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也独自一人站在昏暗的后巷里,明明是中午但是这里却依旧很难看清什么。站在这之中哲也颤抖着看着自己拿着美工刀的左手……
红,单纯的红,红的已经没有词语能够形容出来。沾染在手上的毋庸置疑是血,并不是单纯的一种血而是很多血的混合……
面前是一片脏乱恶臭的垃圾堆,在这片垃圾上面布满了拿着红。以及令人毛骨悚然的碎片……
狗……猫……鱼……鸡……鸟……
这些都没什么关系,只是偷窃一些简单的动物然后把它们撕碎然后吃下还能证明自己依旧能够控制自己的……
但是……在这些尸体中哲也看到了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物类……
儿童……是的,儿童。被切开了肚皮然后掏空内脏,四肢被撕去然后被切到得粉碎,脸部已经不再完整,眼球也已经失踪了的大约9岁的女性儿童……
“呕!”
强烈的反胃感冲击着哲也的胃部,身体所承受的重力一瞬间被放大了数十倍。哲也跪倒在地上不断的捶打着自己的腹部逼着自己呕吐!
鲜红色的呕吐物从他的口中涌出,同时泪水也混着这些呕吐物低落在地面。疯狂的呕吐已经持续了将近20分钟,但是哲也已经不肯原谅自己一版捶打着自己的腹部让自己的痛苦的呕吐着!
内心的感觉已经无法用言语去形容,单纯的自我厌恶和痛苦已经如同成千上万的蚁群一样盘踞了他的内心。
“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哲也疯狂的嘶吼着,用自己的脑袋奋力的敲打着地面。无法原谅自己!完全无法原谅自己!哲也痛苦的自残着!流下了不甘于愤恨的泪水与自己的呕吐物混淆在一起……
鲜血从鼻孔和眼角中流出,泪水与血水混淆在一起洗刷着哲也的面孔……
直到这种近乎自杀的行为停下来时,一个戏谑而已冷淡的声音却突然在他的身后响起。
“契约已经断开了,久弥哲也,你已经不可能再继续维持自己的日常了。”
如同少女一般的白发男子站在小巷的路口,他的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得意的打量着已经被鲜血覆盖了面孔的久弥哲也……
“杀死自己父母的恶魔,终于又来到我身边了呢?”
他向着已经被鲜血覆盖了面孔的久弥哲也伸出了双臂,脸上的微笑仿佛深渊的混沌一般诱惑着哲也最后一丝理智的崩毁。
“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哲也突然发出了极其诡异的笑容,在鲜血之下那张原本英俊的面孔却在此刻无比狰狞。
“柯蕾尔……”
在哲也那薄弱的呼唤下,柯蕾尔一步步的走向了他将跪倒在地上的哲也拥入了自己的怀中。哲也灵魂的悲鸣不断冲击着柯蕾尔的大脑……
“这样就足够了,无论怎么样久弥哲也就是久弥哲也。我只希望你能陪在我身边……”
泪水和笑容同时出现在柯蕾尔妖艳的面孔上,无尽的痛苦也同意侵蚀着它的内心。但是他想要的仅仅是哲也的陪伴而已……
“无论你是什么样子,只要能永远在一起我就能满足了……”
白紫色的触手从柯蕾尔的身后伸出,带着一些看不清的力量插入了哲也的后背。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月神夺走你……”
在一片白紫色的光辉中,柯蕾尔温柔的注视着哲也。虽然双眼已经没有了任何神采但是他却依然保持着一种疯狂的微笑。
这副笑容正如在他的灵魂深层所蕴藏的是连邪神都要为之兴奋的【特性】一样,而这才是久弥哲也的本质,绝对的疯狂……
千树至始至终都没有察觉到自己哥哥身上发生的异变,他没有被警车带进警察局接受盘问。这辆载着他的警车保持着笔直的前进道路,带着他驶入了一个看上去似乎尚未完成的地下隧道里。
身旁的警察为千树戴上了纯黑色的眼罩,短暂的行驶后一阵略显刺耳的机器声突然从正前方传来,接着车子停止了行驶但是车上的人却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机器的轰鸣声再一次在耳边响起,千树感到一种缓缓下降的感觉以及微妙的旋转。这种感觉持续了10分钟左右后便在一阵气闸喷气的声音下结束了。
而千树也被身旁的警察带下了警车,被拷住的双手让千树感觉自己仿佛一个在古希腊时期被奴隶主拉到市场场上贩卖的奴隶一般……
未知的不安感涌上
在警察的带领下千树走到了一个温度十分舒适的房间里,然后被迫做了下来。双手的手铐被打开,眼上的眼罩也被人摘去。
这时千树才看到自己究竟来到了一个怎样的地方。这是一个被某种立场悬浮在半空中的全透明的玻璃房间,唯一用来进出的地方只是两个能勉强伸出双手的小洞。
无数的科研人员围绕在四周,每一个人都在仔细的打量着被囚禁在这个玻璃牢笼里的千树。用手中的平板电脑分析着什么……
一道红色的光芒突然扫过整个牢笼,然后一只带着注射器的机械臂便从小扣中伸了进来。
还不等到千树作出反应,这个机械臂注射器便粗暴的插进了他的颈部抽出了100ml的鲜血。
“好疼……”
千树有些委屈的捂住自己刚才被扎的地方,某个看上去应该是军人的人员站在一旁的嘹望室里看着千树。这是一个科研人员走了过来向他汇报道。
“长官,初步的分析已经完成了。血液分析结果表明他与人类的契合度依旧维持在99.7%。扫描的结果上可以明显看出他的脑波接收能力明显高于常人。”
军人接过了科研人员递来的资料,反复看了几遍。然后问道:现有的资料可以判断他的脑波接收频极点嘛?
