的金属,银色的铁网,银色的保护栏杆,银色的进街通道。
面前的天空好像都被银绿色的屏风遮挡了大半边。
在白夜面前的是,银色的,高达近千米的擎天方盒,远远看去,却是如同巨型魔方一般。
仅仅是一个建筑,便占据了圣卡利亚地区人们所有可活动面积的三十分之一。
与那科技气息不同的是,那外在的表面,却好像被深厚不一的涂层包裹住了似得,光滑的涂层将太阳的光彩反射出五颜六色的斑斓,掩盖住了一些看不清晰的,似乎还在跳动的微小符文,倒影而来的婆娑光影在金属的走道上泛起令眼睛感到不舒服的光泽。
如果仔细的看过去的话,魔方一般的盒子建筑仿佛真的分为数个板块,每一个板块中都是透露着金属的幽光,隐隐的,甚至可以感觉到这些壳子可以肆意的变动般。
这貌似未来科技,好似泰坦的魔方建筑面前,却是有着那么一丝美中不足。
泥土..藤蔓...
魔方建筑的各各交叉点上竟是被细腻而蜿蜒的藤蔓所包袱,甚至还有这泥土的不断滑落,建筑物顶端,犹如魔豆一般的巨叶在纠缠了方形建筑无数轮回后绽放在顶端,迎着略显迟暮的阳光,可以和曾经东京巨蛋媲美的绿色巨叶向着魔方建筑的两端垂下,甚至遮掩了大半的魔方。
盒子前方,被军事基地级别的护栏包围着,五米高的护栏上包裹着荆棘密布的铁丝之网,依稀可以看到丝丝锈渍,这些看似无伤大雅,如同蔓延蔷薇的装饰物在非法入侵者的手下,将会被无形,却实质上包围在那护栏方圆直径十米的电弧放射网之内瞬间烤成难以形容的焦炭。
若是从这个距离向前看去,甚至连天空都看不到,唯一能看到的便是那个巨大的方形盒子。
“呦,我回来了。”
这是唯一的入口,除了这个四面封堵的入口以外,没有人可以凭借着肉身挤入设施之中。
白夜笑着像面前的,保护栏内侧的女子打了个招呼。
又是一个新人,之前那个露出腼腆笑容的少女此时却是不知道究竟去了何方。
“使用者,请出示你的证件。”
“....没有可不可以?”
“使用者,请出示你的证件。”
“魔法徽章,平民许可证,亦或者贡献手册都可以。”
女子面无表情,墨绿色的帽檐下的发丝将眼睛遮蔽,在玻璃窗外内仅能看到的面部没有任何可以被称之为人类的的感情。
“....”
“喂喂...你这个家伙,不会又将重要的证件随手乱丢了吧?”
看向自己身后面露焦急的弗洛德,白夜微妙的露出了些许尴尬的脸色。
“那种可有可无的东西,好像,我是说好像,对,好像当初被我塞到了自动售货机里.....”
“嘛,没有了再度补办一个不就好了么,反正机构也没有规定人们不能够重新补办...”
“作为一个女士,这么较真的话可是不会被欢迎的呦~”
轻佻的语气从银发少年空中发出,却似乎并不是这么讨人开心。
“...”
“这位,没有证件的话将会被视为妨碍政府机构执行公务,将会被宣布犯罪..”
白夜僵硬的转过身去,身后,面无表情的女子好似看破了自己的真身一般。
“....”
“好歹我也是一个魔法使....不要太嚣张了啊!人类!”
眼前的少女眼中充斥着鄙夷,以及些许不明的憎恶,更多的是讨厌。
“切...又是一个想要得到力量的神经病..”
这样的平民见到的多了...为了成为魔法使,不惜堵上贡献度缺失的代价,祈求着那牛氓萤火般的一丝机会。
进入机构,接触到神秘的机会。
对平民来说,即使希望只有一丝,接触到了也仍旧只有一丝领会的机会,也要接触到那神奇的东西。
被自己等人诅咒,怨恨,怒骂…却又深深嫉妒艳羡着的存在。
玻璃窗后,少女低下了帽檐,按下了椅子背下的按钮。
红灯在瞬间亮了起来,弗洛德脸色大变。
“白夜!...该死,这次的看门人怎么会这么较真?!”
