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为什么神明要做这种事情呢？”
“不是说了吗，让一切回归正轨。”语的解释让零无依十分疑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这一句话中并没有什么隐含的意思，就只是简简单单的字面意思。
“正轨，什么是正轨？”零无依再次追问，但她也知道，这个问题大概是没办法在这里得到答案了。
“这句话是我从别人那里听来的，已经没有更多的信息了。”语的回答果然不出所料。
零无依倒也没有失望，毕竟已经得到不少了，下一步的目标也基本已经明确，虚无之间驻民们的共性。这是很抽象的名词，不过至少有了方向。但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事情。
“语......姐姐。这些事情是从哪里的来的呢？”面前的语确实是一副大姐姐的外表，于是零无依也就干脆跟着爱丽丝叫姐姐了。
“嗯，确实会有这样的疑虑呢，毕竟只是我的一面之词。”语直接看透了零无依的小心思，并直接指了出来。
零无依也不脸红，不信任是正常的嘛，别说是第一次见面，有时候别人就算是没想骗你，但又怎么能肯定别人知道自己说的是真的呢？
“告诉你也没有关系，不过有个要求。”语没有责怪的意思，但零无依依然警惕了起来。
“放松了，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想在这里记录你而已。”语说着抬了抬手，一道光线便从掌心冒了出来，与外面的那些光线完全一致，只是上面没有那些记录着文明的复杂信息。
“我又不是文明，记载我也不太合适吧。”零无依扑腾了一下翅膀，有些疑惑的问道。
“呵呵。”语竟然轻轻的笑了笑。声音中的空灵感一波一波的震荡着，回响在这片球形的空间中。
有什么好笑的地方吗？零无依不是很明白。
在零无依疑惑的眼神中，语反问道：“你说你不是文明，那你有什么证据吗？”
“哈？”零无依愣了一下，这怎么还问起我来了......
“文明......是一群生物一同创造出来的一切事物吧。即是精神上的，也是物质上的。你要说的话，我完全不符合以上任何一条啊。”零无依思考了一下回答道。
“首先，我说的文明可不是你说的那么狭隘，虽然你说的也不算是错，但至少不完整。”语这次终于肯好好回答了：“文明是即存在于虚界又存在于实界的，这点没错，但文明并不只能是一群生物，单体文明也是文明。”
“承袭某一意志的一群或一个个体便是文明。”
“按你这么说，那地球上就没有文明了。”零无依并不认同这个观点，她自己就有意志，也就是永恒之心，所以她清楚的知道，要是人人都有这东西的话，那还怎么玩。完全不可能。
“你是拥有意志的没错，但你不了解它。”语的话让零无依更加疑惑了，但想起爱丽丝之前提到过的，语是这方面的专家，于是便听了下去。
“首先，意志确实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所以自然文明也不包括每一个人。就算他们属于同一个族群，有着深厚的血缘关系也一样。文明，可不是看血缘的。就像是有些人不会承认杀人犯是人一样，虽然这个例子不是很正确，但大概是这样。”
“第二，谁说有意志就一定会知道呢，不知道自己有这样意志的迷茫者可不在少数，主意识没有承认自己的意志，统一整个个体。那意志是不会表现出来的。而你所说的永恒之心，那是意志表现出来的形态。”
“有时候，整个族群中甚至没有一个个体可以认知到文明的意志。跟他们说这些，他们会嗤之以鼻。这很正常，也很合理。”说着，几十条光线从外面延伸而来，其中的一幕幕被放大。
嬉笑，怒骂，哭泣，骄傲。
他们对提出的那个个体投去恶意与不解。
时间暂停了，那些个体被标了出来。“这些，就有可能是英雄了。”
“意识到文明的意志，并且继承而向前的。就是他们。”语挥手将所有的光线驱散。
“说的有些远了，这些事情你早晚会了解的，比如从人类身上。现在的他们可是充满了虫群性的啊......”
还不等零无依理解刚才的话，语便继续说了下去：“至于你嘛，每一个觉醒了不同意志的存在，都有资格成为文明。就算没有概念性也是一样。而且，你不是已经有了意志统一体吗，以后越来越多也不是没有可能哦。所以，来吧，让我把你记录下来。”
“啊啊......好吧。”零无依刚刚听的有些迷迷糊糊的，没有暗示系统，理解能力也开始下降了。不过这不要紧，至少零无依听明白了一点，这件事情对她没什么危害。
“不过，你可要把事情告诉我。”零无依再次叮嘱了一句。
语肯定的点了点头。
“那......我该怎么做。”
“不用做什么，别动就好。”
语睁开了一直闭着的双眼，没有什么特别的，一对黑色的眼眸。但其中却像是包含这一切复杂与尖锐的东西，简直让看到的人感觉眼睛生疼，似是要被那坚硬的东西刺穿一样。
那条空白的光丝缠绕上了零无依的身体，将她向着语拉去。
被抱住了，非常温柔的抱住了。
这是零无依没想到的，眼前语的身体意外的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有体温有心跳，甚至还挺软的。
“睡一觉吧，等醒来的时候就结束了。”
听着语的话，零无依顿时感到一阵困意，她也没有抵抗，沉沉的睡着了。
远在不灭之城的零无依睁开双眼，另外一边的视野已经黑了下来。看来两边是不会相互影响的。
“怎么了吗？”奈落感觉到了什么，睁开双眼问道
“没，没什么。”零无依看着奈落那有些狐疑的眼神，知道自己得编个什么理由不然的话，肯定会被怀疑的。因为她们已经躺了挺久了，这么一睁眼，还是有些突兀的。
“理由......理由......理由......”
零无依完全想不到这有什么理由，谁能解释自己为什么要睁开眼睛呢？
没办法，零无依只能舍小保大了。“就是......”
零无依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衣领，脸色也红润了起来。
“啊这......才两天吧......”朵恩也睁开了眼睛，“小无依是觉醒了什么奇怪的属性吗？之前还说要好好休息来着。”
“已经......已经休息好了！”
“该死的......以后一定要你也来尝试一下！不知道自己对自己动手会是什么感觉哪......”
说是这么说，但也只是说说而已了，除了腰酸以外，她还有那点不享受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