“暂时不能,请长官批准我们继续实验。”
“注意不要杀死实验体就好,其他的你们随意。”
军人留下这么一句话后便转身离开了,接到了命令的科研人员立刻向下方宣布道:实验继续。进行脑波接收频极判定作业。
此刻的千树并没有听到外部的声音,这个让玻璃牢笼悬浮在空中的立场似乎可以完全的阻断声音的传播。
就在千树捂着脖子坐在之前的椅子上抱怨时玻璃的牢笼突然解体,将之取而代之的是一把不明所以的拘束椅……
坐在这把拘束椅上,千树不仅有些迷茫。但是接着厚达6cm的合金拘束器便将千树死死的锁在了椅子上。同时位于操作台的工作人员也打开了某个【酷刑】的开关……
“准备记录实验体生命特征。”
在某个超音频武器被打开的同时,领头的组长立刻命令到。下一秒千树便再一次的感觉到了那种每次怪物出现在自己的给他带来的痛苦!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这种疼痛的并不仅仅是他的大脑,而且全身的器官!次声波所带来的内脏共鸣和超电频带来的大脑的冲击如同将一千万只好斗的甲虫同时倒入大脑与体内一般!
身体仿佛被电击一般在拘束椅上抽搐着,痛苦的嚎叫不断的在自己的耳边回响。但那些科研人员却根本没法听见他的哀嚎,也不会关注千树痛苦到扭曲的表情。
“心率125/m,脉搏稳定,脑波波伏略有变化,血压等项目一切正常。实验强度可以继续加强。”
强度再一次的提升让千树更加的痛苦,体内传来如同烧灼一般的感觉。眼前的视线开始模糊不清,心跳的速度不断的加速仿佛随时都要爆炸一般痛苦。
脑内不断回响着嘈杂的声响,千树感觉自己因为这种无法忍耐的痛苦已经流下了泪水。但是世界上流出他身体的液体却根本不是泪水……
两道鲜血顺着他的脸颊流出,鼻,耳,口没有一个地方是没有流血的。十几分钟的折磨使得他六感几乎全部报废。
如同一具尸体般无力的倒在拘束椅上,千树已经连感知的基本都已经失去了。全身都因为过度的痛苦而麻木
“实验体似乎已经失去意识了。”
“无妨,既然这样那就开始植入手术。”
“明白。”
他们将混昏迷的千树放下拘束椅,然后带着他走进了一间完全空白的房间。
看着躺在手术台上的人形,一个妖艳的女性戴上了橡胶的手套。用性感的声音嘱咐到那些护送千树来到这里的士兵说道。
“你们出去就好了,我不希望在手术期间有人打扰我。”
将那些士兵送走后,这个女性打开了耀眼的无影灯把它的光照相摄像头。然后对着某个角落呼唤道。
“出来吧,现在没人能监视我们了。”
在她的呼唤声下一个留着一头黑色长直发看上去非常有学姐的样子的少女穿着一身军装出现在了这间空旷的手术室内。
“谢谢您愿意协助我的任性。祁廉洁女士。”
少女由衷的向着祁廉洁鞠躬感谢道,但是祁廉洁并没有在意这些。她从工具盘里拿出了一把手术刀抵到少女的手中,较有兴趣的问道。
“等到手术结束了,你一定要给我讲讲给【自己】做手术是什么感觉哟~”
“嗯……”
少女不免有些对于这个医学怪癖体验女有些无奈,将锋利的手术刀拿捏在手中杨千树深吸了一口气……
手术刀停在久弥千树的后颈上,锋利的刀锋很简单就将久弥千树后颈上的皮肤与肌肉切开。祁廉洁拿着假的电感芯片站在杨千树的身边,兴致勃勃的观赏着她认真的表情。
不过虽然杨千树认真的表情看上去确实很有意思,但是对于杨千树娴熟的手术技术还是免不了有些惊讶的。
手术刀在她缠满了绷带的指尖的控制下灵活的划开了千树的后颈,鲜红的肌肉与鲜血立刻暴露在了她的眼下。