“快走!白夜,要是被抓住了就完了啊!!”
弗洛德无疑是关心着白夜的,但他自认的友人此时却并没有丝毫听从忠言劝告的心思。
“呵呵...弗洛德..”
“如果他们真的敢对我出手,他们自然会知道我是不是属于"机构"的人了..”
弗洛德的眼前,白发的友人依旧维持着那似乎是万年不便的死板怪笑,明明即将大难临头,却仍旧笑的开心,他难道不知道如果触犯了法律便会消减自身的贡献度么?!
没有贡献度的话...他还能够生存么?
哒哒哒....
密集的脚步声传来,透过腥白的钢铁走廊,这种脚步声被回放的格外惊响。
“举起手来!一般人!”
“放下一切的手中的武器!跪在地面上!”
深绿色装束的面罩人。
墨绿色的军衣仔细的看上去是和欧洲燕尾服有着些许的相通,除了气质不同以外,简直就是燕尾服军衣化的翻版,直达小腿肚,被绑的严丝合缝的坚硬军靴,践踏在金属的坚硬地面上发出难听的咯吱声,口中虽然发出人类的声音,却好似有着电脑合成器的电子喧嚣。
银白有如塑胶制成的手套包裹着粗厚的手臂,直接覆盖到军装袖口内部。
而唯一的一丝能够透露空气的场所被有如生化服的空气净化装置包裹。
喀嚓...
黑铁拧制而成犹如二战末风格的武器在他们的手中闪烁着金属光泽,白夜的眼前,他们整齐一致,以平均相差时间不超过零点一秒的速度拉开了枪栓。
如果是从他们的外表看上去,还真的可以被称之为“无懈可击”。
对这些人的熟悉令洛凛感到作呕.....政府的野狗,机构的番犬,被称为支援机构自卫武装的走狗们。
“凯尔特卫队..”
“走狗们还真是列着队过来迎接我了呢...呵呵..”
洛凛身边的弗洛德现在已经是高举双手背对着这群全副武装的卫队军士们俯首,好像是由于中心的不稳,弗洛德跪地向前,直直的栽倒在了地面上,即使是如此,弗洛德也没有选择使用手撑扶来减轻失去重心落地对脸部的痛击。
军士们的威严已经深入这些还是平民一般存在的内心之中。
弗洛德还记得,曾经有一个人拒绝在军士面前下跪,由于人权的掣肘,军士对此人进行了道歉,但第二天,来人却是在住所中被魔物所杀。
死无全尸。
“不能反抗啊!白夜...快跪下!!”
倒在地上的弗洛德双手抱头,鼻子在之前的倾倒下摔出了一丝血迹,即使如此,弗洛德依旧不停颤抖的打着寒颤,出言提醒这个不知底细的友人。
“...”
“走狗们还欺负到了我的面前..区区的魔物改造人..”
整齐的枪响。
白夜的面前,宽约一米的钢铁地面被整齐的留下了一道由弹孔组成的一字印记。
“平民,注意你的言行。”
头目的军士出言,与他人唯一的不同,便是这个人的脸上没有了那种恶俗的面罩,取而代之的却是被布料面具包袱,手中也没有那种制式枪支,取而代之的则是长约一米的黑铁短剑。
“平民.....我记得我好想说过....我可是魔法使..”
“闭嘴!平民,你想污蔑魔法使的权威么?即使你们有着成为魔法使的资质,你也绝对逃脱不过法规的制裁!”
白夜的表情有些古怪。
同情,怜悯,戏谑,以及不屑,白灰的瞳仁中透露着丝丝的不屑。
调正了身子。
白夜举起了手。
双手在军士面前举起。
几个见机的军士冲步踏到了白夜身前,想要将眼前平民拘禁。
没有遇到任何的抵抗,一如既往,平民们只会在口头上嘴硬,说完了狠话,便再也无力面对军士们的暴力。
“为什么就是没有人相信呢....”
正对着军士们的双手缓缓张开,期内的事物在白皙手中的缝隙中,显出其真容。
白夜的手中,是两节仿佛人类骨骼的物品,有些污浊,被一种不同于钙质孵化的灰黑色所覆盖,不过,如果硬要说那个奇行事物是人类骨骼的话,也未免太过牵强了。
尺寸不同,如果硬要说这两节骨头是属于人类的话,相比骨头的主人的体形至少也要三米开外,在那个曾经遵循着物理法阵运转着的星球中,这样的人物是不会被允许生存的。
“那个模样....难道是..”
军士官向后退了一步。
“Dullahan….”
“杜拉罕的...鞭刃骨?!!”
“该死,这个人是魔法使!”
“拒绝出示证件...难道是敌对势利的魔法使?!”
即便曾经展露过对魔法使的尊敬,但军官依旧好像见到鬼魂一般。
魔法使....或者说...
军官已经因为几年来魔法积威过多导致的恐慌坐到了地面上,冰冷的地面将军官的尾椎骨咯的生痛。
“不可能!安静下来!”
威严的声音响起,却似乎从远方传来。
吱嘎吱嘎...
扭动转轮的声音响起,通过不透光的金属走廊,最先显露出来的是沉长的背影。
倒映在地面上的黑影逐渐变长,增大,最终,轮椅的边缘透出了墙壁边缘的拐角。
“这个人...我认识...赫..咳咳...你们退下吧。”
出现的人是一名古稀之年的老人,即使坐在轮椅上,老人仍旧身着正式,身材挺拔,黑色的马甲后面有着棕黑色的底衫,下身是欧洲曾经流行的竖条西服。
或许是因为时光的堆积,导致眼前老人的头发已经花白;与白夜那好似天生一般的雪色发丝不同的是,老人的头发还是有着那么一丝属于年轻的黑灰,将岁月的流逝诉说。
“部长...这..”
“你们...”
“咳咳...”
“滚下去!”
老人在轮椅上用左手边的手帕捂着嘴角咳嗽着,但严厉的语气并没有随着咳嗽而消减气势,那两声咳嗽,好像将老人的声势衬的更加威严,常人难以承担。
一众士官的行动僵硬凝固了下来。
“是。”
番犬们毫无留恋的走了。
“诶诶诶??!白夜你已经是...?!!”
听到了这群机器一般军人离开的嘈杂步伐声响,弗洛德没事人一样的从地面上爬了起来,袖口抹去了鼻角滴下去的红色水珠,随意的两下抓挠便整理好了鸟窝般的黑色头发,如果仔细看的话,还可以看到发根深处的一丝金色发根。
巨大的震惊化为难以置信,自己的友人竟然是也是那群人的一员...
不似人类的一员....
当然没有回应,因为此时的一切视线,已经被轮椅上的老人吸引而去了。
“咳咳咳....”
“你好....NO.513….咳..对了...这是你今你第几次回来了?”
“贵安,‘罗兰.杰.圣休斯金’部长。”
“..确切的说,这是我两年内的第一次回归。”
白夜做出谦卑有礼的鞠躬,对着眼前的老者,白夜不吝显露出自己的剩下的分毫敬意。
老者的脸庞上有着一道狰狞的伤痕,从白夜能够看到的部位,便一直蜿蜒进入了老者的衣领,至于这道伤痕究竟有多深,白夜也难以作出定论。
据说,那一道狰狞的伤痕,是为了击退天灾级魔物,号称甚至能够轻易毁灭岛屿,放任不管的话甚至会对大陆板块进行破坏的深海凶兽,堪称古神级,即使是存在便已经属于奇迹的传奇魔物....Leviathan(利维坦)而留下的。
事实难以考核,那个时候,即使是胆大的人们,也只能躲在房屋的废墟下,萎缩发颤的望着魔物们的魅影,而深陷畏惧之人,却是连睁开眼睛的勇气也消失,只能将往昔高昂的头部缩入两臂之中,鸵鸟一般自欺欺人的发抖。
也便是那个时候,传言说,罗兰部长曾经得到了古神级的“魔法结晶”,也是魔法所必备的发动条件之一。
一些人称之为“献祭品”亦或者“祭礼”..不过,更多的人,将之称为“供奉之物”。
...通常,这些供奉之物有魔物的身体部位构成。
罗兰部长得到的便是。
【The Left Eye Of Leviathan 】
左眼
【曲行之蛇的引雷眼。】
……
罗兰部长得到的便是。
【The Left Eye Of Leviathan 】
左眼
【曲行之蛇的引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