换作一个正常的21岁的女孩子,估计早就因为这样的场面而手抖了。但是杨千树却依然能平稳的操控着手中的工具……
仔细想想看年仅21岁的小女生既然能将手术刀握的这么稳,而且在执行手术的时候还没有一丝慌乱。更换手术器材的准确度与精确率都堪比一个持刀30多年的老牌外科医生……
不得不承认这个少女的医疗天分,而就在祁廉洁一个人在心中暗暗赞叹着杨千树时。杨千树却突然吐出了一口沉重的气息,由衷的感叹道……
“呼……久弥的体内果然也被那些眷族植入了【虫】。”
杨千树稳重的用手术钳把一只外形酷似男性生殖器官,但是总长度不超过1cm的软体虫从久弥千树的后颈肌肉下拔出。
“这是什么东西?好像小OO呢?”
祁廉洁的目光和思绪很快就被这个小小的软体寄生虫吸引住了,而杨千树则很慎重的把这个虫放进了一个烧杯内对祁廉洁说道。
“这可不是什么有意思的小虫子,你最好别乱摸。”
听到杨千树这么说后,祁廉洁不得不收回了自己准备拿起那个烧杯的手继续观察着杨千树对久弥的手术……
这种造型怪异的软体寄生虫不断的被杨千树从久弥的肌肉下层拔出,在手术钳的夹迫下发出痛苦的鸣叫。
这样的动作大概重复持续了有半个小时之多,杨千树才终于停下了手中的活计。而那些怪异的虫子也已经攒的有一个杯底之高。
“呐?千树?那是什么虫子?”
在杨千树结束了自己的工作后,便轮到祁廉洁给久弥千树的大脑装上电感芯片了。但是祁廉洁却完全无法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这场个人的手术上……
一边打开久弥的脑壳,祁廉洁一边看着正在将酒精灯点燃的杨千树询问道。杨千树将烧杯的杯盖封紧,然后开始用酒精灯的火焰烧灼起那些怪异的虫子。
“脑血线寄虫……算不上什么生物,只能说是一种比较低级的单细胞眷族。”
火焰的灼热使得这些怪异的虫子不断在烧杯中的迸裂,杨千树不慌不忙的看着这些恶心的小虫子在烧杯中如同自爆一般一个个死去一边向着正在对久弥千树进行手术的祁廉洁说道。
“你还是安安心心的做手术吧,小心把我的【脑子】切下来一块。”
面对杨千树对自己那散漫的态度而产生的斥责祁廉洁无奈的耸了耸肩,故意吐了一下舌头便把自己的精力重新投入了工作中。
电感芯片被完美的植入脑部,而同时那些恶心的小虫子也终于被杨千树全部烤成了一滩恶心的浓汁。
“完成了?”
两人同时向对方发出了同样的提问,之后两人又在同时点了点头。
“话说那些虫子你为什么说她们不是生物?”
祁廉洁依旧关心着那些怪异的虫子,她的目光跨过挡在她面前的杨千树仔细的从远处观察着那些虫子迸裂成的浓浆。
然而杨千树却没有再继续和这个医学怪癖女继续闲聊的心情了,将刚刚做完手术的千树从病床上扛起。她只留下一句……
“本体我带走了,至于接下来你们要干什么就请你们随意了。”
祁廉洁愣了一下,然后她看着自己手中的毛发和放在自己工具台上的羊皮卷轴。轻松的调侃道。
“像你这样的女孩既然不去参合政界或者去做一个间谍还真是可惜了~”
没有理会祁廉洁的调侃,杨千树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在打开了一个应用之后周围便瞬间陷入了一片黑暗。在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中祁廉洁却得意的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金属盒子。
“不过你还是太嫩了~小丫头。”